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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刺贺已经抡起包着外套的手冲着天窗一侧猛地砸过去!
玻璃碎片飞溅,天窗被砸出一个豁口!刺贺小心地收回手,将剩余的玻璃全部砸掉只余窗棱,回身冲唐之杜伸手:“上来。”
视线相对,正看见分析官将将收起那一脸惊愕表情,“……结婚吧,凛酱……”
刺贺拉住她手把人拽上露台,无奈地:“这种情况下还是这么乐观啊……”
“潜在犯都是很珍惜生命的哟。”
“逃生动机够强烈就好,”刺贺探头朝下看去,“否则还真怕你不敢往下跳呢。”
唐之杜立刻瞪大了眼睛,“哪尼——!?”
“不是你说的么,申请遮阳伞?”刺贺轻笑一声。
……
狡啮抬头看向建筑顶端阁楼天窗的位置。整层楼都已经被火光映红,唯独这里的火势还小一些。
视线又稍稍下移,停留在了正下方的两架遮阳蓬上。手指再度翻动了一下终端投影出的全息结构图,狡啮眯起眼。
如果是她的话,应该会选择这个方法……
狡啮加快速度,朝遮阳蓬下方被高墙围起的死巷跑去。
……
“不是你说的么,申请遮阳伞?”刺贺轻笑一声。“看到那里的遮阳蓬了么?多亏你提醒,才想起这个位置有这玩意儿可以作为缓冲。”
顺着刺贺的视线看去,正对着两人所在的天窗下方,三楼和二楼各有一架从楼体延伸出的大型遮阳蓬。
唐之杜被举到窗边时终于画起蚊香眼,“……从这里跳下去?”
“保持这个姿势护好头颈,”刺贺拉起唐之杜的手覆上她后脑,“放……”语声戛然而止——
唐之杜疑惑回头,就看见刺贺正保持着探身的姿势,死死盯着下方,半晌喃喃:“……狡啮?”
——站在遮阳蓬下方的男人短发被烈风扬起,单手抄着一架梯子站在一堆废弃纸箱上,此刻也正在朝上看。
建筑这一侧下方正对一条封死的小巷,显然狡啮是从高耸的隔离墙翻过来的。
两人目光在半空中遥遥相接。
一旁的唐之杜一脸惊愕,“慎也君……他怎么知道我们会从这里……”
话还没说完,就刺贺被轻轻扶住了肩膀。“跳吧!”
“诶,诶诶诶诶!?会死的会死的……”
“不会。”刺贺目光灼灼,“放心,我们都会活下来的。屈膝抱头!”她突然提高了声音,“准备好了吗?我数到3就松手。”
分析官瑟缩一下,正打算用前两个数的时间在心里最后默祷一下,就听见身后一声包含笑意的“……3!”,紧接着就被刺贺推了下去!
分析官:Q口Q!!!
天降美人,身为雄性的狡啮监视官却精神压力倍增!好在遮阳蓬非常争气,唐之杜下落时准确无误地掉在了上面、坚固的帆布硬是承受了这一股巨力!
唐之杜摔得七荤八素,顺着倾斜的蓬顶下滑、紧接着就被一双手臂稳稳托住。
头顶传来狡啮的声音:“志恩?没事吧?”
被狡啮放下后唐之杜软倒在地、晃着发晕的脑袋,“别管我了,凛酱她……”说话间抬头看去,却发现刺贺止住了往下跳的动作,扒着窗棱一动不动睁大眼睛看着北边。
——刺贺所处的位置刚好可以一览无余地看到刚才爆炸发生的地方;受损严重的四楼中段已经变成破败残垣,然而旁边一处突出楼体的露台栏杆旁,正靠着一个人——
尽管已经浑身漆黑、身上落满爆炸时掀起的积灰,但仍能辨认出其身份。
“……押切健二?”唐之杜愕然喃喃。
闻言狡啮立刻心头一震,抬头看去——
刺贺已经把外套拧成一股拴在窗栓上,拽着拉长的外套下端爬出窗棱、试探着去踩楼体外岌岌可危的装饰栏,分明是要往那处露台移动!
狡啮蓦地瞪大眼睛,脱口喊道:“喂……凛——!”
作者有话要说:作说抽没了日!重写一次……今天亲友妹子批评我男女主正事谈太多、刺贺老师付出比狡多还没回报,哦擦给言情废的自己点蜡!(言情写得太烂的蠢货每次写到言情就缩卵呜呜呜)我,我要改过自新!我要让我心爱的男人倒追一把我心爱的女人!!(够了大感谢:大醬是我的扔了一个地雷 酱儿么么哒。最近恢复得如何?有段时间没看到你留言了啊~ 月下花舞扔了一个火箭炮 卧槽火……火箭炮……呜呜呜硬度和宽度都……(艰难吞吐)太,太棒了这是本文第三只火箭炮……
、伤痕
露台中间的押切健二浑身漆黑、身上落满积灰,生死不知。露台尽头已经是小型火海,将将烧到了躺在中间的押切健二的脚旁。
刺贺不过愣怔片刻,就迅速把外套抖开拧成一股系在窗棱上当做“安全绳”,爬出窗外后攥着外套末端、单脚踩上了岌岌可危的护栏!
