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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悉回过神。要修,也得他能修才行啊。
“好像……修不了了。”他缩着脑袋,准备迎接暴风骤雨般的奚落和指责。
季鸿轩其实没卓悉想的那么霸道,他把东西一扔,走过来,看到那完全氧化的主系统也是一愣,“怎么会这样?”
卓悉不知所措:“跟我没关系。”
季鸿轩瞪他一眼,走到车头去查看,“引擎没坏。”再观察了车身,“负责行驶的部分都正常,它能开起来。”然后直接拖着卓悉的后领,“走,跟我一起把管道弄干净。”
卓悉哇哇大叫:“要……要干什么!”
季鸿轩把他扔到管道旁边,冷冷道:“要帮你交差。”
在投机取巧这方面,卓悉确实不如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季鸿轩。他打的算盘是,直接弄干净外观,把管道收进车体内部。直接让人开回去交差。
“就算最后检查,这样老旧的主系统一定会被当成系统损坏的主要原因。”季鸿轩冠冕堂皇地道,“系统老旧是采购方面的责任,而采购方也会咬定是出货商的问题。”
卓悉张着嘴:“也就是说,根本没人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季鸿轩冷笑点头。
卓悉打了个寒颤,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个方案,犹豫着道:“可还是有一点点几率会被发现吧?”
季鸿轩眉毛一挑:“这台车的赔偿款有多少?”
卓悉的头上浮现一个天文数字……立刻挽起袖子:“开干!”
……
两个人,特别是季鸿轩的行动力绝对不是盖的。
在极短是时间内,这二人就把净化车外部的污垢全部清理干净,连车灯卓悉都不敢怠慢地擦了三遍。
最后总队的人来收车,来的是个肥头肥脑的矮个子,据说姓武,还真有几分当今武大郎的风采。
季鸿轩跟卓悉一身污泥地站在崭新的车身旁,卓悉低着头不敢说话。
收车人瞄了他们一眼。
卓悉紧张地手心冒汗。
收车人坐上车。
卓悉心脏快跳到喉咙口。
收车人忽然探出头:“喂。”
卓悉下意识地就弯下腰:“对不起!”
收车人呆愣一下,接着道:“我想问问你们要不要搭顺风车而已,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卓悉强笑着拒绝:“不用了,我们住的很近!”
这行为不知道怎么触动了收车人的逆鳞,满脸不高兴道:“不就是矮了一点胖了一点吗?矮叫浓缩,胖是富态,我家九代单传我学历好家世好月薪比你们俩加起来都要高。相亲对象厕所遁也就算了,你俩叽歪什么。”感情这位仁兄刚刚受到相亲的创伤,正在往他们身上撒气。
交接完毕,净化车慢吞吞地开走。
卓悉长舒一口气:“太好了季哥,等他开回去送入厂房,应该就不会被发现了。”
季鸿轩没回话。
卓悉困惑地回头,正好看到一具身体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在外的皮肤呈现触目惊心的红色。
卓悉反应过来只花了不到一秒,急切地奔向刚刚净化车开走的方向:“喂!等等!回来!这里还有一个伤员!”
……
在医院走了一遭,检查结果显示季鸿轩对污染物起严重过敏反应。
急诊室里,主治医师慢条斯理地道:“其实我还是向您推荐住院。”
卓悉咬了咬牙:“住院费多少?”
主治医师笑眯眯:“一晚八百。”
卓悉心跳一停:“……不用了,你把药开给我们就好。”
主治医师收回笑脸,语气冷的比季鸿轩有过之而无不及:“哦,药早就开好了,去前台拿吧。”顿了顿,“记得交钱。”
然后就无视他们迈开大步一去不回头。
……
王廉开车来接他们,他已经知道了卓悉今天的遭遇。
看到一动不动躺在病榻上,脸上一块红一块白的季鸿轩,非常不厚道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这小子也有今天。”
卓悉尴尬地道:“我们先回去吧,医生说他要静养。”
王廉笑够了,捂着肚子帮着把人扛到车上去。
……
回到宿舍,王廉把人放下,回屋喂猫。
卓悉路上给季鸿轩喂了医生开的药,现在红斑全都消了下去。
季鸿轩的眼皮动了动。
卓悉惊喜,凑到床前去查看他的苏醒情况。
接着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还死气沉沉的季鸿轩猛然睁开眼睛,略带彷徨地盯住与他只有几公分距离的卓悉,嘴好像溺水的鱼一样急促地张了几下,发出一个嘶哑的声音:“……悉。”
卓悉呆了几秒,反应过来他在喊自己的名字。
还是暧昧的单字喊法。
现在的季鸿轩眼神迷离,跟平时拽的二五八万的恶霸模样完全不同。更由于病痛的折磨,他的脸色格外苍白,看似虚弱无比,但是喊出的话却依然坚定有力。
扑通。扑通。
意识到心中微妙的情愫,卓悉噌一下红了整张脸。
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去给你倒水!”
