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厌一把夺过照片,将它撕得粉碎。
里德却笑道,“这是事实,你撕掉又有什么用呢?你不仅勾引自己的母亲,现在居然还和自己的父亲上床!哦,这个可怜的人,他知道吗?”
照相的碎片紧紧的被朱厌捏在手里,他低哑着声音道,“闭嘴。”
里德和他僵持着,甚至更近了一步,“他不知道,对吗?你一定不敢告诉他,是否夫人也是受不了和你的关系,所以你恼羞成怒杀了她?你这条毒蛇,以后如有不称你意处,你一定也会毫不犹豫的咬死自己的父亲!”
朱厌大叫,“闭嘴!”如果里德没有提及穆野,他只说朱绿,可能朱厌会毒舌的回敬,堵到里德说不出话,但是里德无意间捅到了朱厌的死穴,让他毫无还击之力。
“是不是?”里德仍然继续追问,“是不是你亲手杀死了朱绿?”
朱厌没有搭理里德,他的呼吸有些喘,他转过身从这头走到那一头,步伐很不稳,他的房间很大,里德发现他整个人都像在颤抖。
里德看着朱厌从抽屉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瓶里找出一种,然后拧开盖子倒过来将药丸倒在手心,一股脑儿的仰头吞下去。他知道这些全是精神类药物,也知道平时朱厌其实很少服用,他又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笑了笑,“我真应该把你的行径告诉所有人。”
他本来是打算用这个激怒朱厌,让他失口承认杀朱绿的事实,但是现在他不急了。
朱厌坐在地上看着里德走出去,眼睛慢慢闭上。
下一秒他又猛的睁开,张嘴轻喘着平复呼吸,手探到腰后,拉开了一点点抽屉然后伸进去,摸了几秒钟后,他把一把刀握到手里。
深吸口气后,朱厌站起来也慢慢走出了房间。
里德走在长长的回廊上想去一楼,地上全铺着厚厚的地毯,朱厌光着脚跟在里德身后,握刀的手放在背后,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他一步一步的缩短着两人之间距离。
朱厌全神贯注的盯着里德,他保持着稳速的步履一直跟到楼梯口才刚好到够得着的距离,但与此同时,凌昱钦的声音在楼下响起来,“朱厌。”
里德还正奇怪这小子怎么会冲自己笑得那么灿烂,一听他开口的叫声,猛的转身就看见朱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的身后,他下意识的往后退去一步,心里突然发毛,觉得气温都低了很多,让他打了个冷颤。
珊瑚绒睡袍的袖子足够宽长,朱厌若无其事的连刀带手缩进去,然后转到身前放进同样深宽的口袋里。他像说悄悄话一样,几乎说得上是用唇语只让里德一个人听见,“对啊,朱绿是我杀的。”
随即朱厌又恢复了音量,“你觉得我背德?我勾引朱绿?你的眼睛真是让狗屎糊了,你从小看着我长大,看着我和朱绿的相处方式,难道这一切不是她逼着我的?我只想过正常的生活,是她不放过我。她在我眼里就是一条腐烂的蛆,我避之不及,而你,是一堆连蛆都看不上的垃圾。”朱厌看起来并不愤怒,但是语速却显得咄咄逼人,“作贱的从来是她,我不想碰她,她哭着求我操她,她甚至愿意怀上自己儿子的种,可惜我不喜欢。她在国外躺床上好几天不想动弹的时候,你觉得她是因为身体不舒服?不,那是因为她太下贱淫。荡了,让儿子操。死了还在子宫里小儿子,流产了。”
“你不是一直在查她的死因吗?可惜朱家和云家保密得太好了,你一点也查不出来。我可以告诉你,那个女人死在床上。”
凌昱钦站他们二人站在楼上说话,也慢慢走了上去,他本来是来接朱厌出去一起吃饭的。
“什么叫老天有眼?我想警察进来的时候一定十分惊讶,那个女人全身赤。裸,屁股里还插着按。摩。棒,知道死因吗?性窒息。”朱厌笑起来,“上帝呀,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因自。慰把自己弄死的,也就只有她了。”
凌昱钦的脸有点像便秘,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事实上,他每次听朱厌和里德对话,总觉得自己好像穿越了时空,一定是不小心掉进了国外文艺剧的片场。通常,朱厌和里德是用英语对话的,现在也是。
里德拳头握得咯咯响,“是你,都是你设计的!”
