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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秋也能有说有笑了。晚间回到客房,他躺在床上还在想,卢景秋什么都好,就是这个嗜好要人命。明明是翩翩君子的气度,怎么会好这种事?不过……昨晚上倒是真舒服。他正想着,“翩翩君子”卢景秋已经推开他的房门进来了。
卢景秋确实会玩。于邵棠从小就比旁人开窍得晚些,对于情事更是懵懵懂懂,活了二十大几,如今才知道人世间还有这等玩法,两个男人也能舒服成这样。享受之余,那些个伦理道德也都暂时被抛到脑后。卢景秋半夜时从于邵棠屋里出来,披着外衫回到自己房中。第二日整理行装率众返程。这次的路倒是好走许多,再没遇到强盗劫匪一类。据说原本这里的山路几乎没人走,强盗们也都是新手,几次打劫都是胜少输多,最后心灰意冷的散伙了。一行人顺利返回城中,于邵棠进了家门就嚷上了,盛官一溜小跑迎接出来递上热手巾。
于霖忠刚从钱庄返回家中,听闻儿子回来了,面上冷静实际很高兴,四平八稳的走出来,上下打量了于邵棠。“这趟走的可顺利?”
于邵棠一挑眉,刚想夸大自己的丰功伟绩,可想起卢景秋事先交代过的话,又重新调整了眉毛,淡定的把事情前后讲述一遍。于霖忠听完瞪大了眼:“你们遇上了劫匪?”
于邵棠平静的一点头。
于霖忠皱起眉头:“可有受伤?”
于邵棠摇头:“无人受伤,货物也都安然无恙的交了。”
于霖忠这才放了心,又道:“别得意,下次给我谨慎着点。说起来也怪,这条路我走从来没问题,怎么到你这就有事?”于邵棠不乐意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把桥踩塌的!”
父子俩一言不合,当即开战。
卢景秋办妥自家事务后前来做客,一进门就看见于家这爷俩儿跟对冤家似的,各自占据一半前厅,沉着脸一言不发。卢景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拉着路过的盛官一问,他也哭笑不得。进去两边劝,终于把父子俩劝开了。老爷子跟卢景秋连摇头带叹气,卢景秋态度温和的说道:“伯父,这点事算个什么呢?你看邵棠这趟办的多好,若不是他我这条命恐怕也要没了。您就给邵棠两句好话,也好让他再接再厉是不是?”于霖忠也知道这个理,但拉不下脸来,只好叹气道:“世侄你是个好样的,明事理,你帮我好好说说他吧。”说罢一甩袖子回屋去了。
于邵棠一跺脚,转身也走了。
卢景秋坐在前厅里哭笑不得,只好朝着于邵棠的方向追过去。
6 学艺
于邵棠一路龙行虎步的回了卧室,卢景秋在他进房门那一刻抓住了他的袖子。
笑着道:“好了,别气了。”
于邵棠本拟着回家能得一场奖赏,就算不奖,他爹也该给他两句好话。谁知弄成这样,他对他爹简直快要心灰意冷了。卢景秋把他按坐到椅子上,口中劝道:“你爹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你就顺着他说能掉块肉是怎么的?”
于邵棠愁苦的眼圈都红了:“他就是看不上我,我做什么都是错!”
卢景秋倒了杯茶递给他,道:“他看不上你你就更要做出个好样给他瞧。听哥哥一句,消消气,以后哥哥带着你,保证让你把脸面赚回来。”于邵棠接过茶杯喝了两口,心情平复了一些。卢景秋在一边好言好语劝了半天,总算把这头倔驴说活了心。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于邵棠想通了,决心跟着卢景秋学习做生意。
这天两人来到天庆祥茶庄,于邵棠坐下后有些不安的问:“我可是一点经验也没有,林老板能答应跟我合作吗?”卢景秋安抚的一抬手:“你当你爹这些年的商路是白打的?于家的少爷,旁人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况且还有我呢。”不多时,林老板便来了。卢景秋抱拳拱手跟他好一通寒暄,接着又引荐了于邵棠。于邵棠小心谨慎的与他问了好,脸上的笑就没敢停,生怕别人以为他不够热情。一个时辰谈下来,林老板答应了合作一事。三人亲亲热热的从茶庄出来,奔了誉满楼。
第二天于邵棠起了个大早,起身赶奔城西一家酒庄。酒庄刚刚建成,尚未清扫干净。他迈步进去后,立刻有小伙计上前问好,唤他作二老板。他昨天投了钱与林老板一同包下这家酒庄。林老板是大老板,他就是二老板。背着手上下楼层转了一圈,他心里挺高兴。光是冲这个称呼,他就高兴。
之后几天,卢景秋又带他陆续结交了几位商界好友,全是腰缠万贯一掷千金的大财主。于邵棠晕头转向的在这些人中周旋,直笑的脸都麻木了。靠在万香楼的床榻上,他敷敷衍衍的搂着个粉面桃花的大姑娘,听对面张老板与楚员外大谈海路运输。于邵棠斜眼望向旁边的卢景秋,见他正握着一个姑娘的手,两人嘻嘻哈哈也不知在谈什么私密话题。
于邵棠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卢景秋真是够有闲心的,明明不喜欢女人,还非要做成个样子。
华灯初上时,于邵棠同卢景秋告别诸位老板,踏着河岸边的青草一步一步往家走。
于邵棠问道:“喂,你刚才跟那姑娘说什么呢?”
