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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西丝冷笑道:“就凭你空口白牙这样说,我如何相信你们不会对曼菲士不利?若曼菲士因此受到了什么损害,即使除掉了凯罗尔对我又有何意义?!”
伊南娜怜悯地看着爱西丝:“爱西斯女王,您可听说过一片领土上生活着两只狮子吗?”
“你不用挑拨我和曼菲士的关系,”爱西丝不肯轻易上当,听信面前这个从未来出现的女人的挑拨离间,她在20世纪的短短数天,已经清楚地了解了未来人的狡诈和贪婪:“如果这两只狮子一公一母,又是亲姐弟,自然能够齐心协力治理领土。”
“恕我直言,您又错了,”伊南娜毫不畏惧地反驳:“您听说过哪只公狮只有一头母狮的,如果您要自认为母狮,那必须有和别的母狮分享公狮的觉悟,您此刻如此勃然大怒,为的不就是入侵你领地、占有公狮的另一头母狮子吗?”
爱西丝拿着剑的手抖起来,伊南娜趁胜追击:“女王,没有能够被独占的公狮子。要么,你愿意花上一辈子和那些不知廉耻的母狮子一争高下。要么,嘿嘿,就做领地上唯一的那只狮子!”
这次爱西丝还没有说话,在一边听了半天,半是恐惧半是听不懂的胡扎伊叫起来:“女王,不可听这贱奴的胡说,您和曼菲士王是亲姐弟,是尼普禄多王留下遗言要共同治理埃及的同胞血缘,你这贱奴,怎可诱惑女王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伊南娜看准了爱西丝不说话,大着胆子反唇相讥:“爱西丝女王若有情,曼菲士王可未必有义,他可马上要结婚了呢!若是违背遗训,也是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哈扎伊飞奔至爱西丝的脚边,哭着扑倒:“女王,您千万不可听信谗言。即使曼菲士王娶了那妖女,属下也会想办法让那女人生不出孩子。一旦没有子嗣,曼菲士王必定要娶您,没有孩子的女人在王宫里,还不是任人宰割的份?您稍加忍耐,属下派人去找最好的材料,最强壮的大象和鳄鱼的粪便,一定让凯罗尔生不出孩子来!”
伊南娜几乎绝倒,先不提这恶心死人的避孕药方,她到底以为凯罗尔是有多蠢,才会毫无知觉地把粪便吃下肚啊。
爱西丝大怒,可亚莉被她暗地派到了上埃及对付凯罗尔,所以自己身边只留了这个堪堪可用的蠢货,而这个蠢货却在爱西丝竭力压制的人面前,无知无觉地在大闹笑话。
伊南娜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把话说绝,把这个蠢货逼进死路里。
“爱西丝女王,埃及的先王自然是希望你们兄妹同心协力治理埃及,然而同样的,你们都是受着帝王教育长大的。今天,曼菲士王可以枉顾尼普禄多王的遗愿,另娶他人为正妃,然后伙同他的忠臣们将您随便嫁给哪国来求亲的权贵,把您放逐得离埃及王位远远的。什么共治?普天之下,一国只能有一个权威,您如今深陷这样的境界,恰恰印证了这个道理。”伊南娜眼睛骨碌碌一转,将先人的智慧信手拈来:“爱西丝女王,我便教你一句未来人都知道的道理,身为王者,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日后就算您和曼菲士王结为夫妻,到时候恐怕你们两个谁也睡不着,总有一天会为王权撕破脸,就想着在床上给对方来一刀。相比之下,凯罗尔比您好控制得多,甚至连自己身上即将到手的王权也懵懂未知,曼菲士王自然可以放心宠爱她。而爱西丝女王,您除了靠自己成为埃及唯一的王,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您那亲爱的弟弟早就靠着爱情绑住了你,占了先机,给您留了一条死路啊!”
爱西丝未必不懂,可她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始终拒绝去想曼菲士对自己的绝情狠心。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曼菲士就已经对自己起了二心呢?
从凯罗尔出现在尼罗河畔?或者更早的,与罪人答依俐做戏时,对自己的冷淡敷衍?或者更早一些,从他接受王子教育的时候,他就没想过要牵起自己这个同胞姐姐的手吗?
女人天生就不可能是完全理智的动物,爱西丝心里亮堂无比,但她不可能是先做到绝情的那个,再是地位崇高、力量强大的女人,也免不了青春年少时的心动难耐,被离弃之后的苦苦挽留,直到退无可退,才会最终成为一个比男人更狠辣的毒妇。
爱西丝的眼角泌出一滴晶莹的泪来,却因为眼角女王妆容的艳丽,并不轻易能为人所看到,再说话时她的声线里先时激动的一丝颤抖已经再也寻觅不到了:“告诉我,你能为我做什么?”
