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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子里深深映出厨房里那个忙手忙脚,熟悉得让人心动的背影。
那个少年很纯也很蠢。
八岁的那年,这个少年用充满水汽的眼眸祈求他,拉住他的衣袖不肯放开。
如果不是,如果不是…。
如果他不是生来就要面对这样一个家庭,去负担一些同龄人所远远不能承受的责任和压力。
那么,他或许,有勇气纵容自己去爱上这个少年吧…
但是。
棋子毕竟是棋子,投入过多的感情,对自己绝不会有好处。
况且身家利益,总是要排在所谓的感情之前。
即使在面对沈清砚的时候,段天罡总会流露出闪纵即逝的温柔目光,他也可以毫不脸红地安慰自己,那只是为了赢得对方的真心。
好像为了自己,爱情都可以变成一场幻觉。
盛世华章,软玉温香,都只为成全他一朝富贵荣华。
身上的围裙还没来得及摘,沈清砚就迫不及待地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目光亮亮地放到了客厅的桌子上,满心期待,低头轻瞥着靠在沙发上眯眼小憩的段天罡
恍惚中他为自己看到的那抹淡淡的温柔心跳不已。
但是不到一秒的功夫。
他使劲儿揉了揉眼,发现呈现在面前的依旧是那张冷口冷面冷心的脸。
什么嘛。
沈清砚感到有点气馁。
从小到大,他就铁了心跟着段天罡亡命天涯,没办法,谁让他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呢??
可是这个家伙。
这个姓段的没良心的家伙。
自己对他那么好,给他做饭还帮他暖被窝,可是他从来不给自己好脸子看。
就连偶尔碰上楼下卖鸡蛋饼的胖婶,段天罡都会颇有风度地对她笑,笑得旁边买山楂丸的店员都感到如沐春风。
但是。
他的目光一碰上自己,脸色瞬间就臭的可以去做臭豆腐!
他从来不对自己笑!
就连那个后进门的萧如涵,在他那里受的宠爱都比要自己多得多!!
这不科学!
…
仿佛是感应到了少年愤愤不平怨毒无比的目光;一身白衣的男人悄无声息;慢慢地睁开了眼。
“这个东西,”
无视面前怨妇一样,楚楚可怜的美少年,段天罡的声调和眼神里里满是浓浓探究的意味。
他从手中铜板厚的杂志里抽出一沓沉甸甸的纸。
“是谁——让你擅作主张,胡乱插手的?!”
沈清砚的心一下子变得冰凉无比。
是的,这些案底的确是经由他手调过包的。
其实这些所谓的证据,不过是段天罡用来引诱对方上钩的计策。
因为…那些证据都是他自己捏造的。
掉包了证据,看起来是在大力帮着段天罡,然而实际上,却是明目张胆地逆了他的意。
他的目光闪烁着,渐渐灰暗下去。
他知道…可是。
这件事一旦有了警方的干预,将会变得非常棘手。
他不想看他伤神自己像个蠢蛋一样这么做,只是想保护一个人。
一个他和萧如涵,倾尽所有都想守护的人。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人,不仅毫不知情,此刻甚至会怀疑自己对他有二心。
眼前这个看着自己长大的男人,竟然怀疑自己企图把他推向无尽黑暗的万丈深渊,让他永无翻身之时。
从小到大,他生存的唯一意义似乎就是为了这个男人的一切;利益,欲望,甚至委屈自己去迁就他一些旁人无法容忍的小习惯。
他可以容忍别人说他虚情假意,不得善终;他可以背叛伤害全世界都不眨一下眼睛。
但是他唯独受不了他的不在乎。
其实在答应帮萧如涵的忙时,他就在赌。
他赌自己在这个一心只在乎名利的男人心中,到底有多少分量。
遗憾的是…
“…是我做的。”
“段天罡,老子不陪你玩了,老子不干了!”
“我为什么要出卖身体去陪那些恶心的家伙!”
“…至于那些恶心的烂摊子勾当,你自己去收拾吧!”
