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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戚葵喉咙胀满,揽住李道文的头颅深呼吸一下,突然扬手,把两枚戒指远远甩出去。
「咚」的一声,戒指落进鱼池,击碎弯月倒影。
李道文闻声抬头:「喂!」
「喂个屁。」戚葵双腿攀上李道文的腰,把他禁锢在自己身上,恶狠狠地去咬他嘴唇:「你他妈的,你不嫌丢人我嫌丢人。老子既然是你男朋友,你还戴着跟程浮的戒指干什么?」
李道文楞住,他停止挣扎,深深盯住戚葵:「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有什么好说的。」戚葵浑身发热,不敢与李道文对视:「你都跟你妈说了我是你男朋友,对不对?」
「你不是不跟人恋爱……」
李道文后面的话被戚葵堵进嘴里,青年吃吃笑着在他身下磨蹭:「现在不在墓地了,做吧。」
被贯穿的时候戚葵忍不住嘶声呻吟,下面滚烫的抽插似乎并不光是落在肉体之上,那种顶撞触动内脏,一波波传到心底,让人脑子里迷迷糊糊,全世界都只剩下身上那个男人。
他不断伸长双手,想尽办法将李道文揽进怀里。仿佛只要两人贴在一起,就可以忘记那两只落在鱼池里的戒指,以及戒指上缠绕着的、幽魂般的过去。
李道文紧皱着眉,似乎有满心惆怅要发泄,又像有满腹的话说不出来。
他连着要了两次仍不满足,就着相连的状况把戚葵抱起来按在自己腰上,仰头朦朦胧胧地盯着戚葵耸动,一面啃咬他乳粒一面喃喃地呼唤:「戚葵。」
「嗯,我在。」后面与胸口伤处都火辣辣地疼,然而无论如何也不能要求对方停止。
戚葵紧紧抱着李道文,将他脸颊按在自己怀里。对方的长睫毛簌簌地蹭在汗湿的心口,痒而麻,让人无法再去分辨滴落下去的那些滚烫的液体,到底是泪水还是汗滴。
折腾到凌晨他才被李道文扛回客房。草草冲洗后,戚葵撑不下去,沾到床便失去意识。
昏睡中李道文在他身边辗转反侧,烙饼一样静不下来。
再过一刻,恍惚间觉得身边那个温热的肉体离开了,随即后面花园传来喧闹的人声,夹杂着女人尖叫。
他忧心忡忡,隐约知道有什么坏事正在发生。然而梦魇沉甸甸地压在身上,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只能趴在床上,再次沉沉睡着。
醒来时已是黄昏,身边凉冰冰的,李道文一直没回来过。
戚葵满心担忧,冲出去抓住女佣:「李道文呢?」
「他昨晚去拆鱼池,着凉了在发高烧,」老妇人很无奈:「说戒指掉了进去,捞了一晚上。你们不知道,我们那鱼池看起来浅,其实底下全是水草,他一下去就被缠住了,差点溺死,还好没出大事。」
「呵……」戚葵怔怔地松手,觉得天下最荒谬的事情发生了,而最可恨的是,在这个笑话正中央站着的,居然是自己。
他这一生从没想过要跟谁在一起,做事也总是随心所欲。然而越是凭直觉做的决定,就越发自真情。越发自真情,被辜负的时候,也就更令人羞耻,让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伤得更重些。
他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问出李道文所在的客房,也不记得是怎么进了那间房子的门。等回过神的时候已靠着墙站得头昏目眩,浑身仿佛正被看不见的小嘴一口口啃着,疼得厉害。
孙静凡站在他面前,握着他双手,满面焦虑:「戚葵,你说话,你别这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别吓唬阿姨。你别冲动。」
冲动,戚葵笑笑,觉得为了李道文还不值得,毕竟彼此什么都不算的。
「你想要什么?跟阿姨讲。」
「啊!」戚葵低下头去,听见自己后颈骨胳发出咯咯的摩擦声:「我没什么想要的。阿姨,我在这边住着太给您添麻烦,」他稍微笑笑:「我去酒店就好。李道文拜托您照顾。」
「你别这样,」孙静凡长叹一声:「我不知道荷兰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小文带你来我家,说明你对他非常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戚葵拍拍孙静凡的手腕:「是我自己犯贱。」
