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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问过专门人士,知道不能随便公布HIV患者隐私,除非是性伴侣才有知情权。所以他也只能想办法保护身边人。
就是不知道那个叶楚澜,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怎么就一脚踩到秦绎这棵食人花里来了呢。
他能做的只有对秦绎敲敲边鼓,也希望那个前途正好的电影明星不要断送在秦绎这里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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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绎微微地笑着。他对沈吴这种“关心”很习惯。他知道自己是社会毒瘤,是行走的病原体,他一直是很有自觉的。
也许他很自私,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病。他不习惯异样眼光,更不愿意让自己的快乐受到一丝一毫影响。
但沈吴大可放心,他生活不检得到HIV,没代表他要令每个人都同自己一样毒根深种。难道这会令他有什么成就感吗?
说到底,沈吴还是从来没了解过他。
、怎么能喊cut呢
叶楚澜知道秦绎在颁奖礼中途就跑了,失望到极点。
他是为了谁开麦真唱的呢?明明只要他想,也可以放备播音频了事。导演也好多次明示暗示他,那样演出效果会好一点。但叶楚澜觉得,像秦绎这么高端,这么高贵的音乐人,一定很瞧不上那些对嘴歌手。
没想到他技能点完全点错树,在唱歌上的努力完全没法打动佳人的心——
也许更糟,他觉得每次他一开口唱歌,好不容易刷起来的好感度就又下降了。
这怎么能怪叶楚澜呢?他出道十年间,要他出唱片的邀约数不胜数,他却只想全副心思好好演戏。哪想到现在一百八十度转变,是他追在制作人后面央求他好好回头看他一眼。
从不相识变成朋友,从嫌他烦到认命给他做单曲。好感度从刚开始唱歌的负五刷到现在可以偶尔约会一起吃饭。叶楚澜循序渐进,不急切,不强求,因为他觉得一蹴而就的东西也维持不了长久。
他对秦绎是一见钟情。
别人说叶楚澜事业风光却没有绯闻缠身是因为洁身自好;他却知道自己洁身自好,只是因为要求太高。浮花浪蕊入不了他眼,他只有十几年前,曾经这样用初恋心情去追求一个人,秦绎是好不容易遇到的第二个。
颁奖礼过了,是秦绎的生日。叶楚澜终于抓住机会,又请人出来,包场烛光晚餐。
秦绎答应叶楚澜约会,颇有些闲着也是无聊的意思。他工作半赋闲,又被沈吴时不时地盯梢,实在没有什么去声色场娱乐的兴致了。
晚餐气氛适中,场面和谐,两个人都忘了颁奖礼上的尴尬。
本来秦绎对叶楚澜唱歌就不抱希望了,当然也不会上心。只要忘记了叶楚澜那伤害他听觉的演唱功力,这个人看起来还是赏心悦目的。
叶楚澜唱歌找不准调,音质却性感动听,又有科班出身的台词功力,说什么话都很悦耳。
但他也不说肉麻的情话,只是谈天说地,拉近距离而已。慢慢吞吞的,这个年头,真已经极少有这样耐得下心来的人。
不过秦绎并不在乎。别人见得极少,他却是见得多了。
吃了饭,叶楚澜找个机会,把秦绎一直送到家门口。因为气氛当真不错,他觉得最好的时机也不过这晚。他脱了鞋,第一次进了秦绎家门,好奇地看了一圈。
房子比不上他的云顶豪宅,空落落没有别人,他却觉得品味简洁。秦绎一身酒气,他却觉得好闻。秦绎醉,忘记礼貌,都没有叫他坐,他却觉得这样也直率。
总之秦绎的一切他都喜欢。
他不晓得秦绎的酒量是多少,当然也不明白对方并没有多醉。叶楚澜大着胆子,借着酒劲,想亲这个人。秦绎心不在焉的,竟然有回应。这也令到叶楚澜生了胆子,开始盘算下一步的动作了。
好景不长。
叶楚澜渐入佳境地品尝那微凉的嘴唇,觉得似乎就快要得偿所愿。这太好了,秦绎原来也不是他谦谦君子,虽然不符合他的想象,可叶楚澜怎么觉得秦绎怎么样都好呢。
他是真的很喜欢,身体也蓄势待发了。但他还想再温柔一些,对待这么爱的人,怎么可以随着欲望鲁莽呢。
突然,他压着的人的眼神锐利了一瞬。下一秒,他的下巴关节就被人扼住,叶楚澜很失态地,被人用强硬的方式,中止了非礼。
前一瞬还很入戏的秦绎,这一刻就好像喊CUT切换场景:“对不起,我有洁癖,不喜欢和任何人身体接触。”