他终究还是隐瞒了事情的真相。
原谅他的软弱,痛苦。
他只是,不想再被伤害了。
少年闪躲受伤的目光仿佛激起了段天罡压抑在眼底强烈的兴味。
看着颤抖如小兽的沈清砚,段天罡一直以来伪装得恰到好处的温柔,被人类最原始的欲望撕碎。
他皱皱眉,伸出骨节粗大的手指,摸索着沈清砚敏感的下^身。
那是少年是渐渐涨起的羞涩。
一点点的肿胀起来,像他此刻耻于说出口的欢愉。
少年挣扎地涨红了脸,和他在拉扯间碰掉了斜放在桌沿上的水。
杯子里的水毫无悬念地倾泻在段天罡身上,水珠从风情万种的眉眼,滑至清晰魅惑的锁骨,最后停止在线条流畅性感的胸肌上。
“…自欺欺人,”
他终于笑了,手指游走在他的身体,狠狠压了上去。
沈清砚跪坐在他火一样炽热,毫无感情的躯壳上,显示出这样卑微的模样。他紧咬着牙关被男人无止境的欲望煎熬着。
他感到不断有异物探进,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虽然不是最激烈的,可他就是有种想哭的冲动。
在被段天罡深深占有狠狠侵略的那一刻,泪水打湿了他的鼻尖。
都说爱情不求回报。
可是这一刻。
在被这个伤害他无数次的男人贪婪索取的这一刻。
他突然很想念一个人的笑容。
那个自诩为他老师的自恋狂。
那个被他骗去穿喜羊羊拖鞋都毫无自觉的大叔。
那个腰间围起海绵宝宝围裙,在厨房里任劳任怨刷碗的居家好男人。
那个受自己姐姐所托来照顾自己;还要颇为辛苦地瞒着自己;殊不知他早已身在圈套中心的傻子。
那个明明笨的要死,却还要佯装聪明的家伙……
轻轻阖上发红的双眼,他将手一点点插进段天罡浓密的黑发,从最开始的抗拒变成了婉转的承欢迎合。
引以为豪【重修版】
尽管以前和各种各样的男人,进行过更激烈疯狂的的做^爱。
可是从未有那一次,像他现在这样痛苦;肉体的欢愉和精神上的羞耻就像洪水般朝着他席卷而来,翻滚而去。
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
段天罡一直是他不曾改变的信仰。
支撑着他拖着肮脏的身躯走到今天的,是他。
但此刻这个男人将最后的残酷赤裸裸呈现给自己,毫不留情地打破他最后一丝美好的幻想。
他明白,他只是想要他透彻地明白。
他最不能爱的人就是自己。
眼眶里不断涌出的泪水就像他对段天罡永不退却的深深爱意。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光线暧昧,声色迷离的午后。
他忽然又开始想念属于另一个人的,毫无心机的笑容。
钟远扬,我爱的好痛苦;你说,要怎么样,才能像你一样笑得无忧无虑,不谙世事?
或许,那就是单纯的爱恨所给予他的馈赠。
眼尾舒展开,像一声长长的叹息
如果忽略现在的状况,那么将自己压在身下的这个男人,床上功夫实在是好得令人赞叹。
指尖游走的地方,处处都是敏感点,挑逗着他异常脆弱的神经。
“没想到,你骨子里这么贱,”
段天罡眼角一挑,一副轻蔑了然的样子,
“这里都硬了,还说不要?”
“……”沈清砚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身体惊人地滚烫起来。
忍耐,忍耐。
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时,不论欢愉还是悲伤,他都只能忍耐。
这是他悲惨的宿命。
逃不脱的轮回。
“谁让你反抗我了?你是不是爱上那个男人了?我跟他,谁比较厉害?”
“你说啊!”
段天罡毫不怜惜地狠狠揉捏着他白皙的身躯,手上的力道渐渐大起来,语调的冰冷更胜平常十倍。
段天罡喘息着在他身上浮动着,一下一下地进出,毫不怜惜,无比粗暴,想在发泄他无尽的怒火。
窗外的天气明明是阳光明媚。
然而屋子里却是狼藉不堪。
我们就这样了吧。
沈清砚最后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身上累得筋疲力尽的男人,用尽最后一丝气力这样想。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爱上自己制造出的幻想,再亲眼看着它一点点支离破碎。
“这是最后一次,”
看着男人在黑暗中突出的层层烟圈,沈清砚突兀地开口。
“…等我把这个男人骗上床,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我们就一拍两散。”
长久的沉默过后。
男人沙哑地回答,慵懒的声线,恰到好处地隐藏着多余的感情。
“好。”
沈清砚从桌子上的餐巾纸盒里随手抽出好几张,漫不经心,胡乱地擦拭着双腿间粘稠的白色混浊;那些液体,周围还残留着难以启齿的灼热温度。
等到擦拭干净,他依旧习惯性地,想转过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