伊南娜知道女王这是同意了自己的交易,便将伊兹密王子的计划一一道出:“比泰多国早已在埃及内宫布置下了探子,企图在猎狮环节将凯罗尔一举成擒,抹了埃及的脸面,报沙利加列海港沦陷之仇。但要说到王子本人的计划,恐怕他心里更看重凯罗尔这个人,也许是她难得一见的容貌,也或许是她脑子里那些小聪明。爱西丝女王,只要她落入了王子手里,就是敌人的女人,我一定尽力促成她和王子的关系,毕竟对男人来说,哪有送上门不吃的道理。如果您始终意难平,要我动手泄您心头之愤,那也未尝不可。”
“而你,只想从她嘴里得到如何回到未来的秘密!”爱西丝冷哼:“届时痛痛快快抽身,谁都害不到你头上,而我,还要收拾这些残局。”
伊南娜一笑:“女王,您这收拾的残局恐怕会是上下埃及这完整的国家,我送到您手上的可是天大的好处。我明白您的嫉妒,但我从不认为凯罗尔是罪魁祸首。男人可以对任何女人虚情假意,却绝不会对自己的野心和欲望虚情假意,今天曼菲士王对凯罗尔信誓旦旦,一旦她做了敌人的女人,拿着一半王权为别人所利用,你且看看,曼菲士王会是个什么反应?不过,啧啧,也许您也不会让曼菲士王活到那个时候呢!”
一边的胡扎伊已经抖得筛糠一样,女王默许她在身侧听这大逆不道的话,胡扎伊已经预料到了自己命运的不幸。
果然,“你我如此说定了,希望你尽心竭力!至于你想回到未来的事情,要靠你自己从凯罗尔嘴里得到,我无能为力!”女王说完,利落转身,一剑就将跪在地上的胡扎伊捅了个透心凉:“蠢货,还想和亚莉比!”
伊南娜听着幽静的殿里,鲜血滴在花岗岩地板上的声音,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女王英明,这事情唯有你知我知,恐怕女王还得与我在伊兹密王子面前做戏一番。”
“这不难,”爱西丝女王朝高台走去:“阿蒙神在上,伊西斯女神在上,请实现我的愿望,让那可恨的凯罗尔尘归尘、土归土、流落远方,偿赎打扰王者永眠的罪恶。”
伊南娜听着爱西丝的祈祷,心里却想她比凯罗尔来自更先进更遥远的21世纪,纪录片里都说当年参加掘墓的人早就死得一干二净了。恐怕凯罗尔现在虽然春风得意,但是守护王陵的诅咒之神阿穆罗瓦特在尽情玩弄这个盗墓贼的命运之前,都容不得别人插手。凯罗尔还不知道她那该被诅咒的命运,不过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苏卡姆姆,希望你能像你的名字一样,不该说的不要说,”女王在埃及众神的雕像环绕下,肃穆地盯着伊南娜:“即使我要拿走曼菲士的命,我也不想让他知道他在死后得不到永生,这样的打击,会让他疯狂,毕竟我仍是他的姐姐。”
伊南娜也是定定地与爱西丝的眼神交汇,才如叹息般地回答:“那是因为您始终爱他。”
“不错,”爱西丝的眼神坚定起来:“但我更是一位女王,总有一天,我会是上下埃及唯一的主宰。”
所以,苏卡姆姆,我同意你的交易,但我也不会全然信任你。亚莉正在上埃及执行我的计划,无论如何,挑战我身为女人和女王的尊严,凯罗尔一定要付出死的代价!
伊南娜脸上戴着青紫和一口的血渍被几个士兵粗暴地扔回了地牢,奈克多将军小心翼翼地把女王扶进这个污秽之地,待士兵用火把照亮坐在墙角里的伊兹密王子,她便像个肤浅得意的女人一样张狂地笑起来:“哈哈哈,伊兹密王子,什么风把你吹到埃及来了?看看你这个样子,也有今天,也配称一国王子吗?”
伊兹密听着这样的侮辱不做声,额间的青筋却在跳动,爱西丝更来劲,随手拿过一柄剑就在这位落难的王子身上肆意划了几道伤口,□在袍子外的胳膊几道皮肉外翻的血痕,让所有的比泰多人都不忍地低下了头。
爱西丝逗弄够了,便假意怒道:“给你的父王写信,让他借我一万兵马,不然我让人天天在你身上戳几刀。你要是撑得住便多挨几天,撑不住我就把你的尸身让母羊拉着绕城三日,看比泰多丢不丢得起这样的脸!要生要死,伊兹密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