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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
钟远扬手中那沓展开的a4标准纸张上,签着龙飞凤舞的“同意结婚”四个煊赫大字。
打死沈清砚都想不到,自己过于出众的外形,在喝醉酒的大三女生眼中就是活脱脱的白马王子四个字,也因为当他苦口婆心地为女孩仔细讲解术前同意书所意味着的手术风险时,女孩晕乎乎的脑袋只能听得见同意和不同意五个字。
谁知道呢,也许迷蒙之中她幻想着沈清砚对自己求婚也说不定。
但是,钟远扬可想不到这么多。
他潜意识里就是觉得沈清砚非常不检点,心情也很糟糕。
至于这两者有什么关联。。。
“钟远扬你又闹什么?我又不是第一次在医院工作了,即使你的电脑里删除了,院长那里照常理也会有备份的。你这么别扭,
是不是因为别人表达了对我的爱慕你不开心了?”
沈清砚没有像十年前似得拉扯钟远扬的衣袖,而是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大声说道。
“你别开玩笑了,如果你喜欢上一个女人,别再像现在这样缠着我,我想我会比今天高兴一万倍!”
钟远扬闻言顿住了犹豫的脚步,伫立在空荡的走廊里,语气倔强。
“钟远扬。。。你回头。”
钟远扬依旧迎风而立,一动不动地不吭声。
“你不动的话,就别后悔。”
沈清砚话音刚落,就一个跨步走到钟远扬身前,按住他不安分的脑袋,牢牢地吻了上去。
人会被什么牵绊住脚步?
如果爱情是一种荒谬的二进制,两个人在一起似乎就失去了全部的意义。
单薄爱情里留下的哭泣,争吵,执着,分离,羞辱,甜蜜,痛苦;在生命本身面前根本就分毫不值。
而此刻的钟远扬,毫不犹豫地伸手推开紧紧贴住自己的沈清砚的胸膛;萦绕在耳边温暖且熟悉的气息,没能带给他一点对那具肉体的眷恋;反而有种不清不楚的抗拒。
我们会不会去拒绝那些久别重逢的事物呢?
如果他的轮廓,触摸的感觉,呼吸起伏的频率,比例完美的面容都在人间蒸发;你遍寻不着他神秘的踪迹,你心灰意冷跌堕绝望深渊。。。当你终于打起精神,开始平稳简单的生活;他又蓄意闯入你平地不起波澜的心。
质量再差的冰箱都可以毅然拔掉插头,无论什么光线的声控灯,安静下来也会自动停止运转。
可是没有神经二极管也没有心动传感器的爱情,要怎么喊停呢?
沈清砚看着对面颤栗着双肩的钟远扬,把手不安地插进白大褂里,沉默不语。
“...沈清砚,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说,院长在南京的时候已经发短信通知我去急诊科做实习了。”
钟远扬努力地稳住心绪,呼吸平稳地应对;不等沈清砚提问就一口气说了下去,
“看你的表情是觉得奇怪?院长说很快就会退休了,在退位之前希望我不定时去各个科室实习一段时间,更详细了掌握医院的状况。不过你,恐怕不得不留在心外了。。。有湿纸巾吗?借我一张,免得我再花钱去买。”
沈清砚被他噎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低下头翻来翻去,摸到一包未开封的便携式纸巾,按到了钟远扬四仰八叉的手里。
“呵呵,谢谢了。”
钟远扬一边笑眯眯地深情凝望着他,一边麻利地撕开包装取出纸巾,轻轻擦拭着方才经过沈清砚之口洗礼的唇,舒服得连圆圆的杏眼都弯成一条细密的缝。
蓦然,沈清砚很突兀地笑了出来。
“。。。你神经病啊??!”
钟远扬实在不明白这种时候他怎么还笑得出来,他不是很黏自己的吗?不是号称要做世界上最有毅力的跟屁虫来折磨自己吗?
“呵呵,我只是觉得很巧。其实。。。院长也给我发短信了,说是让你收我当徒弟呢。尊敬的钟副院长,你说,徒弟是不是要跟着老师一起去急诊科实习呢?”
