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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都喜欢热闹,而且街上还有很多零嘴。所以每到赶集的日子许多学生都会想要跟着父母却街上玩,言子雅对这种事情也算是十分了解。许文成点了点头,他到这里来了之后也是如此,对人多稀奇的地方总是十分好奇,为此他接连往街上跑了好几次。并且乐此不疲。
“不可以休假吗?”许文成眼中有些失望。
“休假?”言子雅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许文成。
这时许文成才想起来,这里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休假的说法,那些上工做事情的人一年能够放一次假就已经很不错了。读书的学子更是没有休假这一说法了,他们差不多一年到头都在书堆里扎着。
“听说明天街上有戏班子要来,所以我想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许文成道,“不如你明天给学生放个假好了,劳逸结合才更加有利学习。”戏班子许文成十分感兴趣,因为他还从来没见过这种事情。在脸上画上颜料,然后站在台子上咿咿呀呀的唱。
言子雅似在思量许文成没打扰他,他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在屋子中转了一圈许文成又一次问道;“你不吃午饭吗?”屋子内空空荡荡的,丝毫不见任何食物。
“在锅里,待会儿我就去……”许文成顺着言子雅的视线看去,隐隐明白了言子雅的意思。他一人在家做饭也麻烦,估计是早上做的早饭有剩下便温在锅里中午将就吃吧。
许文成不明白言子雅为什么要对这种事情感到不自在,要知道他到现在都没做‘好’过一顿饭。大多时候都是在郑婶家蹭饭吃。
“言先生有没有准备成亲?一个人有些事情很麻烦吧。”别开视线,许文成打量着言子雅面前的书,胸前里心脏跳动的频率愈见加快。看来病的很严重,微微皱眉,许文成想到。许文成自己也知道些药理,却半天想不出这是什么病。
言子雅在村里也属于那种三有的好人选,有地位、有学识还有一定的养生之计,怎么可能没有媒婆上门,只是言子雅每次都拒绝了罢了。
“我现在只想好好教书,那些事情以后再说吧。再说,我也不想耽误了人家姑娘。”言子雅面色有些泛红,可语气还是那般不急不缓,一字一句都说得很轻。言子雅脸皮薄,再加上村里人对他也是疏远敬畏比亲近来得多,这种事情还从未在同龄人面前说起,许文成是第一个。
“既然如此,那我明天在溪边等你。”
闻言,言子雅抬眼诧异的看着擅自替他决定给学生放假的许文成,张了张嘴却没说出拒绝的话来。直到许文成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言子雅才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边,许文成走了好一段距离之后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竟然被他忘了。无奈之下许文成只好再往回走去。
看见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许文成,言子雅好不惊讶。
“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问问村里有没有人愿意种卓延家的地,要是有人愿意种的话卓延想把地租出去。”许文成特意强调了‘租出去’三个字。
言子雅明了许文成的意思,只是他有些为难的看着许文成,这种事情他并不在行,若是真有需要也应该让卓延去找村长才是。他不过是个教书先生。
“卓延的情况你也知道,若是找村长说这事情不一定能行得通,但是是你的话我想村长也不得不卖你几分面子。”想了想许文成又道,“租金会尽可能的控制在在大家的接受范围内,不过若是可以的话,最好能拿到现银。”
卓延要养小东西,虽然两人平时吃是没什么大问题,可不存些钱小东西以后长大了怎么办?
作为NPC的许文成不擅长揣测人性,所以想法还是有些简单直接,他想的是以后小东西还要读书,还要谋出路,父子两没点钱防身不是办法。再说若是没点钱在身上存着以后小东西感染了什么伤寒或是什么小病,那怎么办?毕竟小孩子生病事件很花钱的事情。
他现在就病了,不然为什么看着言子雅颦眉时会觉得心脏跳动异常?
