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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以为你早就放下了。我以为你多少也会对人产生点感情。美莱留在你身边又不是只为了钱,要钱的话她随便靠秦容和雨航里的哪个都不知道能拿多少。她爱你仰慕你才想永远留在你身边。就算被你要求去怀第二个孙子,她不也是因为想留在这里才不拒绝也不找机会也不走。”
秦渊抬起眼,微微斜睨了儿子一眼。“说的好像你都知道!”
然而,他最后也没再强横。他不是冷酷而完全没有柔情的男人。天才般的梅丽莎是一种浪漫,会永远守候陪伴他的小女人未必不是。
只是前者更刻骨痛心罢了。
成功地把爸爸从通往错误的路上赶走,秦绎身心俱疲。秦渊的肉体和心灵都可以逃避梅丽莎,但是他不能够。他有一部分永远会和梅丽莎发生共鸣,如果逃避的话就是对自己整个的否定。
他从阻止秦渊的路上回来,赶到圆形演奏厅。梅丽莎要第二遍检查他的演奏效果,是和她一起演奏的卡门幻想曲。
这是由乔治?比才的著名歌剧《卡门》所改编的小提琴独奏曲。这首曲目被无数人进行不同演绎,诠释风格千差万别,但不变的是自由跳脱的旋律。
梅丽莎要和秦绎两人合奏这一首“独”奏曲。
要将两把小提琴演奏得同时具有一把琴的自然流畅和两把琴的丰富,两个人在声相和动作上都需要高精度的配合。
只是,虽然梅丽莎是秦绎的启蒙老师,但如今他们的演奏方式已经不太相同。
梅丽莎的技巧无懈可击,又充满了游刃有余的浪漫和柔软。
秦绎有着纤细严谨的基础条件,但他要自我介绍的话,就会说自己是个摇滚乐手。他没有把握自己能做得出堪比母亲的演奏。
而且他们的音色也不一样,他当然是要配合梅丽莎了。
但是梅丽莎对他今天的表现极不满意。
“你昨天到今天的水准,就像这样——”梅丽莎在空中画了一个抛物线的下降半支。
秦绎面色苍白,抛开琴弓,瘫坐在休息椅上,呼吸困难。
“都已经到这里了,下一步应该上升了吧?”梅丽莎面向着乐团方向一划指尖。“你的注意力在哪里啊?我确实有点不了解你了。”
秦绎想解开领结,发现自己根本穿着敞领的衣服。毫无办法,他支撑自己站起来,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梅丽莎背对着他,不见得十分满意。“我们继续。”
秦绎关上隔间的门,脱力地用背顶住。他竟然无法集中精力沉湎于演奏中。他曾以为除了吃饭睡觉外,自己最擅长的就是这件事了。每当试图集中注意力,思想中闪过的却是乱七八糟,污秽的色情画面。
一开始还能用意志力驱赶。
到现在,除非发呆什么也不想。神经只要动一动,脑子里就都是那个。
秦非跨入圆形演奏厅。这是他懂事以来第一次看到母亲的现场演奏了。有些勾起记忆中遥远的印象呢。他举步走到舞台前,没有看到本该在那里的秦绎。
等一曲奏完,他和梅丽莎拥抱问候,然后问:“我哥呢?”
“他?”梅丽莎抬头环顾,这才说。“说来不见好一会了呢。难道吃坏什么东西,拉肚子在厕所出不来?”
秦非就知道有什么不对劲了。这事也只有他能干,他一个个隔间找过去,得,幸好他来的早,不然要给扫地的什么的发现,秦绎准能又把自己整上报纸。
秦非一脚踹开反扣着的门。
就跟所有的性成瘾患者一样,秦绎无时无刻不想干点什么。之前叶楚澜对他予取予求。
现在他自己挖了个坑给自己跳。
秦非推开门,秦绎被他踹门的动作撞到了里面,真是说不出的想发难,但是又怎么发作得起来。
秦非个子高,就正好堵在隔间门口,上下瞅他的身体。
瞅他乱七八糟敞开的衣领,挂在一半的裤子,和淫靡靡述的手淫现场。
真是要多丢脸有多丢脸。
秦非忍不住想笑,看着永远能装淡定的老哥万年不遇地脸红了,他真想笑。又觉得颇可怜,笑到一半就忍了。
反正秦非从小到大都没有自己撸过,手淫对他来说是件很丢脸的事。
所以想到老哥也一样,想哭的心都有,好笑到一半又微表同情。他忍俊不禁地说:“妈说你都进来一个小时了,就干这个?”
