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多时,便有负责抄家抓捕申氏一族的武将回来禀报,搜罗到密信一箱,事关重大,呈给君王过目。于是,申淮安私通曦国的事情败露,襄王暴怒,罪加一等,诛五族。
殿内众人看到这少年君王一连串的雷霆手段,方才恍然察觉,这一切的一切,王早已经成竹在胸,只等申淮安这蠢贼入彀,便身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顿时看向康帏的眼神,不再如以前那般带着轻视的意味,而是真心拜服,甘愿跪倒在这个少年的脚下。
待到一切尘埃落定,困于大殿内的士卿大夫才被允许离开。此刻正是朝阳初升,普照万物的时刻,阴云消散,万象更新,预示着国家焕然一新,从此政清人和。
刘上卿走出殿外,眯眼看向再次闭紧的殿门,不由心下感慨,自己何其有幸,可以追随这个深藏不露的少年君王,或许,自己真的可以如当初所想,辅佐君王,成为一代名臣。
恒阳殿内兵士侍从均已被屏退,只余下兰澧、兰泙、康帏、傅昔与那勇猛壮汉。
康帏虽一夜未眠精神却极好。他自小居于宫中,刚见到殿内杀戮,血肉横飞的场景时,也心内惶然,有些不可自抑的恐惧作呕之意,只是他自小倔强要强,因而强撑不肯露出分毫。待到大局已定,康帏早已由心内惶恐惧然变成了难以抑制的兴奋,此刻满面因情绪高亢而起的绯红还仍未褪尽。
忆起殿内陡生变故的那一瞬,康帏只觉热血上涌,只管拉住兰泙一叠声地追问:“蔺泙,你那一手是怎么做到的?实在是太令人吃惊了!”
当时申淮安还在大放厥词,就被兰泙随手甩出的铁叶片割断了颈动脉,随即那名禁卫将领以及申淮安身边的几人都如此被兰泙取了性命。这一手暗器功夫,简直让康帏的英雄情结难以压抑,只等人群退下,便迫不及待地出口要问了。
“原来蔺兄弟让我安排人打制这些铁叶片,居然是做这用途的……”傅昔也在旁边感慨不已。以前只见过有人借助某种精巧机关射出暗器,起到出其不意杀伤人的作用,而这些长约三寸,被做成柳叶状的铁叶片,随手被人抛出就能有如此大的杀伤力,真是闻所未闻。只是不知其它一同打制的部件,却是作何用处。
“哦,练练就会了。”兰泙脸上依然淡淡的,毫不在意地说道。
康帏却依然不依不饶,连连追问:“那要怎么练?蔺泙你教教我好么?要不然你在王宫中多留几日,我拜你为师好不好?好不好?”
兰泙杀了申淮安等人之后就不再出手,只静静立在康帏身边保护他。饶是如此,康帏也早把兰泙放在了绝世高手的地位上,这种强大的气场,哪怕仅仅是立在自己身边,他也会觉得心安。
“蔺,蔺兄弟,你真是厉害!”在康帏的吵嚷声中,一个厚重粗豪的声音插了进来,正是刚才手持大板斧,砍人极猛的壮汉,看样貌却不是盖力是谁?
、今夕何夕
原来盖力早在几日前就被送到了襄都;兰澧已然向他表明了身份。他已经知道;自己追随的根本不是什么出身大家族的周姓兄弟;反而更加坚定了跟随兰澧的决心。这样身份高贵的人,虽然他不太清楚这个兰衡君到底是什么人;也不太知晓这几个字背后所代表的势力有多么庞大;但他知道;只要跟着兰澧,就一定不会再被人蔑视;也一定能找到自己的恩人!
盖力小时就杀过人,更是对人有一种隐隐的敌意;所以被兰澧安排昨夜在殿上平叛时毫无心理障碍,砍人砍得热血澎湃。众人本也被盖力的天生神力所撼;只是兰泙一手绝技先入为主,不由将他比了下去。甚至包括盖力本人,对兰泙也是既崇敬,又自卑。
兰泙显然没有被这么多人围着一起赞叹的经验,显得有些不自在。他一向一个人惯了,这样的场面实在是不习惯。
兰澧见状呵呵一笑,将兰泙从康帏的拉扯中解救出来,而那厢康帏已经开始死皮赖脸地开口叫“师傅”了。
“泙儿,我们当初不是约定了以小帏摔盏为信,再动手的么?你为何提早便出手了呢?”兰澧知道不能再让这几个人纠缠下去,干脆转了话题。
果然,兰澧一出口,几人同时都静了下来,齐齐看向兰泙,这也是他们心里疑惑的地方。如若兰泙未显露这一手暗器功夫的话,众人的反应只会与傅昔刚见到兰泙时的反应差不许多,会有一种此人太过任性,天真,自大,不堪大任的想法,但是,有了昨夜那一幕,那之前所有的一切,包括他擅自提前行动,还有之前他所说的话,便都变成了自信,强大,胸有成竹。
见众人有志一同地瞄准了自己紧紧盯视着,兰泙皱了皱眉头,仍然易了容的平淡面孔泛起一丝说不出的神色,淡淡出口道:“那人既然说了那话,就确定是反贼,既然是反贼,就要死,既然要死了,还让他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呃……”众人一怔,早撑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康帏乐得打跌,只管拉着兰泙道:“师傅,我认定你了!我一定要做你的徒弟!”
