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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窒,下意识后退,随即觉得劲风里突然生出一股锐风,无声无息却又快捷无伦的逼来。
战云身经百战,立即心知不好,仰身一倒,顺手抓过一个冲来的属下一挡,随即便听噗嗤一声,脸上被温热微腥的液体溅上。心知人肉盾牌起了作用,战云松一口气,隐约听得一人轻声一笑,笑得像冰玉相击,带着点轻蔑和睥睨,笑声随即远去。
战云睁开眼,将那属下尸体扔在地下,想起那笑声里的轻鄙之意,不由更加恼羞成怒,一回首对着怔怔看着自己的属下怒吼,“看什么看,追啊!”
铁甲士兵们仍旧默然,看他的神情十分怪异,战云还想骂,突然便觉得肩膀有些僵木,他伸手一摸,突然摸掉了一块肉。战云骇然变色,一侧首便见自己肩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焦黑,他心中轰然一声,知道自己着了道儿,这人也是狠人,霍然拔剑,剑光一闪,肩上一大片血肉飞出。
“一半继续追!一半送我回林城治伤!”战云捂肩恨恨回首,眼神阴鸷的盯着幽影变幻的密林深处,“云摇公子是么?我记得你的声音!总有一天,这笔帐我会找你加倍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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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好玩好玩,好久没遇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了!”三长老哈哈大笑,根本不看自家大哥快要黑成锅底的脸,也不看其他弟兄无奈地神情,自顾走到沐倾窈身边,大力拍了拍倾窈的肩膀:“云摇公子,老夫真是小看你了,从今以后,除了我家主子云戟魈,你云摇公子说什么提什么,我老头一定答应!”
陈乔怔了怔,这个云摇公子,短时间内就被他征服了这么多人,这个人根本就不能小看,哎,这次奉命攻打魔宫,还把云摇宫也牵扯了进来,看来这趟浑水不好走,得找个时间告诉陛下,云摇这个人只能招安,不能敌对,若是能为他们所用……
“哎,这见鬼的鱼,为啥死活插不中?”沐倾窈挽着裤脚,赤足站在一处山溪边,拿着树枝做的木叉叉鱼,“白白浪费了我一百八十次的优美插戳动作!”抚额仰天,是不是伟人都总有一点这样那样的缺陷,其实还好嘛,他只是算错了一点,没想到刚走出密林又被战云追杀而已。
一行人走了一天,黄昏来临时选了这一处较高的山溪之侧休息,凌宇等人去打猎,沐倾窈一向不喜欢坐享其成,自告奋勇要去捉鱼,结果捉到现在还没捉出个结果。三长老看不过去,脱了鞋也下了水帮他,结果,两个人不但没捉到鱼,反而将自己弄得一身湿漉漉,沐倾窈大呼不服气,正要继续奋斗,却被云戟魈一手提着衣领丢上了岸……
而气度不凡的云宫主,正在面无表情地捉鱼……
82。九死一生
还是密林,只是黑夜依旧笼罩,已经不是原来的地点,他们现在所在的是高山之顶,溪水之间,黑夜袭来,一行人静静地靠着篝火坐着不再说话,除了某人,吃饱喝足之后,摸摸索索地找了个地点躺下,开始睡觉。有什么东西搁着自己的背,沐倾窈懒懒地一伸手,摸出一根湿漉漉的“枯枝”。
“小心!”云戟魈突然伸手,劈手夺过他手中欲待拿起的“枯枝”,手指一搓,寂静中响起“咔嚓”一声骨裂之声,倾窈这才回神,愕然一看,才发现那竟然是一条毒蛇,扁头,灰褐色,生着点淡绿的斑纹,混在满地断枝落叶中,竟可以假乱真。
云戟魈扔掉死蛇,立即拉过他的手仔细检查,“伤着没?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语气嗔怪,翻来覆去看他的手神情焦急,火光映着他的脸,额上竟有浮出细细的汗,在夜色里莹然生光——久经战阵谈笑用兵千军万马直当等闲的冷漠杀手云戟魈,竟然因为看见他掌中一条蛇,而惊出冷汗。六堂长老沉默以对,只当自己没看见,只有三长老嘎嘎怪笑着,笑得沐倾窈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对面还紧拉着自己的手的云戟魈。诶,脸有点发烫!
“刷”一声,周围的树叶被轻功高强的人物的脚步带起的轻响,一个身材高大身着青色袍子的老头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屁股一撞,挤开四长老,自己一屁股坐在篝火的旁边,显然,对于自己被那个“大家都老了只有你最年轻”的借口派去侦查敌人的事情很是不满,什么他最年轻,虽然他是六堂长老里面最小的,可武功最高的也不是他好不好?这里不是还有这么多年轻人么?
