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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略 作者:欧俊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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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儿,当吾等沦为亡国奴时,切要牢牢保存家族的记忆。有了这份记忆,便如手执打开监狱之门的钥匙。”

他轻轻地点头,将母亲的话从此印刻在了他的心中。

那年始皇帝东巡楚国,官士吏民皆夹道而观。他夹杂在人群中,在秦吏的呼喝下弯下自己的膝盖,匍匐在地上,他深深地皱着眉,想着总有一日能振臂高飞,破秦师,逐秦鹿。

可是也仅仅是想想而已,他善于蠖屈求伸,潜形匿迹,积蓄力量,不露锋芒。

身后却忽然响起一声朗笑,如平地的惊雷,闻者懵懵,回神皆掩耳而畏……
他闻言怔在那里,结下了他一生的羁绊。

“吾终有一日,要取而代之!”

他蓦然回首,却见东风盛放了千树的白花,吹落缤纷落英,如星雨般璀璨夺目。 

前面尚是始皇帝巍峨的雕车宝马,满路留香。

有一人却站在树下,俯视匍匐在始皇脚下的万千臣民,那一瞬间,宛如帝王。

马声动,嘶声起,他却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愣住了,好似漫天的嘈杂不再能入他心扉。 

直到暗香散去,始皇帝的仪仗也早已杳杳远去,他才蓦然惊觉,刚才那个少年的风华。

一瞥间记忆,却只记得他微微眯起的双瞳子。

他在人海中穿梭,千百度欲寻得适才豪言要取始皇帝而代之的少年,却早已不知所踪。但那双睥睨天下的重瞳,却烙在了他记忆的深处。

多少年之后,一听说有个重瞳之人在楚地举兵反秦,便奋然参军的人是谁?
多少年之后,为了那初见的一瞥,便为他筹谋千里费尽心血的人又是谁?
多少年之后,和他一同交缠的躯体,那双望进自己眸中的双瞳,陷在里面的究竟是谁?

他当年自然不会知道,他还年少,只是惊叹于那人的胆魄和胸怀,心中升起了钦慕。

日日研习兵法韬略,每每夜中望向凄冷的穹顶,总是问自己,我为何而来?我又将往何处去?也许,只是为了心中那份高傲的记忆。

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会想起那名重瞳的少年,自信的风华,似乎已让记忆中那日始皇东巡的盛况,爽然失色。

他追到了眼前的少年,他在后面呼呼地喘着气,尝试着和他开口。那少年却转过了身来,身形伟岸,仪容狂嚣,他对着他笑:“总有一日,天下将咸归于吾。”

一听到这句话,他便醒了,周身都是漆黑阴湿的冷硬如铁的被褥,上面泛着霉味。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撑着自己的身子坐起来。

原来,不知不觉中,那人已成为他心目中的英雄,他设想出的英雄。

母亲已经去了好几年了,那时他没有钱下葬那么高贵的女人,却只是到了一个能置万户的高地,希望那里可以寄托着她美丽高傲的灵魂。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

他背着行囊上路了,那么多的诸侯,那么多的义军,甚至有许多已经占领了大片的城池和土地,就好比张楚王陈胜,但是他却丝毫没有犹豫,只身便投进了一只楚地刚起的新军。

据说,那只军队的首领年轻气盛,桀骜不群。

据说,那只军队的首领力能扛鼎,却从未领军作战过,是个竖子。

据说,那只军队的首领就和上古的大舜一样生着双瞳,姓项名藉,字羽。

当时他尚想着,自己仗剑天涯,便从此开始。
却不知道,那里是他年少的梦破灭的地方。

那不是一个开始,却是一个结束。

*********

再次的相会是那么突然,他挎着佩剑背着行囊投军时,行至大寨前,忽然身后马蹄声起,环佩声动……

他下意识地回首,却见一人骑在高头大马上,似乎是刚刚作战回营,他的衣襟破裂,满身血污,向他疾驰而来,身后数千战骑,扬起的滔天的尘雾。

日光从他的身后照出,仿若给他的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辉,污垢的衣衫怎么也掩不住风发的意气,重瞳的风华耀日下更加璀璨。

他笑了,他就知道,一定是那人,是那个十年前只有一面之缘却从此停驻在他记忆中的少年。

曾经的虎犊如今已经长成蛟龙,伟岸的身形,深邃的瞳仁,似乎能让山河都变色。

那人在他面前勒马停了下来,投下了影子,遮住了阳光。

“这位是?”低沉浑厚的嗓音,一如初见的容颜。他温和知礼地微笑着看着背着行囊的他。

他垂首拱手道:“在下韩信,愿为豪杰效命。”

那人朗声大笑,下马扶住他的臂,朝着营帐中走去:“项藉能得君相助,甚幸,里面请!”

