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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束被揍进医院的那天,草薙出去拿订做的新酒杯,黎佑在沙发上看书,伏在吧台上的周防尊一如既往的无精打采,午后的薄金的暖光温柔和煦,安静的HOMRA里只能听到哗哗的翻书声,这种时候两人的相处倒是意外的合拍,直到草薙出云回来,将两盒草莓牛奶放在他们俩面前,回到吧台后说,“尊,你最近被中学生缠上了吧。”
“呼……”周防尊哼了一声,“那烦人的小鬼吗。”
“在‘讨厌同伴’AND‘讨厌谄媚的家伙’的尊身边徘徊——嗯?”
果然是个烦人的家伙,草薙出云对周防尊的吐槽还未完成,电话铃就响了。
“椎名,我们去趟医院,HOMRA就拜托了。”接完电话的草薙出云这么说道,看到黎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后,勾起唇角冲他挥了挥手。
黎佑正式见到十束多多良的那天,是周防尊亲自去医院接他回来的,少年的身形纤瘦,亚麻色的头发将他清俊的脸孔衬得愈发无垢,他坐在吧台前眯着眼温温柔柔地笑,周身洋溢着春日暖阳般的和煦静好,令人情不自禁地定下心来。
黎佑做饭、草薙盛饭,这是两人心照不宣的配合,现在草薙正在后面的厨房忙碌,尊只好亲自介绍,“椎名佑。”
懒洋洋的声音里盈满浓烈的不耐,黎佑见怪不怪,简单地对客人颔首示意,转过身接过草薙递来的食物放在十束面前,语气平板地说,“吃吧。”
“啊,”黎佑的声音本就清冷,硬邦邦的短句听起来就像是在生气,十束明显怔了一下,却很快恢复过来,很有礼貌地立刻起身接过,笑眯眯地道谢,“非常感谢。”
“他有病,但是手艺还不错。”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周防尊摊在沙发上,拧着眉为黎佑解释。
“……”黎佑盯着周防尊沉默不语,现场的气氛于是更加尴尬,直到十束发出满足的赞叹,“嗯嗯嗯,果然很好吃!椎名哥很厉害啊!”
一声甜甜的椎名哥,黎佑一下被顺毛了,虽然他还是瘫着一张死人脸,或许从这一刻开始,就注定了十束少年吠舞罗小天使的地位,之后的日子里,BAR HOMRA很少会出现之前的安静了。
阳光明媚的时候,总能听到十束弹着吉他唱歌,少年的声线毫不矛盾地糅合着温柔与清亮,自创的曲调也是明快积极,有十束在身边的周防尊,整个人也打起了精神,听着少年弹唱的时候,唇边会噙着细微的弧度,笑容很薄很淡,但总是真实的微笑。
十束喜欢拍照,黎佑很抵触被拍,却仍然顶不住乐天派的纠缠不休,之后会被天然黑十束认为面瘫需治疗、建议“椎名哥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简直就是活该。
虽然十束说过,拍照是励志要将美好的回忆全部记录下来,但黎佑总觉得这样的做法就好像将死之人要留住生命中最后的时光,终于有一天,他认真地提出要求,“十,以后不要拍我。”
“诶?”少年怔了怔,而后重新绽开灿烂的笑,似乎想要如法炮制以前不负责任的方式就此揭过,满不在乎地将相机举起来准备当面反抗黎佑,“椎名哥在嫌弃以前的照片不好看吗,都说了你要笑一笑啊——”
这一次,黎佑毫不留情地伸手,将相机从少年手中强行夺取放在吧台上,“用你的眼睛,亲自来看我。”
“……诶?”
