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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春之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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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之中已经分辨不出是谁忽然提出这样的建议,但大家都互相看着不同的人,直至最后都聚焦到四个中学生的身上。
“时间快到了,准备一下吧。”
等不及孩子们的反应,王老板抛下这句话就离开了。等不及四人中的谁说出半句拒绝的话,就在飘飘然之间音发现自己竟已经站在了酒吧中央的舞台上。
“哪首歌啊?”嘈杂中李清有些没底气地问。
隐隐约约地听到一些声响的音像是从梦惊醒过来,看着周围一圈人,一个个朋克的皮铁打扮,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饿狼围攻,而即将受到攻击。
还好就在人群开始烦躁的时候,蓝雨给海滔投去一个不屑的眼色问:“ She’s a rabel 会弹吗?”
海滔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去调试手中的电吉他。蓝海见到他的反应之后就坐到了鼓前,而李清也拿起了贝斯。只有音还有些犹豫,不过看到他们的沉着,她也缓缓地移到麦克风的面前。
She’s a rabel  She’s a saint  She's salt of the earth  And she's dangerous
歌词一句接着一句,原本胆小的鼠目,在余光瞥见听众们的表情之后变得越来越自在,直至最后,渐渐放开的音完全融入到了音乐的节奏里。直至曲中,她睁开自己的眼睛回到真实的世界之中,享受着来自众人的欢呼和尖叫。

“出去宵夜?可以啊,等等别玩得太晚就好了。嗯,我要晚点回去,那就这样了,拜拜。”不习惯酒吧里的嘈杂环境,也不确定海滔到底有没有应声耽雨就告别挂了电话。只是抬起头来的时候,酒吧的洗手间里几对不只是醉酒还是嗑药了的情侣疯狂地相拥激吻,一只猪手抓了一下耽雨的屁股,耽雨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猥琐大叔,掸开他的手之后连忙离开了那里。
所有的细胞又被那剧烈的节奏给充斥着,所幸就算是有点小醉也不像年轻时那样容易被带动了。他窝在酒吧的角落里喝着酒,看着整个吧里不同人的不同表情,然后又用相同的姿态宣泄着自己的情感,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多没意思?一起来跳舞嘛!”小义在Remix中大声地冲他喊。
本来想要解释,可开口第一个词就被湮没在了音乐之中,于是他只是笑了笑。
刚刚作出回应,一双手就从后面环上小义的腰。耽雨抬头看着小义笑了一下,然后就转头看自己的啤酒瓶。就在他仰起头来灌下一口酒的时候,小义的腰已经被一双手环抱起来。小义顺势沉落到那个男人的怀抱之中,一边拥吻,一边跟随者音乐扭动着身子,渐渐又向舞池移去。
耽雨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的确,是朱雀这时正和一个男生跳在一起,紧紧贴着的身子透露着亲昵的模样。耽雨正因为看到这景象而感到惊奇,而朱雀在无意间注意到了这边的视线。两人的视线险些相交,耽雨连忙低下头去喝酒。
明明就没有躲藏的地方,余光之中看到朱雀投向这边的冷笑。等感觉到脸潮红发烫的时候,他已经找不到那个少年的身影了。
嘴里含入一口酒,只是在犹豫了一阵之后才咽下肚去。他又向那个方向望了一眼,整个舞池里找不到任何熟悉的身影,仿佛自己是做了一场梦,在瞬间又回到了这个不可能变得熟悉的世界之中。
额头传来一些沉重的感觉,他将脑袋左右摇晃了一下,只是这阵摇晃根本就没有跟上DJ的节奏。嘴巴微微一张,然后起身走出了酒吧的外面。微凉的空气在瞬间灌入喉头,让他稍稍清醒了一些,只是昏暗的灯光下,世界依然是那样的昏暗。
“喂,”一个声音从面前传来,“我一开始就发现你身上不对了,原来是这样啊。”
“哪里不对了?”
“让人不爽的感觉。”朱雀用食指搭住了耽雨的下巴,企图往上挑动一下。
只是耽雨却冷笑了一下说:“那又怎么样啊?”
“乖乖听我的,我就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那又怎么样啊?至少在这件事情的立场上你不是和我完全一样吗?”
没有等朱雀回答什么,耽雨只是给了朱雀一个眼角,然后就向那边的大道走了过去。
而对朱雀来讲,一切竟然都没有按照他的剧本演出,虽然也说不出来他的剧本到底是怎样,但一瞬间没有了操纵的感觉有些无措又有些受挫,偏偏自尊心很强总觉得又一次受到了欺负。只是等他准备好要反击的时候,那个人已经离开他的世界了。
真是个让人不爽的人呢。

