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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禹清回答道:“没问题,这都是军用货,结实耐用,你们俩先过去,伦叔你跟着他们走。”
伦叔问:“那你怎么办?”
张禹清答道:“你先走,等你们安全了,我再走。”说着看看两个人都先后顺着绳梯爬进了对面大楼,扶了伦叔一把,把他送上绳梯。
大富豪旁边是一栋独立的办公楼,这绳梯连在两栋大楼之间,跨度大概有十几米,下面就是街道,摔下去肯定就挂了。伦叔爬得很慢,连人带绳梯在空中摇晃得厉害。
张禹清看伦叔终于爬进了对面的办公楼,转身下到三楼招呼了几个正在枪战的人一起往五楼撤上来。
几个人一个跟着一个的撤往对面的大楼,最后一个怎么都不肯上去,说:“清哥,你先走,你要有个闪失,我没法给伦叔交代。”
张禹清守着5楼的通道口,看看下面压上的人,还了两枪咬牙说:“我不能丢下一个兄弟,你先走。”
马仔感动得差点哭了,说:“清哥,要走我和你一起走,我绝不能先走!”
张禹清摸了摸身上的弹甲还剩下两个,再不走谁都走不成了,对马仔说:“你去把绳梯解下来,一会我们都抓住绳梯往下跳,估计离地面还差几米,敢跳不?”
马仔坚定的说:“不怕,跟着清哥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怕。”
“好!你去解开,听我信号,一会抓紧一起往下跳。”张禹清说着,接过马仔的枪,两手开始猛烈还击。
张禹清打掉手里最后一发子弹,丢了枪冲到天台边缘的半墙抓住绳梯的一侧命令道:“抓紧了!跳!”
两个人跳下去,直直朝对面大楼的墙撞去,撞到墙上的时候张禹清的左臂因为枪伤再也支持不住,松了手,整个人掉下去结实的摔在地上。
马仔也赶紧丢开绳梯跳下来,扶起张禹清清道:“清哥!清哥!”
“把我扶起来,快!”张禹清捂着手臂说,两个人狼狈的爬起来往前跑了几步招了个车才吐出一口气。
张禹清打电话给伦叔说了情况,伦叔让他先去治伤,后面的事,他会处理。
陈开和笑眯眯的摸了摸张禹清的手臂和伤口,说:“没断骨头,问题不大,我马上安排手术。”
张禹清这才发现自己一身的血和灰尘,怪不得开始人家的士司机都不敢跟他们要钱。
前后没到2个月,这算是第二次入院了,张禹清叼着支烟靠在床头,带着几分紧张后的乏力和失血后的虚脱,思量着那群黑衣人到底是为何而来?伦叔几时又惹上这帮瘟神了?
如果他没弄错,这帮人应该是横行在山东一带有名的黑衣会,怎么会突然北上?难道有人买凶杀人?
突然,门被推开,迟宇一步跨进来,大口喘气的说:“清哥,不好了!咱们的仓库被人端了!”
伦叔的选择
张禹清惊得一下坐起来,问:“哪个仓库??”
迟宇回答说:“老仓库。”
张禹清顿时放松了,说:“老仓库不是没东西了没?端了就端了吧。”
迟宇说:“凌峰捉回来的内鬼,还关在仓库里,被人弄走了!”
张禹清想了想,笑了:“你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哈哈,果然是螳螂捕蝉,黄雀再后。余浪这招果然高。”
迟宇一楞,问:“清哥,余浪他……”
张禹清反问道:“你不觉得今天的余浪很奇怪吗?他为什么会死守在大厅不派人往上去救伦叔?这样一个绝好的立功的机会,你觉得以他平时的为人会放弃吗?”
迟宇露出一个深思的表情,没搭话。
张禹清继续说:“我们进后门时,很明显有人放我们进去的,可是我们进去了之后,为什么外面的人立刻压上来,逼着我们往前走?”
迟宇答不出话来。
张禹清笑着说:“你要是不信,晚上悄悄摸到大富豪去看看,地板上多半有遗落的弹壳,可以验证我的话。”
迟宇没想通,问道:“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张禹清换了副冷漠的表情说:“第一、如果我死了,对薛江海肯定是个打击,伦叔也只会把帐算到黑衣会的头上;第二、除掉我,对他有利无害,少了个威胁;第三,把内鬼救出去了;第四、如果仓库真的被人端了,那一批枪足可陷害我于无形。还真是个一石四鸟的好计策。”
迟宇这才回过神来,喃喃的自语:“我操!这鸟人太毒了。”
张禹清笑起来,说:“还有,若我死了,枪支部这个位置空出来,必定也在他的算计之内,多半他已经定好了人选。就算我不死,反正内鬼他是救了,救伦叔功劳还让给了我,以后我肯定得还他人情。最重要的是,黑衣会是横行山东的黑帮,我要是不死,恐怕也很难撇清关系。”
迟宇愤愤的骂道:“别落在爷手里,操!”