虽然只是主公应和的场面话,但听他这么说自己,心里仍是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看着雄浑整肃的军帐,他知道,这些都是以后他为那人争夺天下的筹码,骁勇而剽悍。

他的目光迅速地扫视着,一切都像是设想中那么美好,一如他内心的悸动。

“将军,营中闯入野马!”

那人正在和自己喝茶,问自己家乡何处,所学为何,便有兵卒闯了进来。他总算松了口气,那人举手投足之间,尽是王霸气,自己却只得正襟危坐,汲汲应对。他想让那人了解自己,却又害怕,他并不知道,这是怎样的心思。

那人闻兵卒所报,一挑眉相邀道:“陪某一视,可好?”

他忙欣然应允,随着那人的身后,出了主帐。

周遭的兵士,看那人的眼神,崇拜而敬畏,他猛然惊觉,不禁一手摸上自己滚烫的脸颊,难道适才,他也是那么赤+裸地盯着这位青年主帅么?

“韩信,你看……”那人熟络地指着有些骚乱的军营。

只见一匹野马在军营中乱窜,似是误闯,它通体如黑缎,毛若涂油,唯有四蹄冰白赛雪。

“好马!”那人微笑赞道,似乎被踏伤的军士,并非他的卒下。

那人迈步朝马走去,那马不进得人身,便朝那人踏去,那人轻巧闪过,一个翻身竟上了马背,马倏地上下腾越,想将背上人甩下去,却动不得丝毫。

它嘶鸣着,四处冲撞,撞翻了几个帐篷,最后竟将营帐的栅栏都冲裂了,便要带着背上的人向旷野冲去。

不知为什么,众人的惊恐声中他却升起一股自豪来——这就是他选中的人,他心中的王。

旷野下黑马疾驰如风,一瞬间便如踏云登雾般,窜到了很远的地方。

他眼睛追随者主见消失的黑影,忙顺手牵了一匹军马便跨了上去,朝着那人的方向追去。

一林穿一林,一山过一山。他从正午,一直追到日落,却在丛山密林终于发现了那人的痕迹,那是一只连根拔起的巨木。

只见那匹黑马却已满身大汗,匍匐在那人的脚下,那人坐在草地上,一点一点地顺着黑马的鬃毛。

他下马,牵着马朝那人走过去,黑马发出一声刺耳的响鼻,似乎并不愿意生人靠近。

那人没有抬眼看他,爱怜的目光都投在了马上,只是开口道:“远远闻马蹄,原来是你。试言,此良驹何名方适?”

他还兀自努力地思考着那人扔给他的问题,那人却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说:“乌骓!身若踢云……”直到这时那人才抬起头来看他:“此名可好?”

他站在那里,几乎要被那人的目光吸进去,怔怔地答道:“甚好。”

************

那人出身于高门大户,他第二次见到那人,终于知道,那人身上不由自主散发出的气度,原来便是母亲所说的贵族气。这是他这个从小如贫民般长大的孩子,所不能相比的。

但他那时尚不知道,所谓贵族,待能臣谋士和投靠之人的亲切,是与生俱来,并非独独给予他韩信。

但他那时尚不知道,所谓贵族,礼仪具当,看似爱人,能为受伤的军士垂泪,能分给瘦弱的士兵他自己的饮食,却也能轻易地坑杀二十万秦朝的降卒。

但他那时尚不知道,这样的贵族,战场上一人叱咤怒目,千人皆为之震慑;但表面上礼贤下士,却丝毫听不进他人的意见,刚愎自用。

“韩幕宾,这位是将军之亚父范增……”

“范大人……”

“韩幕宾,久仰久仰,在下陈平,现居职军中都尉……”

“陈都尉……”

“韩幕宾,幸会,末将臧荼,本侍韩广,如今归于项将军,为中军大将……”

“臧将军……”

“韩幕宾,我乃客居项将军军中下邳氏人,唤我子房便可……”
“……子房……”

相谈之中,他渐渐发觉张良筹谋的才能,欲与之结交,张良也有此意,二人一见如故。

当日张良走的时候,他去送了张良:“子房先生为何不侍项将军?项将军四世三公,项家门生故吏遍天下……”

张良的容颜柔美而清越,他轻轻地笑着:“我此行来,只为沛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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