……
然后,在周防尊被选为赤王、将草薙出云与十束多多良纳为氏族之后,黎佑独自离开了HOMRA。
、第11章1 K#02Karma
或许是世界观略猎奇,对于在这个世界的生活,黎佑还是没有太多实感,之所以如此选择,并非是像普通人那样畏惧王的力量,而是太深的羁绊会成为阻碍。直白的来说,就是黎佑并不愿意付出同等的信任,也认为这样的自己没有资格得到深厚的羁绊。
“没事没事,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十束多多良一如既往,用毫无责任感可言的口头禅作为开场白,不过之后的一番话倒是一如既往的治愈,“同伴并不是负担,如果椎名哥想不开的话,就出去走走吧,但要记得经常回来,总有一天,我们会成为可以让椎名哥放心依赖的同伴的。”
“……呼。”周防尊一如既往,懒洋洋地摊在沙发上沉默不语。
“椎名。”反应最正常的大概是草薙出云,他看着黎佑面无表情的表情,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劝告,欲言又止了几次,只好自暴自弃地效仿周防尊。
“周防尊,”这是黎佑第一次完整地叫出尊的名字,“御门街的KARMA还不错,年龄够了就去看看吧。”
“草薙,”自从熟悉了之后,草薙出云的名字就被黎佑越缩越短,不过庆幸的是,没有像对待十束多多良那样省得只剩“草”,“今后也要好好照顾HOMRA,做饭哪里不会打电话问我。”
最后,黎佑看向难得没有露出笑脸的十束少年,不疾不徐地说,“十,给我一张你的照片。”
……
新的落脚地点依然是酒吧,并且无疑是告诉了周防尊的那个酒吧。
KARMA以熟客居多,不会有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但也并不像在HOMRA那样轻松随意,算是非常正经的工作,规律并充实,黎佑却感到有些不适,已经不知不觉习惯了HOMRA的气氛,一时间总是很难转变,但总有一天,这样的难过会淡化,而后消失。
那一天,黎佑结束晚班准备返回在附近租的公寓,下了整天的小雨还是淅淅沥沥地没有停,他冒着雨从KARMA后门出去,看到小巷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身体,数了数竟然多达十个,一副凶杀现场的模样,不远处的围墙边,有个人倔强地维持着直立的姿态,即使身体已经在微微颤抖。
小巷里没有灯,唯一的光源来自五百米外的街道,雨帘更是模糊了视线,黯淡的光线依稀照出对方颀长却略显清减的身形,黎佑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个和周防尊差不多大的少年,似乎伤到了腿部,只能倚墙而立、被雨浇得一身狼狈。
躺在地上的有几个熟面孔,偶尔会在KAMRA里看到,黎佑在这里呆了一些日子,对他们上不了台面的底细也略知一二。很显然,这位少年就是被攻击的对象,并且武力值很强劲,以一敌十干翻了围殴他的人。黎佑打电话为地上的尸体叫了警察和救护车,然后走到一直看着他的人面前,蹲下来准备检查他腿部的伤势。
这一语不发的态度显然有些问题,少年却不问也不拒绝,似乎已清楚地衡量过利弊,就这样顺从地任凭黎佑托起他的左边的脚踝,脱掉鞋袜仔细查看。脚踝处肿得惨不忍睹,万幸的是没有伤着骨头——不过根据现场的情况,这样的伤算是不值一提。黎佑尽量放轻动作帮他穿回鞋袜,然后背对着他微微倾身,“上来。”
在乖乖让黎佑背之前,他很冷静地确认,“代价是什么?”
“这样还能站得住,”雨衣并不能将脸也完全遮住,滑进眼睛里的雨水使黎佑不适地蹙起眉,“怪不得废话多。”
……
回到公寓的时候,少年的脚踝又肿了一圈,黎佑将他侧着放在沙发上,用扶手垫高他的脚,翻出一套干衣服递给他,“换上。”
掐着对方换好衣服的时机回来,黎佑已经准备好了毛巾和医药箱,他将包着冰块的毛巾在肿起的脚踝上细致地缠了一圈,过了一会儿撤去冰敷,熟稔地用绷带仔仔细细将少年的脚固定好。做完这一切已经凌晨两点,依然没有征求少年的意见,黎佑径直取出了一条被子放在沙发上,就自己回房间洗洗睡了。隔天醒来的时候,客厅里已经空无一人,被子的位置似乎没有改变,如果不是四周被刻意叠得工整的棱角,黎佑几乎以为它并没有被使用。
再次见到那位少年,是在一个月后。
距离KARMA正式开业还有十分钟,门上的风铃叮当响起时,黎佑正仔细地保养酒杯,不及声明,来人就已抢先点了单。
“Turkey。”
是很独特的音色,隐约带着宣判般的冷肃,辨识度很高,然而由于交流寥寥无几,黎佑并没有立刻认出来,“抱歉,还没有开业——”一边说着,他抬头看去,而后下意识地顿了顿。
已经不是上次见面那样狼狈,少年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衣悠然地坐在吧台前,发色是海水般深邃的蓝,一双群青的眼瞳漂亮夺目,整个人阳春白雪般清冷高雅,梳得整整齐齐的短发衬托出他精致的五官,垂落的留海与细框眼镜下,雕刻般的眉眼凌厉冷彻。
少年不改微笑,安安静静地看向黎佑,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反应,黎佑却只是不言不语地垂眸,自作主张将对方点的酒换成奶茶递过去,做完这一切后,开业时间也到了,黎佑拿着记事本走出吧台,准备挨桌招待先到的客人们,没走几步,就被横在面前一个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