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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们指挥系的人想看到我去找你?”虽然方立人没说,但濮阳无华不用想都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他本人现在就是坎贝拉最大的八卦源,即使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但有些东西并不是短时间能够消散的,比如人们的好奇心。
“是啊,他们想得不得了。”
“他们想得不得了?这么说,你不想?”濮阳无华吃饭的动作停下来,看着方立人夹了夹手上的筷子,好像方立人只要一说不他就会立马戳过去。
“不,我知道你绝对不是来找我。”一个不字一语双关,即可以理解为不想,也可以解释为不,当然想,两边都说得通。再加上那句陈诉,方立人这话应得极是巧妙。也不由得他不巧妙,这人最近脾气不好,稍微不注意,也许自己身上就会青一块。虽然到目前为止这种事情还没有发生,但方立人总有这种事迟早会发生的觉悟。
“哦?这么了解我?”濮阳无华转了下眼珠,波光流转间带起质疑的味道。
啧,这眼色怎么越发不好伺候了!方立人连忙扯出一抹笑,很是察言观色地解释道,“我知道你不会在这种风口浪尖来找我,今天,想必你是去找葛兰吧?”
“咦,你这个也知道了?”濮阳无华咦了一声,没想到连这个事都会有人给方立人打报告,真是让人感觉五味杂陈。
“不,没人告诉我,我猜的。”方立人听他一咦,方才的猜测就肯定下来,“这么说,你的确要去给那个人当保镖了?为什么要答应下来?”
濮阳无华见他这么说眼里闪过诧异,没有回答方立人的问题,只是说,“你怎么猜到的?”
“她要来,坎贝拉出人是肯定了,同时因为政治上的原因,势必要武技最强的人去撑颜面,而你和葛兰,是最佳人选。”方立人给了答案,再次问,“你,为什么要答应下来,不是说好不去吗?”
“立人,你觉得校长既然已经提出来,我有拒绝的余地吗?”濮阳无华反问,然后又道,“虽然,我的确反抗了他,但是……”
“但是没用是不是?”方立人不等他说完就抢了话。果然,那个男人,让他逮着机会了!方立人心头恶狠狠地骂了句。做事只凭自己的兴致完全不顾虑他人心情的这个特质,真是极其讨厌!
“呵,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濮阳无华有些自嘲地说了句,说罢便垂下头吃起来,再也不出声。
方立人见状微微叹了气,替他乘了碗汤,推过去,“别生气,我不是有意这么说话,我……就是这样的性格。”
“……”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濮阳无华再次抬起头时第一件事就是喝掉那碗汤,然后才直直地看向方立人,“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入了心魔。”
“什么?!”方立人乍一闻言犹如晴天霹雳,但他很快又把自己的震惊强压下来,“心魔,那是什么意思?”听到那个‘魔’字,方立人心里就沉了下去,有种摸不着底的慌乱。
“没什么,一个说法而已。”濮阳无华轻轻摇了头,“别紧张,不是什么大事,我既然知道了就不会再有事。还有,有些东西我承受得起,你不用处处照顾我。”
方立人没有做声,只是默默地看着他,良久后才道,“那你自己注意一些,请一定要千万注意!”
“好。”濮阳无华应承下来,随后绽出一抹笑,“别担心,真的没事,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你应该感到庆幸,如果真的有事,我不会告诉你。”
“不许!”方立人激动起来,声音大得连周围的人都朝他们看过来。一吼之后,顿时发觉这样非常不妥,方立人的声音立刻沉下来,“不许这样,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如果真有事不告诉我!我绝对不允许这样!你是忘记了你的承诺吗?!”
没想到他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失态,濮阳无华呆了一下,随即道,“抱歉,我不是故意这么说,你原谅我。”
方立人盯着他,视线冰冷下来,“算了,我不想在这件事上和你争执。总之,你记住,不许做出你所说的那种行为,否则即使是你,我也不会放过!”
濮阳无华被这霸道无比的话震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明明,明明方才是自己在生气使眼色,怎么一下这情况就天翻地覆一般?此刻的方立人,犹如一条被触碰了逆鳞的龙,难道,自己是他的逆鳞?
这么想着,濮阳无华神色间多了丝柔和,“我被你威胁了?”
