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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虚职,并没有实权,人微言轻,她的兄长根本就不会听她的劝告,万般无奈之下她心怀郁闷私自离开西域总坛,到中原散心游玩。
本来想从此袖手不理魔教里任何事务,但偏偏遇上了无心。他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后就苦苦劝她,要以天下苍生为重,为免使生灵涂炭,必须设法消除即将到来的一场大灾难,那是功德无量之举。
她起初并不愿意,但最终被无心说动,原本事情到这份儿上已经算结局不错的了,但谁想到……
“什么?”雷千里问。
“可谁想到,她得知我决意要回少林领受惩罚,而不肯跟着她走时,她认为我不愿意和她厮守一生对她太绝情。”无心说,“于是她大怒,和我大吵一场然后拂袖而去。”
这么说,她仍然没有尽力劝解兄长打消吞并天下的野心了?
“这是我和她分手之后最为担心的。”无心说。
他担心她会因为他的离开,激怒之下性情大变,反倒助纣为虐。可惜他得赶回少林给方丈大师一个交代,来不及找到她解释清楚自己的用意,之后又被一顿杖责打得奄奄一息,最终被逐出少林寺。等到伤养得可以行走,再去找她的时候,只在她贴身的婢女那里打听到一个消息。
因为她兄长暴怒之下失手打她一掌,又砍了她一刀,她受了极重的伤,恐怕是难以活命了,就连婢女都不知道她的下落。他这才知道原来她并没有忘记承诺,还是去劝解兄长了,只是以为魔教主实在是暴戾成性而且一意孤行,武林中一场大浩劫早已注定不可避免,又岂是她区区几句良言就可以扭转的。
无心说到这里长长一叹:“唉,是我自不量力,到头来却把她害苦了啊。”
“那么,后来你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吗?”雷千里又问。
无心摇头。他那时到达西域总坛,华山决战已经开始,留在魔教总坛里的人都心惶惶的,都在为自己的后路打算,就是左青霜贴身的那个婢女也已经慌得没了主张,他根本就没法从她嘴里打听出更多消息来,她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因此他没有找到左青霜,只听说了她受重伤性命岌岌可危的消息,再着急也是空着急使不上力,他又能怎么办?等到魔教大败的消息传来,总坛中更是乱成了一锅粥,他在西域也没有立足之地,只能怅然回到中原,从此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关于左青霜的任何消息。
回忆到这里,无心的嘴唇微微颤抖起来。就是在今天他已经知道左青霜仍然活着,说起往事来时仍然悲不能自禁,可见当时的他有多么绝望了。
雷千里和吕鸣铁都默然。他们听人说起魔教公主和无心的事有过无数遍,每一次都夹杂着对无心的谩骂和对左青霜的不屑,又何尝知道其中竟然有这样一段曲折缠绵而悲惨的故事,看来世人对他们两个的曲解实在是太深了,对他们两人而言这是极其不公平的啊!
顿了半晌,无心幽幽一叹,继续说:“慢慢地我就不抱任何希望了,只当她已经伤重不治而亡,从此我心怀悔恨浪迹天涯,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尽管也做些善事,但在我看来那些都不足以弥补我过错的万分之一。二十年了,我就这么过了二十年!这期间的心境,你们想像得出吗?不,谁都不能体会我内心的痛苦。”
微微摇着头,他似乎已经说不下去了。吕鸣铁同情地一叹:“我虽然不能完全体会,但也能了解到一些,可现在她非但没死,而且还做了魔教主,你又想怎么样做呢?”
这还用问!雷千里说:“当然是要不遗余力地去帮她了。”
无心说:“如果她现在倒行逆施,为祸武林,我又怎么能够违背道义去帮她说话?我和她的私人恩怨与天下苍生相比微不足道,为赎罪我可以为她一死,但也应该是在这场风波被平息之后!但既然她并不是为非作歹之徒,我也就不能坐视武林中人误解追杀她而不理。”
吕鸣铁上下打量他几眼,忽然一笑:“其实你不应该再穿这身僧袍,出家人六根清净无欲无求,你却怎么看都是个有情有义有血有肉的人。干脆你还俗算了,至少让人看着不那么别扭,这样也方便和魔教主重续前缘嘛。”
说得无心脸上发红,连连摇手:“吕公子别和老和尚开玩笑了,这种话提都不要再提,唉!”
