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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紧张,不紧张……他未必记得我,而且我烤成这样,他能认出来我改名字叫尔撒伊。
可是下一刻,白手套在我面前展开。
这个我曾听别人说过,路西法太高贵,不愿用身体接触任何东西,所以戴着这玩意避免人家弄脏自己。
我看着那只手发呆。五指即便裹着一层布料,看去都还很瘦。
一只乌鸦从空中飞过。
这些天使真奇怪。他们为什么要用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
我做错什么了?
我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我。
我又回看过去,他们还回看过来。
泰瑞尔终于忍不住说:“殿下邀请你,你在做什么?”
慢慢抬头,看着路西法。路西法顿了顿,拿出一张方巾放我手中。我愣了愣,接过方巾擦擦手:
“谢谢殿下。”
擦了手方巾不知是塞包里还扔掉。似乎都不大妥当,反正不能还他,免得弄脏他高贵的手套被判个刑什么的就不好玩了。想了半天,我决定把方巾攥在手里不动。
路西法又朝我伸手。
我把方巾放在他手中。
他收回方巾,再一次伸出手。
我已没东西可放,愣愣地看着他,和他大眼对小眼。
泰瑞尔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你该问问他在做什么!”我指了指路西法。
泰瑞尔捂着眼睛不再看我:“路西法殿下邀你一起进去……你……”
原来是这个意思。我忙把手放在他手中。他微微一使力,把我提起来。周围的人总算没再把眼睛瞪那么圆。
然后,在一群智天使的跟随下,我们像要结婚一样踩着大红地毯,朝梅丹佐的宅院走去。
“怎么弄成这样了?”路西法忽然转过头朝我笑了笑。
“那,那个……解释起来太复杂了,殿下不会愿意听的。”
“你说。我愿意听。”路西法看着我,眼波流转,星辰也未必有如此明亮。
他以前从来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我,也没有这样温柔地对我说过话,除了在……
脑中里又出现了雷镜里的场景。我连忙晃晃脑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甩开,然后告诉了他梅丹佐鬼画符邀请函和天雷坠落的事。
“梅丹佐送的东西,你也敢随便就摁了,果然和常人不大一样。”
“殿下,你怎么可以这样嘲笑一个被害者。你看我都穿成这样出现在这里了,还不够丢人么?”
路西法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最后轻叹了一口气:“这内裤的品味,还真是一点改进都没有。”
“啊?”我是不是听错什么了。
“没事,以后有我在,别人不敢欺负你。”
他这句话我琢磨了很久,最终憋不住小声说:“路西法殿下,您是不是认错人了?那个,不怪你的,我比较糊,看不清也是正常的,您要找错人了赶快回去……”
“伊撒尔,你今天还真好说话。”
“……”没认错。
不仅如此,他对我的态度实在是让我没法不去乱想。怎么以前一直冷酷严格得要死,到今天就这样亲切温柔?而且那眼神也怪怪的,难道真的是因为看雷镜产生后遗症了?
“今天有伴了么?”
“啊?”我一头雾水。
“如果没伴,晚上陪我好么?”
太、太劲爆了!
伊撒尔扶着杆子,路西法抱着他摇……
伊撒尔扶着杆子,路西法抱着他摇……
伊撒尔扶着杆子,路西法抱着他摇……
满脑子,都是伊撒尔扶着杆子,路西法抱着他摇……
“你想到什么了?”路西法看了我一会儿,微笑着在我耳边低声说,“我是指在宴会上。”
……
……
梅丹佐的别院门口,金车银车天马独角狮鹫停得就像万国车马展览会。
豪宅通道左右都是冰蓝色的罗马柱,柱顶上坐落着纯金的天使雕像。城堡分层处也由衣着华贵的天使雕像隔开。通道外站着两名女性能天使,看那身材和嚣张的态度大概就知道是梅丹佐的新欢。
一路走进来,我从旁人的交谈中大约知道了这座豪宅有十七间卧室、二十一个洗手间、四个办公厅、三个祈福厅、五个圣水厅、一个三十个坐席的私家剧院、后院还有泳池、健身室、翅膀净化室和传送室。其中,光梅丹佐一个人的主人卧房就有五十个天界平,换成人界的单位大概是五百个平方米,包括衣冠间、五天界平的浴池和通往天台花园的楼梯。
其实这不是个宅院,它就是个泛着金光的城堡。
当然路西法看不出我的压力,我也只能默默地跟着他走,并四处搜寻小屁头的身影。
走到城堡的喷水池前,有三个炽天使围了过来。他们都跟路西法去过“日出的福音”:其中一个戴着羊角耳环,一个脸上刺蛇,一个长着金瞳。
脸上刺蛇的天使一见了路西法,一脸愕然:“殿下居然来了。”
金瞳天使说:“路西法殿下,您不是低于第六天的地方都不爱去么,今天怎么来耶路撒冷了?”
