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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得连说话都在吸凉气!得到伙计的答复之后,他简直蹿得比兔子还要快几倍,一会儿工夫就不见了人影。
小东西还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铁如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就走,临走时还没有忘记跟伙计说一声:“伙计,看见刚才帽子上插着鹰翎的那位爷了吗?等一下他会来付帐的,你可得把他伺候好了啊?那位爷大方得不得了,高兴起来说不定就会赏你一锭银子……”
说着,两个人扬长出了酒楼而去,钻入如潮的人流,这时候阿布鲁就是立刻追上来,而且长了八条腿,再多长两双眼睛,都未必能追到她们的影子了。
“如澜,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啊?”跟着铁如澜跑出一大段路,小东西终于忍不住要发问了。
铁如澜笑了一笑,说:“也没有别的什么啦,不过就是在酒里下了点巴豆,看他人高马大的,我怕光用泻药的话撂不倒他,就又外加了一点蒙汗药……”
“这有什么用处啊?”小东西初入江湖,对这种东西实在是一窍不通。
“当然有用了!”铁如澜说,“想像一下阿布鲁在茅厕里大泻特泻又随时可能晕倒在地的情形,你不觉得开心吗?你不是很讨厌他的嘛?”
“可是……阿布鲁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啊?”小东西不禁开始担心,再为了她闹出人命来就不好玩了。
第二卷 中原行
第四十八章 … 萧雨不见了
铁如澜听小东西这样问,回答:“放心!阿布鲁最多就是在茅厕里睡上一觉,多闻上点臭气罢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顿了一下她又补充说,“本来呢,我只想灌他一碗药酒,那已经足够我们脱身的了,但是后来看着他一直盯着你看,那眼光让我浑身不舒服,于是就把酒全给他喝了,也让他多吃点苦头,长点记性!”
这话一半是对小东西说的,一半是安慰一下自己的良心,省得老觉着自己很对不起阿布鲁了。
“是这样的啊?”小东西听铁如澜说完,忍不住笑了,“这很有趣嘛,如澜,你倒真有办法!”
铁如澜说:“这种小伎俩其实算不了什么的!但凡在江湖上混的人大多数都会用,不过就是很多人都不屑用而已!我现在是管不了那么多了,为了你这个朋友嘛!老夫子说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是女子,不妨偶然地跟阿布鲁小人一下,不为大过,嘿嘿……”
“谢谢你啊,如澜!”小东西说。
“不用客气,我跟你谁跟谁呀?”铁如澜说,“不过,想想阿布鲁这个人毕竟不坏,我出损招这么整他,我大哥知道的话非骂死我不可!”
“那可不妙!”小东西说,“阿布鲁已经打听到镖局在哪里,迟早找上门来算帐,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铁如澜说:“难道我就坐在家里等着阿布鲁上门揍人?我不能回家去了,跟你一起住客栈吧!”
在京城她熟人当然多,大街上随便找找就能找到几个,托人带个信回镖局去,省得铁如剑见妹妹一夜都不回家会担心,然后她就心安理得地跟着小东西到了悦来客栈里住下了。
夜已经很深了,是时候该上床睡觉了。铁如澜伸了个懒腰,才想睡下去,但却见到小东西轻手轻脚地往外面走,赶忙问:“都已经这么晚了,你还上哪里去?”
“去看看那个受伤的人。”小东西说,“刚才没有见到王福和马吉,也许他们是在那个人的屋子里照顾着他呢!”
“这么晚了还去看病人啊?”铁如澜打着哈欠,说,“你不嫌累,人家还要嫌你吵了他睡觉呢!”
“不会吧?”小东西说,“他似乎一直都昏睡着,就没见他醒过的,如果我去能把他吵醒,也许反倒是件好事情了呢!”
铁如澜无奈地摇头,说:“真是服了你!你的胆子倒真不小呢!”
“这和胆子大小有关系的吗?”小东西疑惑。
铁如澜说:“或者就是你还不知道他是谁,如果知道了,也许早就吓一大跳,不敢去和他接触了!”
“是吗?”小东西说,“那么你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那你听好了啊?”铁如澜说,“这个人姓萧名雨,号称中原第一杀手——杀手门里现在他坐着头把交椅呢!在他剑下死了的人已经有很多了,而且每一个都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和这种人纠缠在一起,你就不感到害怕?”
