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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有专司解毒的花灵缠绕上来,勾住瓶身,窸窸窣窣的把瓶子拖到自家地盘。
“嗤啦”一声,花莫漪信手自衣袖处撕下绸白丝带,绕过陆小念前胸后背,严严实实打了个蝴蝶兰形状的绷带。手指绕过去的一刹那,指尖擦过伤者宽厚结实的胸膛,两人不约而同心头一悸,花莫漪脸颊骤然涌起连自己也无法分明的潮红。打好绷带后他急急抽手回 来,压抑着想跳床逃跑的欲望——真是奇怪,他给一个昏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伤患疗毒治伤,自己傻乎乎的跟那儿脸红心跳作甚?
看了看仍然紧阖双目的人,原本浅浅浮在面上的黑气已然散去,面容虽然依旧苍白——因为到底还是失了不少血——但气色却已经好看了许多。应当是不会有性命之虞了。
二殿下用自己也未意识到的轻柔动作,给仰靠在自己怀里的人拉上衣襟,再轻轻放平在寝床上,盖上薄被。想要起身去洗把脸,盘坐太久,血液一时流通不畅,花莫漪刚起了半个身,脚一软,身子半偏着就往陆小念身上栽了过去。
这一栽栽得陆小念心花怒放,花莫漪整个人摔入他怀中,冰蓝长发像铺泄下来的漫天星光,满满铺了他一身一床。
修者细微的挪了挪身子,不动声色的让花莫漪倚靠在自己怀里倚靠得更舒服点。
二殿下大概也是累了,折腾了大半夜,又给他吸毒疗伤,栽倒到他身上便半天没爬起身来,一声不吭,毫无动静。
陆小念等了好一会,花莫漪始终把头埋在他胸膛不声不响。该不是睡着了?
目光转到窗棂处,月亮已经偏离到照不到这个房间的方向去了,应该离天亮没多远。陆小念抬了抬手臂,想要给花莫漪把被子盖上,谁知左手手指方一抬起,就被一只略显冰凉而修长的手给牵住。
花莫漪仍然埋头在陆小念胸口,右手却颤颤巍巍的,像受了惊的小兔子般,拿不准主意似的碰了碰他的手指,再像突然之间下了决心,猛然紧紧捉住他手。陆小念吃了一惊,几乎要抬起身来。而更让他吃惊的还在后面,花莫漪在一手与他十指交握后,另一只空闲 的手,竟然开始摸索起他外袍上的腰带。
!!!!!
快如闪电的按住那在自己腰间不老实的左手,陆小念低头去寻花莫漪的眼睛。感觉到修者的不配合,花妖仰起了头,跟陆小念审慎而疑惑的眼神相对,水眸里氤氲着叫人怦然心动的薄薄水汽。
“陆小念。”他轻声呢喃着他的名字,悠雅而绵长的低缓语调自他口中发出,柔和顺从得像最乖巧的绵羊。“陆——小念。”
陆小念心口一紧,苦苦压抑的情潮几乎就要翻卷而上把他理智湮没。
花莫漪趴伏在他身上,轻轻挪了挪散发幽香的躯体,用甜腻的语调又唤他:“陆小念。”
隔着衣衫,也能体会到花莫漪躯体的高热,剔透如玉的姣美脸庞染着不自然的晕红,直直凝视他的眸子湿润得宛如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般。陆小念浑身都僵硬了,他越僵硬,越能感受到与他截然相反,花莫漪的身子柔软得不盈一握,就像随时能够展开,随时任 君采撷,任君品尝。
他拿风情万种的表情,秋波流转的看着他。左手又有不安分的游走趋势。
陆小念再次按住花莫漪乱动的手,深深吸了口气。“你……你是受了情香影响,花莫漪。”艰难的措着词,陆小念发现需要说服的不仅仅是龙香影响下的花莫漪,还有早已情动、就要失控的自己。“现在听我的话,收敛神智,抱元守一。不要胡思乱想。”
花莫漪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有听到。花妖顿了顿,下巴再抬高一点,吃吃笑着亲吻上陆小念的唇。
“陆小念。”他嬉笑着,在他唇间亲昵的舔他。
我不能趁人之危我不能落井下石我不能趁火打劫我不能禽兽不如——大脑中发生激烈冲突,陆小念悲哀的发现再多修行、再多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禅理,到得如厮美色面前,便是崩溃得一盘散沙,不堪一击。