本来倒水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可在于过度惊慌之下,卓悉左脚绊到右脚,啪叽一下摔在地上,鼻头被撞得通红,又跟没事人一样跌跌撞撞爬起来倒水。
等他从厨房回来,季鸿轩已经眼神清明地坐在床沿上了。
卓悉酝酿的几句话在肚子里绕了好几个弯,最后开口却是:“特效药效果真好。”可不好嘛,几个世纪医疗产业发展的结晶。
季鸿轩赞同:“看来地球的医疗产业还没有那么落后。”
卓悉:“那个……刚刚……”
季鸿轩不动声色:“刚才怎么了?”
卓悉话被噎住,手忙脚乱地把药递给他:“医生说这个药还要再吃两次。”
季鸿轩平静地接过药,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卓悉低着头想果然是他自己听错了。
而季鸿轩却察觉到气氛不对,皱着眉问:“你的耳朵怎么红了?”
卓悉语塞:“我……气温太冷。”
季鸿轩又问:“那你的脸怎么也红了?”
卓悉尴尬:“因为……冷空气蔓延?”
季鸿轩看他打结的手指跟闪烁的目光就知道他在说谎,咬牙问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卓悉被吓一跳,溜出一句没经大脑的话:“我好像恋爱了!”说完就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土里变成蛹,再等个十几年才出来。
这个重磅消息使得季鸿轩脸色刷地变成墨色:“谁?你跟谁谈恋爱了?”
22恋爱(下)
事情到了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按照卓悉的个性,此时没有迅速摔门而逃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
——他在被季鸿轩瞪足了数秒后,才惊恐交加地夺门而去。
五分钟后,季鸿轩敲开了楼上王廉家的大门。
铁质的门板吱悠悠打开,露出王廉满是不忿的脸。季鸿轩开门见山道:“卓悉呢?”
王廉道:“他说他不在。”
躲在里屋的卓悉羞愤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季鸿轩了然:“我能进去吗?”
王廉横在门口:“对不起,我跟你不熟。”言下之意,你进我屋子干嘛。
豆腐脑适时地从房内的柜子上跳下来,落到茶几上。季鸿轩微微侧头,“我进去看看毛毛。”
王廉微愣:“毛毛?”
季鸿轩一本正经:“卓悉没有起名的天赋。”所以他擅自改正了猫咪的名字。王廉翻着白眼想,你觉得毛毛这个名字就能凸显你的起名天赋了吗?
比起两个大人在这边针锋相对,作为动物的毛毛……豆腐脑可悠闲多了,旁若无人地甩了甩尾巴,迈着稳健的步子进入了里屋。
没过多久,屋里就传来了各种东西掉落的声音,猫叫声、人的痛叫声、叮叮当当、噼里啪啦。十分有节奏感。
季鸿轩挑眉:“你不进去看看?”
王廉沉痛地扶额:“没事,他已经习惯了。”
季鸿轩似乎不知道这一点:“卓悉一直跟动物合不来吗?”王廉点头,季鸿轩恍然,随即露出了然的表情:“你跟卓悉很熟。”
王廉当然不会否认:“对,我们在整修队是同一届的。”虽然现在卓悉出落得好似高中生一样的水灵,而他自己至少在外型上看来,已经是父辈的人物了。想到这里王廉心中便生出一股浓浓地悲伤。
他一个人站在原地表情变幻莫测。季鸿轩却误会了什么:“原来是你。”
王廉不明所以:“我怎么了?”
里屋传来一声剧烈地撞击声。
季鸿轩淡淡道:“你真的不进去看看?”
王廉:“……不用了,话说回来,卓悉跟你到底怎么了。”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住户与寄宿户间的矛盾。
季鸿轩想了想,平静地开口:“王廉是吧,卓悉是在跟你谈恋爱吗?”
话题好像跳的太离谱。
王廉的表情一会儿青一会儿紫,“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