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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赶上昨天贾母给的了。
贾宝玉环视了一圈,“怎么环儿还没来?我以为我都算是来得晚的了。”贾母并没有任何不满,反而搂过贾宝玉,“你这猴儿,你弟弟昨日可是喝了酒的,你以为他像你么?有个铁石的胃。”
贾宝玉红了脸皮,扭捏道:“老祖宗说的是,环儿肯定还没起的。”王夫人笑眯眯地说:“是啊,环儿酒量不好,让他多睡一会也无妨。”
贾宝玉有点奇怪地看她一眼,王夫人从来不喜欢贾环,怎么今天帮他说起话来了。不过也没想很多,准备今天出去转转。晚上的庙会他可是等了很久的。
还没说一会子话,就听见院子外面喧闹起来。贾母脸一下拉了下来,吩咐道:“鸳鸯,去看看外面是怎么回事?大过年的谁给我找不自在呢?”
鸳鸯忙领命去了,没一会就走了进来,不过脸色也不是很好,“回老太太的话,是大老爷身边伺候的丫头说有急事请老太太做主。”尤氏顿时尴尬起来,一拍桌子,“是哪个丫头?竟如此不懂规矩?不说来找我这个主母,竟找到老太太这里来了!”
又连忙站起来陪笑道:“老太太莫气,媳妇马上就把这不懂规矩的丫头撵走。”王夫人喝了一口茶,合上盖子。瓷器相碰的声音格外清晰,“大嫂别急,大过年的图的是一个吉利。咱们不能有事不问清楚,老太太您说是不是?”
贾母黑着脸点了点头,“叫她进来吧,我倒要看看这是要出什么幺蛾子。”贾宝玉靠在贾母怀里,心里有种异样划过。
很快,一个丫头就进来了。她脸上带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请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安。求各位主子给奴婢的姐妹香儿做主啊!”说完就磕起了头。
贾母不耐的喝道:“别在这哭哭啼啼的!大过年找什么晦气!你把事情说清楚!香儿又是谁?”
那奴婢不敢再哭,伏在地上道:“奴婢唤作月儿,和香儿一起都是大老爷身边伺候的。昨日香儿被调去端茶水,奴婢与她约好散席了就在房里汇合,再一同去伺候大老爷洗漱。没想到奴婢竟然……竟然看到了……”
她恐惧的抖了起来,半天没有说话,似乎是在做心理斗争,最后一咬牙,“竟然看到了环三爷将香儿拉走了!奴婢不敢声张,本以为晚些时候就会回来,没想到竟是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顿时屋里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如果贾环真的干出这种事,那就是大大的丢人。贾母皱起眉,“你可是肯定?环儿昨日醉的有些厉害,若是与那丫头两相情悦,也没有什么。左右他也大了,该有个屋里人了。老大家的,若这事是真的,那我就做个主,跟老大讨了这个丫头了。”
贾母这么说,就是要把这事压下的意思。这种大事,谅月儿也不敢说假话,所以但是没有几个不信的。唯独有一人,那就是贾宝玉。知道贾环和水溶关系他,不相信贾环会跟一个女人两情相悦的。
只不过这事情有蹊跷,他还不能妄下定论。那月儿见这事情马上就要揭过,不甘地咬了下嘴唇,“可是,可是香儿已经是大老爷的人了……”
听了这话,尤氏手上的茶杯一下子就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她霍得站起来,面部可以用扭曲来形容,“你说什么?!”
月儿吓了一跳,忙碰碰地磕起头来,“奴婢不敢说假话啊!香儿真的已经是大老爷的人了,否则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会将这事说出来的!求老太太证实一下此事,否则……”
她话没有说完,但在座的却都懂。做侄子的睡了叔叔的女人,传出去不止贾环的名声毁了,就见贾赦都讨不了好。贾环可以不入仕,贾赦却不能名声上有这种污点。
探春最先忍不住了,她虽然表面上对赵姨娘和贾环多有冷淡,但心里是很向着他们的,这个时候第一个拍了桌子,“胡说八道!若环儿跟那香儿真的有私情,为何你昨晚不去找大太太,反而今天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坏我弟弟的名声?你究竟有何居心?!”
那月儿不辩解也不说话,自顾自地磕着头,没一会额头就见红了。
贾母站起身,沉声道:“此事还有待商榷,无论是不是真的,咱们都要去环儿那里看一看。”王夫人忙道:“老太太莫要伤了身体,要不先派一个人去看看再说?万一此事不是真的,那岂不是白跑一趟?”
