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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葵……」李道文又盯着他,孩子气而又认真地说了一句:「我以后,再也不会爱上什么人了。」
「屁。」戚葵闻言楞住,条件反射地想骂,可又满心酸软,忍不住过去揽住了李道文的肩膀,在他头发上轻轻吻一下做安慰。
「戚葵。」李道文的脸埋在戚葵颈窝,呼吸湿润而灼热。
「嗯。」
「戚葵。」他又叫了一声。
「什么事?」
「戚葵。」
「操,你念经啊?」戚葵不耐烦了,扳起李道文的面孔就要开骂。
然而看到那人满脸的泪水,他楞一下,情不自禁凑过去吻住了李道文的嘴唇,极尽温柔地舔吮,似乎这样就能把安抚传递过去一样。
李道文默默地回应他,泪水不断滴下来,被两人吮吸进嘴里,苦涩而冰冷。
辗转吻了一阵,戚葵无法自抑,觉得满心陌生的情感就要爆开了。他搞不懂这到底是什么,也从不知该如何安慰人,当下只得发挥自己唯一的特长,紧紧抱住李道文在他耳边提议:「李道文,我们做吧。」
「好。」李道文回应着他,转身将他往车座上压。
「喂……」戚葵有些糊涂,等被压牢了,心里警钟长鸣,挣扎着大叫:「喂,我是说,我上你!」
李道文充耳不闻,随手扯过刚才脱掉的衬衫,麻利地把戚葵双手固定在头顶,捆了起来。
「我……操!」戚葵怎么也料不到李道文这会还能捆人,大腿被对方滚烫坚硬的性具压得紧紧的,随即下身一凉,裤子被扯开了。
他心惊得要死,用尽力气挣扎着破口大骂:「我说的是我上你,上你啊!李道文!」
「不行,」李道文动作娴熟地爱抚他,掰开他大腿将自己嵌进去,在他颈边吮吻着呢喃:「让你上了,你就回英国了。」
戚葵一愣,那股一直缠绕他的情绪终于如烟花般炸裂开来,一生之中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越想要反抗越反抗不了,明知是在犯傻,却无论如何都推不开身上的人。只要想到他蜷成一团默默流泪的样子就浑身都软下来,哭泣的明明是李道文,自己却比谁都要难受。
他实在无法为这种情绪命名,可心底的却是冲动实实在在:这一刻,为了李道文,做什么都在所不惜。
……下面入口已经被火热地撑开……算了,谁让老子欠他这么多呢。
他咬牙忍住呻吟,探手死死搂住了李道文的肩膀:「我不走。」
「嗯,」李道文轻轻耸动下身,小心翼翼给戚葵快感。他声音脆弱而温柔:「你保证。」
「……我保证。」
车里仓促的性爱并不能令人尽兴,何况还总被清晨上班的路人敲着车窗打扰。衣衫不整的两人勉强将车开回家,便又相拥热吻着跌跌撞撞地进了卧室。
这回还是戚葵在下面。李道文似乎捆他捆上瘾了,连抗议的机会都不给,就又把他固定在床头,强势地插入了。
戚葵被摆布得浑身发麻,只能边骂边呻吟着迎合。激情中看着身上那张年轻英挺的面孔,不知怎地心中满当当的,他知道在高潮的那一瞬间,这整个世界都已经变得不同了。
结束之后,两人还是纠缠在一起不住爱抚,怎么都舍不得分开。
戚葵滚来滚去,突然想起那张结婚请柬,忙压到李道文身上提议:「明天那个婚礼,我跟你一起去吧。」
「什么意思。」李道文皱眉:「你又不是我男朋友。」
戚葵心里一紧:「切,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他悻悻地翻个身:「多少人求我帮他们充场面,老子还懒得合作呢。不识抬举。」
李道文长叹一口气,跟着转身,从背后紧紧抱住戚葵:「那就麻烦你了。」他顿一顿,仿佛忍不住一样,低头在戚葵左边肩胛骨下面轻轻咬一口:「你明天就跟人说是我男朋友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那一口仿佛真的咬在心脏上一样,令戚葵蜷缩成一团,全身上下滚烫地泛起粉红。他忙不迭命令:「睡觉。」
「真的要睡?」李道文身上某样比戚葵体温还要热的器官,精神抖擞地在他臀缝里磨蹭,男人吃吃笑着,虎牙闪闪发亮:「再来一次吧。」
次日戚葵起了个大早,虽然腰酸腿痛的忍不住骂人,但还是勤快地把李道文的小礼服与宝石袖扣全翻了出来,悉心张罗两人梳洗打扮。
