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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婷向乾隆抱怨:“皇上怎么就忘了之前商量的事,就这么认下了呢?”她心里暗暗道:要死快哉,作内个老孽,阿是要七生活哉。卿婷用家乡话骂人的习惯和清帝用满语骂人有异曲同工之处。
乾隆动了动袖子,笑道:“当时情形朕一时,唉,不由自主,要是皇后当时在场,也会不由自主的。”
卿婷无奈,只能说道:“这下要费些周章跟皇额娘说这事了,幸好先说了晴儿的事,因着这件事,皇额娘也不会太过生气。”她只会不由自主想要小燕子的命。
“皇后你多费心些。”乾隆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转移话题,“皇后,你再帮朕揉揉肩膀,最近这儿越发酸痛。”
“嗻。”卿婷一边帮他按摩,一边心里无奈,乾隆原本就有些抽,现在主剧情开始了,还不知道要抽成什么样子。卿婷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语言如此匮乏,或者说对脑抽的乾隆,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但作为皇后,同时也是为了她自己,她也该说些做些什么。不过,现在先不急。卿婷按捺住自己的愤怒和不满。“皇上,今个是要翻令妃妹妹的牌子吗,趁现在便(bian)宜,我就用了印。”
乾隆说:“算了吧,让她好好照顾小燕子,今个要颖嫔侍寝,朕先去她哪儿看看九格格……小燕子,这名字……雨荷为什么会给女儿起这么一个名字。”乾隆心里犯嘀咕。
卿婷笑道:“也许并没有起正式的名,要不皇上给小燕子想个好名字?”只怕今晚颖嫔有足够的气要受,明个自个还得想法子宽慰一番,这是个老实人,她看着顺眼。
乾隆否决她的提议,说:“这是她娘给她起的名字,留个念想,朕不想夺去她这点念想。”
卿婷只得附和道:“皇上说的是。母女的关系是上天所定,母亲给孩子起的名字是不可轻易改动的,皇上要是遗憾自己未能给小燕子起个吉祥的好名
,不如等将来小燕子嫁了额驸,生了外孙的时候再赐名。”
乾隆呵呵一笑,觉得皇后这个主意不错。
卿婷又说:“皇上,方才在延禧宫,您认了女儿,动静还那么大,只怕宫里面都已经传遍了,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到处有人在说,新格格跟您的模样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乾隆不以为意,笑着说:“难道不是,朕也这么认为。”
“皇上。”卿婷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您还真忘了之前说过的话,现在这些话传来传去,传到皇额娘的耳朵里,传到宗室的耳朵里,最后传出宫,传到民间,您说,这段公案该如何了结?”
乾隆语塞,他自不觉风流是什么错,但是被传成好色下流就不愿意了,要是他一点忌讳都没有,也就不用以“义女”的名头认下私生女,与养在闺中的富家小姐云雨过后,任由女子未婚生育,独自养女,这种事情根本不能拿到台面上说。“朕,不就是当时不想委屈孩子,这么些年,朕从来没有照顾过她们母女,现在雨荷已经不在了,朕只能抱憾终身,再不能对不起女儿。”
“可您让皇额娘乍听到宫里出了这事,该怎么反应,皇额娘为了大清为了皇家不顾辛劳去五台山拜佛祈福,结果求来这段公案。原本说的不是好好的,现在只能先不让这些话传出去才好。”说着,卿婷变了语气,对伺候的人厉声道,“都给我吩咐下去,今个不管是坤宁宫还是延禧宫,说过什么话发生什么事,统统不许外传,要是隔天本宫听到什么不该说的,不入耳的,你们一个一个就小心着,本宫有的是时间跟嫌命长的奴才算账。”
乾隆脸色阴沉,加了一句:“敢多嘴的,朕准让他生不如死,把朕和皇后的原话传下去,一个字都不许错。”皇家不是让人看笑话的,皇上的名声也是极其重要的事,乾隆自登基起便立下志愿:要做一个十全十美的皇帝,留下一段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佳话,如果一个私生女的瑕疵影响了他梦想的实现,万万是不可的。
卿婷暗自自嘲:我真是邀天之幸,穿越的都是令人嫌弃的大老婆,而且都有命中克星,果然天理昭昭,我坏事做得太多,老天非要给我报应。卿婷相信,冥冥之中控制一切的那股神秘力量十之八九是男性的力量,因为神秘力量总是帮着男人,可见上天也不是公平,如果上天是公平的,为什么这几千年之间,女人的处境越发可怜。