「你别胡说,戚葵。你千万别走,小文是个死心眼,你要是走了,他一定会去找你,你看他病成这样……」
「他不会的,他不可能去找我的。」戚葵松了手,径直从对方身边擦过,走到李道文床头,盯着昏睡的男人轻轻笑:「程浮是天使,你们两个人抢,他珍贵。我是送上门的,我脾气臭,我下贱。你作践我,我活该。」
他将手插进被单,握住李道文的手掌。掌心硬邦邦地隔着的是两只银色戒指,已被高烧暖得烫手。
戚葵楞楞望着李道文,终于明白这个人对自己再好,心里也只装得下一个程浮的。
他发了半天呆,浑身滚烫,眼里干干的,看着李道文昏睡中微微抖动的黑密睫毛,情不自禁苦笑,凑过去在他唇上吻了吻:「你怎么这么贱……比我还贱。」
《反攻好忙》第七章
戚葵拒绝孙静凡的挽留,随便找了家酒店搬进去。
比之第一次两人闹翻时的不甘与愤怒,这回他心里木木的,连生气都做不到,只不停告诉自己其实也不是很难受。
尽管是第一次对某个一夜情对象产生这种感情,但过去的也就过去了,这世界上谁少了谁不能活?就算被李道文上了,自己又不是没高潮,到底算谁吃亏还说不定呢。
住进酒店的时候他好好洗了个澡,站在浴室镜子面前狠狠大量自己大半天。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从未被如此羞辱过,身体里某个地方似乎是被看不见的力量彻底改造过了一遍,眼睛涩涩的非常疲倦,对什么都打不起劲。
他也不是没想过要报复,给自己挽回点面子。
然而这种事要怎么报复,戚葵觉得换成任何别的人他都能想出一万种方法来,可只要一回忆起李道文那张热情的笑着的脸,脑里就立刻乱哄哄地彻底短路。
如此万般无奈兼混乱之下,他仍耽搁在X城,哪里都不打算去。
翻来覆去、思前想后,唯一的念头就是李道文没了自己,也能想着他的程浮过得油光水滑,而自己却为了他意乱情迷得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错过了。
已经为情欲付出了太多代价,日子不能再这么过下去。
于是与王叔联系时,他便乖巧地表示了要痛改前非的决心,保证要洗心革面地去参加家族会议。
不过话虽如此,一个人待了几天他到底忍不住,又开始出去猎艳。毕竟夜夜在酒店独眠未免太凄清了些,何况又常梦见李道文。
这天正在一家会所吧台跟调酒师眉来眼去,忽然有人搭上他肩膀:「戚葵。」
戚葵回头看一眼高挑的日本男人,笑了起来:「雅人。」他看着周围:「怎么一个人,小蒙呢?」
「小蒙跟他父母说了我们的事。」羽田雅人坐到戚葵旁边,笑得很无奈:「被关起来了。」
戚葵噗地笑起来:「搞什么,又不是午夜剧集。」他转眼看看往这边走过来的印尼男人:「雷鸣,你也来了……你老婆呢?」
「他在印尼。」雷鸣五官深刻,长了双鹰眼,在戚葵身旁坐下后便不住上下打量:「你瘦了不少嘛,节哀顺变。」
戚葵冲他笑笑,转身盯住雅人:「小蒙被关在哪里?」
「你家祖屋。」雅人长叹一声:「小蒙为我放弃在X城的学业,要是戚家告我,我也没话可说。」
「不会,不可能。」戚葵晃晃酒杯:「我二叔最爱面子。我是戚家长孙,他都能因为我的性向不许我爸认我,他不可能让外面知道小蒙也喜欢男人。」
「我不是为自己担忧,他们告我我也有对策。」雅人知道戚葵会错意,拍一下他肩膀:「我只是担心小蒙,他还年轻,不能总给这么关着。」
「戚家跟我没什么关系,开了族人会议我就回英国。你如果需要我帮忙,直说就是。」戚葵吸口气,盯着雅人:「但小蒙从小都很乖,直到遇见你,同性恋这条路不好走,你想清楚。」
「我爱他。」雅人说得斩钉截铁:「小蒙也爱我,我会给他幸福。」他冲雷鸣扬一扬下巴:「雷鸣的人在查小蒙的具体位置,到时说不定需要你帮忙。」
戚葵听了雅人的那句「我爱他」,不由有点发楞,沉默半晌才将酒一口饮尽:「没问题。」
羽田雅人松了口气,急匆匆地离开。倒是雷鸣留了下来,一杯杯地陪戚葵喝酒。
「喂,」戚葵喝得烂醉,趴在吧台嘟囔:「你说,男人之间,怎么可能真的有爱。」
「谁说不能有。」雷鸣盯着杯中烈酒,高耸的眉骨在脸上投下阴影:「爱情这个东西,让人身不由己的。」
「切,雅人……」戚葵吃吃笑:「小蒙跟他昏了头了,爱个屁。」
「信不信由你。」
「你自己不也在婚礼上乱搞?」戚葵看着雷鸣,想起之前这人在自己身下的样子,喉咙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