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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现在正在延禧宫,下令要太医一定要让那位姑娘醒来。”
卿婷点点头,说道:“舒青,带小东子下去喝茶,喝本宫平时喝的那种。”
小东子磕头谢了恩,跟着舒青退了出去。卿婷看着兰馨、容嬷嬷等人或青或白的脸色,沉静地说道:“走吧,看看去,不去看看,本宫放心不下皇上。兰儿,你在这里等着,就不要过去了。”延禧宫去的次数太少了,后世又没了这处风景可看,要是延禧宫住的不是令妃,她早找理由过去细细观赏着。
卿婷坐在凤辇上,心里想着等会儿乾隆会怎么说,怎么解释他把人送到令妃,怎么解释那扇子和画,怎么解释突然冒出来的女儿。卿婷冷冷一笑,乾隆该不会说延禧宫最近吧,哼,根据皇宫的地形图看,延禧宫不是一般的“近”。
至于小燕子,要是能省却还珠格格这一段,直接让紫薇进宫,卿婷不会为难她,可她要是还想“借”爹,卿婷就要借她的脑袋,原因很简单,没有人可以随意坏规矩,尤其如此胆大妄为的坏规矩,这个时代,像她这种坏规矩的方式是要掉脑袋的,卿婷没想过要替她保脑袋。不过,她不会像那拉氏,做得那么明显而已。
乾隆见到卿婷,未免尴尬,干笑一声,说:“皇后来了。”
“皇上。”卿婷行了礼,说道,“听说皇上从南苑带回来一个姑娘,我担心得很,这南苑怎么突然出现一个姑娘,万一是刺客……皇上,您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心都七上八下好半天。”
“皇后先来看看这丫头吧。”乾隆领着卿婷进了内室,令妃正站在床边,吩咐宫女做事。她见到卿婷跟着乾隆进来,才行礼道:“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不用多礼。”卿婷看了她一眼,便把目光投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小燕子,说,“这姑娘,看着年纪不大,怎么跑到南苑狩猎的地方去了,到底是什么身份?”
乾隆叹了口气,伤感同时还颇为尴尬,向卿婷交代了他当年的那点风流事,说,这个姑娘就是他多年不知、多年不见的女儿。
身处此情此景,何等刺激,卿婷只能做出吃惊的表情,身为一国之君竟然抽风到如此地步,下一次如果出现个老夫人,拿着乾隆婴儿时期的小衣服,说是他的亲娘,不知道他是信还是不信。卿婷缓和着自己的口气,说:“皇上,这事可有依据?”
“这姑娘带着一幅画和一把扇子,正是朕的御笔,不会有假。”乾隆确信不疑。
卿婷作为皇后,有些话不得不说,只能语气上柔和些,问道:“只是这两件东西,这姑娘有没有带什么话,说过什么。”
“她昏迷前,对朕说了一句话,‘皇上,难道你不记得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了吗’。”
卿婷无语,他还真敢学。
“真是没想到。”乾隆见皇后没有半点为难的意思,不由感叹道,“十九年了,万没想到朕还有一个从来都不知道的女儿。皇后你看,令妃说这孩子眉眼像极了朕。”
卿婷蹙了蹙眉,望着床上的小燕子,说道:“这姑娘怎么还在昏迷中,莫不是伤势太重,她头上还有汗珠。”卿婷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温度,“快点拿凉毛巾来,体温还高着呢,受了伤再发烧,可有的罪要受。”
令妃一开始见皇后对自己根本不搭理,直接问床上这个姑娘的事,心里暗自得意,可见皇后对皇上看重自己十分不满,她听皇后问这姑娘的来历,心里正想着如何插话,让皇上觉得皇后有意难为自己的私生女,谁知道皇后话锋一转,关心起这个姑娘。令妃刚刚才说过她眉毛眼睛像皇上,
皇上还没说什么,皇后就来了,万不能让皇后抢了这功劳去。当即,令妃开口道:“皇后娘娘,这种事情哪里能烦劳做,只要吩咐一声,自有宫女去做。”她连忙吩咐宫女,拿凉毛巾给小燕子降温。
卿婷没有搭她的话,却问道:“令妃妹妹,你刚才说这姑娘的眉毛眼睛像皇上?”这一次,她要令妃明确说出来,是她自己说的,还是皇上说的。
令妃略带不安的看了一眼乾隆,回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是这么说的。这姑娘的眉毛眼睛,真和皇上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乾隆也说道:“令妃说的对,这就是朕的沧海明珠,是朕的女儿,你看看她的样子,哪点不像朕。”
