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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情缘(出版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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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啊……」佟安聿屈身凑到百里渊耳边,呢喃般的话语字字清晰地送到他耳中。
「明知道有别人在看著,还将我缠得死紧,这人啊,说不定骨子里便是个放荡淫乱的人。」吐出舌尖,在百里渊耳朵里舔弄几下。
百里渊悲愤欲狂,无奈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只能如同绝望的困兽般在心里把对方撕咬了千遍万遍。
而另一边,冉潇湘留意到佟安聿话中说到有个「别人」,便迈脚往樊谦那边走去,果然发现他的眼睛是睁著的。看出他是被点了穴,冉潇湘皱了皱眉,给他把穴道解开。
樊谦立即大喊:「你不要过来!」
可能是由於刚刚看了那样的情景,当他的行动恢复自由,第一本能居然就是护卫自己的後庭贞操……
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想跳下床逃跑。然而冉潇湘却快他一步,双手往他肩膀上一搭,将他按了回去。
樊谦既怒又怕,差点爆粗口,却听见对方开口:「别怕,不会再有人逼你做你不愿做的事。」
一刹那,樊谦愣住,不明所以地望著眼前的人。凝视而来的黑眸中闪著光芒,明亮得就像是……像是月光,苍白冷冽,同时又给人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樊谦越发地恍惚起来。原本凝结著层层冰霜的心防,彷佛破开了一道裂缝,水面上漾起阵阵涟漪,无休止地蔓延开来。
恍惚中,那人的手伸了过来,指尖顺著他的额头轻抚上去:「没事了,睡吧。」
尚未回过神,就看到那人转身走开,似乎对佟安聿示意了什麽,然後佟安聿就跟著他离开了房间。
房门关上那一刻,莫名地,一阵怅惘……



第三章

第二天,清玉教一行继续赶路,在两天後到达一座山庄。山庄名为「琴琅」,是清玉教分布在各地的行馆之一,也可以算是分舵。
为什麽樊谦会知道这麽多?这就要归功於佟安聿了。其实佟安聿也并不是对樊谦说,而是对百里渊说的,而樊谦只是在一边刚好听见而已。
表面上来看,佟安聿似乎是闲著无聊,时不时就跑来骚扰百里渊一两下……不过像某晚那样的事倒是没再发生。
尽管如此,自从那晚之後,百里渊就一直情绪低沈,气色萎靡。
樊谦也能理解,毕竟那种事……对一个男人来说,尤其是对於百里渊这样性子正直刚毅的男人,不啻为莫大的侮辱。
樊谦怕他想不开,绕著他好说歹说,苦心劝解。尽管他的情绪依然没能明朗起来,但总算也没做什麽傻事。
在到达琴琅山庄之後,清玉教的人给这两人安排了一间房,空间宽敞,家具整齐,住进去还挺舒适──如果是作为度假的话。
就在当晚,赵捷当著一干教众的面,提起了樊谦曾经承诺会画出关於从龙秘笈匿藏地点的事。众目睽睽之下,即便是冉潇湘也不好置喙。
这就意味著,最迟明天,樊谦必须得拿个东西出来交差才行。
事到如今已经无路可退。
到了次日上午,赵捷果然登门造访,另有几人同行,其中包括佟安聿和冉教主。
无法解释是为什麽,见到冉潇湘也在,樊谦心里就踏实了些。
赵捷一进门就问樊谦索要地图,樊谦将东西拿出来,走到冉潇湘面前,交到他手上。
冉潇湘看著这张与其说是地图、不如说更像是鬼画符一样的东西,表情不见端倪,修长的剑眉似挑非挑。
赵捷凑过来朝那纸上看了一眼,脸色立沈:「这是什麽地方?」
「我怎麽知道?」
樊谦有点心虚,但表面上还是要装出坦荡荡的样子,「我只是见过这张地图而已,认不认得出就是你们的事了。」
「哼,你可不要耍花样。」赵捷的语气中透著阴鸷,「谭少爷,你想必并不愚昧,该明白有些事只会让人自讨苦吃。」
樊谦本就不打算多做争辩,听到这话只是耸耸肩。
赵捷倍感不悦,只是碍於教主在场,他姑且忍耐下来,转口问:「秘笈藏在地图哪个位置?」
樊谦在纸上随手指了一处:「大概是这里,唔……这是一座山,山腰上有个石洞。」
「只需进洞就可拿到秘笈?」
「当然没这麽容易,洞口外面有巨石封住,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那又要如何进洞?」