钟远扬呆呆地盯着沈清砚狡黠的嘴脸,总觉得喉咙哽住了一块肉质肥美的多刺鱼肉,吞也不是,吐也不能。
“老师。。。呵呵,真是讽刺。”
钟远扬苦笑一声,脱下白大褂往胳膊上随意一挎,挺直腰板绕过沈清砚,朝着医院大门口走去。
“。。。这么多年,你的味道还是没变,嘴唇还是那么柔软,那么的让人。。。难以把持。”
沈清砚行迹暧昧地舔舐着下唇,在钟远扬经过时下流地轻声低语。
忍住了太阳穴暴起的十字青筋,钟远扬保持着慈祥的面容,藏在长袖下的手掌却捏紧纸巾奋力泻火。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更多沈珂的故事请出门右拐观看《金主攻略》。
【钟铭番外】兄弟
“钟副院!! 有个病人家属来闹了!院长下午三点就回家休息,我只能来找您了!”
粉帽小护士颠颠颠地从电梯里跑出来,一把拦住了门口极其倦怠的钟远扬。
“有什么话直说,先别拉拉扯扯的,虽说医院已经下了班没什么人,你还是要注意些。”
沈清砚远远走上前来,眼睛牢牢盯住实习护士缠在钟远扬小臂上白嫩的手,忍不住开口。
“。。。你干嘛对她这么凶?人家和你一样都是新来的,论起资历她其实比你老。小姚,病人家属现在在哪里?。。。算了,你直接带我去吧!”
钟远扬的话还在沈清砚耳边回荡,他却愣在了原地。
这家伙,果然还是喜欢女人吗??!
沈清砚的脸色阴沉下来,咬牙切齿地看着前方的一对背影登对的男女,想也不想就跟了上去 。
护士小姚七拐八拐地走着,就在沈清砚的耐心快要消失殆尽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
“钟副院,沈大夫,就是这里了。。。病人家属正在帘子里面哭呢,刚才一直吵嚷着要把咱们医院告上法庭,这会儿却又一个劲儿的只顾着哭。。。”
沈清砚无语地瞥了她一眼,懒懒地开口,
“怎么听你的语气是她没接着大吵大闹你很失望?非得把医院搞垮了你的心才能尘埃落定是不是?”
护士小姚被沈清砚的毒液喷射得出个大红脸,词不达意地跟钟远扬解释了一通,最后脸硬生生红得憋到脖子处,不知所措地跑开了。
“。。。沈清砚,你这样有必要吗?她不过是个小护士,你还这么吓她,本来像小姚这样勤奋简朴的女孩现在就不多了,你要是把她吓跑了,护理部再招进来什么奇葩生物。。。大家都会吃不消的!”
钟远扬压低了声音,脸上因为认真的模样被染上一丝淡淡的性感。
沈清砚歪过头看着他担忧的样子,喉结滚动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沈清砚故作儒雅地拉开了湖蓝色的帘子,还未看得清眼前的光景,就被一声堪比杀猪的尖叫震破了耳膜。
“啊啊啊啊啊男的男的!!!!为什么会有男的???!!!来人啊!”
站在沈清砚眼前的赫然是一个典型的北京老大妈——十块钱就可以躺满整个头顶的碎花卷,和闲人马大姐同款的条纹格子衫,唯一时尚点的可能就是挂在胸前的垂坠感金属挂链;看起来却和她的形象格格不入,总觉得有点不伦不类的意思。
看起来,那似乎更像是年轻女孩的饰品。
“太太,别紧张;他是我们新来的实习医生,有点冒昧,见谅。”
大婶稍微平复了惊惧的心情,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便很快摆出一副态度强硬的架势来,
“ 你算什么东西?我要找你们院长!你们连我女儿都救不活,她已经躺在加护病房足足七天了!庸医庸医全都是庸医!!”
“。。。很抱歉太太,我就是院长。请问怎么称呼您呢?我们好详细地谈一下病人的具体情况。”
“你?”
大婶用挑葱头的目光犹疑不决地打量着无懈可击面带微笑的钟远扬,总算闷闷地回答,
“我姓马。”
沈清砚朝钟远扬抛去一个“果然”的眼神,却被钟远扬不留情面的无视掉。
“好的马太太,对于医院方面,有什么令您感到不公,棘手的事都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会认真地帮您解决。”
沈清砚默默给钟远扬点了一个赞。
“。。。总算碰到能说上话的了!你说你们偌大一个科室,为什么就找不着人把我女儿救活过来??!当初是你们跟我说她宫外孕五个月,她自己的意愿是保留子宫!!但是你们在手术之后,告诉我她的子宫已经被切除再也不能生育了!!她刚刚醒来的时候不小心听到这个消息,才一直昏迷到现在!!!我求遍所有的医生,他们一直对我摇头说救不了救不了!!如果不能救人你们为什么要开医院?!而且你们也太不负责了,居然把他这样的男人都招进来当医生!”
马大婶讲的声泪俱下,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粗噶的手指牢牢对准沈清砚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