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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召勇忙把许回秋拉到电梯这边。
“我劝你李家人的事情少管啊，董事长跟他们的恩怨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清楚，总之，毕竟是家族企业，你还是少趟这趟浑水！”
“滴——”电梯门开了。孙召勇马上拉着许回秋一起走上去。
许回秋顺从地站在孙召勇的旁边，继续听他做着相关工作的解说，“我们销售部下面也分好几个，我们是销售三部，都是些零散的东西，所以客户也比较零散，有大有小。销售这个工作，说白了就是陪人吃陪人喝，吃饱了，喝好了，人家自然就跟你签了，只要签了，公司开心，上司开心，你也开心，大家都开心！”
“嗯。”许回秋认真地点点头，可是心里去没怎么听进去。
“你是刚来的，很多事情慢慢学，有什么不懂的都问我，我要是忙着其他人也可以的。销售部的人都是自来熟！”
“嗯。对了……召勇，你刚刚说董事长跟李家有恩怨，那为什么还让李氏的人在这里工作啊？”许回秋试探性地问着，声音故意压低了一些。
“唉……年轻人就是喜欢问这些。也好，我都告诉你啊，省得你再跟别人问！到时候再惹出什么事情就难收场了。”孙召勇叹了口气，正好电梯门也打开，他便带着许回秋来到了休息室，此时正是上班时间，休息室也就只有他们两个。
“我来公司到现在也快七年了，对五年前的事情了解的也不多，大概知道一点儿，剩下的也是听别人说的，不一定全对，反正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许回秋点点头。
“段董事长跟原来李董事长的第二个儿子是……那个！”
“哪个？”许回秋抬起头，好奇地看着孙召勇。
“就是那个……那个……”看着许回秋还是不明所以的表情，孙召勇急得挠挠头，憋了好一会儿才说出来，“同性恋！！！”
“哦。”许回秋并没有太惊讶。
“八年前，段董事长在李家二儿子结婚的时候去抢了婚，婚没结成，反倒让两老再也不认这个儿子了。但是毕竟是亲生的，在大哥也就是你刚刚看到的那个李明志的帮助下，还是把他们俩都召回了李氏集团工作。”
孙召勇叹了口气，拿起旁边放着的两个一次性杯子，倒了两杯水，给许回秋了一杯。又继续道，“本来都是好好的，李家也快要接受段董事长了，结果出事儿了，李氏一下子跨了，反而段董事长一下子上位。这中间众说纷纭，有人说就是段从中作梗，当然也有别的说法……唉，反正时过境迁，该怎么样怎么样，与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没一点儿关系。只是可惜了李家二公子……”
“他？……”许回秋突然扬起眉梢，淡淡地表情上终于有了一抹异色。
孙召勇叹了口气，“出事儿的第二个星期，那个李家二公子李明言就自杀了。当时董事长消沉了好一阵子，这么多年他自己都三十多了，也没再说结婚的事情。”
“哦，这样啊……”许回秋好想还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
“唉，那个二公子，不仅长得好，人也好，跟公司所有人都打成一片，而且多才多艺的很，尤其是钢琴弹得好！”
“是吗？”许回秋淡淡地说，孙召勇以为他不相信。
“你别不相信！二公子那水平，可不是我吹！……”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召勇，要是让陈头知道你上班时间跟新人说八卦，你这个月奖金绝对没有！”
“啊呀，吴姐，对不起对不起。”孙召勇立马站起身来，端着手头还没来得及喝的一杯茶递给这个女人。“你歇歇，喝口茶。”
许回秋也站了起来，走到那女人身边，也学着喊了声，吴姐好，便出了门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许回秋整理了下手头已经拿到的资料，封皮都大大的印上了几个字——“段氏集团”。
“段氏……”许回秋小声的重复，“丘晋，你想我么？……我终究还是回来了。”
、第二章
他扯下那人的领带，嘴里还说着今天搞笑的事情。
那人捉住他的双手，按在腿上不给他乱动，他也不管，伸着头就要咬他的鼻子，嘴里喊着，“今天我要在上面！！”
