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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打趣她了,悄声道:“商公子新话本出了,你买到了么?”
“买到了!买到了!我让我家护院去买的!”陈宝珠笑的好不得意,道:“抢
到了三本呢!”
“我买到了五本,”潘竹儿气愤道:“不过还是不够分,一个个的自己不敢买
,都求着我,就这五本还是我家小厮挤破头才抢到到的!”
“什么东西你家小厮挤破头才抢到啊?”
一长相温婉的女子淡笑出声,袅袅向二人走来,正是此次宴会东道主沈家的大
小姐沈香茗,跟她一起的还有几家小姐,这会儿都进了潘竹儿和陈宝珠所在的亭
子里。
“我说怎么不见人影,原来你俩躲到这里了,方才说什么悄悄话呢?”沈香茗
笑问道。
“还能说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点嗜好,”潘竹儿道:“说商公子的新作
还君明珠呢!”
“说起还君明珠……”沈香茗突然道:“我也看了,还看出点奇怪的事呢,你
觉不觉得,那小燕子的性子跟宝珠有些相像?”
“啊?”被点了名的陈宝珠有些意外;道:〃哪里像了?我怎么没觉着啊?〃
“你觉着出来才怪呢!”潘竹儿笑骂,转过头跟沈香茗道:“你这么一提,我
也觉得有些像了,我说那小燕子怎么越看越觉着熟呢?!原来咱身边就有一只啊
!”
“那不爱读书的样儿,可不就是另一个宝珠么~”沈香茗掩唇而笑。
“哼!我可听出来了!你俩是讽刺我不学无术呢!”陈宝珠也不真生气,嘟嘴
道:“读那么多书做什么?我又不去考状元,女儿家认得字,会看个账本就好,
小燕子大字都认不出几个,还不是一样嫁了个好夫君?我娘说了,女子无才便是
德。”
“小燕子虽不识几个大字,但人家会作诗啊!”潘竹儿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门前一只狗,在啃肉骨头。又来一只狗,双双打破头~~你认的字可比小燕子多
多了,这样的诗,你能作出来么?”
潘竹儿一首诗说完,亭子里的小姐们已经娇笑一片了,待看见陈宝珠那窘迫的
样子,更是止不住笑。
“好了好了,这里宝珠年纪最小,快别拿她取乐了。”沈香茗适时出声,道:
“本以为商公子喜欢牡丹那样风华绝代的女子,现下看来,他能把小燕子这般逗
趣的女子写的活灵活现,想必也是极爱的,我倒好奇,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倾心
?”
“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倾心我不知道,”潘竹儿直言道:“我只知道,如今这
盛京里啊,十个小姐里头有八个是想嫁他的~”
闻言,有几个小姐当真红了脸,彼此看了看,又不约而同的含羞而笑。
“不过是写了两本歪书,那种粗鄙的俗物就是看个乐子,谁还能把它当真?未
免将商仕儒捧的太高了!”
一道讽刺声突然传来,打破了轻松的气氛,众人转头一看,是一直坐在角落里
的女子说的话。
杜玉娘?哼,村姑!
潘竹儿怪叫道:“怎么这么酸呢?该不是有人嫉妒商公子的才华吧?”
杜玉娘忍了很久,早就想一吐为快了,“笑话!谁会嫉妒他?真要有才华,为
何不在考场上施展一二?如今堂堂一位学士府公子却以写些儿女情长的歪书为乐
,也不嫌臊的慌!”
明明她哥哥才该是京城贵女们的理想夫婿,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商仕儒竟把所
有风头都抢走了,可笑的是,商仕儒都没露过几次面,仅仅凭着两本书就轻易取
代了她哥哥十年寒窗换来的名声。
潘竹儿也不是个省事的主儿,当即便回敬道:“这满京城谁不知道,当年商大
公子是染了风寒,晕在了考场,要不然啊~~如今这状元郎,可未必姓杜!”