“最近工作完成了,来放松一下。”路西法笑了笑,对我指指那刺蛇的天使,“这位是萨麦尔。”指指金眼天使:“沙利叶。”又指指戴着羊角耳环的天使:“阿撒兹勒。”
原本看阿撒兹勒最为瘦高冷漠,想这是个酷哥,没想到他挑了挑眉毛,开口说的是居然是:“殿下,这人是谁?跟个黑炭似的,别跟我说这是你的妞儿。”
妞?
妞??
难道,我已经糊到性别都分不清了吗?
路西法微笑:“目前还不是。”
阿撒兹勒:“果真殿下最近的品位越来越独特。”
沙利叶一把勾住萨麦尔的肩:“喔喔,目前还不是喔。”
萨麦尔认真严肃地点点头:“这样啊,目前还不是。”说完,两人对看一眼,眼中写满了“我们都懂的”。
路西法:“拉哈伯桑杨沙他们呢。”
“我看到了,我看到拉哈伯了。”沙利叶金色的双瞳仿佛突然会发光,“她刚才在和加百列殿下聊天。”
阿撒兹勒摇摇头:“还是老样子,提到加百列就兴奋。真不知道那个老处女兼老腐朽的天使是哪里吸引你了。”
“人家可是天界之花!”沙利叶像小孩一样辩解道。
萨麦尔:“陛下,桑杨沙说您不来他也不想来。估计明天会后悔死。”
路西法:“先进去吧,有事想要问拉哈伯。”
阿撒兹勒:“莉莉丝的事?”
路西法点点头,把水蓝色的披风脱下来,挂在我的肩上:“你等等,我很快回来。”
终于找到机会去找小屁头,我当然不会傻兮兮地在原地等。
刚一跨入城堡,我就被里面的金光刺得闭上眼。走廊大概有五十米长,上百米宽。左右两边排列着粗大的罗马柱,尽头的大堂更是宽广而金碧辉煌。
而在这种高贵的场合,有两种人最吸引人。一是美到众人无法逾越的人,例如路西法。另一种就是被烧糊的人,例如我。不过这很正常,我要在路上看见一个黑黢黢的不明物披上一件天价的披风,也会多看几眼。
大厅里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旋转的宫廷式阶梯上铺着大红地毯上,天使之王梅丹佐殿下像个国王一样笑盈盈地俯视着大家。他身后站着加百列,尚达奉,还有一些叫不出名的大天使,不过拉斐尔没在。
这一天他穿着贴身的立领衫和红靴,戴着深红手套,胸前依然挂着巨大的十字架,袖口和领口镶着细细的白绒,很像王子和牧师的结合体。这时我终于发现,只要梅丹佐不说话,他一样可以看上去端庄神圣。
“欢迎大家参加我的生日宴会,礼物准备好了么?要是送低于一铁币的礼物,会变成猴子哦,啊哈。”
此言一出,热闹的会场立刻比教堂还安静。
原来,梅丹佐的冷场水平跟树的年轮是一个道理。现在他的一句话里已经可以冷场两次了。
在人群中转了几圈,我发现一件严峻的事实:我被小蜜蜂放鸽子了。路西斐尔那小家伙长得那么特殊,往人群中一站,就算个子矮些,那奇怪的翅膀就是在眼前晃一下我也会立刻看到。
所以,我很确定,我被放鸽子了!
正在想着回去怎么收拾他让他知道螃蟹是横着走的,却听见旁边有两人讲话:
“啊,你竟然想送梅丹佐殿下竖琴?难道不知道加百列殿下也要送这个吗?她送的能比你的差吗?”
“不会吧?”
“送大天使礼物最好选价钱不高没什么实用性的稀罕品,难道你不知道么?”
“我没想那么多……你打算送什么?”
“宝石鱼。”
“你说的宝石鱼,是底格里斯河才有的那一种吗?听说养着它可以提高法力那一种?”
“是。为了它我跑很长的路呢。不过这个对梅丹佐殿下来说不算什么。心意到了就好。你也别担心,他说要收咱们礼物多半是闹着玩,什么东西圣浮里亚没有呀。”
“嗯……哎,今年的好机会又浪费了,我花了四百多个金币才买的……”
我暗自擦擦汗,想到自己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