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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那番“不记得”的说辞,也因为那种真诚的困扰神情而显得破有说服力。
对方没有说谎,这一点从眼神就能看出来了——根本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正义犯”。
可是普通的正义犯,又怎么可能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冷静地寻找武器攻击人体要害,洗着人血澡还能面不改色?说到女性的见义勇为,自然就会联想到胡椒喷雾、对脚背处以高跟鞋之刑和手提包冲击波这样的招数,但绝对……不包括割喉跟捅肾。
车子在扇岛泥泞的公路间穿行。
“能回忆起多少?”狡啮扶着方向盘看着前方。
“只记得自己的名字,或许还有大部分的常识,不过日期就完全模糊了……”刺贺一边拉着被风干血迹黏住的头发、一边看着男人专注的侧脸:“对之前的事的记忆,是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坐在一处废弃建筑空地的凳子上。听到呼救的声音之后跑去查看,发现理奈遇险之后就随便找了衬手的家伙……”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了顿,“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扎了那家伙的脖子,并不是特意那样做、亦或是想要杀死他,只是……”
狡啮回过头。
“只是下意识地做了?就像是……习惯一样?”
骤然低沉下来的嗓音以一种荷尔蒙乱窜的方式嗡鸣着。刺贺被萌得呆了一下,随即点头道:“好像的确是那样。”
“人的大脑是非常奇妙的存在。记忆消失会或许会导致性格和心理上的剧变,但却能保留身体上的‘习惯’。”狡啮眯起狭长的眸。“我检查过那个人的伤口,无论是力度还是角度都完美无缺……你寻找要害和大血管的能力非常优秀。”
他转过头盯着她。
“你很可能是个‘杀人惯犯’,所以我不能因为你是‘正义犯’而放走你。”
“……噗嗤?”出乎意料,女人笑了起来,“那还真是奇怪,作为杀人惯犯穿得光鲜亮丽地跑到废弃区、还一件武器都不带,难道是要用呆毛行凶吗?”
说话间她侧身换了个姿势,同时小心地让染血的衣服不碰到汽车座椅。
耳边的清亮声线还带着几丝笑意和女性特有的绵软,每一个咬字都意外地让人舒服。余光瞥见她小心不弄脏车子的小动作,狡啮唇角紧抿的弧线不由就有些松动。
她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一瞬间有些松弛的情绪,而是继续用那种不疾不徐的语调说话: “……既然习惯能够保留,那么你怎么不考虑一下,我毫不犹豫冲出去救那女孩的行为……不是一种‘习惯’?我刚才拜托理奈看过我衣服的标签,是大设计师押切健二的高级定制。假设我过去的生活环境非常优渥,那么我为什么不可能是个素养良好、充满正义感、只是碰巧学习过格斗技巧的健全人?”
车子拐过一道弯,缓缓停在刚才三人落脚的休息室。狡啮解开安全带,探身去够刺贺身边的安全带扣锁。男人修长的身躯越过面前,因雨天而变得似乎有些潮湿的、男性特有的气息钻入鼻端。
刺贺看着狡啮的侧脸,视线缓缓滑下、停驻在他说话时滚动的喉结上。
男人似乎一无所觉,只是专注于帮她解开安全带。
“很可惜,”他说,“我不认为一个认定自己‘完全无辜’的正义犯,能够这么冷静地进行自我辩护和自我分析,表现得像是个‘意图脱罪’的高智商罪犯……而且,没有表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对于‘夺走他人生命’的负面情绪。”
刺贺愣住。
咔哒一声,安全带被解开。狡啮直起身,转头打开车门离开驾驶位,走到车子另一边拉开车门,拽住刺贺被铐起的双手把她从车里拉了出来。
刺贺皱起眉痛嘶一声,“轻一点,我自己走。”看到狡啮没有放手的意思,就无奈道:“抓手腕也可以,手心有伤。”
狡啮握着她手掌的五指微微松开。
女人的手心还残余着血迹,先前还以为是被杀死的男人的血;这样一看,才发现上面有几道很深的伤口。
“握玻璃的时候扎伤的……”她咕哝着。“看来作为杀人惯犯,我使用武器的手法不太熟练啊。”
狡啮没说话,掏出钥匙把手铐解开。刺贺以为对方同情心作祟要给自己额外优待,没想到他把手铐一边翻转、喀哒一声扣在了自己手上,另一头仍是铐着她。
