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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极限?”阿珠冷笑一声,“何为极限?法力殆尽就是极限吗?告诉您,为了他,我可以不要仙籍!”
“阿珠,你可曾想过你的尊上。”白泽侧过身,望着“哗哗”作响的瀑布银川,“自从你私自离开‘幻巅嶂’,你的母上整日以泪洗面,如果不是念在尊上为‘幻巅嶂’守神,你早被去仙灭魂。”
“上仙……”听闻白泽的话,阿珠柔下脸容,她紧蹙眉头,咬着嘴唇,沉声而又坚定地说道,“上仙,我不能回去。”
“你!”白泽些许气愤地上前,怒言道,“支撑如此强大的结界,法力消耗的还不够吗?就为了不让我感应到他,你竟然做出如此鲁莽之事!你是想魂飞魄散吗?你到底为何这般执着?”
阿珠微微仰起头,对上白泽火红的双目,面露苦涩,“我的执着不正是上仙的执着么。”
“你……”白泽看着阿珠坚毅的眸子,紧锁眉头,不能言语。
阿珠侧身,遥望着湍流瀑布,弥漫的水珠打湿了她的长发,“上仙,你知道我和他相识何处吗?”
白泽皱着眉头,沉默。
阿珠顿了顿,缓缓说道,“是在我出生的时候,说起来,我第一次睁开眼睛见到的就是他。那日,我被树枝打出壳外,是他用手将我救起。那双手我永远都记得,那双冰凉却暖心的手。”
“后来听闻他就是世间流传的星,是那颗命不久矣的星,我忽然感觉很害怕,我怕他的轮回跳出三界外,我怕再也见不到他。我要去找他,我想和他说话、谈笑,我想照顾他、爱他。”
“他从这里坠落,失去了所有记忆,我觉得这是上天赐给我的机会,一个能实现自己愿望的机会。”阿珠低下头,微微一笑,“我很自私,无论是半仙还是人,我想就这样永远和他生活在一起,就算他不会爱上我,就算我会这样死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法力去延缓他的寿命。上仙……你能认同我吗?我只是想好好爱他,不再让他受到伤害。”
“阿珠……”白泽望着含泪的清澈双眸,轻轻揽过肩膀,抱在怀中,“孩子已经够了,你用仙命做成药丸为他缓解病情,你对他的情意已经传达到,不要再减自己的仙命了。”
阿珠摇摇头,埋在白泽银发之中,低声哭泣,“还不够……上仙……他就要死了,您知道吗?他就要死了,怎么办……我不能让他死啊……”
“他不会死的。”白泽微敛双目,“只要我还活着,他就不会死。”
“上仙……”阿珠偎依在白泽胸前悲伤哭道,“我……我想见他最后……最后一面。”
“别见了,回去吧。”白泽轻柔地安抚着痛苦的阿珠,“他已经和……”
突然,阿珠想到什么,猛地一把推开,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些许惊讶的白泽,泪迹斑斑的脸庞显出警惕和敌意,她咬牙切齿道,“上仙这次下山是为了‘白泽玉鞶’吗?”
白泽愣了一下,而后沉下脸,出言道,“是。”
“哼!差点被上仙哄骗。”阿珠冷哼一声,阴戾说道,“我是不会把他交给上仙的,即使是拼上我最后的仙命!”
“他不会死。”白泽望着阿珠,重复道,“只要我还活着,他就不会死。”
“我不会再相信上仙!”阿珠瞪了眼面无表情的白泽,怒言道,“‘白泽玉鞶’休想完整无缺,上仙您休想伤害他!”言毕,阿珠猛然出手,一道金光闪过,白泽身边的河水爆开。
白泽轻身一跃,躲过阿珠的突然袭击,他微微皱眉,一个闪现,来到她的身后,低声说道,“我答应你……”话未完,白泽轻点她的额头。瞬间,一阵白光在阿珠周围散开。
“不……”阿珠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身上被束缚的法力,渐渐变幻成原型,“不……我要……我要见他……邕哥哥!”
