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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思师兄!”玄觉焦急的奔来,扶起倒在地上的行思:“你怎么样?”
神秀艰难地摇了摇头,没想到他的这个神会师弟功力修为已然到了如般境地,叫行思的后生,虽然修为不及玄觉沉稳深厚,功夫却是不赖,甚至要比玄觉还要强上些许,不想他与神会对战竟是未撑过三十招,便已落败。
神会于行思身前负手而立,行思方才喷出的血,溅在他的袍角,神会微微皱眉,颇嫌弃的模样,俯视从地上爬起来都费劲的行思,他心情瞬时又愉悦起来,阴森森的笑道:“兵不厌诈,年轻人多吃些亏才好,以后莫要这般天真了!”
“天真!哈哈哈……”神秀忽地仰头狂笑起来,暗淡的蓝光猛地快速闪烁,神秀沙哑的声音狂躁道:“我便是太天真了,当初为何不早些杀了你!”
神秀再次向神会扑了过来,这回是拼了全力。神会眸中精光一闪,他知道神秀是要拼死一搏了,不敢再掉以轻心,旋身也化作一道白光,瞬时与神秀的蓝光纠缠到了一处,与此同时,凌厉的嗓音破空而来:“师兄要杀我?来啊!我倒要看看,凭你这副鬼样子,想怎么杀死我!”
行思震惊道:“这……这是何种邪术!”正常肉身凡人怎能随意显出精魄,精魄与肉身在神会这里,竟然能够转换自如,这还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玄觉沉吟片刻,不由感慨道:“我想起来,这便是佛门禁术——灵元归一!”
这种术法说是禁术,倒不如说,是没人知道它究竟是如何练就而成,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无人学成,时日就了便被说成是禁术,另外,它的原理方法与道学相似,可叹是殊途同归,这也是多数僧人对此等高深术法不屑一顾的原因之一。
神会的灵魂和肉身在半空里迅速变幻,于灵魂状态与神秀缠斗,不到片刻便又幻化成肉身,倏然一把扼住神秀的喉咙,神会邪笑着,左手入怀,摸出一张道符,果然是道家的术法!正如赤元所说,神会从他这里偷学了不少道家修行术法,而且功力已是颇深。神秀眼看便要撑不住了,道符越是靠近,他周身的蓝光便愈加暗淡,行思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焦急道:“玄觉师弟,莫要再犹豫了,快出手!”
玄觉重重点头,长啸一声,便飞身而起,出掌攻向神会后心。神会侧头,已然察觉了动静,立马放下神秀,转身一躲,便轻松避开了玄觉致命的一击。
“呵呵!”神会嘲笑道:“慧能真是寻到了一个好传人啊!这么快便学会了偷袭,现学现卖,还蛮有模有样的嘛!”
玄觉面上一红,喝道:“与你这般奸邪小人,不必讲道义慈悲!”说着便追至神会身前,再出手,神会又转身躲过,回身时手上却多出一样物事——金丝鞭。此鞭轻软却不失韧劲,鞭子毫无预兆的向玄觉抽过来,玄觉闪身一躲,神会一击便是为了退敌,不想玄觉却不退反进,抬手一把攥住金丝鞭,手腕翻转两周,大力将金丝鞭拽向自己。
神会手上加力,意图从他手中抽出金丝鞭,玄觉仍是不松手,很快手掌便被鞭子勒破了,鲜红的血从他的掌心,滴答滴答地流到地面上。神会已然丝毫不见手软,手上力气再次加大,二人正僵持中,行思忽地从地上爬起来,猛的冲过来,一把夺过金丝鞭,将玄觉推到一旁,只见他手背上青筋爆出,行思扎稳马步,大喝一声,身体后仰,生生将那金丝鞭从神会手中抢了过来。
由于猛拽之下的惯性,鞭子脱离神会的手心后,余力在他脸上抽出一道深深地血痕,殷红的血液终于从他的脸上渗出,一点点滴落下来。“快!就是现在!”行思冲着玄觉大喊道。
玄觉会意,迅速从怀中抽出准备好的道符,反手用食、中二指夹紧,喃喃念了句什么咒语,猛地向神会掷了过去。
神会神色一凛,居然是如此!他们这番自讨苦吃的作为,不过是为了取自己的血。想通之后,神会再想躲也是来不及了,那道符仿佛长了眼睛般,转眼便追上神会滴落的鲜血。血滴慢慢渗透到整个道符中,道符升至半空,片刻后红光大盛,昨夜赤元真人对玄觉与行思道:“血!才是关键!只要有神会的血便能破除他布的结界,他这道法是自创的,因为我在破除天帝的咒
、第五十章
“因为我在破除天帝的咒语时,用了自己的鲜血,他便有样学样,设了只有用他的血,才能破除的结界。”道符放出的红光,穿过四周高墙,透过整间静室,乃至这座宅院,薄如蝉翼的透明结界显现出来,继而缓缓消失不见,突然出现的红色光芒惊起大片在院落墙头栖息的飞鸟,鸟儿叽叽喳喳了一阵,便各奔东西,四散飞远了。
“太好啦!终于能从这该死的屋子里出来了!”梦歌的欢呼声远远传来,少顷,静室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劲推开,温暖和煦的阳光,毫无遮拦的照入静室,突然的阳光刺的人不禁眯起眼。
“无量寿佛!”只见于门前逆光而立的人,吟一声道号,竖单掌,手持拂尘一把,正是赤元真人!
