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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治黄河,不过“筑堤束水,以水攻沙”一途,贾环时深知此一番自己的论述是关键,不由拿出当年参加毕业答辩的架势来,侃侃而谈,把考公务员时曾考过的黄河治理办法一一复述了出来,不过略加改动使众人能听明白,另外也掩去了那些大青还办不到的治理方法。
那时的大臣们哪里听说过什么裁弯取直,营造泻洪区,调水调沙,围湖造田等治河之道,也只有徐淮兰等终年为黄河水患所苦,每发一次大水总要心惊胆战的工部那几人,又时常浸淫治水之道,方能听出贾环所说的一些门道来。
徐淮兰便问道,“在历年容易泄洪口处修建水库,用以调水调沙,这倒容易明白,只是围湖造田之说,不知何解?”
贾环便道,“黄河泛滥可以围成湖泊。靠近湖泊处的百姓无论是养鱼塘还是种田都十分容易维持生计,且湖泊也有蓄水之功效,可以减轻黄河泛滥之威势及枯水期的旱情。”
户部侍郎钱大人亦道,“以石料和贾大人说的那个什么水泥来修筑堤坝,能比土石坝更加牢靠,这自然极好,只是如此一来,修堤事项大大繁琐,岂不等于加重百姓赋役?如今将近冬闲时节,将百姓征役还好弄些,可修堤兹事体大,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万一耽误了百姓来年耕作,不免会生民怨。”
他这是看水琅望向贾环的神色十分赞赏,因此说得十分客气了,贾环笑道,“钱大人说的是,只是此事下官也曾考虑过,想来除了征民夫外,还有一个法子能找到足够修堤筑坝的人手,便是调用军队兵士。”
贾环话音未落,猛听一人粗声道,“简直一派胡言!!我大青将士都是为国征战沙场的英勇男儿,岂能来做此等粗下苦力?!”
说话这人生的五大三粗,一看便是员武将,贾环本不认识他,东方英告诉他道,“这位是河南节度使姚大虎姚大人。”
贾环便笑揖道,“姚大人请息怒,因圣上命臣等各抒己见,下官说的一点微末浅见,若能给徐大人秦大人陆大人提个醒儿,便已十分知足,实非有意冒犯我大青将士。另一则下官还未说完,就是倘若能征调某部士兵前来帮忙修堤,待大堤修成之后,亦可在堤岸边竖碑作铭,题上修堤大军的藩属及众人姓名,让沿岸百姓永世铭记众将士的恩义,岂不与将士们浴血沙场,同样让老百姓为之称颂?”
姚大虎一愣,忍不住遥想了下贾环所述的情景,不免十分意动。就连徐淮兰亦忍不住心中暗自叫好,且不说世上谁人不想流芳百世,单只眼前,倘若花个一两年的功夫将河堤修好,姚大虎在当地的民望少不得要大涨,由此再获擢升也不是不可能,再一则,若将修堤人的名字全都刻到堤前的石碑上去,由此谁还敢偷工减料,万一将来那段河堤因建造问题被冲毁,碑上之人岂不要背一世骂名。
因此徐淮兰向水琅道,“臣以为小贾探花所言奏之事大有可为,除了那个水泥是否真比土石堤坝结实尚需证实外,其余诸项,皆可斟酌一二。”
水琅笑点点头道,“既如此,众卿将今日所言各自回去拟个条陈上来,徐卿一并整理出来,再送与朕过目。”
众人皆喏,齐送水琅御驾远去,工部的秦陆二人又把贾环拉住,仔细问了些修建水库及泄洪渠和水泥堤坝的细节,贾环少不得一一说了,又依照后世的记忆在河图上划了几个地方,笑道,“真正哪里适合修水库或改泄洪渠,下官实在也不懂,不过自己有个大概的想头儿罢了,说不得还要几位大人们去费心思勘查。”
秦陆二人皆笑道,“小贾探花太过谦了,存周兄有子如此,家门幸甚。”
论说贾政的官职原比这两人都低,被称一声“存周兄”已属十分敬重,不过是这两人看到贾环所出治黄河策十分不凡,深得圣意,此次回京后必有相应拔擢,因此言谈间都客气起来。
此后几日,贾环天天随徐淮兰等人一并总拟治河方略,又定议如何试验水泥等法,最后汇总呈致水琅面前,水琅便命秦、陆二人就地继续巡视制图,等最终拿出总修建方案后,再议开工诸事。
此时已近年底,圣驾修整几日便要回銮京师,可怜秦、陆二人及他们的手下们却不得回家过年,只是众人皆知办好了这一回的差事,将来的奖赏少不了的,因此倒都十分乐意。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今天的份,还欠的一章明天就能还完了~~
下一章一定要回归红楼剧情。。。!
