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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骆淓有些惊讶,他才来曳风楼两年,怎麽可以……
慕容沛安抚他道:「没事,我让鬼伯跟你一起留守,鬼伯年纪大了,需要人辅佐,你心思细腻,现在的曳风楼已出不得一丝差错……你得替曳风楼把守情资流向。」一旁,副楼主也肯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地要他答应慕容沛的安排。
无可奈何下,骆淓只得应允。
而後他们便回到了曳风楼,副楼主带走了曳风楼的十几个能手,开始了漫长的追踪任务,骆淓则跟著鬼伯,勉强地撑著这个已风雨飘摇的曳风楼。
这时期对骆淓而言,简直是地狱!
鬼伯是个怪人,他擅使毒,也擅医术,大事上从不出错,小事却常常不灵光,譬如他老人家总是把解药混成了毒药、把毒药混成了解药,或是常常搞错任务的分类,让个低阶弟子接到高阶任务……
於是骆淓每日忙的脚不沾地,还得抽出时间来学习鬼伯派给他学习的役毒术与医药学识,他老人家又特别严格,一个错误就罚他重来几十遍,为了不浪费宝贵的时间,他只得全力应对。
骆淓忙忙碌碌地,就这样过了五年,直到鬼伯寿终正寝,他便代了鬼伯的职位,当上了曳风楼的副主事,此时的曳风楼已经走上正轨,逐渐摆脱了沈虚琴叛逃的阴霾,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这五年间,沈虚琴与翔允青的下落全无,慕容沛已经撤回了对两人的追查,看似已云淡风轻,但骆淓几次拜访慕容沛,见他神情与神色都十分惨澹,显然尚未走出被背叛的伤痛……骆淓无法帮助他,这心病还得心药医,旁人纵是再多安慰,也疗愈不了那深沉的伤口。
直到一年後,翔允青带著身受重伤的沈虚琴跪在浣水堂门前,请求慕容沛挽救沈虚琴的性命时,骆淓才在慕容沛脸上看到闪烁著的神采。
那充满愤怒和隐忍的爱意,多年前,他曾在某个人的面上看过……
作家的话:
这几段都是过渡章节,会提到一些浣水堂的事,那些事都是写在前一个故事里的,小淓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在看这些发生的事情,所以并不会说得很完整,重写慕容沛与小青的故事时就会细细交代XD
、芳华若水─20
「堂主……」骆淓轻声喊道,满面忧心。
慕容沛站在浣水堂的门前,看著跪在地上受了伤、一身狼狈的翔允青,和他怀里奄奄一息的沈虚琴,只是沉著脸不发一语。
就在骆淓以为慕容沛准备拂袖离去之时,他才低声道,「把叛徒关入牢里,救活了再说。」说完,冷著一张脸走进堂里,再也未瞧地上跪著的人一眼。
骆淓叹了口气,指挥了几个人将两人送到环境较好的牢房中,并交代几名弟子下山去找大夫。
一转身,骆淓又看到一旁站著的许氛,定定地望著那两人离去的方向。
他眉眼里的情感毫不隐藏,加上前段时间跟著沈虚琴做事,骆淓隐隐间也得知了许大哥和沈师兄间怀抱著的感情,只是这两人一个粗线条一个隐忍,拖拉著谁也没说出口,直到沈虚琴叛门而去,许大哥才真正认清了心里的声音。
他走上前,拍了拍许氛,「去看看他吧,逃了这麽久……他一定很辛苦。」
许氛转头,眼底一片伤心,「我只是不懂……他为什麽要这麽做?当年他流离失所……老夫人救了他,堂主把他当作弟弟看待,还让他当上了左护法一职,他如何能摒弃那些信任与爱护……」
「不懂的话,去问清楚不就好了?无论是故意或有所苦衷……若是心里有情,便也永远不会忘记。」骆淓露出浅浅的笑容,安慰他道。
许氛看著他想了一会儿,说:「谢谢你,我知道了,我去看看他。」说完,便朝著监牢的方向跑去。
骆淓看著许氛著急的身影,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却露出了放心的微笑。
希望这次,沈师兄能够真正的面对心理埋藏的情感,别再做傻事了。
这一瞬间,骆淓又想起了骆縕的脸,纵然年岁模糊了骆縕在他记忆中的面孔,但他的一字一句、一举一动,都像昨日才发生的事情般,牢牢地刻在他的心上……
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麽样……?
