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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已经不仅仅用混乱就能够形容,叶雨岑被俊熙压着趴在地上,只能看到一大堆黑色皮鞋和横七竖八的手手脚脚。
“俊熙、俊熙,啊,怎么办?”
大叔微抬起头就能看到一群小鬼的歌迷捂着嘴站在保安划定的范围外焦急的想要往里挤,一面念着偶像的名字一面无法抵制的哭泣。
“叶雨岑起来!”
舒扬急促的喘息从头顶上方传来,叶雨岑被一手强有力的大手拉起,干布紧接着便毫不留情的狠狠的擦在手臂上。
剧痛,痛到钻心,舒扬拧着眉抓着男人用力的擦拭,大量的小苏打水哗的浇下来,触感一片冰凉。可叶雨岑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僵立的朝着一个方向看,那里,昏迷的金俊熙正被医护人员带走,背上,是辨不清原本模样的惨烈!
“我没事了,谢谢!”
叶雨岑哑着嗓子无力的拂开舒扬还在帮他处理伤口的手,跌跌撞撞的就向着俊熙消失的方向跑。
“叶雨岑——”
舒扬紧跟在大叔的身后一把攥紧了男人的手腕,叶雨岑回头看向他,他也略微低着头看着叶雨岑。
目光有那么一丝闪烁,红肿的眼睛里隐藏着些舒扬看不懂的东西,可他却无力去分辨。
舒扬的嘴微张,迟疑了片刻便说:“我送你去!”
“……好。”
叶雨岑利落的应声,转身向外快步走去。
舒扬的车就跟在救护车的后面,幸好这次歌友会的地点不远处就是一家大医院,车子才开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医院的大门就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车子开始减速,舒扬甚至还没有把车停稳,叶雨岑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了车门。
“疯了?冷静一点叶雨岑!”
一把扯回被叶雨岑拉开的车门,舒扬急躁的瞪了神志不清的男人一眼,随即立刻刹车。
叶雨岑咬着下唇捂住自己手臂上的伤口,迅速跨下车去。
一路跟着从急救车上下来的医生护士往医院里跑,俊熙躺在担架上满头都在冒冷汗,大叔一面鼓励小鬼要坚强,一面紧紧握住了俊熙苍白无力的手。
曾经,这双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掌拥有那么强的力道,它霸道的搂过男人的细腰,无耻的揉~捏过男人的臀~部,小心翼翼的移栽过男人种的花……现在,却静静的瘫软在那里,失去了往日的调皮和温度。
“千万别有事,俊熙,听到没有?撑过去,我会在外面一直等你!”
最后一句话说完,俊熙被一大堆的医生护士簇拥着进了手术室,叶雨岑看着厚重的手术室门缓缓闭合,红灯亮起,整个人随即瘫软在地上。
蜷缩着盯紧手术室的门,叶雨岑双手抱膝,下巴杵在上面,视野一片模糊。
“叶雨岑别坐地上,太凉!”
舒扬轻叹了口气蹲在叶雨岑身边,抬手宠溺的揉了揉大叔凌乱的头发,然而男人没有给舒扬一点反应,仍旧坐在地上不动弹,连眼珠子都不带转。
温柔的征询男人的意见,不出意外的还是得不到回应,舒扬无可奈何的站起身,直接到急症室叫来的医生护士,就在手术室外帮叶雨岑处理了伤口。
邹凯风风火火的赶到医院,一眼就见到了蜷在地上,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的叶雨岑。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叶雨岑从地上拉起来,邹凯扶着男人的肩膀仔细查看,发现除了手臂的烫伤其它地方都没有损伤,伤口已经处理过,包上了绷带。
“没有了,俊熙也会没事。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保证弄个活蹦乱跳的金俊熙回来,你别这样!”
被邹凯紧紧的拥进怀里,叶雨岑静静的听着呼风唤雨的男人许下的承诺,又听他叫自己‘别这样’,男人不禁有些奇怪,自己怎么样了?
“老大,抱歉,是我们失职!”
一群黑衣人在邹凯面前垂着头,歉意成分,又免不了有些战战兢兢,只能静待老大的发落。
“失职?哼,事发的时候你们究竟在做什么,我让你们保护人你们保护到哪里去了,你们都是废物吗?”
邹凯咬牙切齿的教训下面的人,一字一顿的连声音都带着颤抖,放下来的脸阴狠得可怕。
“对不起老大!”