是我修行不够,是我意志不坚。苦笑着任由情香醺然的人嘻嘻哈哈把自己吻了个遍,陆小念暗叹口气。骤然伸手,准确握住花莫漪手腕,一个翻身,刹那间上下移位,把人死死压在自己身下。
——但再如何意志摇摆,情绪起伏剧烈,我都不会是在人意识不清之际强占便宜的登徒子。
陆小念道:“花莫漪,我不能在你神智不清时要你,陆小念绝非趁人危难的小人。我不希望你清醒后,为了此事追悔莫及。”
花莫漪不反不抗,睁大意乱情迷的眸子,有听没有懂的,微微喘息着,看着居于上方的他。
那表情,仿若在传达一种“你对我怎样,我都依从你”的信息。
噬魂销骨的诱人。
“……天快要亮了。你老老实实睡上一觉。”松开制住人的手,陆小念翻身下床。余毒方清,脚步还有些虚软。
他走了几步,到得房门口时回头看看,花莫漪不知何时已侧过身来,晶亮晶亮的眸子,不依不饶的深深凝望着他,里面藏了许许多多教人看得紧了,便挪不动脚步的温柔情意。
陆小念便站在房门口,和他两两相望了半晌。
花莫漪歪歪头,好像想说些什么;陆小念唯恐自己改变心意,抢在他之前开口道了晚安,坚决果断的夺门而出。
寝房里又恢复了宁静。花莫漪翻过身去,仰天躺着,一声不吭。
许久许久,花妖从齿缝间哼哼的憋出一句:“本宫百毒不侵,所谓情香是什么玩意……?——愚蠢的和尚。”
第二十四章:巫咒疑云
二殿下深夜遇刺的消息如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迅疾在花妖国内扩散开无数涟漪。上至王公大臣下至贩夫走卒,听到这个风声的大家各各心照不宣,熟练有加的以讹传讹——听说二殿下前脚想要接近白狐族王女,后脚就受到了不明攻击;如果不是陆小念舍身 相护,暗器无眼,只怕当场就要把二殿下戳穿个透心凉;以及,听说白狐王女天还未破晓,就带着族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花妖国境——
这事传来传去,谣言扩散速度飞快;经历了一轮又一轮推测和发酵后,众口一词的结论就是:关于二太子不能接近女子、不能娶亲,否则必有祸殃的那个上古巫咒,它,果真应验了。
花妖王睡眼惺忪的在王座上拍椅子扶手:“放肆,太放肆了,在孤的国土上,居然当真发生这种荒天下之大稽的事情。花妖国政通人和,风调雨顺,竟然还有宵小之徒暗地里行刺杀王室的卑劣之举,孤决不能宽容,决不会姑息轻放!!!通令全国戒备,捉拿可疑人 士!!”
待文官们忙忙碌碌记下他慷慨激昂的旨意,花妖王偏过头,痛心疾首的压低声音对儿子道:“不管事情真相如何,你暂时别跟女人混在一起,色字头上一把刀,为了这事丢命不值得——……”
又指了指站在一边,脸色还没恢复的陆小念:“即便陆公子情意相挺,他也不能无时无刻不守在你身边;倘或有个万一,让孤怎么向你过世的娘亲交代?”
寂寥郁卒了一整夜都没睡的花莫漪臭着一张脸,声音硬邦邦得像刚从冻土里挖出来:“不过就是一个偷鸡摸狗心怀不轨之辈,犯得着兴师动众,闹得满城风雨?这事跟巫咒搭不上界,本宫自有办法把人揪出来,莫疑神疑鬼,阻了本宫桃花。”
花莫漪说到“桃花”两字时,极其赌气的狠狠瞪了陆小念一眼。
他一向傲然于自己再正常不过的性取向,此刻的心头不爽,花莫漪自动自觉归结于是男人的征服欲没有得到第一时间满足的缘故。
自个儿在暗地里咕哝,是陆小念这傻瓜舍命相救,本宫一时心软,昨晚夜色又正好,气氛酝酿到位,因此本宫才动了逗逗他的戏谑之念;决不会是对男人的肉体有什么超出常规的渴望,更不会是真的想跟小白脸发展友谊之外的感情。
——本宫才貌双全,姿容仪表花妖国数一数二,想勾搭谁不是手到擒来?陆小念你尽管装蒜,本宫总有一天要你拜倒在本宫石榴裙下。啊不是,呸呸呸,什么石榴裙,本宫总有一天要你摇着尾巴追在本宫身后,苦苦哀求本宫与你云雨,哼!!!
陆小念其实离开他寝房后,也没有好生休息,费了很大劲压抑男人本能,在自己房间里用冷水洗了好几把脸;又不敢大意的认真调息了片刻,把体内尚在冲突的佛妖两气勉强调合。再等到他运动完毕,天色早已大亮,花妖王遣来邀请他进王殿的使者早已候在了外 头。
这时陆小念站在王座下也有一些精神不济,顾全礼仪还是拼命打起精神强撑着。看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