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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明白了那几个领头人脸上凝重表情的伊登可以说是善解人意地说道,但是在收到他们带着点不甚明朗的希冀和期待的眼神之后他又很直白地表示:“我也不会帮你们打外星人。”
“可你也曾经是人过!”
对于心急口快,明显是号召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作用的安博小姐,伊登看着那双和当年的茱莉亚像极了的深褐色眼睛沉默了半晌。
那沉默的时间甚至长到让联盟的首领查尔斯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能对这位神秘人物招安了。
不过这点期待和希望很快就在伊登的摇头里被粉碎了。
他说:“你也知道,我说的是曾经是。”
“我出现的那些地方是因为我知道它们都将毁灭,所以我想去再看一眼而已。而芝加哥,它的确是巴黎之后下一个毁灭的地方不是吗?”
“这么说,你的确可以预警那些外星人下一个会攻打的地方?”
“是的,我可以。”说到这里,伊登居然笑起来,那张胡子拉碴的脸笑起来的时候还恍惚地让人觉得能看出当年那个帅气大叔的形象:“但是,毁灭是不可避免的。”
“可我们有你的预警就能打赢啦!”
安博似乎真的只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姑娘,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她天真地冲着伊登露出了一个好像人类有他的指引就会必胜的笑容。
伊登垂了下眼又很快速地扫过了这一圈表情各异的人,最后带着一点轻嘲的笑自顾自地走掉了。
“Cut!”
副导演盖文神色复杂地瞥了一眼死活坐在屏幕后面就是不站起来叫卡的康拉德一眼,最后还是认命地出头顶了导演的职责。
至于导演大人那飘过来的意味不明的眼神和在镜头里呆得都快寒毛倒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的众演员们感激的视线都让他觉得压力山大。
从头到尾可清楚导演到底想整到谁的盖文副导,瞧了一眼压根不受任何影响,即使还一脸胡子拉碴背心夹克出镜也能走出穿着顶级定制走红毯气场的沈大牌就觉得自己好想回家。
沈泽渊走到秋大少接过他递来的矿泉水,然后意味深长地瞟了眼被挡在屏幕背后只看得见头发的康拉德导演。
“……做个有点委屈的样子出来给导演,让他爽一下我们赶紧拍完了回家不就好了。”
秋大少实在是觉得两个三四十的男人还搞这么幼稚的事情真是够秀智商下限了。
“没关系,他不爽我爽。”
沈泽渊恶意地呲了下牙幼稚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血崩到怀疑自己是不是要用之前听说的成人纸尿裤。。。。
妈蛋,脸都吓白了好吗(╯°Д°)╯(┻┻
传说中的幕后小剧场:
记者:暴君对于最近自己的表现越来越幼稚有什么看法?
暴君,瞥:亲妈都不是一个脑回路正常的人,怎么会有正常的儿子。
秋大少:难道不是基于“男人会在喜欢的人面前幼稚”这个公理吗。
暴君,点头:对,就是这么回事。
、真相(9)
事实上,沈大牌也没能爽多久。
因为秋大少的戏份来了。
等那身熟悉的堪称定情的麟君素色宽袍站到镜头里,沈泽渊就情不自禁地总会透露出点掩饰都掩饰不住的甜味。
这让连叫了他五次NG的康拉德导演觉得今天简直是这一年以来自己最开心的一天,比第三部那时候沈泽渊NG的五次可让他感觉爽快多了。自从看清了凯瑟琳把沈泽渊当做大人模板之后,沈大牌在导演大人心目中的形象被打了个擦都擦不掉的大红叉。跟老爸抢女儿的爱戴神马的坚决不能忍!
以至于他甩着手喊卡的时候都完全是一副喜滋滋的样子,反倒像是拍出了什么绝佳镜头。
盖文副导老早就瞄着苗头不对找借口跑路了,今天的片场配合着沈大牌自己砸脚的行为成了导演大人的一言堂。
虽说大家都特想冲上去把明显魔怔了的康拉德导演拽下来——就那么点暗戳戳的眼神除了您老谁注意得到啊?!