“你们的手手脚脚我现在先寄存在你们身上,就看俊熙在里面的情况,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情,卸手还是卸脚你们自己看着办!”
“是、是,老大……”
邹凯怒气未消,抬头看了站在一旁的舒扬一眼,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走过去:“先帮我照看一下叶雨岑,我还有事要处理。”
“我应该做的。”
舒扬淡淡的应了一声,从邹凯手中接过了形神呆愣的男人。
“那个男人呢?”
邹凯转身问两腿打颤、瑟瑟发抖的手下,中气十足、不怒而危,冷眉蹙着,让人感觉自己的随便一句话一个动作都有可能触怒到这只被扒了胡须大型野兽。
“我们的人已经把他制住了,不过那个男人很疯狂,一直在骂。”
“我要见见他。”
泼硫酸时疯狂无限的男人在被抓之后还是叫骂不停,直到整个人被押到邹凯面前时才有所收敛。
跪在地上的男人用怨愤的眼光死死的瞪着邹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丢人群里很难让人找到。
“你胆子很大!”
邹凯居高临下的扬着下巴,冷笑的称赞。
“说说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人雇的打手?和叶雨岑有仇?”
“呵呵,我和叶雨岑没仇,和你有仇!”
第三十六章
那男人神经质一笑,无所谓的也扬起下已,杯衅的目光直视着邹凯。
“我的仇家;如牛毛,想要杀我的人数不胜数,可所嘴人都知道找我报仇有一条禁忌”
邹凯忽然间倾身,根根的抓住那男人牛长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拉,皮笑肉不笑的靠近那张连皮都被拉的紧绷起来的脸。
“要报复的话只能找我本人,而且必须一羊成外,我兄了你枕讹高枕无忧,可如果有人胆敢动我身边的人― 你让谁受了轻伤,我仅要你一颗脑袋;你让谁受了重仿,我就要你全家死光!今天受伤的两个人,一个走我爱人,一个走我弟一弟,重伤轻伤都占全了,你认若我应该怎么对付你?
如阶下囚的男人惊恐的跨着眼晴看向邹凯,一张嘴牛张着有进气没出气,半天颤抖的说了
句:“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
“现在才害怕走不走迟了点,你在决定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把全家人的脸袋都栓在裤腰带上
了。
“为什么不走送去警局,你怎么可以枉顾法纪体用私刊,怎么可以陡便杀人?
邹凯听到这个男人的天真言论真走觉得可笑万分,不由拍了相男人的脸颊冷笑道:“你私了法,我把你送去警局接受法律的制裁,让你在监袱里呆上十几年再出来?你到底知不知道我邹凯事什么人?〃
“不、不就是、是康泰的老板?
“康泰― 〃
那不过走自已收债债过程中随便接受的一个小公司而己,全用这种身份来定义自已的人屈指可
数,邹凯再次细看了这个男人一眼,仿佛想起了些什么。
“你走我到康秦的第一天解难的员工里的其中一个吧!难道就为了这种是波硫酸?”
“这种事?这种事!你知道我在那里做了多少年了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上海消费那么高,劳动力又饱和,你辞退掉我我我不到工作啊!我女朋怀了孩子,我和她就要桔婚了,现在怎么办,没了工作怎么办,我要怎么养活我的老婆和孩子!没有收入,她天天和我闹,在我耳边不断不断的吵。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哈哈,我听了好想一刀捅死她,连问她肚子里的孩子,然后我陪他们一起去死… … ”
男人越说越激动,连面目都逐浙变得睁扮起来,血红的眼晴闪耀着嗜血的光,全然像个被生活通迫得走投无贻的疯子。
闭了嘴,那人不再说枯,很而垂下了头,不大后又暗哑着嗓子说:“可走我没勇气,怎么说都
是我爱着的女人,她肚子里杯着的是我张家的种,我张志彬再窝囊也不应该动家人,要杀也杀你杀你爱的人,杀人身边的人。”
“第一、你走怎么知道我和叶雨岑的关系的?第二、‘勾引老板的狐狸精’算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当时被解雇好像和叶雨岑没多大关系。第三、如果你真的还在乎家人,怎么会不为自已入袱后他们的处境作考虑?〃
邹凯好整以暇的靠坐在沙发上,玩味的看着日光闪烁的男人,对方已经有点招架不住了。
“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要帮你背后的黑手阵瞒 ,我该说你蠢还走伟大?
也许是没有想到邹凯泪察真相的威觉这么敏锐,张志彬有些惊恐起来,对于说和不说还明显拿不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