朱厌没说是,他只说,“杀她,我嫌手脏。“这话在凌昱钦听来,那肯定是人不是朱厌杀的,但有前提之下,在里德耳中就等于朱厌承认是他设计朱绿,让朱绿有这么不堪的死法。
“她是你妈妈!”随着里德话音落下,他更是一巴掌煽了过去,凌昱钦和朱厌都毫无防备,这一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朱厌半边脸上,朱厌的半边脸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瞬间红肿起来,连嘴角也渗出血线,这个外国汉子的手劲还是十分大的。
朱厌站着没动,只是慢慢转回头,“不,她就是个妓。女,我能忍耐到她死,就是为了她的家业。”
里德冲动的还想招呼上去,凌昱钦马上拦住他,“你是不是疯了,怎么能打人!”
可惜里德不听他的,而且力气又大,凌昱钦卯足了劲才勉强架住他。
朱厌伸舌头舔了舔唇角的血迹,就像传说中以鲜血为生的美丽夜生物,“你总说主不会原谅我,我从来就没求过他的原谅。我信奉的根本不是主,而是我自己。你说得对,我憎恨她的孩子们,所以他们去了地狱,我也憎恨朱绿,所以同样的,她也下地狱了,她活该。”
朱厌的眼神很亮,像刀刃的锋芒,使得里德怔住。
但是他突然卸了力,凌昱钦却没有,所以他被凌昱钦推得往后退,然后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实木的楼梯十分厚实坚硬,而且高,里德摔到了一楼,闭着眼仰躺在那一动不动。
凌昱钦傻在那里,半晌才急忙跑下去,却看到里德的脑袋后方蜿蜒出血迹,在地板上流淌。
“我……”凌昱钦怔在那儿,好半天才能接下去说,“他死了?我杀了他……”
凌昱钦取了几次才拿出手机,正想按号码,却被不知什么时候也下来的朱厌拿走,“你干什么?”
凌昱钦说,“报警……”
朱厌哼笑了声,“你傻了吗?他已经死了,你报警?你是想当杀人凶手坐牢吗?”
凌昱钦苍白着脸,“我……我……”
作者有话要说:
、月黑风高夜
凌昱钦蹲下去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他一时间脑子十分的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朱厌在旁边陪着他站了会,走到里德旁边弯腰半抱起他,然后拖进一楼的卫生间里。凌昱钦已经腿软的坐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朱厌。
只见朱厌将里德拖进去后,又去了厨房,拿了把亮晃晃的大刀出来,然后重新回卫生间。
“朱厌……”凌昱钦试着想站起来,却不知道是他本来就不想过去还是真的没用得腿软到站不起来,他仍然坐在那儿。
朱厌看了他一眼,砰一声将卫生间的门关回去。
朱厌脱掉里德的衣裤,衣服倒拎在手里准备扔旁边的时候,从口袋里掉出一个东西。
那小东西像一个微型遥控器,但朱厌捡起来一看,发现居然是正在录音中的录音笔。他按下停止键然后看向里德,那有着浓密毛发的胸口竟还在微微起伏。
他捂着脸低声笑了笑,收好这录音笑,用劲将里德扔进浴缸,放水,再放血。
外头的夕阳渐渐没入山头,天暗了下来,凌昱钦坐在那盯着卫生间的门发呆,他听着从里面传来的细碎声音,逐渐的光线变得黑暗,但他没有去开灯。
直到朱厌将卫生间的门打开,里面的光亮投映出来。朱厌洁白的睡袍上沾染了好几处血,他手里端着一个脸盆,里面装得满满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像是没看到凌昱钦一样从后门去花园。
凌昱钦不知怎的,将眼前这一幕与Y国那一夜重合在了一起。
朱厌来来回回了好几趟,最后一次是抱一堆七零八落的骨头去了厨房,开启了所有燃气,再放上各种用得着的锅加水,把骨头分别放进去。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想把还攀附在骨头上的肉块煮烂,让它们彻底脱落。
干完这些,他让水就这么烧着,自己又拿拖把出来,将血迹都拖干净,还用让了地板专用的清洁剂,包括卫生间,都打理得干干净净。这时候水沸了,朱厌回厨房一锅一锅的滤掉沸水,加回冷水重新煮。
接着,他才上楼去洗澡换衣服。
凌昱钦在这期间其实已平静下了心情,但是他看着这样的朱厌,就一直没有吱声。
朱厌换了一身休闲服从楼上下来,他先去厨房关掉燃气,再又走到凌昱钦面前,递还给他手机,微笑着说,“我们出去吃饭吧。”
凌昱钦突然抱住他,拥得紧紧的,将朱厌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朱厌说,“你放心吧,里德无亲无故,唯一和他有接触的那个佣人我早就解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