伦叔休息了两天才恢复过来,看到张禹清笑着自嘲说:“人年纪大了,不比你们小年轻啊。”
张禹清笑说:“伦叔,你才40出头,你说这话明显就是想要我安慰你啊。”
伦叔笑骂了声,脸色一转凝重的问:“小清,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张禹清也换了副正经的表情,问:“伦叔,我先问个问题,你是怎么惹上黑衣会的?”
“黑衣会?”伦叔反问了一句,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张禹清说:“黑衣会是山东出名的黑帮,我以前就是黑衣会的,恐怕我也撇不清关系。”
伦叔一楞,笑起来说:“你多心了,放心,伦叔还没老糊涂,不至于这样的事都想不通。”
张禹清道:“按帮里规矩办吧,我也是嫌疑人,最近就先呆在家里好了,正好可以养养伤。”
伦叔一想也好,顺水推舟的答应了。
张禹清悠闲的在床上躺了两天,看天气不错,正想出去溜达溜达,突然接到了谢健的电话。
谢健在万里之外埋怨道:“怎么一走就没消息了,也不来个电话。”
张禹清这才恍惚过来,这次回国后一连串的事发生,还真没记得给谢健挂个电话,于是歉意的笑道:“我最近有点忙,你还好吗?”
谢健的声音有点闷闷的问:“最近忙什么了?你做什么的呢?我还没问过你。”
张禹清一顿,苦想了一会说:“我们做洋酒的进出口贸易的,因为代理的美国的酒,所以经常会往美国跑。”
谢健恩了一声,问:“那你多久再来美国?”
张禹清想了想最近的计划,回答说:“暂时不会过去,怎么了?有事吗?”
谢健嗔怪道:“问问不行吗?”
张禹清干笑两声,连连赔罪,闲话了几句互相道了句再见,才挂断电话。
还未等他细想,迟宇神神秘秘的探了个脑袋进来说:“清哥,谢哥的事搞定了!”
张禹清挑了挑眉头,等着下文。
迟宇兴奋的说:“谢哥的妈钱已经输了1万多了,最多个把月就能欠下几万的帐。小Q那边已经成了,钟汉文喝醉了酒,什么都说了,他在那边开厂的时候认识的谢哥,后来出钱帮谢哥的哥哥治病,谢哥渐渐喜欢上他,两个人好了5年,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吵架分开了。”
张禹清摸着下巴想了想,摇头说:“如果说小健自己爱上他,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如果是因为报恩,倒有这样的可能。”
迟宇问道:“清哥,那接下来呢?”
张禹清踌躇一下,说:“先这样吧,小Q可以先撤了。还是先从小健的后妈入手吧。”
迟宇说:“薛江海的情妇也搞定了,我已联系好。从汕头那边来的新人,据说技术一流,清哥,你看是不是放到雅彩去?”
张禹清点头说:“就放到雅彩,鱼饵都做好了,上钩应该很快。”
迟宇笑着说:“这饵料够足,据说波够大,身材够火辣,又会跳钢管,按摩技术又一流。清哥,要不给你也来一个?”
张禹清眼睛一瞪,道:“看来你最近闲得很哪?”
迟宇赶紧说:“我都快忙死了,你看凌峰才闲,他昨天打牌才输了8000。”
张禹清正要理论,电话叮铃铃响起来,伦叔在那头静静的说:“小清,你来一下。”
张禹清见到伦叔的时候,他正皱着眉头坐在窗边抽烟。看到张禹清招呼他过去坐下,淡淡的问:“小清,你怎么看薛江海这个人?”
张禹清一楞,说:“伦叔,这是……”
伦叔和蔼的笑道:“今天这话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有什么说什么,我就是想了解了解江海最近的情况。”
张禹清心念几转,下定了决心,说:“伦叔,我有件事还没跟你说,我已准备支持海哥。”
伦叔扫了他一眼,问:“为什么不是余浪不是严复誉?”
张禹清回答道:“伦叔,我要说了,你可别觉得我势力,余浪这人我不欣赏;而严复誉已经很强了,光看他这几年为帮里出的力,各种生意搭理得井井有条,就知道他手里根本不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