但这事终究让卿婷心里窝着火气,容嬷嬷见卿婷端着禅定杯,半天却也不喝一口茶,愣愣出神,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她叹了一口
气。容嬷嬷见她回过神,说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只是一个入不了玉牒的私生孩子,还是个女儿,您又有什么好抑郁难安的,您瞧瞧您自个,这几日可睡过安稳觉,吃过安生饭。”
卿婷冷笑,说:“本宫也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可现在哪里能安生。要说一个孩子又能如何,皇上的骨肉本宫亏待过哪一个,可这一个,本宫觉得邪门。”她是个西贝货,是个所谓“天真灿烂”其实小主意多多的小燕子,偏偏乾隆乐意围着她转。
容嬷嬷皱眉,说道:“主子,只怕这个私孩子养在延禧宫,就成了那边的人,看样子皇上爷挺稀罕她,这不是给那位添助力,一个私孩子倒没什么,皇上爷喜欢也就喜欢,本来皇上爷就更疼爱格格,可连带着让那位也得好处,那位风头已经不小,再这么下去,还不知道要怎么得意。”
“她最好得意到忘形。”卿婷冷冷一笑,“那边多留心一些。”
“嗻。”
卿婷这才抿了一口茶,叹道:“本宫真的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算了,不说这些。”
容嬷嬷出主意道:“主子,您为何不招来兰格格,下棋解闷,要不然讲讲佛经。”
卿婷摇了摇头:“心神不定,下棋难专心,讲经无诚意。”
容嬷嬷为难,皇后分明是因为那个野格格而存了心事,在她看来,皇后在此事上处理并无失当之处,而且既然交与令妃,很多事皇后并不需操心,为何娘娘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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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体质良好,伤的又不是要害,没过多久就能下床活动,令妃见乾隆青目与她,因着她的缘故往自己这里跑的更多,也就十分乐意对小燕子示好;准备了绫罗绸缎、珍贵首饰给小燕子,还带着小燕子到御花园散心,毫无意外的上演着“拔草问”和“如果不是格格”的喜剧,还有阿哥、格格跟着个伴读喝酒嬉笑,一点都不避讳。
容嬷嬷见卿婷嘴角逸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心里不解,问道:“主子,这显然有问题,真要是格格,为什么要说出这话,主子,您说,咱们是不是该……”
卿婷说道:“该怎么着,告诉皇上爷‘沧海遗珠’可能是鱼眼珠子?本宫只要露出一点这种意思,本宫就要承受皇上爷的全部怒火。”而且这怒火延续多年,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那主子您的意思是,就这么不管了?”
“管,要有方式的管,咱们不能管,也不
要轻举妄动。”卿婷按了按太阳穴,心里默默地念:Coventry,就像二战时候的Coventry,有人得成牺牲品。她突然粲然一笑,永琪现在还不知道小燕子并不是自己的妹妹,可已经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这孩子胆子未免太大了。
“娘娘?”容嬷嬷不解。
“容嬷嬷,咱们去慈宁宫,太后不在宫里面,可慈宁宫也得照顾周全,还有太后留下来看守慈宁宫的嬷嬷太监,咱也不能怠慢了,都是有头有脸的老人了。”皇太后走之后,卿婷时常去慈宁宫转一圈,叮嘱那些嬷嬷太监大宫女之类的人注意饮食什么的,皇太后可是靠山,卿婷心里明白得很,真假格格的事必须在皇太后面前添一把火,但靠她一个人是烧不起来的。
“嗻,这宫里面,论孝心,除了皇上爷,也就是娘娘您是头一份。”容嬷嬷扶着她的手腕笑道。
卿婷心道:我是多么不想在这里献孝心,我想回到我该在的世界,做没良心的女儿,敲诈父亲一笔钱,去国外的网站竞拍初版的《巴斯克维尔的猎犬》,我想念JB的福尔摩斯,BBC新版的新版福尔摩斯我只看了第一季,我不想在这里破真假格格的案子,如果非要讲孝心,我只想孝顺我的亲娘。可惜天不遂人愿,卿婷还得继续做皇后,吐槽只能是吐槽,她所能做的则是安心接受这里的一切生活,赌自己有没有当上皇太后的命,如果她的命能好一点,至少让她穿回到清末民初,解决自己的婚姻问题,她不想在自己身上有未了断的事情。
慈宁宫留守的两位嬷嬷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