「呃……有个开门的咒语。」
「咒语?」
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有点微妙起来。
「竟还用上玄学?不愧是从神秘西域迁徙而来的谭家。」
赵捷不无嘲讽地说,「那麽是何咒语?」
「咒语就是──」樊谦抓抓耳朵,「芝麻开门。」
「什麽?」
赵捷一愣,「这是什麽荒唐咒语?」
「哪里荒唐了?」
樊谦辩驳,「咒语当然要好记,不然太复杂了谁记得住?记录在纸上又不安全。况且芝麻开门这四个字,听起来确实很荒唐,但也正因为这样,一般人才不会想到,难道不是吗?」
一番胡诌,居然还挺合情合理。
赵捷脸上的狐疑越来越浓,忽然向冉潇湘说:「教主,地图可否借我仔细看看?」
拿到地图端详片刻,点点头:「喔,这座山莫非就是凌河旁的牧童山?」
「嗯?可能是吧。」樊谦漫不经心地应道。
闻言,冉潇湘眉心微微一紧,百里渊更是脸色大变,唯独赵捷笑了起来,笑得阴森险恶:「谭少爷啊谭少爷,你可真是会胡言乱语。」
「什麽?」
樊谦一愕,「你凭什麽这样说?你又没有去验证过,怎麽知道我说的一定是假话?」
赵捷冷笑:「牧童山早在十年前就因皇帝要修建水利而被推平,这件事谭少爷忘了不成?」
「这……我孤陋寡闻,没听说过,不行吗?」
「是吗?但据我所知,这桩工事正是由谭老爷的弟子负责督建的呢。」
「……」至此樊谦已经彻底明白,自己中了套。
可恶,这家夥居然这麽狡猾……
「哼,看来如果不做些什麽,你终究还是不会说实话的啊。」赵捷开始往他步步逼近。
「慢著。」冉潇湘骤然发话。
赵捷眉毛一扬:「教主?」
「佟安聿。」冉潇湘将这个人唤了出来,「你去。」
赵捷目光一阴,张口刚要说话,就看到佟安聿把双手举起来,指缝间夹著几根细细长长的玩意,形状如针,但比起一般的缝衣针更粗更长。
见状,赵捷的脸色也不由动摇,原本想说的话便咽了回去。
佟安聿握著针向樊谦走去,另有两人已经过去把樊谦制住,此外还有人去把百里渊也控制起来,以免他碍事。
佟安聿来到樊谦面前,樊谦的视线跟随著他手里的东西,有些毛骨悚然,但又有一丝脱离状况的茫然。
总觉得不切实际,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是真的吗?真的就要被动刑虐待了?
还是有点无法置信,或者说是不愿相信。毫不自觉地,向冉潇湘那边看了一眼,自己也不知道这一眼究竟是想看到什麽。
而结果,就是看到那人走到桌边坐了下去,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彷佛是为了看戏似的,安安稳稳坐定。
樊谦的胸口猛地一阵灼烫,没过几秒,那种感觉却又消失殆尽,他收回视线向佟安聿投去,也许有点明知故问:「你想干什麽?」
「想要你交出从龙秘笈。」佟安聿答道。
「我已经给过地图了。」
佟安聿笑著摇头,紧接著就手起针落,一针插进了樊谦肩膀。
瞬间,豆大的汗珠从樊谦额头滚滚而落,差点尖叫出声。
天──啊──!怎会这麽痛?这种痛觉不仅仅止於皮肉,甚至一直钻进心里,钻到了骨头里似的……
痛苦地大口喘气,又听见佟安聿的声音传来:「秘笈在何处?」
樊谦咬紧下唇,并不是不想开口,而是就算开口也不知道要说什麽。
於是又迎来一针,扎在他的胳膊上,痛却好像延伸到了脊椎,钻心噬肺。终於闷哼出声,连呼吸都要停止了般。
这还不够,佟安聿连续三针扎下来,一针紧接一针。樊谦简直站都站不住,膝盖发软,然而身体被旁边两人牢牢架著,想倒也倒不下去。
每一针的剧痛都会延续很久,绵绵长长,如同是恶毒的诅咒。
佟安聿扎完这几针之後,安静等候了一阵子,之後再度开口,说的还是同样一句:「秘笈在何处?」
「我不知道……」
「……」
说谎,下场是挨针。沈默,下场是挨针。说实话,下场同样还是挨针。
更可怕的是,好像每一针都比上一针来得更痛,痛得恨不能一死了之。
樊谦浑身都被冷汗湿透,眼里满是血丝,水气盈满了眼眶,模糊了视线,看不清楚身边的人,当然更加看不清楚那个身在远处的人。
那人依旧坐在椅子里,安安静静,十指在椅子扶手上越掐越紧,越掐越紧……
这一次,佟安聿一口气扎了四针,停下来,等到樊谦从痛楚中稍稍恢复神智,才凑到他耳边说:「黄泉十八。便是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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