蹦跳着下了公交车,李清在原地打了个圈说:“哇O(∩_∩)O好爽哦~”
“我看你是喝醉了吧?”音有些担心地看着李清,其实这一天就只有他喝了一杯啤酒而已。
“没事,我陪他回去好了。”
“我没醉,为什么一直要说我醉了?”李清企图甩开蓝海的手,可是蓝海已经拉着他往那边走,“你为什么要往这边走啊?”
“我和你顺路一起往这里走啊。”
“可是你也可以往那边和她一起走啊。”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里无聊了啊?”蓝海拿出手机发现自己忘了刚刚把手机关了,于是连忙打开。只是一打开手机后就不停地传来短信的铃声,一阵接着一阵差点让手机死机。不过那之后终于缓了过来,这才发现接连传来的是来电提醒的短信,其中夹杂着的还有一条“你在哪里?看到回我电话。”
他本来下意识地拨下蓝雨的电话,只是电话屏幕上出现满屏的名字后连忙又按下了挂断键。
“是谁打电话过来啊?”
“不是,短信。”
“这么多短信?谁啊?”
“广告。”
“这么多广告?”
蓝海没有回答什么,只是抛下李清缓慢的脚步顾自向前走去。

道路的另一边,少年和少女走并排走着,只是两人的沉默与不搭的步调让人觉得这是完全陌生赶路的两人。
“那个……”音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只是发觉自己犹豫的脚步落了下来于是赶紧又加快向前走。
“那个……你觉得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
“那个……乐团。今天晚上的演出。”
“嗯,不错啊。”
“嗯,你的贝斯弹得也不错呢,超赞的。第一次跟我们和就能够这么搭,感觉好像是天生就应该在一个团。”音忽然鼓起勇气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怎么样?加入我们乐团吧。”
“好啊。”
“什么?”准备了
好多说辞的音忽然间听到了这么干脆的回答有些不敢相信。
“我说好啊,哦,我到了,拜拜。”
音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反应过来,站定在原地直到看到那个身影消失在小区花园之中,才说服自己刚刚发生的一切似乎不是什么幻觉。
“哦,海滔,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啊?我看到音站在外面诶,你难道不送女生回家吗?都这么晚了。”
走在小区的小路上,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接着出现在面前的是一张满是酒气的脸孔。海滔一点要搭理的意思都没有,任由他在自己的身边碎碎念直到打开家门。客厅里正坐着在看书的耽雨,应声抬头然后露出了微笑。

打开门看到昏暗的客厅,已经没有力气再往前走一步,靠在门板上心中只剩下放弃。她明白自己走错了哪一步,但偏偏又是命中注定没有任何选择的机会。想要重新开始,看起来却是毫无机会,过去的一切根本就不是走马灯,而是潮涌一般冲刷着她的脑袋。
不知过了多久,那阵潮汐才慢慢地平静下来。她睁开眼睛看到餐桌上缺了一角的蛋糕,让她安心又不敢确信。
打开了那个房间的门,少年安详地躺在床上,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她悄悄地走进去关上了床头的灯,顺带拿走了那个沾着奶油的餐碟。





、第九话:放学路上(修改至此)

“那今天的课就大致到这里,剩下的时间讲一下上次阶段摸底的小测验,和学期初的那次相比,大家的进步还是蛮大的,如果照着这个形势下去的话,大部分的同学都可以申请考A级,特别表扬一下李晓民,他的分数是整个工商管理系最高的。可至于这三位同学,我希望真的可以加把劲,罗浩三十五分,还有马云杰十一分,朱雀三分。我不希望你们的程度有多好,有些东西只要高中稍稍耳闻一些东西都不止这种程度吧。但事实是你们从小学开始就是不及格学生了吧?”
听到耽雨这样的说法,讲台下有及格学生忍不住笑了出来。虽然说不出笑点在哪里,但朱雀在听到这种小骚动后却莫名的不满。再加上耽雨话语里的奇怪含义,他一下冲动忍不住站了起来。
当全班的延伸都注视到他后,他便有些骑虎难下了。只是他干脆伸出中指来对着耽雨喊了一句:“Fuck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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