说完这句话,他若无其事地低头看向松开一颗纽扣的领口,补了一句:“我是处女座。”
叶楚澜一腔热情被冰水淋熄,不知道自己哪里犯了错,明明两个人都吃到味,为什么要喊CUT?做爱时的CUT实在令人委屈到了极点。
他做了些微的努力,但秦绎铁青的脸色没有丝毫改变。叶楚澜真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秦绎及时喊了cut,却又觉得自己很不爽,气急败坏地把叶楚澜赶出了家门。他觉得委屈的应该是他才对,为什么他一边要受引诱,一边又要守道德呢?要他守道德,难道变成了理所当然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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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绎只答应给叶楚澜的唱片录三首,多的他绝对不干。
死脑细胞的事,他很讨厌。叶楚澜是朽木,就算朽木也有机会被做成盆栽,但是叶楚澜的唱功没有任何被栽培的可能。
秦绎确实有洁癖,不过这种洁癖只在音乐上。他绝对忍受不了听起来有任何瑕疵的音乐,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如果有哪里不对,那就修改一万遍。
至于他称谓的那个洁癖……只能说叶楚澜没有进过他的房间,否则绝不可能相信他不肯跟他做爱而讲出来的满口鬼话。
秦绎有满口鬼话的习惯,不过没有受到过任何指责。因为被他满口鬼话过的人,通常也没什么机会熟到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叶楚澜被喊cut之后又一天,还是整理心情抖擞精神来找秦绎。跟计较秦绎到底有没有洁癖没关系——叶楚澜还有歌要交给秦绎录,自然要乖乖找他报道。
秦绎看到他,就习惯性地头痛,知道等会又要死不少脑细胞。
不过从叶楚澜脸上,看不出昨天发生过什么事。
秦绎放松口气,装作在桌上找日程表。“唔……你约的这个时候?我本来是要跟龙传奇开会的。”他是真的很想逃避啊。
叶楚澜知道龙传奇,这是秦绎的亲弟弟秦非担任吉他手的乐队。不过秦非出车祸,手臂受伤,新闻有写龙传奇活动会无限期休止。
叶楚澜好脾气地回答说:“我们上个月就约好今天。不过没关系,你去开会,我可以等。反正我这个月的时间都排好了录CD。”
秦绎在心里悲鸣:魔音穿脑这件事,不过是迟跟早,总之就是逃不掉。
过了十五分钟,秦绎面上是快要绷到瘫的微笑,僵硬地翘着腿,心底接连不断地用这种优雅的姿势骂我艹。
跟叶楚澜进录音棚哪里只像魔音穿脑一样惨。教又教不会,录到精神崩溃,后期修音更杀人。秦绎这么专业的制作人,又不可能让随便什么鬼东西从自己手下出来砸了招牌。
从录音棚出来,一句歌词唱了两个小时的叶楚澜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柚子茶。助理关心地问:“叶总很累吧?”他面色如常,淡定说:“还好。”
那当然,因为感觉不好的那个还在棚里面——秦绎关掉控制台,站起来,摇摇欲坠,面孔发白。
那些被他骂过,用报纸和空矿泉水瓶敲过头的大小歌手看到他这副样子,一定会笑死。
跑调也是一种武器,尤其是对秦绎这种音感精密的大脑,杀伤力简直惊人。
其实叶楚澜平时不舍得这样杀伤秦绎,所以都尽最大努力唱到别让他太不开心。可是没人理,被忽略,亲到一半还被喊停,叶楚澜也会受伤,也会有点想报复的小生气,今天他有意无意地就想透过玻璃看秦绎脸上一副被污染的表情。
秦绎深呼吸,一遍又一遍想是不是宁可砸了自己的招牌,把这堆核污染物扔给后期了事。
叶楚澜关切地走过来,问:“你还好?”
走出录音棚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秦绎恢复了一点血色。
气色恢复了,他的面色就又和蔼起来。叶楚澜竟然在他面前耍小性?他的尖刻和锱铢必较,叶楚澜可是预料不到。他转过上半身,微笑地向叶楚澜:“好。对了,叶大牌,你之后可以不用再来录音室,一次也不要。”
叶楚澜愣了愣,一下蒙了。“你上次不还说至少要费你多几十个小时的工作量?”
秦绎依然在笑,礼貌上无懈可击。“反正我们最后会按时交成品,你唱得惨绝人寰,真想次次来让我短命?”
叶楚澜着急了,录歌成哪样他又不关心,但是他追求秦绎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