见杜玉娘气红了眼,潘竹儿更来劲了:“粗鄙?俗物?你哥哥能写出来这种粗
鄙的俗物么?背后坏人名声,还不是眼红商大公子的才华~”
这边一群小女子吵的热闹,而引起争端的两位公子却已经在机缘巧合之下碰面
了。
14
14、第十四章 。。。
商仕贤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智障儿童,商仕儒更愿意将他定性为——轻度自闭症患者。
这就表示,商仕贤如果能得到外界积极且正确的引导,他的智力完全有可能接近十几岁儿童的正常智力,他也完全可以有基本生活自理的能力,而商仕儒现在要做的,就是给商仕贤找到可以‘引导’他的人和环境。
沈府书房
“这次又劳烦三哥了,”商仕儒语气颇为腼腆:“我实在是找不到比沈大人家更适合仕贤的地方了,只好厚着脸皮求你引荐。”
其实商仕儒很多时候都在告诫自己,不能太依赖罗三,毕竟人情债是最难偿还的,可很多时候他又不得不相求于罗三,债欠多了,商仕儒反倒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了。
“跟我客气什么,”罗三摆手,道:“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放在心上,沈家家塾没有外面传的那么邪乎,外姓人想进来只要有相熟之人引荐即可。”
商仕儒知道罗三这是在谦虚,礼部侍郎沈大人族里的家塾能是那么容易进的?这‘引荐之人’也得有那个面子。
礼部侍郎沈孝山官居五品,说起来与商靖倒有些渊源,乃同榜进士出身,不过二人似乎没什么交集,商靖当年得圣上赏识,最高官职曾任过从一品的太子太傅,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太子并不喜欢这位才华横溢的老师,商靖这才降回为内阁学士,但也是从二品的高官。
反观沈孝山,到现在也只是个正五品的礼部侍郎,与商靖一比,倒显得平庸了,可明白人仔细一想便不难发现,如今这朝堂上有多少身居高位的文官少时是从沈家家塾考出来的?学生遍天下的沈孝山究竟是不能,还是压根就不想身居高位?
看看商府后来的结果,就连商仕儒自己都不禁唏嘘,锋芒毕露的商靖,论才,无人能及,论智,远远比不过大隐隐于朝的沈孝山。
“沈氏家塾对弟子品行要求都极为严格,贤哥儿在这儿上学,你大可不必担心他会受人欺辱,若真有哪家小子敢欺辱贤哥儿,沈大人就第一个饶不了他。”
罗三话音刚落,便有浑厚的大笑声从外面传来,“你小子又在背后坏我名声不是?”
罗三一顿,随即也笑着转身,恭恭敬敬朝来人施了一礼,调侃道:“多日不见,先生身子骨还是这般硬朗,当真是老当益壮,罗三自叹弗如啊!”
“臭小子,马屁可不是这么拍的!你个年轻力壮的后生怎么能跟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比?”
这话说的有些夸张,沈孝山虽年过花甲,却是鹤发童颜之相,看着就是个心胸豁达之人,此时转身对商仕儒笑道:“你就是文彦的长公子?这一表人才的模样,颇有乃父之风啊!”
文彦,是商靖的表字,沈孝山叫的如此亲厚自然,看来他与商靖并非如外人传言那般没交集。
商仕儒心里计较一番,对沈孝山更加恭敬。
“晚辈商仕儒拜见沈大人。”说着,商仕儒躬身给沈孝山施了一礼,比当初第一次见罗三和宋敬云时不知恭敬了多少倍。
“免礼免礼~”沈孝山赶紧上前虚扶,感叹道:“上次见你还是个瘦弱的小孩子,没想到一转眼就变成了翩翩公子,比起当年的文彦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人过奖了,”商仕儒谦虚的笑了笑。
沈府的丫鬟给三人奉了茶,待商仕儒和罗三重新落了座沈孝山才开口对罗三道:“你写的信我已经看了,也大致知道了贤哥儿的情况,他来沈家家塾读书也不是不可……”
“有什么话先生但说无妨。”见沈孝山态度有些犹疑,罗三道。
“只是他与别的学生毕竟不同,”沈孝山叹气:“你们真的放心让他来读书?”
原来是因为这个,知道沈孝山已经同意让仕贤进学,商仕儒安心大半,当下便笑道:“正因为是您的家塾,让贤哥儿来我才安心,贤哥儿他~”
说到这里,商仕儒语气露出心疼,轻声道:“他不能终日闷在商府这一方天地,他需要与同龄人相处,我不求他日后能有什么学问,但也不能因为他与别家孩子不同便不再费心于他,家父若在天有灵,想必也会赞同我这做法吧~”
商仕儒不是故意煽情,但他的确在打亲情牌,毕竟,天下父母心。
果然,听完商仕儒一席话,沈孝山面露慈祥,道:“不错,不能把哥儿困住。”
别人家若有这样的公子,必定是遮遮掩掩,生怕被外人嘲笑了去,这样的公子一生也就活在内院里,不论嫡庶,不被记入族谱,在祖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