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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自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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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简直太气人了!

就说最最讨厌面瘫了!

前方步处张贺突然站定,回头道:“先生当日救命之恩,贺此生,不敢相忘。”说罢微微俯身,又起步而去。

唉?救过?怎么记得是救?

惊抬头,视线里却只是个沉默孤寂背影,高傲笔直。

顾宁微微笑,嗔了眼,“榕儿收了个好手下,让好生嫉妒。”

唉?唉?这又是什么话?

“啊……”顾宁抬手点点额头,笑叹道:“真真叫人操心。”话音落,就直接伸了胳膊,下子将猝不及防展臂打横抱了起来。

被唬了跳,“快放下!”下就揽了他脖子,惊慌道:“这叫人看见成什么话!”说着还赶忙四下看看有没有人。

顾宁却笑了笑,悠然迈了步子,温柔道:“无妨,谁都知道腿上有伤,总要好好养着。”

这根本不是理由好不好!手里拐是装饰品啊!

路招摇过市,直至近了正厅,顾宁才把满脸羞愤重新放了下来。

前方张贺只是极微挑挑眉,并未多言,直接进了门。

这般心性考验,架了拐时手都忍不住有些哆嗦着,见顾宁扭头看来,迅速扳着手做镇定表现。

开玩笑,要是再被他抱着见了太守,还活不活!

几乎算是略微僵着身被顾宁扶进了屋,就见前方堆满了文案桌几后续着短须,大约四五十岁,面貌清濯之人起身迎来,“二位久等,刘云罪过。”

与顾宁同俯身。

“顾宁见过太守大人。”

“李榕见过太守大人。”

张贺只是静静站在门口,看着们被请至下座。

“前番辰阳大劫多亏二位先生相助,王上已听闻应事态,特下诏书望两位能前往都城……”

愣,看向顾宁,见他也是怔了。

待到被送出了府衙大门,心情不由有些沉重。

虽心中早打了预防脱不得争斗,可却是万没想到,这泥潭竟然陷这么深,番变故,竟是要直接到那权力角逐最激烈残酷之地。

眼下消息突兀之极,先前没有半分征兆,与顾宁虽是闹动静不小,可以讹传讹者甚多,尤其是被夸大到了那种样子,楚位子最高那位素来自大无实,听多了这种夸大奉承之词,应是只当乐趣对们不会太过注目,万也没有该被重视到如此地步道理。

而且要离了辰阳……

这么快,就要离开那个刚刚建好家……

“榕儿……”

转了头,顾宁拍拍手,看着,“们在起。”

怔了下,随即笑,点头,“是,们在起。”

顾宁也露了笑意。

身旁张贺道:“先生放心,去向太守争得护卫,这路保二位先生周全。”

笑了笑,“那就多靠将军照顾。”

张贺沉默看着。

扭过头,不理那充满威胁冰冷眼神,却不想听见了不远处人高声呼喊。

“逸之,子敏?”许安从轿子中走出来,“们来城中,怎不告诉!”

“太平……”

话还没说完,就见许安已经跑过来,“们怎能如此无情!”他把捉了与顾宁相握手捧在起至于心口,目中含了情幽幽看着们,“日等夜等不见消息,这等苦捱寂寞,们可知……”

僵着身子听他絮絮叨叨,却瞥见了旁边直表情冷淡张贺见了许安,竟脸色微变向后退欲走。

不想许安此刻也瞅见了他,眼珠转,立刻惊呼控诉道:“常吉,原来也在!这几日怎直躲,前日小犬之事还未曾报答,怎能忍心让人孤苦垂帘!”

“相公……”惊讶看着向面瘫,万物不萦于面张贺脸都青了,就听如空谷芳兰般清雅出尘声音自轿中传来,悦耳轻灵犹如仙音,就像十分了解许安癖好般,柔转清丽声音中带了微微责怪,“莫要使人为难……”

许安立刻又像躲瘟疫般迅速甩开们手,颠颠跑过去,桃花面上皆是春意荡漾,“娘子,这是朋友,真是朋友!别醋,知心中从来只人,念想敬爱钟情于……”

那轿中人仿若疲累般无语,许安更加卖力表白,“此生何幸竟逢卿,明月流莺共赏闻。岂似去年今日晚,朗风暖夜正消魂,咱们这就去买最爱芙蓉糕……”

“……”

顾宁浅浅含着笑,从怀里拿出个帕子,将刚刚自己被许安抓过手反复擦了擦,又给擦更仔细,然后扬胳膊,扔远远。

“常吉,附近可有何处小食不错?”