兰泙见众人是这种反应,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
兰澧看着兰泙的眼神越发温柔,眸中笑意如水般微微荡漾,不由伸手揉揉他的乌发叹道:“泙儿你呀……”
众人笑了一回,都觉得心中畅快。
傅昔想起一事,对兰澧道:“君上,曲庶平已被我们抓到,关押在牢里,君上可要亲自审问?”
兰澧沉吟一下道:“你来审,我在旁听便可。”不过此人既然是丰邪的幕僚,自然不必留他性命。
在大殿中的几人又商量了一下其他后续事宜,这才各自回去休息。
谨慎起见,兰泙等人仍然回到之前暂住的私宅。兰澧要去审问曲庶平,因而没有一同回来。
推开屋门,黑黑的毛猴儿早一个蹿高攀到了兰泙肩上,亲昵地勾着他的颈子,小猴儿尾巴缠得紧紧的。为了昨日的夜宴,兰泙一直把猴儿关在屋里,这时候终于回来,小猴儿喜得抓耳挠腮。
将猴儿从脖子上撕扯下来,兰泙唤人抬进热水来,然后褪去衣衫,慢慢浸在浴桶中,轻舒了一口气。想了想,又出了浴桶,从衣衫里摸出兰澧给他的一个小瓶,将里面可以去掉易容的液体滴了几滴在水中,这才收好瓶子,又迈入浴桶。
将脸上的矫饰洗去,又舒舒服服地将昨夜的血腥气和倦意洗掉,兰泙这才起身,换上干净的里衣和中衣,没有穿外衣,只是将拼命攀上浴桶边缘,差一点掉进桶里的小猴儿拽下来,抱在怀里上了床。
“要不然就乖乖睡一会儿,不然就自己去玩耍,不准扰我。”一本正经地警告了小猴儿一番,见它只转动着灵动的乌溜溜的眼儿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兰泙笑骂了一句“猴儿精”,便放开猴儿,自己躺在了床上。
已经是清晨时分,屋内光线柔和,看起来十分舒适。兰泙放了床帐,身盖薄被,不多时已经睡去。
朦胧中似乎有极轻微的声音传入耳中,兰泙心中一动,随即认出那是兰澧的气息和声音,也不在意,继续沉沉而睡。
直到身上猛地一沉,颈边触到灼热的温度,兰泙方“唔”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入目便是兰澧不知何时去了矫饰的俊美的脸,和如同燃烧着小火苗般的眼睛。身下一凉,衣衫已经被剥开,赤|裸的皮肤相触,兰泙舒服地轻叫出来。
“泙儿,我想要你。”兰澧喘息粗重,手捻住兰泙胸前的珠粒,一边慢慢揉捏着,一边不容抗拒地宣称。身上的衣衫早被扔到了床下,锦被盖在相叠而卧的两人腰处,盖住下面的旖旎风光,内里却早已情热如火。
兰泙虽**淡薄,但是经历过一次之后,也有些食髓知味,此时襄都大势已定,这里亦没有传唤不会有人入内,此刻又与心爱之人肌肤相亲,喁喁爱语,哪里忍得住,双手早圈住覆在自己身上的兰澧,一面上下探索爱抚,一面情不自禁地回吻回去。
兰澧帮他释放了一回,便迫不及待地贯穿了他,看着兰泙一向淡然平静的表情在自己的攻势下渐渐破裂,露出疯狂的绯红色和沉溺的表情,兰澧心下更是兴奋,一阵猛攻,只逼得兰泙几乎喘不过气来。
“唔……”攀上高峰的时候,兰澧吻住兰泙,将他的呻吟声吃进了嘴里,连同自己将要释放的嘶吼声一同,吞咽,下肚。
从兰泙身体中退出来,兰澧并没有立刻放开他,而是抱紧他一个翻身,便让兰泙覆在了自己身上。
“澧?”兰泙还没有从刚才的余韵中清醒过来,身体里略略的麻痛中残留的快感如同正在退去的潮汐,一波一波在体内波荡。察觉到两人姿势的变化,兰泙还有些涣散的眼神终于聚焦了些,手抚上他的喉结,带着些疑问的语调,心下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