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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渊提笔,在纸上写了好几个人的名字,他定定的看着这份名单,却又叹息着将名单丢进了旁边的香炉。
他为太子,想要出宫就必须向宣明帝打报告,等他获得宣明帝的许可,想必满京城都知道他出门转圈了吧?
祁渊摸着下巴,眼珠子一转,随即笑了。
“干!”谢长风一口喝干了碗中酒,桌旁的人顿时大声呼叫起来,“谢老弟好酒量!再来!!”
谢长风来者不拒,只要上来敬酒,他就一碗陪,很快桌旁的人就和他喝成一团,气氛热烈起来。
听着隔壁传来的呼喝声,林靖城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和身边的人碰了一杯。
“林老哥,你这女婿真可以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看没人能喝过他啊!”说话的是明远侯赵明,他一边啃着猪腿,一边道,“老袁家的娃根本不是对手。”
坐在林靖城另一边的是一位中年人,姓袁,正是祁阳侯袁涞,任兵部尚书,听到赵明的话,袁涞一哂,不以为意,“林老哥的女婿可是边关出身,边关的大兵都喝烧刀子,咱们这边的酒说着烈,和边疆烈酒还是没得比。”
这一桌坐的都是林靖城以前的老朋友,皆是朝中勋贵,如今他卸甲归田在家,就邀请曾经的老朋友喝酒吃饭联络感情,顺便也将谢长风介绍给大家。
世家抱一团,勋贵自然也抱团,听说林靖城携女婿请客,他们立刻明白了其中深意,出门赴宴各个都带了小辈,于是众人除了一开始还聚在一起喝了几杯,之后林靖城就让人又摆了一桌,并在中间竖了屏风,他们几个老辈慢慢聊天吃酒,隔壁几个年轻人顿时较上劲了。
这些勋贵都秉承哥们是揍出来的真理,即便屏风另一边年轻人喝上头开始挥拳头了,这些老辈勋贵依旧笑嘻嘻的聊天,全没当一回事。
等到天色渐晚,林靖城等人纷纷准备回家,撤掉屏风后,才发现隔壁众多小辈一个个歪七八扭的倒在地上,唯有谢长风坐在椅上,自斟自饮,吃的不亦乐乎。
众人眼神顿时微妙起来,袁涞叹了口气,拍了拍林靖城的肩膀,再看看歪在桌子下面的儿子,不无羡慕,“老哥好福气啊。”
林靖城得意极了,“侥幸,侥幸。”
谢长风喝的有些上头,不过他自制力强,勉强保持了几分清醒,看到长辈们准备打道回府,他就勉力起身,虽然有些口齿不清,却也能将话说囫囵了,一一拜别。
林靖城翻身上马,他看着谢长风,“……要是头晕,就别骑马了。”
醉酒纵马容易出事,谢长风闻言点头,“岳父先行,我牵着马慢慢回去好了。”
华灯初上,谢长风牵着马,走在熙攘的街道上,眼神有些飘。
没走几步,他就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旁边巷子里的阴影,“出来。”
甲一苦逼的探出脑袋。
“干嘛呢?”
甲一咳嗽了一下,他耍了个小聪明,没敢说太子派他来监视谢长风,而是换了个词。
他道,“主子让属下跟着您。”
谢长风听后嗤笑,“跟着我?”他打了个饱嗝,用一种挑剔的眼神看着甲一,“我要你何用?”
甲一嘴角抽搐,不吭声。
谢长风继续道,“实力那么低,我都不好意思带出去。”
甲一继续当壁花,和谢长风相比,他的实力的确不够看。
谢长风突然道,“等等,你是暗卫啊……”
甲一看向谢长风。
“暗卫出入东宫,有自己的门路吧,是不是说明你们可以随时出入?无视宫禁?”谢长风的眼神闪闪发光,甲一心中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
他忍不住辩解,“暗卫出入也要看铭牌的。”
谢长风大手一挥,“没关系!我知道要怎么用你了!!”
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酒壶,笑嘻嘻的道,“我刚从酒桌上顺来的。”
谢长风将酒瓶丢给甲一,“给他。”
他大笑着,“我请他喝酒。”
甲一双手捧着酒瓶,目光呆滞。
谢长风又道,“我明早问他口感如何?”
他恐吓,“不许忽悠我!”
甲一:“……”
32第六章 鼓动
祁渊看着手上的酒瓶;表情很精彩。
他瞪甲一;“我让你盯着谢长风,你却替他送酒来?”
——你特么的到底是谁的暗卫啊魂淡!!