“二位先生跟来,这边,”顿顿,淡淡加了句,“离许家最远。”

点头,甚是满意,“好。”

“……”们……





五二

太守府。

“先生。”

抬头望去,是张贺走来,“常吉。”

“先生怎一人在此?”

我坐在院中石阶上,笑了笑,“逸之随人去拿进都城的引牒,我不耐烦礼数,就在此等。”随即又问道:“你那里?”

张贺扶着我站了起来,“已有三十人备妥,就等上路。”

“嗯。”仰头望望天色。

昨日里已经与村子里的人告了离意,众人伤叹,其中荀石哭得最是厉害,拉拽着死活不愿放手,许了不少好处才勉强脱身。今日怕离别伤情,便一大早就到了此,刚刚再见了许安与天真不知世事的许小包子,此时心中多少有些伤感,“等逸之回来,咱们就……”

身旁一衙役托了托盘走过,见了那上放的东西,我蓦然一僵,大声道:“等等!”

对方回头看来。

瞪大了眼睛看了那托盘,微微颤了声音,“那是……”

“回李先生,”衙役走过来,看看我手指着的东西,语气惊讶中仍旧带了敬意,“前日里审犯人时,留下的罪证。”

“那人,那犯人,可还活着?”

衙役神色更加奇怪的看着我,却认真回道:“来时便已是重伤,本以为活不了几日连刑都未敢大动,不想竟一直残喘至今。”

张贺也疑惑的看着我,“先生?”

我深吸口气,闭了闭眼,待睁开后又道:“李榕冒昧,可否请大人带我去看看。”

“李先生客气,”年轻的衙役有些惶恐,“小的自当听命。”

昏暗的地牢,目及处皆是一片潮湿,腐臭,恶气,呻吟,谩骂,求救充盈着四周,带来一阵阵压抑的沉重,拐杖敲击着地面时的毛骨悚然,墙壁上的火把都无法驱散这种仿若能渗进骨子里的阴冷。

我就在这样的地方见着了他。

在一股子恶臭与血腥中与鼠虫为伴,连床被褥都不曾有,就那样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

发虚散乱,让我也看不清他早已被毁的面容。

本想问他还好不好,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这虚伪的话。

还想问为何都这样了还要坚持,可我却知我连问话的资格都从不再有过。

紧抿着唇,我将从衙役那里要来,已经有了裂纹,染了殷红的白玉轻轻放在了牢门口。

深深吐出口气,站起身,想要走出去。

虽然我没有多少力量,但进都前,好歹能仗势求一求,让这里的人好好待他。

“李榕。”

背对着我人一直没有回头,但声音却粗粝的仿如沙石磨擦后的嘶哑,流了血,结了痂,却再也好不了。

丝毫找不到曾经听过的意气风发。

我站住没有动。

那人喘息着剧烈的咳了,心肺都跟着振颤,吸气声似是已经濒死,但语气竟出奇的平淡,“那一日,如果那一日我不曾算计欺骗,发现你身份后立刻言明利害,真心相待,你还……”他咳得更加厉害,却还是费力的发出声音,“你还……”

若是那一日,他只是囚了我以防我威胁他的大计,不动心机,不辱我伤我,以礼待之,相交君子……

我垂了眼睛,打断了他,“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如果。”

身后的人一瞬中沉默了,却在下一刻渐渐笑了起来。

低低的,压抑的,边咳边笑,边笑边咳,震撼了这黑暗的牢房,撕心裂肺的就连缠着脏腑的绳线都因此而牵动,随着他的笑越来越大,揪住的疼也越来越大。

“李榕,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他的声音里终于带出了恶毒的笑意,“我真想看,真想看你那时的表情。”

抬了拐,一步一步的缓慢挪动,身体都仿佛疲累的不再有多余的力气,“我走了,你多保重。”

近了入口,明亮的光芒一下子照过来,惹得我不禁举了手掌,遮掩了视线。

“榕儿。”

怔了怔,放下手臂,就见顾宁一席落落青衫站在阳光下,身上都似蕴了柔和的光芒,叫人冷痛的心,都能暖得鲜活起来。

“走吧。”他温柔的笑着,向我伸了手。

我也笑了起来,握住了他的手。

“嗯。”

天际略阴,太阳隐在厚厚重云之后,只余蒙蒙的一片光透过,空气中也有了寒冷的湿气。

马车缓缓前行,张贺骑马在外,偶尔听见马全与他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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