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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
“难以置信啊……”她渐渐觉得有些困了。“你这种事业型的居然会在本职工作范畴内意气用事。”
“谁知道。”狡啮光棍儿地坦诚道。“男人的劣根□。”
“……是什么?要打倒对手的执念?男人的自尊?征服欲?唔……”她打了个哈欠,“对有过关系的女人的占有欲?”
因为右手受伤,狡啮仅以手腕卡着方向盘转向。挨了这一问,他无意识地松开手腕屈起手肘搭向车窗沿,右手手背收回抵上了嘴巴,发出无意义的吸气声。停顿一会儿,手掌蜷成半拳、有些用力地顺着高挺的鼻梁一直推了上去,又张开手掌揉上了头顶,五指顺着头顶的短发一直捋到了脑后。眉心蹙着,嘴里的烟咬得一跳一跳的。
半晌,才艰难地挤出一个字:“……你……”
望着年轻监视官那一脸复杂的表情,刺贺觉得睡意突然消减了不少:“嗤……哈哈哈,别那么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啊,明明当时还主动把我按下qu……”
最后一个字尚未出口,车子突然打出一个急弯!刺贺险些咬到舌头,
被男人的生理本能压倒理性,显然是已经回忆起那个最戳人的场景,狡啮的脸色精彩极了,甚至还搀着一丝(?)悔恨。
女人把握话题的风格根本是钓猫玩的绒球鼠饵,轻盈而狡猾——车子走上直线时她已经再度玩儿完了一沾即走的游戏,“……只是为了这些原因而做到陪现行犯赌命的程度?”
狡啮原本有些发僵的脸色渐渐缓下来。半晌,眼睛慢慢转动、视线投向女人。
“你……觉得自己是不值得救的‘坏人’?”
闻言,她轻笑起来。
从这个角度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在满布雨珠的倒视镜中有些模糊的倒影。
“这也是你的判断?”
“嗯。”他应了,重新平视前方,喟叹一声。“其实之前不相信你失忆的说辞,结果发现你居然真的为了找记忆而回到白天的地方了……有够执着。”
“算夸?”
“也许。”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男人的面部表情突然柔和了些许。“不过只要回到市里就能靠声纹和指纹查到你的档案了,所以没必要这么冒险。”
——也只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回到了白天相遇时的地方而已。如果对方真的在说谎,就根本没必要再回去。
发现女人真的在那里时,心情倒意外地转好了。
现在想想,从一开始选择不对她扣动扳机的时候,大概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嗅觉”,而非只是依赖主宰者去判断对方的善恶。
某种意义上,他觉得自己……似乎赌赢了。
这种感觉跟他第一次得知佐佐山的过去时意外地相像。
佐佐山光留,这个男人——作为搭档实在恶劣,脾气叛逆、酷爱惹麻烦,根本是只浑身长刺的恶犬。
就是这样一个家伙,成为潜在犯的原因是差点杀了他那个强。奸他亲妹妹的人渣父亲。
“正义”真的是绝对的吗?
还是说自己一直以来追求的正义,其实是先知制定的规则所主张的“公正”?
相信自己的判断、验证自己的判断,竟然令人……有些快意。
意识到思想在朝着危险的方向倾斜,狡啮不禁深吸一口嘴里的烟,清掉了脑中的念头。
两人之间归于寂静良久,她突然轻声喃喃:“谢谢。”
……
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并非沉眠,梦中仍有凌乱的景象闪过,全部都是之前与暴徒搏斗的血腥场景。刺贺凛睡得很不安稳,虽然之前吃过止疼片,可腿伤仍有阵痛;直到朦胧中有一只手在轻拍自己的脸颊。“醒醒,刺贺!”
她缓缓睁开眼,迷迷糊糊间目光落在挡风玻璃上,发现周遭已经不是扇岛破败的景象,而是——
“市区?”
慢慢从副驾上爬起,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盖上的监视官外套滑落下来。
狡啮收回悬在她脸颊上的手,“快到了。”
她有些发怔地看着在熹微晨光中显得有些灰霾的城景。
脑中几乎是立刻拾回了这一部分的“常识”。
……这里是厚生省,Sibyl总部的所在地,日本的“心脏”。
……
车子驶入一处医院的内部停车场。狡啮没有开进车位,而是把车停在了电梯口。没过多久电梯门就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医生走了出来。
狡啮拉上制动走下车,苦笑着和对方碰了一拳,“好久不见了,来海。”
“好久不见是好事,”姓来海的男人打量着他身上的血迹,“会找上门来就说明你又添了什么需要保密的‘隐疾’了……唔,这次还真是够狼狈啊。”
“遇到点小麻烦。”狡啮随口应着,转到另一边打开副驾门。
刺贺抬眼,正对上来海有些好奇的目光。
“……哗,”后者快速打量了她一下,又看向她布满干涸血迹的小腿,“看起来似乎不是‘小麻烦’啊?”