白光渐渐散去,白泽俯身捧起地上的那只金色山蜘蛛,闭起的复眼外似乎还残留着晶莹的泪水。白泽凝视着手中的阿珠,许久,缓缓说道,“我以仙籍起誓,只要我还活着,他就不会死。”
周口周营
“启禀皇上,齐炀王宇文宪求见。”护卫兵在帐外大声禀告。
邕坐在床榻边,看着身边闭眸昏睡的叶兰陵,低声出言,“准。”
“大哥,方才听将士说……”宇文宪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帐内,在望见那个异常熟悉牵挂的身影之后,消了声。他踱步上前,俯身凝视着那个苍白的脸容,以及那道疤痕,手中握着的纸扇微微颤抖,“大哥,兰陵他……”
邕站起身,背对着宇文宪阴沉说道,“宇文宪,朕命你定要治好他的脚。”
“脚?”宇文宪些许惊愕地回过头。
“右脚经脉断尽,骨已断裂,为跛。”
“!”宇文宪不敢相信地瞪着叶兰陵愈加纤细的身影,慢慢伸手抚上那没有反应的脚。
“还有一事。”邕回过身,盯着宇文宪的目光阴戾,“他已旧病复发,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定不能让他死!”
“大哥……”宇文宪皱眉,凝视着叶兰陵毫无血色的脸颊,那道狰狞的伤疤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插在每一个人身上,深痛不已,“臣,遵旨。”
突然,一阵微风拂过,床边瞬现出一个白色身影,他望着昏迷的叶兰陵,慢慢俯下身。
“白泽,兰陵他……”宇文宪还未说完的话,被对方抬手打断。
白泽站直起身,阴沉地对视着紧闭薄唇的邕,冷冷说道,“我要带他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七章 【赌约】
“我要带他走。”
听闻白泽的话,邕回过身,微敛双目,阴冷说道,“休想!”
“哼!”白泽哼嗤出声,沉下脸,“你以为平凡的药能治好他的病吗?如果他继续待在人世,只会加快他的死亡。”
邕紧闭薄唇,盯着白泽的目光透出阵阵弑意。
“现在能救他的只有我,我要带他回‘幻巅嶂’,求祖佛放过他。”白泽说着不等他人言语,便倾身想扶起昏迷的叶兰陵。
“别碰他。”邕一个闪现,来到白泽身后,猛然出手抓起推至一边。
白泽轻身跃起,站在不远处,邕的阻挡让他愤怒不已,“你是想看着他死吗!还是说,你又想逼死他!”
“白泽,”宇文宪眼见两人一触即发,连忙出声道,“能否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会请师父仙中道人来医治他。”
“没有用的,他的病是上天给的,只有上天能救他。”白泽慢慢走到邕的面前,直直盯着他,阴冷却坚定地说道,“我必须带他走。而且,他也愿意和我走。”
邕眯起眼睛,看着白泽明显的挑衅,言道,“倘若他醒来同意和你走,我不会阻拦。”
“好!一言九鼎!”白泽终于得到邕的退步,弯起嘴角,“待兰陵醒来,我便可带他回去。”
“不过,倘若他拒绝于你,你要立刻消失!”
“好!我答应。”白泽直视着邕阴冷的双目,自信满当地露出笑容,他转过身,望着叶兰陵依旧佩戴于身的“白泽玉鞶”,柔声道,“一年前我未能带你走,如今,我定履行当年的诺言。”
这时,传来一声通报,“启禀皇上,收到一封密件。”
听闻,宇文宪快步走出帐外,取进一个拇指大小的信木筒,打开,递给身旁的邕。
邕看完信上所写之后,脸色阴沉,他回过身,突然打横抱起床上的人,对着微讶的白泽说道,“我须回周。”
白泽愣了一会儿,而后出言,“无碍,在哪里都一样。”他望了望怀中的叶兰陵,一挥衣袖,“正好我也要去处理一些事情,望你能暂时替我好好照顾他。”语毕,白泽消失在空中,留下一阵微风。
“大哥,你为何要与白泽立下这个赌注,您应该知道兰陵对我们的误解不甚其深啊。”宇文宪着急地说道,“倘若他醒来,犹如那日,您真的放他离开吗?”
“那也要他能忆起白泽。”
“!”宇文宪不明其意,“大哥,您的意思是?”
“他失忆了,完全不记得以前发生的事情,他忘记了我,甚至连他自己,他都忘却了。”邕抱着叶兰陵的手微微圈紧,“他定然也不会记得白泽。”
“失忆……”宇文宪皱眉,望着叶兰陵的眼神变得愈加难过,“他的脸毁了,右脚也受了重伤,就连存在的回忆也被剥夺而去,还有那可怕的病魇。这样一个人……为何要受到这般折磨。”
“如果能救他的只有白泽,我会放他走。”邕凝视着怀中黑发披身、白衣青衫的叶兰陵,皱起剑眉,神情变得苦楚,“在我眼前逝去,而自己却无能为的悲痛,一次就够了,我不能承受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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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国皇宫
又来到这里,四周全是幕黑,看不见任何东西,包括自己。不敢挪动脚步,惧怕足下是万丈深渊。我为何在此,我在等着什么……
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