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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好吧。我再给你找找。你明天再来。”
虽然两人许多年不见,但当初也不是多铁的关系。而且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每天总往这边跑不是个事。而且,林谕和小馒头明显就很想在城里逛逛,他还得匀出时间陪他俩。
说起来,箕伯并不是一个多有爱心的人。他对自己在乎的人可以很好,旁人他就没什么精力搭理了。其实看当初,箕伯也是关心自己弟妹,对凤治不太理会的。
这两天箕伯愿意丢下正事陪凤治,一来是因为他俩分享过同一段记忆,而那段记忆里有箕伯早已谢世的家人,所以箕伯乐于跟他一块回忆;二来,凤治的变故让他萌发出一些同情心,所以愿意留下来陪陪他。
但也就仅限于此了。两天就差不多了,再多的时间箕伯便吝于付出了——他并不是一个慷慨博爱的人。可能更多时候还有些冷酷和麻木不仁,否则当初怎么能下令屠城?
箕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里,也不觉得凤治会认真帮他找。他直接问道“要不你直接告诉我再哪里可以找得着我自己去看吧。”
凤治听罢,敛住笑容,坐了一会,半天才幽幽说出一句:“你总是这样。”
箕伯看着他,等他后面的话。
凤治抬起头,嘴笑眼不笑:“你总是这样。小的时候是这样,长大了,还是这样。好不容易,你弟妹终于不在了,却又来了一个什么‘林谕’。”
箕伯并不会因为听到
这话而同情他,事实上他因此觉得有些恼怒。
凤治唰地站起来,说:“在松安街上。你自己去找吧。”说完径直出门离开。
站在门口的瓜瓜见凤治怒气冲冲地离开,有些摸不清头脑。他往室内一看,箕伯正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瓜瓜支吾道:“还,还要茶吗?”
箕伯淡淡答道:“不用了。我马上也要离开了。”
一排美女正在屋里面面相觑。瓜瓜头痛地想,凤治没有任何指示就离开了,这些人要怎么处理?算了待会再问他,还是先处理这位爷的事。
“呃,”瓜瓜看了看凤治离开的方向,“这位爷,我送你下楼?”
箕伯叹了口气,说:“我认得出去的路。你去看看凤治吧,他可能心情不太好。”
瓜瓜安慰道:“凤公子一向都是这样子的,对你算是顶好的了,别难过。”
箕伯微微笑了笑,说:“好好照顾他。”
、苏醒
从客栈出来的时候天色已黑。
箕伯在心里默默想事:早些回客栈陪林谕吧,今天回去要错过饭点了,不知道他俩吃了没。昨天就看他心情好像不是很好,肯定是有什么不痛快的地方,今晚回去好好跟他磨磨。
正想着,突见箕伯一个急伸手,接住了一个凭空砸来的东西。箕伯往东西砸来的方向看过去,并没有行人。他默默往那个方向看了一会,才摊开手心一看。放在手心的是一个湖蓝色的香袋,上面还歪歪斜斜地绣着一个“箕”字。这是箕伯的哥哥阿襄给他的东西,那个十分简陋的刺绣也是他的杰作。玄冥要是能收到这么一件东西得高兴半个月,但是箕伯不习惯佩戴玉佩香囊之类的玩意,觉得累赘,所以后来又把它给了林谕。林谕倒是挺喜欢这玩意,走到哪里都贴身带着。
所以现在这东西会出现在这里显然不是一个好兆头。
箕伯打开香袋,里面放了一张纸条。箕伯抽出展开,上面只写了四个字——“松安道观”。这不就活脱脱一码绑架戏么。箕伯把纸条拽在手心,整个人像桩子一样定定站在那里。
林谕和小馒头在箕伯眼里基本上就是易碎品,需要重点保护。就是平时没啥事,吹个风都能病个十天半个月的人。更何况被别人绑走?
加上箕伯并不知对方是谁,意图为何,林谕又在他们手上。箕伯一想起林谕他们不知是生是死,不知对遭遇什么对待,心里就又急又怒。
箕伯只要想到有人碰到林谕,心里就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
夜幕降临,阳春巷上就开始热闹起来。一个喝醉的人醉醉跌跌地撞上立在路中间的箕伯,继而跌倒在地上。醉汉眯了眼看清他撞上的是一个人之后,打了个酒嗝骂道:“好,好狗还不挡道,你条癞皮狗,给老爷我,滚开。”
箕伯面无表情地抓住他的衣领,像拎起一只小动物一样将他提了起来。
那人被勒得难受,满脸通红,双手拽着箕伯的手,双脚乱晃。
“放,放,手!”醉汉快呼吸不上了。
箕伯果然放了手,那人咚的一声掉到地上,还来不及起身呢,却被箕伯一脚踩在脚下。无论醉汉如何使蛮力挣扎,就是起不来。背牢牢地紧贴着地面,顽固地一动不动。醉汉筋疲力尽,酒也醒了大半,他喘着粗气,无可奈何地问:“兄台,你到底想怎么样?”