神会脸侧留下一道颇深的血痕,还不断有血从中向外渗出,他淡漠的扫了赤元一眼,满不在乎道“道长真是好手段,我佛门子弟,竟会为助你破除我所设的结界,任尔差遣!”
“施主所言差矣!”赤元缓步靠近,边走边道:“第一,施主已不属佛门;第二,破除施主所设结界,并非贫道的主意,实乃两位大师聪敏过人,自行悟出;第三,他二人今日所为,乃是心怀正义,替天行道,实无由贫僧差遣之说。”
“多说无益,不论如何,看来今日我是逃不开一场大战了!”神会眼神狠戾,抬手一挥,那根被扔在一旁的金丝鞭,像是感应到了主人的召唤,“咻”的一声,便飞回到神会的手中。
电光火石之间,神会旋身飞起一鞭,金丝鞭正向赤元抽去。赤元侧身,灵巧一闪,飞鞭活络自如,仿佛就是神会身体的一部分,转了个方向,又快又狠的再次向赤元击来。赤元倾身后仰,避过其锋芒,手中拂尘翻转,向前一送,拂尘便如藤蔓般缠上金丝鞭,神会发力欲抽回鞭子,赤元牙关紧咬,运功跟随神会动向,继续打蛇上辊。二人对峙僵持了片刻,神会忽地大喝一声,飞身跃起,倏然松开紧握金丝鞭的手,玄觉与行思从旁看的真切,异口同声道:“糟了!”
赤元一时不防,被飞鞭余劲弹出老远,正待站稳,神会已然猛地欺近其身,突然出掌攻中赤元胸口。赤元生生受了这一掌,神会出手竟是使出全力,赤元后退数十步,直至后背抵上墙壁,才终于停了下来,神会得意一笑,只这一击却是依旧不肯罢手,快速追至赤元近前,夺回鞭子。他趁赤元意识恍惚的一刹那,再欲出掌,半途中便被玄觉出手拦住,神会突然收掌,飞起一鞭,却还是冲着赤元而去,赤元扬起拂尘迎战,两件兵器再次缠在一处,神会运功用力一震,“嘶啦!”如裂帛般的声音,响彻整个静室,白色的拂尘瞬间被震碎成无数飞絮,满室飞舞,盘旋不休。原来这才是最终一击,赤元一口捂住胸口,尽力压制住咳嗽,嘴角仍是有殷红的液体徐徐流下,玄觉与行思赶紧奔过去扶住他。
神会轻轻抚弄手中的金丝鞭,阴沉的笑了两声,望向众人的眼神满是轻视不屑:“啧啧!你们还是一起上吧!莫要弄的好像我这个做长辈,是在欺负你们这些无知后生一般!”
“啊!元元!”梦歌听到打斗声甚为激烈,忍不住过来瞧,弘愿和如苏也跟了过来,见赤元受了伤,梦歌登时心痛的不行,一下子瘫在地上,泪水蓄在眼眶中,打着转,随时有可能掉出来,微带哽咽的声音道:“你……这是怎么了,不过才片刻功夫,怎地弄成这副模样!”
赤元虽受了些许内伤,却并不打紧,稍作调息便恢复了八成,他紧紧攥住梦歌的手,顺势将他拉到自己怀里,在梦歌耳边哑着嗓子道:“别哭,放心,我没大碍的!”听着几句话,梦歌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仰头对神会怒目而视,神会厚脸皮的微微一笑,仿佛颇享受别人对他产生此种浓烈的情感,梦歌见他笑的欢畅,心道:这人定是个疯子!
有梦歌照看赤元,玄觉与行思放下心来,并肩站在神会面前,决心与他一战,赤元焦急道:“二位莫要冲动,我们……”他本想说我们三人联手对付他,可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了。
“赤元真人休要多说,”玄觉并未回头,平静望着神会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坚定道:“省些力气,毕竟道长还有家人要照顾,佛门之事本就该由佛门之人解决,道长为此事已费心费力太多了!”
行思在一旁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