如是,一路被男人“牵”着朝建筑里走。
狡啮边走边低头摸烟,突然跟女人铐在一起的左手被扯了一下、朝上勾去。他有些警惕地转过头,发现她把手凑到脸边、然后伸出舌头……舔舐手掌。
随着垂头的动作,她耳边几缕碎发滑落下来,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腕上,有些痒。
作者有话要说:监视官求逮捕求手铐play!(欢脱地满地乱跑——)收藏30留言15啦更一更!比我想象的要好啊还以为会只有一两条留言呢(对手指)目前看来我的剧情进度好快下一章应该就能手把手地感受一下监视官狡的腹肌了(捂着裤裆幸福地躺平)想要跟我一起感受的话就继续用留言淋湿宠幸我嘛么么啪(猛卖糙萌)♂
、酒精
她耳边几缕碎发滑落下来,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腕上。
很痒。
狡啮本能地把手往身前拉回一些,连带着她也被拉得趔趄了一下。她完全没有和他较力,而立刻停止舔爪行为、顺从着他的力道往前迈出一步,做出“我会跟好你”的架势,抬起头看着他。
原本只是他下意识的躲避,却被对方误以为是粗暴的催促。狡啮猛地觉得这个场景有点儿微妙地跟记忆中的片段重合了——
他记得有一次看到公寓管理员遛狗,对方在狗嗅闻地上垃圾的时候轻轻拉紧了项圈——明明只是轻度的提醒动作,却被犬科的服从天性放大化,演变成了某种更加严厉的警告——那只狗立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竖起耳朵回望主人,浑身散发着“如果罚,请轻罚”的气场。
不,并不是狗。
虽然卖的都是犬科萌,但比起忠诚于某个人的“狗”,更像是狡猾的“狐狸”。
他松开握着裤袋里烟盒的手指、抽出手撩上因被打湿而贴在额前的浏海,然后再度迈步。
两人走进室内后,狡啮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自己因为某种干扰而没抽成烟了。
他径直走向储物柜,蹲下来开始翻找。因这个动作刺贺跟着弯下腰扶住膝盖,尽量迁就着他:“警官先生,在找什么?”
狡啮把药水、镊子和医用棉花次第拿出来扔到一旁。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嘴角勾了起来。
“牵”着她在桌旁的凳子上相对而坐,狡啮用被铐在一起的左手抓住她的手腕翻过她的手心,一边垂头观察着伤口,一边把药瓶凑到嘴边用牙齿咬开了盖子:“会有点疼,忍住。”
半晌没有听到回答,他要往下倒药水的手就不上不下地悬在那儿。抬眼以疑问的目光看向她,发现后者也正盯着自己看。
“警官先生,”她仍是用那种让人舒服的语调和声线说,“刚开始还以为你是个不太好相处的凶暴男人,不过……现在看来是个野性下藏着温柔的好男人啊。”
…………
狡啮面无表情地把药瓶翻转,药水哗啦淌了她一手心,立刻带来火烧火燎的痛感!
“疼疼疼——!!”她疼得眼眶一红几乎蹦起来,脚一蹬刚好踢到了他的小腿!
不轻不重地挨了一下,狡啮眉头跳了跳拉住她乱动的手、停止了往下倒药水。
“人情攻势是没用的。”他开始用镊子夹她手心里的碎玻璃,“就算把好话说上天,明天你还是要跟我回警局。”
话音刚落,一滴泪珠就掉在了他的手背上。
狡啮再度抬头,就看她眼眶泛红地又眨一次眼——倒也不是真哭了,只是生理性的眼泪而已。“……警官先生,你掩饰害羞的方法还真是特别。”
明明是充满挑逗性的话,偏偏被她说得随意又全无目的性,再配上那副好嗓音,就变成了得体的玩笑。
在反应过来之前,狡啮的语气已经不自觉地带了几分笑意。“抱歉,我会轻一点。”
刺贺就笑了起来,“哦呀,这不是笑得很好看吗?警官先生虽然长得很帅,不过不苟言笑的样子有些吓人,还是多露出这种表情才好。”
警察和现行犯之间突然变得轻松的气氛让狡啮心里的警钟微微敲响了一下,但却又被某种别的声音压下了。连日来的异常情绪是自己色相问题的根源,可跟这位正义犯聊起天来,竟然一瞬间有了一种无顾忌的放松感。
她仍在说话,而且在使用恰到好处的敬语。
“从刚见面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您的情绪似乎很不好?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对于警察来说色相出问题是很严重的事吧?既然想要今晚调整好心态过后再回去,总是维持这种高度紧绷的状态可是够呛能让色相变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