既然不要人提,又怎么还叹气呢?这话言不由衷,言不由衷啊!吕鸣铁暗暗一笑,没再言语。
雷千里则说:“我明白大师为什么和我们说这些,无非是想告诉我们魔教主的为人,这平时我们都有耳闻,但就是她行事不按常理,总难免让我放心不下,馨儿可是在她的手上呢。”
无心说:“我只不过是担心你们见了她之后太冲动,她的去向嘛倒也好找。”
“那么到底在哪里?”雷千里和吕鸣铁齐声问。
无心胸有成竹,从前左青霜曾经教过他魔教中的联络暗号,他还没有忘记,只需要跟着他走,找到魔教主的落脚点根本不是问题。
“好啊,那还等什么呢?”雷千里一跃而起。
“可是……”无心却还在犹豫。吕鸣铁见了他这样子,笑着说:“难道你还在担心我们会为难你的旧日情人?”
无心老脸被他说得一阵发烧,呐呐地起身:“如此,请两位跟着我来就是。”
第七卷 未了情
第二百二十二章 … 运气好了一点点
夜,有一弯新月如钩。
铁如剑呆呆坐在窗前,良久无语。脑子里一直盘旋着的,是萧雨的孤傲身影,满心里萦绕着的,则是无限的惆怅。
几天来她四下里搜索,期盼着或能够老天垂怜让她找到他,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原本热切的心也渐渐冷了下来。
希望犹如抽丝剥茧一丝丝褪去,失望却如浪涛般一波波涌上来。天地之大人海茫茫,到哪里才能找到那一个她魂牵梦萦的人呢?
下意识地她又开始细细地抚摩手中的剑,剑柄上已经满是她手的温度,而剑锋依然冰凉如水,犀利得让她心尖尖止不住地发颤,剑上擦拭不去的血光也让她的眼感到刺痛。
长长一声叹息,她重又陷入沉思之中,看来今夜又将是一个不眠夜了。
“那的确是一把好剑。”站在院子里远远地看着大姐的铁如澜,也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只是可惜啊,这把剑太难把握了,不知道大姐懂不懂这一点呢?”
“你懂?你也懂?”她的身边就站着大漠之鹰少族长阿布鲁,因为站得实在太近了,她幽幽的体香熏得他心猿意马。
夜已经深了,他早就应该睡觉去的,可他偏偏舍不得,情愿在这里冒着夜里的寒风陪站,偌大的院子里声息皆无,就只他们两个毫无睡意在干耗着时间。
当然习惯性地,他就想反驳铁如澜的话,“而且,什么时候开始铁家二小姐居然也学会多愁善感了?真是让人不习惯。”
铁如澜瞄了他一眼:“怎么?我这样子你反而不习惯了?所以说你这个人比较贱,只能整天被人骂着打着才觉得舒坦,是不是?你瞪我干什么,要是嫌我说话不好听,大可以掉转身子回你的房间睡觉去啊,还站在这里等着我骂你?”
阿布鲁鼻子里哼哼两声:“有句话叫做‘好男不跟女斗’。”
“那是因为知道自己斗不过。”铁如澜撇嘴,“故作大方而已。”
“好,我小气!”阿布鲁说,“我就是小气那又怎么样?要是跟你就这么算了,我吃亏太大实在划不来,所以决定时刻把你盯住,随时找出报仇雪恨的办法来。”
略微顿了一下,他又嘿嘿一笑,接下去说,“现在嘛,那个办法已经被我找到了。”
把铁如澜笑得不由自主就打了个冷颤。而且被他上下左右不住打量自己的目光盯得心里开始发毛,忍不住请教:“你又想到什么办法来整我?”
“这办法非常简单。”阿布鲁说,“我要你每天为我端茶倒水叠被铺床,再有就是帮我牧马放羊,洗衣做饭——这些事都很容易做的,我还便宜你了是不是?”
“你醒醒吧,别再做梦了。”铁如澜叫了起来。这简直就是把她当下人使唤了嘛?感情这只癞蛤蟆想得还真美呢!使劲啐了一口,她不屑地回答,“鬼才会帮你做这些事。”
阿布鲁说:“你不肯吗?我族中的姑娘,又有哪一个不做梦里头都想着为我做这些事。”
“臭美!”铁如澜白了他一眼,但居然有些心动的感觉。洗衣做饭铺床叠被,就好像小媳妇儿伺候丈夫那样……
想到这里她的脸微微地红了,扭转身去不让阿布鲁看到她的表情,生怕会在他面前泄露了心事,那该多羞人呢。
阿布鲁并没有注意到,本来他在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