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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会骑马的,更何况这种宫里精挑细选的良种好马,个个健壮如犊,生性高傲,我不知道愔会不会骑,不过显然不好询问,于是我用了最恶俗的桥段——命令。
要求溟庆带上我,方便我们培养感情。
这个理由很正当,很充分,很邪恶。
溟庆不发一词,认真的执行我的命令,另四个人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看见,但我可以断定其实他们的耳尖都高高的竖起,比起在贵族中的恶名,这些从疆场上下来的经历过血与火考验的最优秀的战士们非常的崇拜我这个近几代唯一所向披靡赫赫威名的铁血王者。
对于平日尊敬的上司和他们的偶像之间的暧mei互动,他们非常乐见其成。
我毫不怀疑他们脑海里不可言说的恶趣味怎样YY谁攻谁受,瞧他们斜瞥过来的眼神,真是太邪恶了。
我坐在白马的前头,其实我比较喜欢角色互换,纵马飞奔带着可爱的情人,不过现实不允许,而且就科学论证,骑马过多会导致罗圈腿。
想到这里,不由的打量起遮在衣裤下的长腿,上次没怎么注意。
溟庆被我猥琐的目光盯得本能的抖了一下,虽然不太明显,还是一如既往的面瘫,但我确定我们家的小溟庆是害羞了。
心满意足的舔舔唇,由溟庆扶上了马,一路轻快的向前赶,我靠后,放松自己,闭上眼睛,感觉从耳际掠过的拂风。
这不是为了享受,而是,我恐高啊啊啊。
虽然马不是高楼建筑,但,却是很容易被甩下来的,极度没有安全感。
痛并快乐着的疾驰,一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一座非常非常大的神庙。主体的风格类似希腊式与西欧教堂的结合。
通体白色,大理石,白石,玉石,玻璃,琉璃,奢华又内敛,空灵精致又古朴庄重,充满了神秘典雅的气息。
根根高耸的石柱撑起数十米高的棚顶,望进去空空荡荡。
没有耶稣受难的十字架,没有众神壁画,甚至任何表示这座神庙信仰的装饰都没有,我站在走上层层叠叠的石阶,站在数米宽大的大门外。
这座神庙像是死寂的,没有祈祷的人群,连一个神职人员都没看见。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旁边走来一位身穿白袍的男子,双手胸前合十,微弯腰行礼:“陛下,上人已经久等了。”
上人是神庙大祭司的尊称,塔卡斯神庙是绿依第一神庙,大祭司也是整个绿依的主祭司,除了每年底的大型祭司,平日是不见人的。
对于这种神棍类忽悠的家伙我向来没什么好感,即便这个疯狂的世界众神林立,也没有让我对所谓的神仆产生一丝的好感。
但我此刻却有些好奇,今日出来只有溟庆知道,其他四个侍卫根本不知道我们的目的地,他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我微微点头,示意溟庆等人留在这里,跟随男子从旁边经过一直绕道后方的另一座小些的殿堂——除了大小之别,我分不出来有何不同。
男子恭谨的退后走开了,我迟疑了一下,走了进去。
里面斜着摆着一张宽大的白椅,上面做了一个人。
应该是人吧,入眼的便是一头白发。这个世界虽然发色各异,但白发是没有的,只有年老的人才会银丝满头。
是睿智的老人么?