“中原第一杀手?”小东西问。
“是啊!”铁如澜说,“萧雨——你就真的没听说过他?”
小东西摇头。因为平时她虽然经常听爹娘和哥哥们说起江湖事,但他们当着她的面从来都不多讲那些血腥残酷的事情,她当然就没有听说过杀手门以及萧雨的名号——也同时就谈不上什么怕不怕的了。她说,“你是说他杀过人吗?这又有什么呢!我爹和我娘经常行走江湖,听他们说,已经杀过不少坏人了,就是我大哥,一向非常仁慈厚道的人,也曾经杀过人的——谁叫那些人该死呢!”
“可问题是,萧雨杀的那些人,都不是应该死的人啊!”铁如澜说,“据说他十五岁就已经出道,十年来死在他手下的已经有二百一十三个人……”
“这么准确无误吗?”小东西有点怀疑。
“咳,我也是听人家这么说的嘛!”铁如澜说,“还听人家说啊,那些人每一个都是正当颠峰之年,却仍然免不了死在萧雨的剑下,实在是太可惜了!”
“都是正当年,没有一个老弱妇孺?”小东西咂舌。
铁如澜说:“是啊!”
“那么这个人的功夫一定非常好了!”小东西说,“但不杀妇孺老弱,应该还算可以吧?”
“你说的什么话啊!”铁如澜说,“在他剑下死了的那些人,家里就没有父母妻儿?他们就不是老弱妇孺了吗?让这些人无依无靠,难道不可怜?萧雨这个人,难道不可恨?”
“你说的对。”小东西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
铁如澜叹了口气,说:“我大哥不肯收留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唉,总之你对江湖上的事情知道得实在是太少了,有些事情我一时半会的也跟你说不清楚,算了,还是睡觉吧,明天再去看他也不晚啊!”
小东西想了想,还是摇头,说:“我觉得很不放心,还是去看他一眼的好!因为刚才我们进店的时候,王福和马吉都应该来和我打个招呼的,但却没见到他们的人影,我担心会不会是那个萧雨的伤势有变化?”
“那……好吧,看就看吧!”铁如澜只好爬下了床,“我陪着你,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也好帮把手。”
两个人一起走出去,萧雨的房间就在她们隔壁。小东西一推门,发现门是虚掩的,应手而开,里面黑漆漆的一片,而且声息皆无。她叫了两声王福和马吉,没见回应,这就想跨进门去,但铁如澜多长了一个心眼,把她拉住了。
“等一等,别这么冒失!屋子里面黑漆漆的,是什么情况都不还知道呢!万一出点差错,我们就是想退出门来都来不及!”
“里面不就是一个伤号嘛?”小东西说,“能有什么?不见得还有八面埋伏,就等着我们两个落网?”
铁如澜说:“我这是提醒你,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尤其里面的人是萧雨,他是闻名天下的杀手,你和我两个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能不小心一点的吗?”
“他不是已经受了重伤嘛,还能那么厉害?如澜,你真够小心的!”小东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火折子点燃了,说,“这样总可以进去了吧?”
然后她就一脚跨了进去。铁如澜没办法,赶紧抢上一步,把小东西挡在了身后。
还真叫凑巧!才刚进门,铁如澜就感觉头顶上“嗖”地掠过一阵凉气,她急忙闪身躲避,同时把小东西一推。好险!就紧贴着两个人的身体,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掉了下来,铮地一声插到了地上,要不是两人闪得快,每人一条血口子是逃不掉的了!
铁如澜把小东西护住了,贴紧了墙壁紧张地四下里望,但并没有见到其他动静,这才吁了口气擦冷汗,说:“瞧,还是防着一点比较好,对吧?”
小东西则十分不理解:“从哪儿来的这把刀嘛?又怎么会挂在屋顶上的?”
一边说她摸索着点亮了蜡烛,然后把蜡烛移过来仔细照了照,这才看清楚那把刀应该是嵌在横梁上的,她们走过的时候无巧不巧就掉了下来。
再转身一瞧床上,铁如澜忍不住低声叫了起来:“人呢?真的已经不见了!”
“真的不见了?”小东西望着空荡荡的床铺,呆了一下,然后问,“如澜,你说‘真的’已经不见了,那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刚才就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