“怎么了老六?查探到什么了?”被挤开的四长老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有些讪讪地讨好的嫌疑,屁颠屁颠地给刘长老递上刚刚烤好的鱼。
六长老接过香气四溢的鱼肉,重重地哼了一声,再在烤好的鱼肉上面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自己尖利硕大的牙印,似乎是咬在某几人的身上一样,这才解了气,看向云戟魈:“密林外围还有战云的人,看来今晚是不可能出去的了。”
云戟魈点点头,目光仍在沐倾窈的手上,似乎要把这只手看出个一二三四五来才善罢甘休,沐倾窈面具下的眸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还好逸风只顾着和他家小情人打情骂俏,凌宇那个粗神经也已经睡着了,咕哝着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脑袋压在赵亭的腿上,眨巴眨巴嘴巴继续睡,赵亭……
赵亭看着他,只有赵亭一双亮晶晶的双眼看着自家宫主,那双眸子里闪过一丝名叫八卦的东西,沐倾窈假装看不见那双眼睛里的精光,偏过头,抚额,嘴巴动了动,哎,跟在他身边这几个男人,真的被媚娘带坏了……
“呀,战云那小子还有多少兵堵在外面啊?那宫主,我们今晚怎么办?”三长老猛地抬起头,总算问了一点实质性的东西。云戟魈沉默着,却双眸揉揉地看向沐倾窈,沐倾窈偏过头不去看那灼灼的目光,耳根子却是红了。
夜渐深,万物渐渐睡去。
凌宇赵亭等众人睡成一个半圆,面对着密林来路,护卫着中间的云戟魈和沐倾窈,沐倾窈睡在一处青石上,石后是一泊湖水,再就是天堑难越的岩壁,这是大长老精心挑选的宿营地,背靠山壁,可拒三方来敌,最是安会。
经过一天跋涉奔波,人们都十分疲倦,睡得酣然。弯月如钩,将淡青的光芒投射在湖水的波心,波心里有隐约的水纹荡漾,一弯弯的掠开去。那些波纹渐渐波动剧烈,将那一弯惨青的月打碎,随即,一些某些尚未看见形状的物体,自湖水中无声冉冉升起。
惨青的月色下,湖水中靠着山壁的地方,缓缓升起一道诡异的影子。
远远看去,那影子似乎有头有身,四肢分明,明明静止着升起,却在不住蠕动。
月光将那影子投射在山壁上,那团“东西”,突然一点点的分裂开来,两条特别柔软的“手臂”,以一种奇异的韵律不断伸缩。凌宇趴在赵亭的腿上,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面朝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湖面上一阵冷风吹来,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往赵亭的脚边动了动,一声“呼”地声音,从湖面上吹来,冰冷地打在凌宇的脸上。
“嗯……”凌宇哼了一声,想要再翻一个身,却不知怎的眼睛被湖面吹来的冷风吹得生疼,眨了眨生疼的眸子,凌宇终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见波光粼粼的湖面,忽然打了个寒颤,湖水里面,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地冒起来,凌宇眨了眨眼,再次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见,撇了撇嘴角,他闭上眼睛继续睡。
“哗啦”地声响过后,周围再度归于平静,云戟魈却睁开了那双鹰眸一样冷酷的眼睛,即使是在黑夜,也无法掩饰其光芒的双眼,他添了些柴火,把篝火烧得更旺些,仔细看了看地形,在沐倾窈身侧睡下。月色下,湖水中,石壁前,慢慢又浮出那诡异的影子,射在深黑的崖壁上,微微蠕动,有些似乎像发丝又比发丝粗很多的末端,在崖壁上缓缓招展。
那影子慢慢近前来。
“老大!老大醒醒!”凌宇推了推身侧的沐倾窈,他咕噜地爬起来就拿上一把火把朝着湖水中照去,倾窈被他这么一推,睡意全无,坐起身来疑惑地看着他奇怪的举动。湖水里什么也没有,凌宇讪讪地回头,“老大,您继续谁,我守着!”他举着手中的火把,背对着湖水,目光如鹰的四处逡巡。
没有人想到湖水中会有什么异常——这只是一方很小的湖,三面围着绝崖,崖上连株可疑的草都没生,湖水清澈一望见底,众人在里面洗过脸捕过鱼,都知道绝不会有什么问题。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最有可能潜伏危险的林中。
那影子,无声无息的逼近来,已经到了沐倾窈睡的那方石下,慢慢越升越高,越升越接近沐倾窈,月光斜斜的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