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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晋臣黑线:「真的……对不起。」
「对了对了,」对面用更小的声音道:「话说……那不干净的东西……难不成现在在你身边么?」
「……」安晋臣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还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去慢慢消化吧……
「哎呀?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咦,这个吗?」
安晋臣钥匙扣上,扣着一只半透明的孔雀色贝壳。那银色的搭扣,绑上的红线,刑蔚看着觉得未免也太眼熟了。
「……是我捡的。」
「好奇怪,你从哪儿捡的?这是我的东西耶……」而且理论上,是丢在了八年前的美国才对吧?这都能被你捡到?
「是吗?那就还给你好了,」安晋臣将那贝壳从钥匙扣上解了下去,又从胸口挂着的棕色皮绳上,解下了那只工艺繁复的锚。
「这个……也一起戴回去吧。」
「其实也挺相配的吧……毕竟都是海里的东西。」
白金的锚,旁边是蓝紫色的贝壳,一起挂在项链上。刑蔚心道有些可惜,贝壳倒是找回来了,可那两颗小橡果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了,要是也能挂在一起就好了。
虽然……挂那么多东西的话,会显得很不伦不伦吧。
转眼间,他已经回到未来十余天了。不同于上次,因为这次是正式性回归,在这十余天里刑蔚做了很多事情,造成了原先小圈子里不小的惊悚和恐慌,引来了不少围观看稀罕的朋友,然后,费尽口舌地一一解释,再一一解释,简直累不死个人。
总之,时至今日,虽然不知道有多少朋友真的相信他不是挺尸不是幽灵,最起码不再会有太多人继续以看不干净的东西了的敏锐且怀疑的眼神盯着他了。
唉……一切,都得慢慢来。
「咦……院子里面的这些是……」
这几天,刑蔚都忙着陪小安一起重建家园。那场大火把后院里的植物也吞噬了一大半,重新整顿之后,安晋臣居然在后院里全部移栽上了他喜欢玫瑰花。
「你还……记得啊。」
安晋臣微微一笑,紧紧握住他的手……
逞着自己年轻力壮,把小安要做的活都抢过来做,跟着工人一起重建家园的时候刑蔚可谓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房子重建的进度很快,已经逐渐进入了收尾期,而安晋臣也已经搬回了原本就没有怎么被烧到阁楼里。
刑蔚来这里的第十五天,夜。
「小安,我说过会一直留在这里的,这一次真的不会走了,不要那么担心啦……」
「嗯。」
「那为什么还不睡,你不相信我吗?」
「相信。」
「那就安心睡嘛,不会有事的。」
安晋臣却靠在床边坐着,拉着刑蔚一只手,温柔地望着他,定定地摇了摇头。
「小安……」
「我不困。」
「骗人,怎么可能不困?」刑蔚的头埋在枕头里,正在和倦意做着最后徒劳的斗争:「干了一天的活,怎么……可能不困啊?我……我啊……可能下一秒钟就要睡着了……」
「你先睡吧。」
「小安……」
「乖。」
「呐,小安……明天醒过来,如果我还在这里的话,就答应我几件事吧。」
「什么?」
「首先,以后不能再这样了……你都累出黑眼圈了……还非要守着我不肯睡,这样……不行……」
「嗯。」
「还有……以前说了惹你不高兴的话立刻就会吼我的,现在也别太让着我嘛,别太纵容我,我会不习惯……」
「嗯。」
「别不舍得差遣奴役我……随便用吧……我反正……还年轻……」
「嗯。」
「还有……呼──」
安晋臣微微笑了,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刑蔚耳边散乱的发丝。
月光皎洁,好像很多很多年前的一个夜。他也终于仿佛找回了早已经失落在了某个尘封之地的某种心情,缓缓地用一种极为轻微的声音,哼唱出一个久违的空灵而动听的旋律。
「我只想给你而唱歌而已,如果你真的喜欢听,我可以一辈子都只给你唱。」
只唱给你一个人听。
第二天清晨。
露珠从某棵腊梅的枝头滑下,被下面的枯草的叶子一弹,又落在田边低矮的野草莓上。顺着馥郁着红色果子,缓缓落在雪地里。
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小阁楼,一片温暖干净的明亮。
「嗯……」刑蔚缓缓睁开了眼睛。
果然哪里也没去吧──还在这儿。
