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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罪孽,他有他必须赎罪的东西,所以他才有勇气去面对黑魔王,举起魔杖,对准奇洛。他没有退路,没有将来,他所能做的只是保护哈利波特——莉莉的儿子。
当奇洛丧心病狂地抓过他的教子德拉科挡在身前时,斯内普犹豫了,德拉科是无辜的,为了哈利波特,他所做的一切真的值得吗?然而不等他考虑过久,救世主却在此时站了出来。他不知是该庆幸抑或咆哮对方不知好歹的举动,从那一刻起,他的眼里就只剩下了对方的身影,甚至没有精力去想德拉科是不是已经被藏到了足够安全的地方。
他会因为哈利的举动提心吊胆,他会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哈利,如果可能,他甚至会因为他而喊出那个过去永远也没有勇气出口的名字——伏地魔。然而就算他不顾一切地做了,伏地魔还是逃了,那个飞离死亡的传说还在继续,所以他必须继续活着,罪孽深重地活着。
第一次直面黑魔王的恐惧意外地没有给斯内普带来多大影响,或许因为他当时一心都扑在救世主身上。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轨,斯内普再一次代理黑魔法防御术课。以前的DADA教授总是很难撑过一学年,所以实际上他几乎每年都给这些大脑缺少几个回路的小动物们代课,尽管只是几个星期,但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们的情况了——他每一年都必须在最后,给那些有时比未成年小巫师都还不如的短命“教授”理清混乱的教学内容,今年也不例外。
而第一节DADA课,救世主却明显开了小差,居然洋洋洒洒地回答完所有问题,如此轻而易举地暴露出实力,难道是赶跑黑魔王让他的信心过度膨胀了?斯内普在试卷上划了个“O”,如果对方真的有脑子,就该看明白这一警告!
这次的意外也给斯内普提了个醒,哈利波特的大脑封闭术应该尽快练起来了,一旦他的脑袋被入侵,先暴露的恐怕就是自己……斯内普借着DADA实践的隔离考试,用摄神取念试探了救世主的大脑封闭术水平,结果并不令他满意——他给自己看到了太多东西,才知道使用那枚道具戒指,果然没有人提醒他就从来不懂得居安思危么?
望着哈利波特撞门而出的身影,斯内普目光深沉,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对方十分欠扁的顶撞:‘或许因为我是大难不死的黄金男孩?伟大的救世主?所以我很天才?’他眯起眼握紧了魔杖,脑海里是一只光着屁股的救世主哭喊着承受挨打乞求宽恕的画面,光是想象,就让他心情愉悦起来。
教授番外(四)
一年中,也就暑假才能让斯内普闲适起来,没有用肌肉代替大脑思考的格兰分多,没有走到哪里都一口贵族腔调的斯莱特林,没有逻辑混乱动不动就一惊一乍的赫奇帕奇,也没有不懂装懂还以为自己在钻研什么伟大课题的拉文克劳——最重要的是没有总是吸引麻烦却又偏偏喜欢自找麻烦的波特救世主。
如果不需要出门,就更完美了。斯内普走在阴暗的蜘蛛尾巷里,实际上他通常会用幻影移形,但偶尔散散步也可以调剂调剂心情。突然他感觉到前方的小巷传来一股熟悉的魔法波动,他眉头一皱,自己是唯一一个住在这条肮脏杂乱巷子里的巫师,那么这一波动,是落难者吗?
斯内普不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换做平常,他绝对不会掺合任何一滩浑水,然而略带混乱的魔力波动却让他产生了一种烦躁的预感,他终于还是举起魔杖探进巷子:“谁在那里?”
