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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豪后,世豪也就拥有了它们。金如意、玉如意、大银瓶、银蜡台、暹罗银佛、纯白玉观音,还有那么多的金银珠宝,珍奇古玩,可在他眼里都不如一个念如重要,只能用心花怒放来形容他当时的心情。
新郎新娘饮“合卺杯”时,念如耳边飘过一句话:“你手上的胎记像朵兰花,很别致。”她低垂的眉眼轻轻动了一下,也许是世豪太高兴,太得意,竟然不由自主在洞房里赞美起别的女人。
卺是瓢的意思,以前人们把一个匏瓜剖成两个瓢,盛上酒,让新郎新娘各喝一份。匏瓜味苦,盛的酒自然是苦酒,夫妻共饮合卺酒,不仅说夫妻二人要像两个瓢合二为一,更有夫妻要同甘共苦的深意,可惜啊,
还没共苦,世豪风流本性就不经意显露,分明,有些苦是妻子的却是丈夫的甜。
念如记得,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几乎没睡,一直在说话,世豪兴奋的睡不着,他对她说:“念如,我现在终于得到你了。”
念如把饮“合卺杯”时的事抛到脑后,她没有多爱世豪,但也不讨厌他,这个人的能力是货真价实的,比起那些只能坠家声,败家产的花花公子好了很多倍。于是念如微微笑着说:“还不算,你要是将来辜负我,一定会失去我。”
“不会,永远不会,我永远都不会失去你。”世豪的语气肯定自信。
念如想起很多事,她和世豪成婚时的种种,婚后她用她的嫁妆让世豪开了钱庄,做了老板,两个人相互扶持,把生意做大做强,那时候真是快乐幸福。
后来,发达起来,世豪成了红顶商人,被赐黄马甲,风光无限,虽说这红顶商人的称号得到没两年就改朝换代,但这都没影响到世豪的生意越来越红火,他有时会很晚回家,身上带着酒气和香粉味,那是应酬时作陪的女人留下来的。真正的念如说,男人有了钱,三心二意是常有的。可内里是卿婷的念如说,都说男人有了钱就变坏,其实那种男人没钱本质也是那般,就是缺少机会。
世豪喜欢电影,念如依着他开了电影公司,逢场作戏更多,也不出意外遇到了花月容。
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了。卿婷不愿做那样的女人,想离开他,何况还有人看不惯世豪三心二意,愿意娶自己,何乐而不为,这算是一种报复。她要是有机会,一定会对世豪说“要是四海当年早到北平几个月,我一定嫁他不嫁你。”
……
卿婷缓缓睁开眼,定了定神。这只能是句气话,她还没有给四海机会和希望,而且,她也没有机会去气世豪。她起身,有人立刻上前托住她的手,扶着她走到窗前,窗外,夕阳斜照。卿婷恍惚,这夕阳之景看似不真切,可如今的一切却是万般真实。
那日初醒时,绕自己这些年心理素质锻炼的极强,也被惊悚了一次。
一睁眼,入眼的是明黄绣凤的床帐,手指触及被面,触手的感觉让她知道这刺绣非同一般,何况上面的绣的是龙凤图案,这张床,也不
是她那张世豪不稀罕的黑檀木浮雕床。
她看着自己的手,保养得很好,但她能看出,这身子的主人年纪和自己相差无几。卿婷拿手抚了抚鬓角,这么说她又穿越了。
她拨了拨床头挂着的荷包,嗅着荷包发出来的清浅幽香。只是她又穿越成谁?上次从一只脚踏入社会的大学女生穿越成和还不是红顶商人的沈世豪谈婚论嫁的二九少女潘念如,这次看来年龄上既没占到便宜,也没吃多少亏,都是人已中年。
似乎有人知道床上的人醒了,小心翼翼掀起床帐。“娘娘,您已经醒了…老佛爷…”说话的是个老嬷嬷,头上的旗头和穿着打扮还有那句“娘娘”让卿婷咯噔一下,她后面说的什么一时没听清楚。
有点历史常识就该知道,那老嬷嬷头上的旗头分明就是清末年间的样式,还有那老佛爷三个字,让卿婷更是生出一股寒气。纵观整个清朝,能被称为老佛爷的唯有两人,一个是乾隆,一个慈禧,此情此景,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乾隆时期。
“皇后娘娘。”老嬷嬷见她发愣,又唤了她一句。
皇后?我是倒楣的孝哲毅皇后阿鲁特氏,还是孝定景皇后叶赫那拉氏?阿鲁特氏好像只活了二十二岁,那么我是叶赫那拉氏,慈禧的内侄女,后来的隆裕太后,可怜的窝囊了一辈子的女人?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卿婷一边任由宫女为自己梳妆,一边暗想哪里不对。看着镜中的自己,虽已是中年,但眉眼间看得出年轻时虽然不是国色天香,但也清秀雅丽,透露出爽快干练,只是神情严肃,卿婷以为是自己平时习惯使然。这个女子,并非面貌丑陋。再则,看宫女拿出的那些奢华物品,隆裕不管是做皇后还是做太后,都没过过奢华富贵的日子,更何况在慈禧手底下讨生活,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使她和慈禧的姑侄关系也没让她得到多少便宜。
不用说,又是电视穿,又遇到一个不负责任的编剧和导演,就不能之前做足功课,知不知道大拉翅和老佛爷不能乱用,一不小心会吓死人的。卿婷一边心里暗骂他们没有职业道德,一边阻止宫女给她戴大拉翅。她自个也忘了一个常识,正经的清朝后宫,应该用满语交流,刚才那位嬷嬷,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等过一会儿,当她得知自己身在坤宁宫,又在心里默默感慨一番,自己就写了两个剧本,为了不出现常识错误,她翻阅了多少资料,和多少工作人员进行沟通,力图一个道具穿越都没有,甚至连语言用词穿越都不存在,虽说是商业片,也要有认真的态
度对不对?