今后也哪儿都不会去了。
安晋臣还维持这昨夜守着他的姿势,坐在床边,靠着窗台,可惜也没有能够顽强地撑下来一夜,此刻的他,正低着头熟睡着。
没关系的,等你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还会在你身边。
刑蔚爬了起来,吻了吻安晋臣额前黑色的头发,轻轻地说了声:「小安,早……」
——全文完——
番外《关於诈尸》
面对诈尸,不同的人当然是有不同的反应的。
一个熟人死而复生,毕竟并不是经常能在人生中遇到的现象。
刑蔚过去的朋友们,在面对这麽高难度的问题,基本分化成了三个派别。
NO。1见鬼派──
见鬼派的第一人当然是大明星洛予辰,但是被吓得最不轻的,倒并不是他。
毕竟洛予辰同志是个万年扑克脸,就算内心真的被惊吓了,他也很难生动地将这份惊吓表现在脸上让周围看客感同身受。
而其他一些比较容易将内心想法挂在脸上的家夥,就没这麽幸运了。
LU非常倒霉,作为见鬼派的招牌存在,大家每每回忆起这件都要笑上好久,他只好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默默憋屈。
那天月黑风高……
好吧,月黑风高是假的,最多不过是黄昏而已。只是地点实在太贱了,在公墓。
LU并不是专程来给刑蔚上香的,而是受远在法国的父母之托来拜祭某个在他出生之前就入土了好久的太奶奶,顺道给刑蔚带一束花而已。
他走向刑蔚的墓地,远远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哟,安晋臣啊,他居然会来啊。
真的很诧异。毕竟安晋臣在LU心里就是没良心的代名词啊,当年怎麽对刑蔚的,历历在目。刑蔚死了以後,他也像没事人一样,这麽多年过去了,难得他还会来看他。
这本来倒也没什麽。
只是现在安晋臣身後,站著一个人。
一个……怎麽看都……有点面熟的人……
或者说……背後……灵?
LU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我擦,真的怎麽看都是刑蔚啊!
这里,另有一件悲剧的事实。那就是在刑蔚亲密的朋友圈里面,正在因为他的回归而掀起一阵惊愕、惶恐、欢庆和开party 的狂风巨浪的时候,LU正在法国开时装秀。
开时装秀不要紧,理论上无论LU人在哪,也不可能没有人将这件事告诉他的──但是,就是因为所有人都这麽想,所有人都想当然地以为LU不可能不知道的嘛!所以当然不用告诉他第二遍啊。
因而,其实并没有人告诉他。
於是,一片空白,纯洁得有如一张白纸一样的LU,刚回国就在某人的墓地,华丽丽地看到了某人本尊。
……眼不见为净。
咳咳,但是,都走到这儿了,现在掉头太明显了吧?
理论上冤有头债有主,刑蔚就是出来了,这也是来找安晋臣的吧。我以前没有哪点对不起刑蔚吧,应该没有吧──趁他睡著了把他画成狸猫,在他喝的水里放花椒和大料,抢了他的女朋友这一类的事情……这些都是狐狸做的吧。
再说,现在那家夥站得离安晋臣那麽近,安晋臣都没有回头,应该是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的吧。
灵魂理论上正常人都看不到感觉不到的话。
如此一来……我就也装作什麽也没看到,就好了吧。
嗯嗯,反正不是来找我的。
「哟,安晋臣,这麽巧啊?」
安晋臣礼貌一笑,倒是刑蔚,心说自从回来之後还真没看到过LU呢。
「嗨,LU。终於从法国回来啦?」
无视,无视。
「LU?」
别叫了,我真的没看到你!
「咳咳,安晋臣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有点冷啊?」你背後有灵的啊,应该森冷冷的吧?
「冷?还好吧。这几天不都这样麽?」
你也太迟钝了吧?LU心道,都站在你背後了呀!
「喂,LU,你干嘛无视我?」站在安晋臣背後的刑蔚觉得很奇怪。理论上LU是个热情如火的家夥,在刑蔚的想象中,与LU的重逢,他应该会像大型犬一样乐呵呵地扑上来把人随地扑倒什麽的。
不料居然对他视而不见,只干巴巴地没话却硬找安晋臣说话?
吃错药啦这小子?
「小路……喂!」
无视,继续无视。
「小路!你选择性视听障碍啦?」
「别闹了,」安晋臣只当LU在开玩笑,笑道:「你别一直无视刑蔚啊。」
原来你知道背後灵的存在啊?!LU心道,那为什麽表情还能那样淡定?这货不怕死的咩──
「嗨,好……好久不见。」只好硬著头皮打招呼,打完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