甲一差点哭出来,“谢将军说明早来找您问口感……”
言外之意;他要是敢不给,明早谢长风过来他就倒霉了。
祁渊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行了;下去吧。”
他挥退了甲一,打开酒塞,一股浓郁的酒味就飘了出来。
祁渊摇了摇瓶子;发现酒瓶里的酒并不多;顶多三口的量,他抿了一下,恩?是极品千日醉呢!
极品千日醉酿制不易,祁渊上辈子也没喝过几次,摇晃着手中的酒瓶,他的心情明快不少。
祁渊一边喝酒,一边问蔡太监,“那混蛋去哪吃的酒?”
身为太子身边的大太监,蔡太监不仅是一个技能超标的小厮,还是个极其灵敏的顺风耳,自从那天在书房亲身经历了太子殿下和谢统领不得不说的故事后,蔡太监就尽可能的搜集一切关于谢长风的情报。
此刻尽管太子并未言明是谁,蔡太监却很自然的道,“谢统领今日去的是太白酒楼。”
祁渊闻言心中一动。
太白酒楼是京城有名的酒家,一层是堂吃,三层是达官贵人常用包间,唯有二层对众多举子开放,若是有举子能做出极佳的文章诗词来,那当日太白楼所有堂客吃食皆免费。
是以每逢大比之年,总会有不少举子在此聚众宴饮,若是有幸碰上一二在三层用膳的朝廷官员,即便凑前说一两句,也能为自己增添几分名声。
祁渊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上的酒瓶,太白酒楼里虽然常备各种佳酿,可千日醉酿制不易,其中酿酒所需的泉水只能从京郊皇庄的泉眼接取,即便是太白酒楼也没有这种酒,定国公宴请老友,竟能拿出这种酒……或者说,是有谁送了林靖城千日醉!
一口喝干酒瓶里的酒,祁渊随手将酒瓶丢给蔡太监,“拿去丢了。”
蔡太监的手抖了抖,太子说要扔,他却不敢扔。
待太子安寝后,蔡太监小心翼翼的整理出一个箱子,将酒瓶放了进去。
第二日,谢长风神采奕奕的来上工了。
祁渊只当没看到他,捏了梅花瓣形状的红豆糕,一边吃一边思索昨日看过的奏折,心里琢磨一会参加朝会时如何应对宣明帝的问话。
谢长风笑吟吟的看了蔡太监一眼,蔡太监纠结不已,他一咬牙,挥退了周围伺候的小太监,自己也退了出去,守在了门口。
祁渊面无表情的看谢长风,就见谢长风凑上来,笑的贼兮兮的。
“千日醉的口感如何?”
看在那瓶极品千日醉的份上,祁渊的语气还算温和,“口感自然极佳,极品千日醉酿制不易,就算是我也没喝过几回。”
顿了顿,他试探道,“真没想到你居然有存货?”
谢长风笑眯眯的看着祁渊,“不必试探我,想问怎么来的就直接问好了。”
祁渊嗤笑,依旧盯着谢长风。
谢长风耸肩,“是广汉郡王送的,他毕竟要去雁门关了嘛。”
祁渊秒懂,定国公任镇远大将军十年之久,广汉郡王想要在雁代站住脚跟,的确需要和定国公好好谈谈。
谢长风又道,“你是倒出来喝的,还是直接就瓶子喝的?”
祁渊挑眉,“瓶子里就几口,用得着再拿杯子喝吗?”
谢长风顿时笑开了花,“哦哦哦!我特意喝了一大半,只给你留了几口,果然你直接喝了呢!”
“……”祁渊失手捏碎了手里的梅花瓣红豆糕,他的脸色变得阴郁起来,“你再说一遍?”
谢长风高兴极了,身边似乎飘起了油菜花,整个人都明亮了好几度,几乎是漂移出去一般,走了= =
祁渊气的再度砸了糕点盘子。
祁渊去上朝,谢长风回左右卫开始处理公事。
他心里分得清轻重,如今他之所以可以天天在祁渊身边晃荡,是因为宣明帝认为他忠心勤勉,若是他于公事上稍有懈怠,宣明帝对他不再看重,别说追情缘了,能不能留在京中都是个问题。
东宫禁卫分左右卫,一卫有四率,一率有八伍,每伍约有三百人,林林总总加起来共有一万九千多人,人数几乎和皇宫禁卫差不多了,谢长风此前在雁门关手下人马也不过五六千,如今翻了三四倍,想要真正掌握这些兵马,也需要一定时日。
林靖城已经为他打开京城勋贵的圈子,如何和这些人保持关系,并进一步加深友谊,就要看谢长风自身的能力了。
东宫禁卫人员组成比较复杂,一部分是每年从边军遴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