27
27、庆嘉年 。。。
众人皆知小贾探花所奏治河策略条陈甚得圣心,少不得回京之后将大受封赏,因此回銮途中,羡慕者有之,暗妒者有之,贾环屡屡被宣至御前,亦无人觉得惊讶了。
贾环在水琅那里却其实没什么事做,不过两人商议一下新出的水泥应如何试验,又怎样教授工匠用水泥沙子挑拌混凝土等等,倒有一日水琅递给贾环一本蓝绫封布的折子,笑道,“你看一看,说的是你们家的事。”
贾环如今已亲呈过奏对条陈,因此认得正常的议事奏折是黄绫封皮,进贺祝礼的奏贺折是红绫封皮,再逢国有大丧时全改为白绫封皮的奏折,却从未见过蓝绫封布的折子,不由十分好奇是来做什么用的。
接过来看了看,却见上面并不是平时的奏折条陈规矩格式,也没有什么“臣某某恭请圣上安的开头”,而是一个题目,然后下头是详叙,字迹也不是多么好看,上书道:平安州应天府尹奉承京官强索古扇致百姓破家自尽事。
又起一段,曰某月某日,荣国府世袭神威将军贾赦为得古玩名扇二十把,交通外官应天府尹贾雨村,将古扇原主石贵祥以莫须有之拖欠官银罪入狱,判变卖家产赔补,将古扇二十把抄没官中,作官价送贾赦,石贵祥后因疯呆自尽与狱所。
最后是落款,也没有人名儿,就写了个“六”字,后面是时间。
贾环看了便叹道,“自作孽不可活,我也救不了他们了。”
水琅笑了笑,又递过来一本,道,“你再看看这一本。”
贾环忍不住道,“不会还是贾府的事吧,这才几天,怎么就折腾出这样多的事来?”
这一本蓝绫皮面的折子写的却更简单了,连个题目都没有,直接就是:腊月初一巳时二刻,云华宫贾贵妃面见荣府诰命夫人贾王氏、贾王氏之妹薛王氏,并赐荣国府女眷年礼若干,又提贾王氏所出贾宝玉与薛王氏之女薛宝钗婚事,贾贵妃应允。后面落了个“一”的字样。
不等贾环说话,水琅已笑道,“你们家那位宝玉,只怕不能得偿所愿。”
贾环却惊奇道,“是了,难道这些就是那什么的密折?”
水琅也不应他,道,“只能给你看这两本罢了。”
贾环忙道,“我极承你的情还不行?贾赦那件我不管,你好歹别让宝玉跟宝钗一块儿,来之前她们弄的那些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若薛宝钗进了我们家的门,成了嫡二奶奶,我跟姨娘和我姐姐真没好日子过了。”
水琅只望着他但笑不语,贾环被他望的不禁有些不自在,水琅不欲吓着他,笑道,“你慢慢承我的情吧,早晚有一日让你一并还的。”
贾环隐约听出他的话外之意,脸上不由一红,只是在他自己心里还一团乱麻,不知如何分证,因此也光棍儿一笑道,“说不得将来还怎么样呢,我只说我记下罢了。”
听的水琅一愣,复而一笑,点头道,“好!”,又见天色不早,才命人送他回去歇息不提。
回程路上因接近年关,众人皆归心似箭,因此花的时间却比去时要快,进了京城时正好腊月二十三,京城中下得一场好雪,点缀的四处一片雪白琉璃世界,随驾官员尚需在太央殿前叩拜谢恩,水琅因恐贾环受寒,不过拜完就让诸人散了。
贾环辞过东方英,先回府见过贾母,将伴驾出巡的一路上事尽禀,只把年后会擢官的事未提,贾母喜道,“多亏威远侯看顾你,幸得今年给威远侯府备的年礼比往年都厚些,待过了年,你还要亲自去一趟才好。”
贾环答应了,又见凤姐重又回了贾母跟前伺候,见了他亦笑笑,道,“环兄弟过年总该在家里的,不知是住原先的院子,还是在园子里再收拾一间出来。”
贾母因恐宝玉住在园子里,贾环不住不高兴,便道,“自然是他们兄弟姐妹一起住在园子里热闹些,他还小呢,没得那么些避讳。秋霜斋旁边不是有个晓翠堂,院子有大,又离三丫头近便,况不过大年下的小住,我看那里就很好。”
贾环便笑道,“横竖哪里都行,我如今出门走了一圈儿,竟才觉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