卢景秋大概是在屋内坐的热了,一张白脸微微泛着红,他抬手从额头到下巴揉搓了两圈,吐出一口气道:“没什么,我都忘了。”于邵棠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卢景秋笑了笑,说道:“怎么?吃味了?”
于邵棠立刻嗤之以鼻:“怎么会!我就是纳闷,你不是不喜欢女人的吗?”
卢景秋挺直了背,望向于邵棠。于邵棠生得很高,卢景秋就是站得笔直也才到他眉骨。挑着眼睛道:“并非是不喜欢,只是跟她们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于邵棠近来越发觉得卢景秋好,同时也越发觉得他这个人可惜了。他总希望卢景秋能“改邪归正”,他要是改了那个毛病,就是个完美无瑕的人了。于是于邵棠放软了语气劝他道:“你试着改改不行吗?”
卢景秋自嘲的笑了笑,压低声音道:“你以为我没试过吗?改不了。”
说完他目光中带着点凄凉,又重复道:“天生的,改不了了。”
于邵棠盯着他,心里有点酸。
如此过了两个月,于邵棠收获了第一桶金。这回他没炫耀,但于霖忠还是知道了,回家后对着他拍拍打打,脸上也带了笑模样。“好小子,爹没白养你。”
于邵棠绷了一下,没绷住,随即也笑了。父子俩难得和和气气的吃了一顿晚饭。
于老爹的生意是越做越不尽人意,没想到儿子后来居上竟然很有出息,心里就安慰不少。最近他与几名老友合伙承包了一艘船,开始走水路运输货物。水路危险性较大,但是方便许多,于霖忠常常跟随队伍出海,回家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于邵棠每次见他都觉得爹又老了,心中也很心疼,暗下决心一定要干出一番事业来。秋去冬来,苑城下了今年第一场雪。
于邵棠穿着一身新添置的锦缎小袄,披着斗篷提着一小包点心来到卢家。
刚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他停住脚步站在了院内,不一会儿,一名中年男子佝偻着腰奔了出来,脸上涨的通红。于邵棠认得他,是开绸缎庄的孙凤祥。前阵子他家生意全关门了,如今大冷天还穿着一身单衣,看来着实过得不好。孙凤祥咬牙切齿的走了,没搭理于邵棠。于邵棠不以为意,拎着点心包进了屋。
卢景秋正在喝茶,脸上也是怒气冲冲,喝到一半猛的把茶杯掼到地上。然后他抬眼看见了于邵棠,慢慢恢复了脸色道:“来了?”于邵棠嗯了一声,将东西放在桌上。
“顺阳府刚做出来的点心,我带了点给你。”
卢景秋露出点笑模样,朝外喊了一声:“老王,看茶!”
于邵棠坐下了,盯着递上摔碎的茶杯问:“老孙来干嘛?”
卢景秋冷笑一声道:“他和老葛有仇,不敢去招惹人家,专挑我这个软柿子捏。我还怕他不成?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说要我就给?”于邵棠现在也对商场上的事了解不少,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不是一两句能说清的,于是他转移了话题。
“下个月我要出趟远门。”
卢景秋望向他:“运那批药材?”
于邵棠点点头:“这次货多,我跟着去一趟。”
卢景秋挺不希望他去的,一是觉得这半年对方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活动,冷不丁一走怪不放心。二是觉得于邵棠这个人有点“妨”财。同一件事别人做就顺利,他做就必定要出点岔子。左思右想卢景秋还是决定让他去吧,一味的窝在家里怎么能做好生意,再说也出不了大乱,顶多全赔,那也没有多少钱,自己再补贴给他就是了。想到此卢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