“你知道就好!”方立人愤愤地的喝了口汤,真气死他了!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他是怎么想的?什么叫‘如果真的有事,我不会告诉你’!真是越想越窝火!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发过脾气了。
“你生气了?”不知为何,濮阳无华看到方立人黑得可以滴水的脸竟然开心起来,就连脸上都控制不住地漾出笑容的纹路。
“你……你好像挺开心?看见我生气。”方立人颇具威胁性地半眯了眼,他现在真的很想把眼前的家伙抓过来放到自己腿上,像教训小孩一般打一顿!
“呵呵呵呵……”听了这话,濮阳无华不可抑制地笑起来,但发现方立人确实是要抓狂了,他才扔下一句,“今天,我要和葛兰商议一下,估计会谈得比较晚,你自己去训练吧。”
说罢,人一溜烟的跑了,再留下来,他毫不怀疑方立人会把他抓起来揍一顿!没看见那家伙的拳头已经握了好几次,皮肤都青白了吗?
被留在那里的方立人好半天才放松下握紧的拳头,努力控制自己追上去把某个家伙暴打一顿的冲动。果然!溺爱都是要不得的!要不得的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把方立人惹抓狂了的缘故,从食堂那边逃出来的濮阳无华跑了一会儿觉得心情异常愉悦,应该说是自开学以来所受到的闷气都一消而散,让他乐得甚至哼哼起来。大声地哼了几声不着调的调子,惹来几个诧异地眼神后,濮阳无华给葛兰去了通信。
他原本是没有葛兰的通信号码的,不然今天也不会去指挥系大楼。不过去的那阵子葛兰还要上课,他今天有一整天的课,所以两人就交换的号码,约好今天晚上商量给尤娜·海瑟当保镖的事儿。
“是你啊,吃过了?”通信接通后,那头响起葛兰带笑的声音。
“对,是我,刚吃完,你呢?”濮阳无华欢快地回道。
“也吃完了,我现在在宿舍,要不你过来?”
“好啊。”濮阳无华应承下来,嘿嘿,如果去葛兰宿舍的话,他是不是还会送自己茶叶?上次他送的那些茶叶都很好喝,可惜到处都买不到!濮阳无华不无遗憾地想着,同时问道,“一起去的人的名单你收到了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要先回去一趟。”
“收到了,米尔斯教官也发给了我。”
“好,那我马上过去,你泡好茶等我吧。”
“行,我等你。”
不多时,濮阳无华敲了葛兰的门。
“你来啦。”亚麻金半长短发的葛兰开了门,笑得一脸温柔。
“你应该相信我的速度!”濮阳无华笑着和葛兰击了掌,这是他们俩和对方打招呼的方式。当初来到第一星河时,伊斯特便告诉濮阳无华会让人引导他,而后来,他的引导者就是葛兰。
葛兰是个脾气非常好的人,按照一般人的说法,就是好好先生那一类,也不寻根问底,当时面对着对第一星河一点都不了解的濮阳无华,如果是其他人早就不耐烦或者是忍不住好奇问东问西了,可葛兰却一直非常温和地回答濮阳无华所有的问题,不厌其烦地教着他,直到他具有作为一个第一星河的人类应该具备的所有知识。
濮阳无华也曾好奇葛兰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原本都不是第一星河的人。但他的嘴张了好几次,吐出来的都是其他东西,后来濮阳无华也释怀了,不管葛兰的来历是不是和他一样,他都是他最好的朋友,兄长,以及引导者。
“唔,果然已经泡好茶了,让我猜猜,这次是吊心兰和薰衣草?”看着桌上盛装着正在冒泡的淡色液体的透明茶壶,濮阳无华猜测着说了句,同时以眼神示意葛兰公布正解。
“答对了!”葛兰将茶壶提起来,在白净的骨瓷里斟满七分,推给已经坐在沙发上的濮阳无华,“喝吧,清心安神,你最近火气大。”
濮阳无华闻言苦笑起来,“连你都知道我火气大了?”
“能不知道吗,你修理白瑞登的事大家都知道了。”白瑞登就是之前向濮阳无华提出非分邀请,结果险些被濮阳无华掐死的家伙。
“唔,你说那个家伙?”濮阳无华吹了吹滚烫的茶水,眼睛半阖下来,“我都不知道那家伙叫什么。”
“好了,我不是在责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