箕伯慢慢低头看他,目露凶光。
醉汉吓得急忙改口说:“大侠,小的错了。小的嘴贱。请你饶命!”
箕伯恍若未闻,不说话,只是加重了压在醉汉胸口的力度,似乎要把他往死里踩。
醉汉被踩得呼吸困难,疼痛难耐,一个劲求饶。
箕伯依旧不为所动。
醉汉觉得自己的肋骨都要断了,肺都要被压破了。
“壮士饶命啊!”醉汉苦苦哀求到,甚至不得不一边自扇耳光,一边讨饶。直到醉汉的脸都已被打得红肿发亮的时候,箕伯才长长吁了口气,问:“松安道观在哪?”
原来是个问路的。醉汉欲哭无泪,这年头怎么连个问路的都那么凶残?
醉汉默默检讨下次出门寻欢要看黄历,然后哽咽地告诉箕伯路怎么走。
箕伯打听得松安道观的位置之后,便立即赶往目的地。
这明摆着就是一个陷阱。但是一想到林谕在他们手上,箕伯觉得除了去跳这个陷阱别无选择。
松安道观就在松安坡半山腰,偏僻,人迹罕至。松安道观曾经鼎盛一时,但历经数次火灾、人祸之后,早已不复当年盛况。现如今的松安道观年久失修,外墙早已倒塌,副殿尽毁,只剩里面的一座破败不堪的主殿。殿门不知何时已被拆落,通过空洞洞的大门可以直接看到里面的样子。
这座道观的主殿并不算小。正面供着一座两人身的泥塑,旁边有两个稍矮的泥塑左右护法似地站在中间的泥塑旁。
殿的左右两侧原先应该还有些泥塑或者壁画,现在壁画已被烟火熏黑不复辨认,泥塑也残缺不全。
箕伯警惕地观察了四周的坏境。
殿内能够藏人的也就只有泥塑后头或者横梁之上了。
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两处,然后高声说道:“贵客远道而来,你们为何不出来招呼?”
果然话音刚落,头顶传来一声嗤笑声。然后一人从横梁上跳下来,说:“你未免过于抬高自己了。”
箕伯讥笑道:“是么?我只一人来,你们却准备那么多人候着,很难让我不这么想。”
梁上君挑了挑眉毛,没说话。
箕伯说:“我的家人呢?”
梁上君笑道:“莫急。等你打过我们之后,我们自会交人。”
箕伯说:“你只不过个受雇而来的啰啰,口气倒不小。”
梁上君被这句话激恼,却想不出反击的话。
箕伯知道自己猜对了。梁上君年纪不大,身手不低,而且从外貌看来应当是西境人。自己才刚到,怎么可能会惹上他们?何况,这里还不只梁上君一人。泥塑后,正殿外,正殿屋顶上,都分别埋伏有人,这些人气息绵长,身手应该不会太差。
谁会那么大手笔?
多半是自己在墨国的时候得罪的人了。
他在墨国得罪的人很多,一时并不好猜。但是能够知道自己下落的,可能并不会太多。
“雇你们的人呢?我要见见他。”箕伯说道。
梁上君拔出武
器,说:“那就看你有没有命去见他了。”
“你们抓住的人,是否还安全?”
梁上君攻上前来,说:“你若有命,自己去问。”
箕伯一个侧身,轻轻躲过他的攻击,并顺手在他背上拍了一掌。梁上君被这一掌震出殿外,趴在地上吐了几口血。
箕伯转过身来,大声说道:“不要浪费时间了,都一起上来吧。”
话音刚落,一群人幽灵般出现在泥塑后,殿门外,将箕伯夹在中间。
箕伯默默点了点人数,心里冷笑,这个幕后指使者要不就是太看得起他,要不就是非要置他于死地,或者两者都有。
这群人看上去更像是江湖人士,而且身手不会太差。虽然箕伯一直在朝中,对于江湖上的事并不清楚,但就他们刚才出场那么一下,估计这些人在江湖上也混得出一些小名头。
而能够动用得了那么多江湖力量的人,估计来头也不会小。
箕伯跟江湖势力没什么交道,所以并不认为自己是因为得罪了什么江湖人物而招来报复。
他脑子里快速筛选最有可能的幕后人。
那一战并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