头发被对流的烈风吹得纷纷扬扬、打在脸颊上仿佛细小的鞭子一样,带来微微刺痛,意识中已经没有恐惧和其他杂念——
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好,如果能把人救回来,就能得到线索!
察觉到她的意图后,狡啮蓦地瞪大眼睛,脱口喊道:“喂……凛——!”
刺贺满心满眼都是近在咫尺的转机,狡啮的喊声完全传不到耳里。女人每走一步护栏都要下沉一分晃动不止,下头狡啮简直觉得自己的神经也在跟着踩钢丝!终于声音抬高到变成了咆哮:“刺贺凛!”
说着捞起梯子重重卡到遮阳蓬旁边,开始朝她的方向攀爬起来。
刺贺已经挪到露台边缘,将将碰到露台时护栏终于松脱!接下来的情景简直像玩命游戏——
千钧一发,刺贺硬是朝上一跃扒住了楼体装饰檐,紧接着一个空翻单脚倒勾上了露台外的围栏!整个人倒挂金钩似的垂在露台下方、头发纷纷落下;喘息一瞬后借着腰力猛地朝后一折反手扣住了围栏,翻到了露台里面!
刺贺落地后因为腿伤站起时还踉跄了一下,接着就忍痛没命似的朝押切健二跑去!
狡啮攀到露台下方,直接跳到了旁边堆砌如山的装修废料顶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上跋涉!这时刺贺也已经跑到了押切健二旁边,半拖半抱地把人扛起。
把人拖到露台边缘时火舌已经窜到了露台顶棚;刺贺探身朝下看,发现下面站在废墟上的狡啮,登时喘了口大气:“接稳!”
说着把人推了下去。
高度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可成年男人的体重也不是闹着玩的;狡啮一个箭步窜上前接住了人放倒在地,双臂都被砸得麻了,刚才接唐之杜的那一下拉伤的肌腱开始锐痛起来。只是等他抬头看去时,血液一下子像冻住了似的,连这份痛觉也跟着一并消失——
被烧得损坏严重的顶棚终于支撑不住垮塌下来,直直朝着还站在露台边缘的刺贺砸了下去!
……
唐之杜从刚才起就目不转睛地抬头盯着上面的情况,等狡啮爬上废墟之后她恢复了一些体力,就有些担心地转身顺着放好的梯子爬了上去,想去看看情况。
结果刚爬到遮光篷顶,就看到露台顶棚砸下来、一瞬间吞噬了刺贺身影的情景!
唐之杜吓得尖叫一声,也顾不上丝袜被废墟里嶙峋的尖锐废料勾得乱七八糟,手忙脚乱地朝上攀。到了最上面,映入眼帘的是砸在废墟上、仍在燃烧着的断裂顶棚残垣,正好遮住大半视野,看不到后面狡啮他们的情况。
唐之杜慌忙绕到另一边去,“……凛酱?慎也君?”
紧接着耳朵就捕捉到了一阵细微的咳嗽声。
唐之杜加快脚步绕了过去。
——最先看到的是跪在废墟前、背对着自己的狡啮。
狡啮正弯着腰,先是将一块横梁扔到一边,然后伸手到了前头的凹坑,片刻之后使力一拉!
咳嗽声骤然清晰起来;看到那截被狡啮握住的纤细手臂,分析官登时脚下一软、坐倒在废墟上!
狡啮紧握着刺贺的双手,慢慢将她拖了出来。
——刺贺在顶棚落下之前先行跳了下来,恰好落在了两块遮光板形成的三角区内,尽管被埋了个正着,却奇迹般地没有受伤。
口鼻中落了不少灰尘,刺贺咳得四肢发软,全身重量都挂在狡啮撑在她腋下的手臂上,被完全拉出来后顺着惯性倒在他身上。
下巴垫在男人肩头,刺贺咳得双眼发红,只觉得气管又痒又沉;腰一紧被男人按进怀里勒住,更是雪上加霜——好在也只是一瞬,狡啮便放松了力道。
后背突然被重重一拍,立刻缓解不少气管里的烧灼感。
明明在火场里热得心惊肉跳,这会儿靠在男人怀里,却止不住地想要再汲取多一些那暖意。刺贺被狡啮拍得渐渐顺了气,下意识地抓住了他后背外套的布料。
耳边传来男人有些隐忍的吐气声。
……
万幸押切健二没有死——准确来说也只剩一口气了。
现场仍有些混乱,刺贺身份敏感,所以留在狡啮的车里。唐之杜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