“斯内普教授?”斯内普终于知道自己的烦躁由何而来——救世主可怜兮兮的绿眼睛是昏暗中最亮的光点,紧接着那灰头土脸的形象、破烂的衣着一一映入眼帘,期间似乎还夹杂着血迹,分辨不出他究竟受了什么伤害,但从他除了有点心虚以外还算中气十足的声音里可以听出他伤得不是很重。
为什么出了霍格沃茨波特依然阴魂不散!斯内普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几乎和救世主每打一次照面他原本容量就不大的胃都会被气涨。我应该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斯内普这样想着,年终DADA学考试时他那小小的恶趣味想象又一次冒了出来。
麻利地把救世主飘浮回自己的屋子,斯内普对着脏兮兮的少年甩了几个清洁咒才确定对方不会弄脏自己的沙发。将对方脱臼的脚腕移回正位,他开始翻找魔药。不得不说哈利波特继承了他母亲的魔药天赋,起码从他未入学就懂得制作增龄剂来看,补血剂凝血剂的质量是可以保证的。
“喝下去。”斯内普坚信良药苦口,越是对身体有益的魔药,那些味道浓重的原料总是用得越多,看着救世主期期艾艾地咽下药,斯内普发现他偶尔软弱的模样比平时过于锐利的锋芒顺眼多了,不知哪来的好心往他口中塞进一块巧克力,并且及其欣赏对方像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一样惊恐万分的表情。直到一个“脱衣服”的简单命令把救世主吓得尖叫起来才忍受不住击昏了他。
厌恶地盯着那破破烂烂的衣服,即使清理一新也无法掩盖它们本质上的脏乱。简单地切割掉这些麻瓜衣物,斯内普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原本就觉得哈利波特长得十分瘦小,现在近看更加营养不良,这还是在霍格沃茨养了一年的结果。手指不由自主地滑过少年身上一些浅浅的伤痕,沉睡的身体在这样的碰触下条件反射地缩了缩。
是那些该死的麻瓜做的么?斯内普的目光黯沉下来,他想到了童年的自己,那时如果没有莉莉,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而哈利呢?他在上学前甚至是孤单的……斯内普突然庆幸当初答应了邓布利多教导哈利三年。
内心虽然不平,他的动作却很轻,将那些药细细涂抹新添的伤口,而后没有多做考虑,把哈利安置在自己的床上。盯着与大床相比更显小的少年,他发了半晌的呆,在对方忍受不住寒冷本能地缩起来时回过神,用薄毯盖住他。
斯内普虚掩上门转身走向工作室,他需要酿造一些调理身体的魔药,或许对于喜欢运动的哈利来说身体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脆弱,他安慰自己。
制作出几瓶新鲜的魔药,斯内普这才想起应该通知韦斯莱一家,他下意识地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半夜了,不过意外是韦斯莱家小崽子引发的,他们自然要学会负起责任,让他们担心一会儿也是应该的。斯内普写了封信,叫Aquila送往陋居,而后返回卧室。
熟睡的哈利没有平常掩饰不住的锋芒毕露,此时显得恬静而稚气。只有在这里,斯内普才允许自己流露出一些复杂的表情。他再次确认对方不会突然惊醒,有点笨拙地托起哈利的头,一瓶瓶灌药。他告诉自己之所以改善魔药的口味是怕对方被呛醒,无论如何他不想让任何一个波特对自己产生除负面情绪以外的任何感情——他认为到目前为止情况一直在掌握之中。
斯内普从来没有如此轻手轻脚地给任何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喂过药,就算是对被黑魔王惩罚得痛苦不堪的好友卢修斯,也能面不改色地掰开对方下颌灌下去,即使对方被呛到——因为救世主还是个孩子,他很快就找到合适的借口。
拭去救世主嘴角的药渍,少年得到药物滋润的唇显得饱满而水润。他盯着它们,眉头越皱越紧,下一刻就仿佛触电一般缩回手站起身,紧接着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太大,好在少年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他抚摸自己的唇角,双目空洞不知在思索些什么,直到Aquila扑棱翅膀的声音响起,才转身离开卧室。
哈利波特一觉醒来,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他还是那个以为缺了自己魔法界就无法正常运转的、跃跃欲试于牺牲自己小命拯救全人类的、毛都还没长齐的未成年救世主。
将麻烦的救世主推给韦斯莱一家后,原本应该十分冷清的蜘蛛尾巷又迎来了铂金贵族卢修斯马尔福。通过德拉科的口,卢修斯肯定已经知道黑魔王依然活着的消息,但是斯内普并没有和他谈论过这一问题,他们保持着一种默契,一种从战后就一直存在的默契。
“西弗勒斯,你关于DADA学的教学申请又被驳回了吧?”对于戳别人的痛处,卢修斯永远不会拐弯抹角。
斯内普用力合上手中的书本,抬眼斜视他:“头皮发痒?”
“啊哈哈,我只是告诉你,下学年的DADA教授是吉德罗?洛哈特。”对方脸上的假笑慢慢消失了,随意在沙发上闲散地坐了下来。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倾吐你过去的风流史?”斯内普轻哼一声。
“当然不是!”卢修斯略带尴尬地松了松领子,“你难道不奇怪当年斯莱特林里为什么就只有他能够在战争中保持中立吗?或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