头一昏,脑中填鸭式的涌入许多记忆,卿婷按着太阳穴,她竟然是乾隆的继后——那拉氏。
老嬷嬷见她起来后一言不发,现在又看着有些不适,不由带着关切和焦虑说:“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
“没事,只是做了噩梦,现在才回过神来。”那拉氏。卿婷嘴角轻轻一扬。看来上天也是站在男人那边,塞给她一个世豪不算,现在给她一个比世豪不知烂了多少倍的乾隆。那又如何,以为她会老老实实做他的妻,安安分分接受他的妾?以为她会认命,像很多女人一样,最终承认,男人三心二意是正常的,男人花心是女人的错?上天,给了男人太多借口,也让女人相信那些借口,但不是每个女人都会相信,就像她,陆卿婷从不认为男人天生就有三心二意的资格,再则,乾隆不是世豪,她更没有搭理的心情。
卿婷收回回忆,出声问道:“小十二呢?”这个出生于乾隆十七年的孩子,那拉氏留下的唯一的孩子,如今还不到六岁(虚岁),比她的敬孟大三岁。要说她有什么放不下的,就是她和世豪的孩子,要不是知道世豪后来会成为为云香而死的男人之一,她也许可能放开手跟外头的女人斗一斗,可这位为别人养儿子养出个白眼狼,一生基业毁之一旦的红顶商人,这要她的两个孩子怎么办?跟着他不顾一切?卿婷埋怨自己,当时怎么会出手救世豪,砸死了自己。也许,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她心里还是舍不得。可是,现在两个孩子就只剩下世豪一个亲人,以她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娶花月容这样的女人。念如心道,这下他该心满意足了,等云香出现后,能娶她做大房。
容嬷嬷答道:“娘娘要见十二阿哥?奴婢这就让人去请。”她叫过一个宫女,令她去请十二阿哥来。没错,就是容嬷嬷,卿婷刚得知“自己”的奶娘被人称为容嬷嬷,也愣了一下,那么多影视剧,貌似只有一个电视剧系列里有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容嬷嬷。但是没人规定,只有那个让卿婷想砸电视的电视剧才能出现容嬷嬷,别的电视剧,也可以有一个嘛。
卿婷重新入座,看着屋内奢华大气的摆设,心里自嘲:做皇后也不错,至少待遇比较好。她没把自己当做乾隆的妻子看,皇后,可以是后宫的总经理兼人事经理,她手里还有四份聘书,从妃到皇后,一个级别一个级别升上来的,至于其他让她糟心的事,卿婷不担心,她这个人擅长忍耐,等待,最后达到自己的目的。现在职业发生变化,她的职业规划也相应的做
了调整:安心本职工作,教育好儿子,别突然奇想想跳槽尼姑庵。
不一会儿,十二阿哥就来了,他年纪还小,外面的路都是他的奶娘抱着他走,直到门口,才放下来自己走。“皇额娘,儿臣恭请皇额娘万福金安!”小小的孩子尽可能的标准行礼。
卿婷不等他行完礼,便笑道:“母子见面要那么多礼数干什么,又没有外人,来,到皇额娘这里来。”这个孩子,也是卿婷此生唯一的所有,已经做了母亲的她,见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