秦绎刚被发现时的羞愧,紧张,愤怒,慢慢褪去,神色平静下来。他不言语,提起裤子。秦非侧身替他让开道,秦绎在洗手池前弓下腰。
在水流声中,他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神色慌乱,肤色憔悴。真是病入膏肓。
真不知叶楚澜要怎样对这副模样有欲望。
譬如说叶楚澜站在你面前,穿好了衣服像奢侈品广告一样好看,脱光了衣服像牛郎店一样好看,这样的男人谁都喜欢,秦绎也喜欢。
但是秦绎的自信一半来源于自己,一半则来源别人对他的欲望。现在这两样都打了折扣。
这叫他心意如何能平。
所以医生叫他控制自己过剩的需要,来留给对方更多空间,他只有配合。
怎么知道会弄得这么狼狈。
秦绎脚步虚浮地去抽纸巾,一直站在他身边的秦非帮他抽过来,不得不扶他一把。
秦非终于也看出不对:“你到底怎么了?叶楚澜?”
他第一时间就得出结论和罪魁祸首来。
秦绎低着脸,擦干手指,快到背心的长发温顺地垂着。“没事。不干他的事。”
经不起秦绎粉饰太平的态度,秦非陪他回到演奏厅彩排场。但他就长了个心眼。
过了会儿,秦绎再和梅丽莎共演一次友情曲目,他完成得不差。
至少秦非没觉得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放下琴弓,梅丽莎转过身,向着乐队说:“这首嘉宾共演的卡门幻想曲,取消。”
满座一时哗然,窃窃私语。
秦绎的情绪抽离得有些慢,听到这话,过了一会才被哐当一声击中了脊梁。
梅丽莎并没有什么多的话。她来到故里办巡回演奏会,也许有别的目的,但不是专程来说教的。
她没有费多少时间在儿子的教养上,但她觉得他有必要符合自己的期望。这不是多难演奏的曲目,却有丰富的戏剧性,她原本是期待秦绎找出让她满意甚至惊艳的演绎方式。
卡门之于梅丽莎自己,就是相得益彰的一组曲。曲虽然是男人作的,但谁能否认女演奏家的第一人称会与这乐曲中的灵魂更交融呢?
所以秦绎被要求协作这首曲子,方是考验他的创作力。当然梅丽莎从未觉得过Jax会缺乏创造力,她是满心期待着能出现一场有趣而也难忘的演出。
没想到秦绎情绪一团混乱,简直六神无主,梅丽莎不高兴也是难免的事。
母亲轻松一句话就一笔勾销了他哥长期来的准备,秦非有些坐不住。其实在场的人都有些坐不住,但就连秦非也不太找得到切入点来反对母亲的论断。
还是秦绎终于打破这尴尬,耸了耸肩,对乐队说谢谢。“我没达到夫人的要求,抱歉浪费大家的时间。”
他很大度地走下舞台,真是不计较的模样。
“操,她怎么可以无视人家的辛苦和努力呢?!”秦非忍不住低声骂骂咧咧。
“你就别更给我丢脸了。连努力都不够别人要求。”秦绎笑笑,是苦笑。
梅丽莎果真是他的上帝,他的自我战争,他的纠结搏斗,一句话,全部作废。
秦非还不接受,想跟梅丽莎理论个来去。秦绎拉了他,坐回到观众席上。有那么短暂的片刻,心里一片轻松。
也许这么维持下去,也好。
要是他可以永恒地从生命中革除梅丽莎的影响就好了。
扯了个理由,及早回到家,叶楚澜不在。因为不知道秦绎会提前回来,叶楚澜也不会做特别的交代。
秦绎又钻进卫生间。这次是自己家的,具有相当的私密性,不会有人担心,也不会有人打扰。而且环境也相当的好。
叶楚澜回家时时间已经很晚。
管家告诉他秦绎早就回来了。
看见房厅里亮着灯,让叶楚澜的心中涌起一丝暖意。知道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感觉,是很好的。尤其是像他这种已经几乎没有亲人的人。
叶楚澜其实已经记起求婚的片段。那是他感觉最好的回忆之一。并不是因为虚荣,而是别的东西。
这么说来,他反倒欠秦绎一个承认。因为爷爷已经不在,这件事情,像是没法弥补了。
越是这样想,越想早一秒钟见到爱人。
“秦绎?”叶楚澜没有看到人。“Jax?”
……
刚准备满屋找人的叶楚澜推门看见床上正蒙着被单,一脸被吵醒的不爽表情的秦绎,舒了口气。
“我不知道你睡这么早。”他说,想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