贾母眼睛一瞪,“不行,这事要赶快解决,给老大和环儿一个交代!”
贾宝玉跟着贾母起身,慢吞吞地说道:“老祖宗,我看这事多半都是假的,昨日环儿醉的那么厉害,若是想找个丫头,何必非要在席上就拉走呢?在自己院子里找一个不是更方便?况且那香儿昨日是第一次跟环儿见面,说两情相悦是断不可能的。”
他盯着地上瑟瑟发抖的丫头,“现在我要问的是,环儿喝醉了,想回屋里休息,一个从未见过的丫头出现在他面前,究竟是抱着什么心思?”
他现在是想明白了,为什么昨天贾环的样子那么奇怪。贾环虽酒量很小,却也不至于喝了一杯威士忌就喘成那样。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再加上今天的这出戏,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中了春|药。
又是谁想要陷害他?还想出这么恶毒计划。若贾环真的跟那香儿发生了关系,就算是他指出昨天贾环中了药,身不由己,这个睡了叔叔女人的帽子也摘不掉了。
贾宝玉心里也是十万火急。他担心的是水溶,水溶爱贾环爱到了极点,连家里的侍妾都遣了出去,只留下了过世的王妃生下的世子。就是为了能够一心一意地对贾环。若贾环先破了身,他都不敢想象水溶会是多么火冒三丈。
他不会对贾环做什么,因为他相信贾环。但他会迁怒于陷害贾环的那人,甚至会连累整个贾府。到时候自己的计划就全部泡汤了。所以贾环一定要是清白的!
自从上次黛玉落水事件后,贾母对贾宝玉这个孙儿就多了三分器重。贾环是个没心眼的,她的孙子不能全都是没心眼的啊!所以对贾宝玉的话也是放在心里的。听他这么问,也觉出了不对。
“地上那个抬起头。”贾母冷声命令道,月儿不得不抬起头,“我来问你,既然那香儿知道自己已经是大老爷的人了,为什么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往环儿身边凑?她究竟想干什么?你既然代她来讨公道,定是关系极好的。”
月儿牙齿发颤,说不出话来。贾母一皱眉,“给我把她叉起来!看好了!几个丫头都回各自的屋里去!剩下的人跟我去环儿的院子!”众姐妹虽然担心,但也只好听命令回去了。
贾母被贾宝玉搀着,慢慢悠悠地走向贾环的院子。到的时候正巧彩云端了醒酒汤来,见到这浩浩荡荡一行人,忙跪下请安,又道:“请老太太,太太恕罪,三爷昨晚吃多了酒,现在还没起呢。可要奴婢将三爷喊起来?”
见她一副毫不心虚的样子,不少人就开始质疑起月儿的话了。王夫人显然也想到了什么,脸色不好看起来。贾母不动声色将这群人的表情收入眼中,心里已经有个谱了。对彩云道:“你家三爷昨晚回屋后干了什么?”
彩云不明白贾母为什么要问这个,当下就将昨晚的情况说了,“奴婢回来的时候三爷快睡了,奴婢问他是否要醒酒汤,三爷还说不要呢。这才今早就端来了。”
贾母点点头,示意贾宝玉扶她进去。一行人又走到了贾环的卧室,王夫人一下子推开了门。
贾环睁着眼睛毫无焦距地顶着天花板,似乎是还没有清醒?床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空气中还有一股子檀香味。
根本就没有众人脑海里那种淫|乱的景象。
贾环看到这一大群人都来了,也顾不得还在酸疼的腰,忙坐了起来,“老祖宗……太太……”顿时红了脸,“老祖宗,孙儿睡过头了,这才没去给您老人家请安。还劳烦老祖宗亲自跑一趟。都是孙儿的不是,孙儿应该差人给老祖宗说一声的。”
王夫人心里是惊涛骇浪。她明明要那香儿将最烈的春|药涂在杯子边沿上,并且让她找时机勾引贾环,生米煮成熟饭的!怎么会是现在这样?贾环明明喝了酒,中了春|药,如果不是香儿,那他是怎么解的药性?
贾宝玉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我们可不是担心你才来看你的。环儿你可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啊,今儿早上有个丫头跑来说你昨日与一个叫香儿的丫头行那房中之事了,偏那香儿又是大叔的人,我们这才来看看。这不,看来那丫头是胡说啊……”
贾环看懂了贾宝玉的眼色,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什么香儿?昨儿个打破我杯子的那个丫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