……
被带到一间安静的病房之后简单处理过了外伤,狡啮已经快速淋浴完换过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相比之下刺贺的伤口就深得多了,等狡啮出来时来海还在检查她的腿。
“她得留在这里。”来海皱眉说。“伤口很深。”
狡啮系着衬衫扣子的手一停,看了看表。“嘶……我得先回本部,不然宜野就要暴走了。”他走到她身前,微微弯腰:“暂时在这里治疗吧,之后我会联系你。”说完就转身往门口走。
“等等,”刺贺叫住了他,皱着眉慢慢说道,“这算什么,改变主意不逮我了?”
狡啮停了停脚步回头看她,脸上似乎有了点笑意似的。
“嗯。”
干脆地答完,他走出去带上了门。
刺贺凛愣了愣,缓缓收回还摆在半空中的尔康手。这时突然脚踝一凉,回头一看来海正拉过她的腿翻看伤处。陌生人的接触让她下意识地缩了缩,手指抓紧了病床的边沿。
……陌生人。
意识到脑中闪过这种念头,她怔了一下。
来海抬眼看了看她,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很紧张?”
“……为什么这么说?”
“你的手在抖。”来海低着头忙他的,“放轻松,只是小手术而已。”
刺贺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果然在神经质地颤抖着。她用另一只手抚上那只手的手腕,发现仍然不能停止这种颤抖——
不是紧张。
是恐惧。
从进入这里开始,就因为这座城市带给她的熟悉感而感到恐惧——
她知道自己一定是“长期”、甚至可能是“一直”生活在厚生省——几乎每一处这座城市里的道路和建筑都确实地存在于记忆中,甚至连小巷和购物街的摆设都那样熟悉。
可还是没有。
——没有任何可以回想起来的、与“其他人”的联系性。
“话说回来,狡啮一走就抖成这样……”来海熟练地整理着药品和工具,温和地开着玩笑,“放心吧,他会回来接你的,别摆出一副弃犬脸啊。”
闻言,刺贺的表情一瞬间微妙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进入病犬饲养期。开始写福利。留言少,萎。求浇灌。谢谢我的小天使们……不对你们有点太凶残了啊!!!牙晓扔了两个地雷 多谢碟片充电我又能再撸三百发舔你全身!!兔子酱扔了一个地雷兔子酱扔了一个地雷 留言超补血啊,更新之后开始习惯性期待看你留言了有点羞射……抱住你……锅锅扔了一个地雷 ……这是怎么回事!!章均一个太凶残!?!?洗具了扔了一个地雷 宝贝儿你……要变成我的人生意义了啊(满脸血泪苏LL扔了一个地雷 抚摸你!!!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饲养
厚生省公安局,诺娜塔六角大楼。
狡啮靠在墙壁上,无意识地拨弄着手中烟盒的锡纸。不一会儿旁边的虚掩的隔断门被打开,一个戴着眼镜、神情有些冷漠的男人走了出来,正是先前跟他在扇岛有过一次短暂通话的宜野座伸元。
“搞定了?”狡啮直起身,不着痕迹地把烟盒收回衣袋。
“……已经把主宰者的入库时间记录改过了。”宜野座阴着脸,“你知道在档案上做手脚会有多严重的后果吧?下次再做出这种事,你会……”
“宜野,”狡啮语速利落地打断了他的话,“有惊无险,别那么紧张。”
——在扇岛的遭遇他只对宜野说到了不小心放跑刺贺的部分,至于救下女人还把她带回市区的事则被他略去,没有告诉宜野,身上的伤也推说是在扇岛意外遇到小股吸毒者的袭击。
宜野余光瞄着他收回香烟的动作,脸色变得更差,“你在吸烟?”
狡啮怔了一下,“唔,对缓解焦躁还算意外有效。”
“没有人问你这个!”宜野座终于控制不住地提高了音量。
这一声质问过后,两人陷入短暂的死寂。空荡荡的走廊十分安静,一时间只听得见宜野座有些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