我疑惑的走进,然后呆住了。
用怎样的形容词才能表达的震惊呢?精致小巧的脸庞,凄绝的容颜。
天下妖娆,美人无数,可我从未见过美到如此绝境的人儿,苍白的肤色,紧闭的眼,披散的白发,安静祥和,又苍茫神秘。
不由得想到了前世的断臂维纳斯,老师说残缺有时也是一种美,我从来嗤之以鼻,我有完美偏执癖,上课时老师没有擦干净的黑板让我难以忍受,我不能容忍未知和缺陷,可是这一刻,我被深深的折服了。
这是个瞎子,他的腿隐在白袍下不能动弹,苍白羸弱,却如同一幅完美的画像,改变了一丝都会变得不再完美。
即便,从正常的角度说,他从未“完美”过。
我只能呆呆的看着他,思维仿佛飞到了很远的地方。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大祭司西里斯
很难说这个人的年纪,表面上似乎二十多岁,却既如年幼的孩子般纯净不染纤尘,又如年迈的老人般看透世事的睿智。
若一定要形容,便是不食人间烟火,空灵得仿佛一切只是我的幻觉。
他微微的福身:“陛下,请恕西里斯无法行礼。”
西里斯?他的名字,名如其人。
“不用放在心上,”我微福身,同时回了个礼,“西里斯主教。”这是我第一次向旁人行礼,却是那么理所当然。
西里斯微笑,淡淡的像冬日的白雪,洁净清冷,却毫无冰锥冷酷之感:“我知你今日来,特意等候多时。”
我愣了一下,随即又释然,这个神仙人儿,自不是糊弄人的骗子,甚至如果他说他能沟通众神我也丝毫不会感到惊奇。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是,你有话要问我么?”那一刻我想他要是问我是谁,我也会毫不犹疑的告诉他。
谁知,西里斯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陛下,无论怎样,你终是来了,这样就好。”
他微微仰着头,不知道看向哪里。啊,他闭着眼其实是什么也没有在看吧,我的心里却涌出了淡淡的忧伤,明明他那么温和的微笑着,释然,甚至有些幸福的味道。
“让你久等了,西里斯。”我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只是,这一刻好像什么话都显得那么多余和不知所谓。
我看到空荡的殿堂里中折射出七彩的光芒,美得恍如隔世。
“为什么没有神像?”我问,环顾四周,一如既往的空荡。
这种问题会暴露我的身份,但我不在意。我总有种感觉,在这个清瘦苍白的男人面前,我就是我,白净雅,或者愔,本没有什么区别。
不是魔镜般的看透灵魂,而是无论我是谁都无所谓,他看到的人是我,不是任何无关的旁人。
西里斯清淡的微笑着,手里摩挲着一块纯净的冰蓝色石头,拳头大小,椭圆形不规则的半透明,宝石或玉石?感觉像琉璃又像金属。
很特别,冰冷如实质,像人的眼睛。
我被自己的联想吓了一跳,撇开打量的眼神。
西里斯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只是“看着”我,有些疑惑:“神像?什么是神像?”
“就是众神的雕像,这里,不是神庙么?”不管信仰的是什么,神庙,即便没有雕塑偶像,也该有象征性的物件不是么?
但除了建筑,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陛下,你认为什么是神呢?”
什么是神?呼风唤雨?高高在上?用看待像蝼蚁一样的眼神关注着我们的一切?或者可以轻易扭转众生的命运,安排着他们希望看到的剧目?
至少,应该是人类中的强者,可以做到大多数人做不到的事情吧。
“那么,陛下,又是怎么看待人类的呢?”西里斯又问。
人,万物之灵长,有区别于本能的理智和情感,有道德法规的约束,群居,富有创造力,又喜欢耍弄阴谋诡计,发动战争,追求功名利禄。
对于人来说,杀一个人和杀千万人是没有什么区别的,甚至有可能毫无理由的。
可能是憎恨,嫉妒,或者只是一瞬间的快感?
人类中拥有最善良的不计回报的纯粹付出,也藏着最恶毒残忍的黑暗面,天使和魔鬼存在着每个人的心底,不同的际遇,乃至一时的想法或者某个人的一句话一个眼神,就可能造成截然相反的结果。
“人类,就是两条腿行走的动物。”西里斯淡淡的说。
啊?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看着他,没有不屑,也没有高人一等,平静得仿佛只是说了一句广为人知的常识一般。
“这是看多了古籍的上人最终的结论么?”我有些不忿也有些不解。
西里斯微低下头,拉好有些下滑的薄毯,道:“陛下是觉得人类做了动物们做不了的事情才认为不一般吗?可是,你没有发现他们同样做到了我们所做不到的事么?食草动物们限制着草的生长,食肉动物们又限制着食草动物的生长,自然法则最后限制了食肉动物的生长。自然界生生不息的繁衍,人类行么?如果按照人们的想法,动物们不是应该凌驾于人之上么?毕竟,没有人类,世界依旧是世界,而没有那些生物,自然会崩溃。”
我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淡淡叙述的西里斯,食物链,前世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却很少有人有认真的将它放在心上——除了那些专职的科学家们。这些从西里斯嘴里说出来,他真的只是一个双目失明行动不便一生都在这座空荡的神庙里度过的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