哪点都不像乾隆。卿婷心里说道,既然他俩都认定她就是沧海明珠,卿婷也不会明着反对,只是问道:“皇上,宫里怎么称呼这姑娘。”
乾隆开口说道:“当然是叫格格,朕的女儿自然是格格。”
卿婷故作无奈地看着乾隆,说:“皇上,当然是格格,可格格还分和硕格格、多罗格格呢。皇上,要不这么着,咱们让这姑娘好好休息,有些事还是到坤宁宫再说。”
乾隆听卿婷的意思不像是反对,便点头道:“就依皇后的,令妃,你好好照顾她。吴书来,摆驾坤宁宫。”
令妃只要眼巴巴看着卿婷把乾隆从延禧宫拐到坤宁宫,临走前,卿婷瞧瞧留意了一下令妃寝宫的那盆盆景,里面是山水还是树桩她不在意,她在意的是那盆,货真价实的元朝出品。皇后私房宝贝不少,还不至于见不得宠妃有好东西,但让她不满的是,这古瓷盆和她那里的古瓷盆是同时出窑的子母盆,可气的子盆在她那里。
卿婷有一种让剧情先按着原路发展的冲动,疾风知劲草,国乱显忠臣,乾隆要是能醒过味来,就能发现福家即便不是奸臣,也算不得忠臣。不过,要想乾隆醒过味来,难度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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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婷让人上了碧螺春,心平气和地问乾隆:“皇上,刚刚在延禧宫还没问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她身上难道除了画和扇子,没有其他可以表明身份的东西吗?”
乾隆一边用茶杯盖滤着茶叶,一边说:“没有,只是在昏迷前说了那句话,朕现在,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知道叫什么,不过她肯定是跟着她娘姓夏。”
卿婷心里暗道:不知道你知道自己的“女儿”叫只鸟,会是什么表情。“太医怎么说,怎么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太医说,怕是失血过多的缘故,所幸脉相平稳,已无大碍。”
“那便好,现在只能让令妃先辛苦照顾着她,这样也好,令妃也不至于再为十四阿哥过度心伤,就像我当年有了个兰儿,多少缓解了一些伤感。”卿婷低下头,轻轻叹了一声。
乾隆知道皇后想起五格格和十三阿哥,不由黯然,劝解道:“你又想起来做什么,多想想永璂和兰馨,你是皇后,所有的皇子皇女都是你的孩子。不过这话说的也是,朕当时也是想到令妃没了十四阿哥,才把这个新女儿放到她那里的。”当皇帝的,都有脱口成章的本事,也有脱口成谎的本事,而且绝不脸红自责。
卿婷微微一笑,说:“皇上考虑自然周到。皇上,刚刚在延禧宫时,不是说到格格的事。”她见乾隆抬手捶了捶肩膀,忙起身为他揉捏。“皇上,既然是您的女儿,身份自然不能低,皇上您的意思是?”
“朕的意思是,封她为和硕格格。”
“那,用什么名头呢?”
“义女。左边一点,”乾隆用手指着方向,“就说是朕收的义女。唉,委屈她了,都是朕的不是。”
卿婷腹议:还知道私生女不好听,还知道自己有不是。但转念一想,乾隆的举动,早就大张旗鼓让别人知道这不是个义女,说是欲盖弥彰都嫌好听,还有宫里的格格哪一个没有被他委屈过,他没有了不是?“皇上哪有不是,要我说,还是她娘,早些年不带着女儿来,那时候孝贤姐姐在,姐姐能是容不下人的?那时候来了,哪里还用的说是义女,正正当当的和硕公主的名头没有了。皇上,既然女儿找到这里来,那么她娘在哪里,该怎么安顿呢?”
“朕现在也是一头雾水,雨荷现在在哪里呢?她一定是怨着朕,所以才不来找朕。唉,等孩子醒来再说吧。”乾隆叹了口气、
怨?后宫的女人连怨都不敢怨,就这么着还生怕行差踏错被按上个“怨望”的名头。卿婷又问了一句:“皇上决定何时认女儿,封她为和硕格格,又何时安置那位夏雨荷?依我看,都等到孩子醒来后,把该了解的情况都了解清楚,虽然对外说是认个养女,但是亲戚宗室能不知道那是您的孩子?总该把事情理顺了,给他们一个说法,让人看着无瑕疵才好。”
“朕也是这么想的,等她醒来后,朕一道把她和她娘都安置好。这雨荷的分位……皇后,这事就交给你了。”乾隆着实想不起夏雨荷的音容相貌,只是恍恍惚惚记得是个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