他拜入浣水堂门下後便潜心在曳风楼里,与骆灵的联络也只剩下了书信往来,仅有寥寥几次的探访间,才或多或少得知了宫里的状况。
他失踪後,骆縕便登基为皇,同年娶了左丞相家的女儿──陆倾为后,就是那个曾经为了骆承寻死觅活的女子。骆淓听到这个消息时是万分不解,一个曾经和谋反的兄弟有过一段情的女子,骆縕为何甘心娶她为后?也许骆縕有他的理由,抑或是真心喜爱这个女子……但这已不是他所该操烦之事了。
思及此,骆淓心里仍然隐隐作痛著,他不知道那是对过往凭吊而生的悲伤,还是因为对那个人的情感,已经渐渐地转为另一种依恋而生的失落?
他总是不敢再细想下去。
因为,纵使他真的面对心里的感情,他与他这辈子……也只能这样了。
* * *
之後,骆淓接了一个十分机密的任务,去中原埋伏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对浅阳发生的事情便没有多做探听,待他任务完成後回到浅阳,就接到了堂主亲书的急信──翔允青身中奇毒,命在旦夕。
他快马加鞭赶回浣水堂,堂里的气氛十分哀凄,沈虚琴说翔允青最多撑不过十日,奇毒太怪,他束手无策。慕容沛将最後的希望放在骆淓身上,他继承了鬼伯那身独门奇术的精随,也许能有挽救之道。
骆淓检查了翔允青的状况後,脸色十分严肃。
慕容沛著急地问:「如何?」
「是『暗鸷』做的?」
「是……前几日我带著几个门派和堂下弟子前去与暗鸷做个了断,混乱中他帮我挡下了一只暗器,没想到上面淬了毒……」慕容沛沉痛地看著翔允青,伸手抚上他苍白冰冷的脸,「他怎麽这麽傻……这一年来,他一直以为我无法原谅他,拼了命地想做些事情来赎罪,我对他态度越不好,他就越执著……可我怎麽可能恨他,我怎麽可能不原谅他……?」慕容沛说到这里,竟然落下了泪,「他可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至此,泣不成声。
骆淓只好连忙安慰道,「堂主,您别难过,我有办法,只是有些难度……」
「你有办法?」一旁的沈虚琴十分惊讶,虽说骆淓在习毒习医上都是半路出家,但他才华过人,学习能力极强,承受了鬼伯一身的技艺,果然有两把刷子。
「暗鸷所用之毒皆来自西域,西域之毒多为奇虫毒蛊所养成,而这类毒的解法,就是──以毒养毒,再以毒攻毒。」骆淓从桌上拿过笔墨,边写边说:「小青中的毒是以俗名『赤荆』的毒花为底,加上百足虫养成的毒液为辅而成,赤荆花与百足虫各自的解药相冲,所以不能单独解决,要先养大百足虫的毒,去盖过赤荆,同时施以赤荆花的解药待其消灭,再回头解决百足虫的毒液,只是养毒必伤身,能不能成功,就要看小青的造化了。」
骆淓写毕,将纸张递给沈虚琴,「赤荆花跟百足虫的解药曳风楼就有,只是要养毒,需要另一味毒材──芎术,这东西只有三个地方有。」骆淓朝两人举起三根手指,「一是中原唐朝皇室内有两株,二在西域吐蕃国有一株,还有一株……在浅阳皇室的紫长亭里。」
、芳华若水─21
「紫长亭?那不是……冷宫吗?」沈虚琴疑惑地问。
「没错,当初吐蕃国送了一株芎术来浅阳,先皇便连同送来的丝绸一并赏给了德妃娘娘,那时娘亲并未对此药材上心,於是便连同一些无用之物,堆弃在紫长亭中,因芎术形貌奇特,我才有所印象。」
「中原跟西域都太远了……解芎术的药引也需要两三天的时间才能弄到,如今看来……只有进宫一途了,让许氛去吧。」
「紫长亭存物之处较隐密,宫里的路许大哥也不熟,这次目的只是取出芎术,不宜引起太多注意……还是我去吧,许大哥在外接应我就可以了。」骆淓看向紧紧抱著翔允青,一脸沉痛的慕容沛,毅然决然地说。
他虽曾立下誓言,这生再不踏入皇宫,但为了曾施恩於他的慕容沛,他就算破戒也无妨。
「你……你的身分,没问题吗?」
「放心吧,我会易容,不会被认出来的。」骆淓笑著,自信地向沈虚琴说:「现在的我是曳风楼的副主事方若水,不再是以前那个什麽都不会的人了,交给我吧。」
沈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