穿好了肩并肩站在穿衣镜前照照,两人都是高大俊朗的中西混血儿,五官深刻气度高雅,穿着黑色小礼服的样子活像对双生公仔。
李道文盯着镜子里的戚葵眯着眼笑,抱牢他的腰不肯放,又找出手机来拍照留念。
两人紧紧粘着接吻,手指缠在手指上,很有些情不自禁。
半晌戚葵气喘吁吁地放开李道文,突发奇想:「不如你跟我一块回英国去,我家的床很大很舒服的……咳,」他摸摸下巴,有点难为情:「我不是舍不得你,但我总有一天要走,咳,也不是那个意思,你照顾我,我总得尽地主之谊报答报答你……」
李道文把额头抵在他额头上,轻声打断他:「好,我跟你去英国。婚礼之后就去。」
戚葵闻言楞住,随即抓过电话比划着笑:「那我订票了。」
「行。」李道文简单地回答,在他嘴角吻一下,呼吸很急促:「不如我们不要去婚礼,现在就走。」
「也行,」戚葵屏住呼吸,盯着李道文的眼睛:「只要你不后悔。」
李道文垂下头,咬紧嘴唇。
他这样犹豫而悲伤的样子显得格外无助,戚葵看着就心软了,立刻将自己的立场抛到九霄云外,柔声哄他:「你乖,我们去看看就走好了。反正我来做你男朋友,你不知道多有面子……等婚礼结束我们就去英国,好不好?」
「好。」李道文深吸一口气,紧紧抱住戚葵:「我跟你走。」
一路无语,戚葵怀揣着两人的机票与护照,想着就要跟那个传说中的「程浮」见面,多少有点忐忑。
李道文则明显地表现出了紧张,车子开到婚仪场外居然熄了火,他一头一脸的汗,搞得戚葵连着骂他没出息,心中的不安又更重一层。
然而等见到程浮,戚葵楞住了,他情不自禁转过头,冲着李道文用口型问:「你说我……长得像他?!」
瘦小白皙的东方青年穿了黑色小礼服,正抱着个三、四岁大的白人女娃娃在台阶上与人寒暄。他长得并不难看,可以称得上清秀温柔,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总未语先笑,甚至还会脸红。
但是……也未免太……平凡了……吧?
就这么个毫不出奇的小男人,竟然能把李道文搞得那样遍体鳞伤?
戚葵觉得自己撞鬼了。
「我跟他像?」他再一次问李道文:「像我?」
「他……他也不能吃柠檬,」李道文在会场入口站得笔直,看着程浮的表情就像梦游一样,语气既温柔又伤感:「他只要过敏,就会哮喘,还有,起风疹块……他很多东西都不能沾。」
戚葵目瞪口呆,觉得受了莫大的羞辱。
他不止一次想象过那个能把李道文玩弄于股掌之上的男人的样予,觉得既然能跟自己相像,怎么也得是个倾城倾国的尤物才行。
可对方不过是个瘦弱的、相貌毫不出奇的青年,而李道文这些日子对他的爱护与温柔,竟都不过是因为两人药物过敏时的症状相似而已。
他满心酸苦,正要发作,手掌却被李道文紧紧拉住了。
李道文掌心湿润,体温高得很异常。他把戚葵扯进自己怀里,顺势将脸埋进他颈窝,湿热的呼吸灌进戚葵的领口:「戚葵。」
他这种受了委屈的孩子样,让戚葵一肚子气都发不出来了,他恨恨地反手揽住李道文,不由自主,把满心激愤转移到了程浮身上。
程浮已抱着孩子迎过来,笑得非常真诚:「李道文,你来了。」
「嗯。」
戚葵觉得怀里的躯体突然僵硬起来,心里又酸又涩,忙推一把李道文,牵着他的手,风度潇洒地冲程浮点头致意。
程浮见到戚葵有些意外,等他自我介绍说是李道文的男朋友,又毫无芥蒂地笑了,忙着把怀里的小女孩放到地上:「Rose,去把爸爸叫过来,David带男朋友来了。」
那小女孩金发碧眼,想必是李道文养父的种──啧,还真会摆后母架子,戚葵嗤之以鼻。
李道文则一直默默地,跟戚葵手牵着手并肩站在一块,看上去似乎笑得非常温馨而幸福,可只有戚葵知道,那人手指越来越冷,已经抖得让他几乎要抓不住了。
戚葵原本就对程浮充满反感,等见到被轮椅推过来的橙弗兰,就更满肚子鄙夷。弗兰与照片上相比容貌变了许多,冷清清地没有表情,虽说看不出年龄,但能收养李道文,总不会年轻到哪里去。
放下李道文这样的人不要,跑来跟这么个病怏怏的老残废,戚葵心里暗骂,Lex说得没错,程浮就是见财起意,为了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