那人轻笑：“就这样还想在上面？”
他更加不服，整个人压倒了过去：“哼！就要在上面！”
那人躺在他身下，也不挣扎，任由他压着，“那好吧，偶尔换个骑乘式也还不错。”
“嘀嘀嘀……”闹钟响了，梦还是梦，一夜都是他。许回秋使劲儿甩了甩脑袋，逼迫自己把刚才的梦甩走，一点儿、一丁点儿都不想再想起来。
洗漱完毕，便挤着公交车去公司了，这样的生活，想不到他有生之年还能过上。
孙召勇老早就坐在位置上了，看着许回秋进来，忙迎了过来，“回秋啊，今天有几个新客户要看看产品，你跟我一起去学习学习！”
许回秋点点头，随意拿了桌上的文件便跟着孙召勇去了。
这不是一个大客户，对于“段氏集团”来说，连一个小罗罗都算不上，可是这几年经济不紧气，为了业绩，孙召勇也不得不卑躬屈膝地领着这几个人不断地走走看看。
这样看了一个早上，孙召勇一边喝着茶一边骂着那些人没见识没魄力，挑个东西还挑了一个早上，不过幸好，这个客户始终是抓到了。
下午的时候，孙召勇就把剩下的两个客户分了一个给许回秋，让他单独行动。可是照葫芦画瓢没那么简单，学着孙召勇的样子不仅没有骗来客户，反倒还被投诉婆婆妈妈。
“这些客户都是这样的，仗着自己是买家就穷得瑟。”孙召勇拍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
听着他的安慰，许回秋微笑着摇摇头，却也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定是以前的自己生活的太幸福了，所以现在不得不遭受这样的悲催。
“回秋啊，你现在还是新人，慢慢混嘛，有的是青春。”
“唉……”许回秋叹了口气，哼，又哪里还有青春呢？
听出许回秋低落的语气，孙召勇觉得是时候劝劝了，“诶诶，年轻人着急什么，不论怎么样，混个两三年，分部的副部长还是有你份的嘛。”许回秋皱了皱眉，两三年才是分部的副部长？
“那要是熬资历要熬到哪一年才能见到董事长？”
“哟，这不好说，你看我们的陈头，在公司都快十年了，也才是销售分部的总部长，董事长跟他啊，一年也就打一次照面呢！”孙召勇啧啧嘴，又摇摇头，“你上次是好福气，碰巧遇到董事长从外边回来，要不然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福气？”许回秋无奈地耸耸肩，这些福气早些年就被他用烂了。“难道没有破格录用的说法吗？”
“咦？”孙召勇好奇地看着他有些不可思议，“年轻人就是有胆识！冲你这句话！我帮定你了！”
孙召勇撂下那句话后，许回秋过的依然是没有变化的生活。白天带领着小客户东转西转，偶尔人家心情好，单子可以签下了，可是更多的时候则是忙活了半天被拒绝；晚上睡在小客房，依旧是许回秋的身体，可是梦的却都是段丘晋，还有那些他用死亡换来的刻骨铭心的记忆。
那日墓前一位老人叩响了李明言的墓碑，说，“你的怨气太重，没法投胎。”
李明言笑了笑，“不投胎也没关系，守在这儿看着他每年这个时候哭的撕心裂肺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终究是要投胎的……你这样我只能是收了你。”
李明言咬着唇苦涩地笑着。“我不甘心。”
“再给你五年，让你甘心好不好，把你的怨气散了，重新投胎做一个好人吧……”老人叹了口气。“若是要寻我，只在你的墓碑前叩几次我就出来了。”
“为什么要帮我？”李明言难以置信。
“看你可怜。他也可怜。”
“我不可怜……他更不可怜。”
从此，他是李明言，也是许回秋。
持续了一个多月惨淡的业绩，许回秋已经觉得希望有些渺茫了。突然孙召勇打来了电话，让他赶快跟他去机场，有一个大客户要来。
来不及收拾东西，许回秋就冲了下去。路上，孙召勇说，这次的客户叫王乔归，是海外侨胞，近些年才在国内做起的生意，仗着资金多，生意自然做得大。而且，他这次本是来这里游玩的，是公司得到的内部消息，派他们去拉这个大客户，如果成功的话，自然是重重有赏。
“回秋，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吗？这个任务就完全交给你了。一步能不能登天，就在这一次！”
“你相信我？”许回秋疑惑地看着他。
“不相信。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