生了病看病吃药都需要钱,许文成倒不是心痛这点钱,只是小东西毕竟是卓延的儿子,有些事情他也不好做得太过。想到这儿,许文成莫名的想到了门口面的那包蜜饯……
“你帮忙问问,若是行自然好,若是不行,那就算了罢了。”而且说这件事的人是言子雅,相信那些村里人也不敢在他的面前动什么多余心思。
因为言子雅可是村里的夫子,以后无论是谁家以后总会有个孩子什么类的,孩子想要读书或者是家里想要立个什么字据都还得靠着言子雅。
“好,我会帮忙问问。”想起最近学生口中许文成和卓延走得近的事情,言子雅微微点头把这件事情应了下来。
许文成和卓延走得近的事情在整村子已经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言子雅以往对这种事情并不在意,但惟独这次却不知怎么的只要身边有人提起‘许文成’三个字,他的心思就不自觉的往那些人的身边飘去。
“那我先谢谢你了。”
“还不一定能行。”
“可是你答应了。”许文成道。
相视无语,却让两人都有些放松。
“对了,顺便问一句,在你这里读书要怎么算学费?”突然想起小东西也已经四岁有余,许文成便问道。
“上学?”言子雅诧异的打量了许文成几眼,似乎是在酝酿许文成进来拜他为夫子的可能性。
“不是我,是卓延的儿子卓奕,你之前见过的。”许文成眼底深处虐待好笑的打断言子雅打量他的视线,接着道;“他已经四岁,明年就可以上学了,我想先问问。”
“村里的学费一律是五两银子,书我这边有,但是一些用具需要自己准备。”
“这么便宜?”许文成这些话没经过大脑就说出了口。
就算是许文成是NPC对钱这种东西还是有一定概念的,在许文成的印象中这里很多人是读不起书的。不光是因为那高额的文房四宝费用,还因为入学需要的高额学费。古代想要拜个有名气的师傅可要比存足学费难多了,而且那些所谓的名师没有一个收徒是少过几百两的。那可是普通人家几年甚至是一辈子的花费。
言子雅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名师,但也是镇上村里附近方圆百里内有名的夫子,许文成以为最少也是五十两以上的费用。
“都是邻里乡亲的,也不好太贵,所以能帮就帮上些。”言子雅说这话时眼中有些苦涩。
言家原本也算是大家,是附近好几个村的‘有钱人’。后来因为村里许多村民学子都冲着大学士的名号来拜师,其中不乏一些交不起高额学费的,祖辈便兴起了自己抄书的做法,为那些人省些书钱。
只是这样虽然解决了那些贫穷学生的难处,却让言家自己陷入了困境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言家用的都是家里存的钱,再然后,便开始出售一些上好的家具以填充不足,再后来,再后来便轮到言子雅这一代了……
“总之就先这样吧,我明天早上在溪边渡河的地方等你。”许文成道。
因为约了言子雅,许文成第二天特意换了家里最好最好的衣服,虽然那衣服上也有隐隐的两个补丁,不过好在是同色的布补上的一般看不出来。看着衣衫干净的自己许文成才算满意的点了点头。只是他此时面无表情,那一脸慎重其事的模样看上去有那么几分诡异。
村前的小溪虽然没有什么奔腾的气势,也比不上那运河波涛汹涌的壮丽景色,但也有着它自己独特的风光。清晨,河边晨雾还未散去,清澈的溪水缓缓地向下游流去。水面在晨风的轻拂下泛起了鱼鳞似的波纹,斑驳淋漓。
水面上正漂浮着一叶小舟,细看才知道那是回头的渡船,船的两侧时不时激起淡淡的浪花。
细看之下,这一幕竟然有些像是许文成记忆中场景的模样。这些天下来,许文成越来越少想起以往的事情,现在突然想起竟有些恍惚。
许文成到溪边的时候言子雅早已经到了,他正独身一人站在渡头旁。见许文成出现他点示意,然后上前了一步。许文成不自在的捂住有些乱了频率的胸口,越是坚信自己一定是病了。还病得不轻。
“等久了。”许文成看看天色,此时天色是及早的鱼肚白,也不知道言子雅是才到这里还是天未亮就等在这里了。也怪他,昨天没和他说好时间。
“我也才来不久。”
溪水旁是防洪的柳树,只是此时正是冬季,柳树树叶已经枯萎只剩下光秃秃的枝蔓,带着淡淡的寒意。江边更是如此,寒意颇重。许文成才在水边站一会儿就已经开始觉得手脚发凉,而言子雅的指尖部分已然有些青白。
“渡船来了,我们走吧。”
这溪边的渡船不大,马马虎虎一次能够载十人左右。恰逢这会儿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