但是再想想一贯最圆滑的副导,拍到第四部还没换过班底的时空旅者团队也只能有志一同地向天翻个白眼。至于导演跟影帝想甩美元玩,反正大家的薪水一分不少,干嘛多管闲事呢。
看着资深的剧组成员都不敢上前说话,参演这组镜头的其他演员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躺着中枪那也是中!可医药费没人赔,你除了自理还能怎么着。
结果这一NG就连着N到了六次。演麟君的秋大少和一直在出错从没想改正的沈大牌还连一丁点不耐烦的意思。
最后是觉得自己大仇终得报扬眉吐气了的康拉德导演畅快地大笑了几声,只差没过去拍拍沈大牌的肩膀来一句你也有今天了。
终于爽起来感觉走路都带风了导演大人,还是在第四部开拍之后第一次冲着沈泽渊慈眉善目地说:“给你休息个十分钟,好好找找感觉吧。”
等到康拉德导演嘚嘚瑟瑟地抖着腿从摄影棚出去,明摆着就是去找跟着薇薇安的女儿炫耀去了,沈泽渊才活动了下有点僵硬的脖子无奈地说:“怎么样?现在他可算是爽了,我不用再NG了吧?”
秋大少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想到这家伙毁在自己身上的NG记录就展颜了,爽快地挥挥手表示下一组镜头可以过了。
暴君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只不过他转头去喝水的时候却没注意到秋大少眼里一闪而过的促狭——让你丫招蜂引蝶害我被撞下海啊,这次再看你爽?
联盟军已经节节败退到几乎退无可退的地步了。
这点就算伊登看一眼少一眼的环球旅行时没注意去关注,现在也能从旁边这几个想寻求他帮助的联盟军首脑们根本捋不平的眉头上略知一二。
这已经不是联盟军第一次来寻求伊登的帮助了。
事实上自从知道这个已经不算是人类的强大前人类存在,他们就为此做了所有能做的努力。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到权势利益美色,只要是能让人动心的条件他们都谈了。
哪怕某些东西在现在看来还只是张被画出来的大饼,可只要赶走了这些外星侵略者这都不在话下。
当然,至于到时候这位做出卓越贡献的前人类还是不是被大众了解跟自己绑在同一辆战车上就不重要了。
惯于弄权的政客们对这句圈在括号里的话肯定是不会据实以告的,不过当初派来游说伊登的前政坛大佬在对上那双似乎总是遮掩在凌乱的额发下的眼睛时,还是不免被惊住。
难怪他们一直说不动这个家伙……
而这次登门拜访的,应该就是最后的有生力量了吧。
伊登耙了耙自己支棱地没有一点章法的头发,看了他们一眼。
联盟军心里也从来不知道,在伊登眼里,他们就跟被夷平被摧毁的一座座曾经的文明城市一样,都是属于看一眼少一眼的玩意儿了。
这也是为什么虽然他们搞得伊登挺烦,却还能一直找到他的原因。
不过,恐怕在这些还保存有不切实际幻想的联盟军首脑心里大概更倾向于自己是想在人类最危难的时候出来以最风光最难以企及的姿态当一把救世主吧?
大叔的嘴角在络腮胡子的遮掩下弯出了一个满是嘲讽的弧度。
他不太有兴致地直接问:“你们还有事啊?”
这句话和他的语气,老实说都不太友好。
尤其是这么说的时候他还仰着头看着天上没遮没挡在难得的明朗天色里更是显露无疑的外星舰队。
查尔斯看了看身边那两个常拿资历和年纪想要力压他一头现在却一点声音都没了的家伙。而安博,早在被推出来想成为吸引伊登的筹码却被拒绝之后就再也没有留在联盟军高层的机会了。
最后还是迈出一步态度诚恳地说:“伊登先生,现在退守西海岸的军队已经是人类最后一点有生力量了,如果您还是不肯伸出援手的话,整个人类,就真的灭族了。”
他的语气沉痛得完全不是作伪。
伊登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年轻人红着的眼眶和死死攥着颤抖的两只拳头,让他挑了挑眉。
最终也只是挑了挑眉。
他还记得当年也有这么一个人想要改变历史。结果就死了。
还死在自己手上。
想到这儿伊登居然裂开嘴露出了个爽朗的笑容来。
然后冲着自己摊开的两只手叹了口气。查尔斯不需要自己来结果了,他的翅膀还没扇出超越历史轨迹的飓风来。
历史的轨迹……
伊登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人。但是,他却又不是个人类。
他想起自己曾经在那座雕梁画栋的宫殿里问过麟君,眼睁睁地看着所有的族人就此覆灭,却留下自己看着另一个取而代之的种族发展是什么样的感觉。
那时候的麟君坐在花园里那株似乎是最得他喜欢的玉兰下,就连照在他身上的月光好像都比别处萧索一点。
攀着花枝的那只手衬着玉兰嶙峋的枝干和树梢那朵半开的花就是座活生生的玉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