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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不敢再说了,只是斜着眼给贾赦使眼色,那意思就是:你看吧,老太太就是偏向他们二房,咱们有理也变没理了。
贾赦也是气愤得不行,夫妻二人到有些同仇敌忾了。
贾政也不知晚赐婚的事,被母亲和妻子排除在外的感觉,让他有些不舒坦,却不敢当着母亲的面前发作,只是问二太太:“娘娘的信里究竟说了什么?若果真是给他们二人赐婚,那皇后娘娘罚的就一点冤枉,宫里是最讲规矩的地方,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就该罚。”
二太太哭道:“老爷只知道规矩,怎么不心疼我们的女儿!”
贾政是个不能俗务的憨直人,只知道照章办事一点不懂得圆滑通容之道,闻言只狠声说道:“她虽是我们生的,却也做了皇家的媳妇,皇家有皇家的规矩,这婚也是随便赐的?”
老太太说:“你莫要冤枉我的孙女,娘娘的信中只说做媒并未提赐婚二字……她从小就是个好的,比你们都强!若不是舍不得她和宝玉,我早给你们的父亲守灵去了,谁要和你们住在一起,成天间变着法的气我。”
老太太一发火,晚辈们都起身请罪,凤姐到也灵透,她一边给老太太抚着胸口一边说:“既这么说,这事到也有解,咱们把娘娘的信递到皇后眼前,是不是赐婚就能分个皂白,说不得是谁在皇后面前乱嚼舌头来的,冤枉了咱们家娘娘,皇后瞧了信,白纸黑字的写得清楚明白,一准复了娘娘的位份。”
贾母点点头,“还是凤丫头的主意好,就这么办,宝玉他娘,你把信给琏儿,叫他去寻门路把信递进宫里。”
二太太闻言反而大哭,说是已将娘娘的信送到朱府了。
“却又关朱府何事?”
二太太见瞒不住了,才将那天的事说出来,
老太太再骂:“糊涂,糊涂!你去林府到还使得,你是林丫头的舅母与她说些什么都无防,可是怎么又去了朱府,那朱夫人是皇帝的师娘,连我见了她都要敬上几分,偏你敢去惹她!”
贾赦等人听了此事也觉着震惊。
老太太又说:“我叫你派了琏儿去,好好的和人家提亲,你却不肯依,非要自己逞这个能势,还摆什么全套执事,我呸!人家朱夫人是一品的诰封,你那套五品的执事在人家眼里算什么!如今可到好,好好的做亲,却被你做成了逼婚,还连累了娘娘,兴许是朱家的人捅到皇后跟前也未可知呢。”
二太太被骂得哑口无言,只得跪在地上哭着请罪。
听到这里,大太太不干了,她说:“二姑娘虽说不是我生的,却也叫我一声母亲,她的婚事怎么也不支会我一声,娘娘的信若先拿给我看了,又怎么会闹出这些事端来?二太太还真是好大的威风呢,丁点消信都不透,把我们瞒了个结实,自个跑到人家家里逼婚去了,要我说,我们二姑娘虽是庶出,身份比不得娘娘,但身份再低,也没低到硬塞给别人的地步。”
二太太在这府里一向拿大,大太太从没敢在她面前这般无理过,但此时,二太太自知理亏,气得浑身打颤也不好回嘴。
老太太素为不喜大儿媳妇,听她说得不像,于是也教训她:“二姑娘都多大了,你们当老子娘的一点不操心,你们但凡经点心把迎丫头的婚事操办好,哪会出这档子事。”
贾赦认为母亲偏袒二房,这时也气哼哼地说:“母亲教训得是,今个就让迎丫头跟着我过去,她的婚事自有儿子担着,再不济还有她哥哥嫂子,二太太就省省心吧。”
二太太气得差点昏过去。
……
……
且不说贾家如何花钱使银子买门路,只说林粲这厮,这几日来过得十分舒畅。
乾清宫东暖阁里添了摆设,皇帝心爱的各式西洋进贡的钟表撤去了一些,挪出了地方,摆上了林粲喜欢的各年代的青花瓷,有前朝的玉壶春瓶,也有本朝的花觚,插上两只御花园里采的刚刚吐蕊的粉蔷薇……
林粲点点头表示满意,戴权才想邀功请赏,谁知话未出口,林粲又补了一句:“这样好,这宫里总算是有点人气了!”
戴权脸都绿了。
皇帝:“又说混话了,”
皇帝刚刚下朝身上还穿着明黄色的一统山河朝服,戴权过去伺候皇上换衣裳,正值七月流火的天气,皇帝朝服里面只有一身梨花白的素面绸子衣裤,洇出了汗,也要换掉,林粲以肘支头眼睛上上下下的瞟着皇帝,脸上似笑非笑的一幅坏样。
皇帝被看得恼了,转过身来骂他:“你这懒人,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要睡到几时!”
林粲身上也只有一身豆青色的绸褂,懒洋洋的趴在床上,身下铺着玉石块串成的席子,脚边摆着两个冰盆,身前还有一个小太监手持孔雀翎的羽扇为他扇风。
林粲说:“我哪有的睡,你一上朝外头就山呼万岁,早被你们吵醒了,你说你这朝上的大臣们岁数都不小了,一帮老棺材瓤子怎么声音还这么大。”
皇帝笑道:“也不都是棺材瓤子,今年开春以后,朕提拔了几个年青有才干的,如今这朝堂上也有朕的心腹了,今年开科取士也选出了几个得用的人,朕心里惦记的几件大事也该办了。”
林粲一向知道皇帝并非庸碌之君,早想向朝中的几大蛀虫下手,可是……
“太上皇还在世呢,你做事可忧着点,别触了他的霉头,那些个有胆贪污的,都是祖上有过功勋的人家,太上皇是个念旧的人,那些个老臣子跑到他面前哭上一哭,纵是有错太上皇一句话也就罢了,白的让你落个刻薄的名声。”
天下没人和皇帝说这样的话,谁有这胆子呀!只林粲一人敢说,也只有他说了不会被降罪。皇帝爱听他这么说话,比在朝堂上被臣子称颂强过十倍百倍。皇帝觉得林粲有一颗赤子之心,处处维护着他,生怕他被人欺负了。
“你放心,今时不同往日,朕已经御宇将近两载,再也不是初登大宝时那个战战兢兢无权无势的空头皇帝了,如今朝堂上那些碍手碍脚的老亲贵,要么被外放了,要么被夺了实权明升暗降,剩下几个难缠的,又做恶多端的,朕虽恨,却也知道分寸,就像江南织造甄家,朕心里给他们记着帐呢,早算晚算还不都一样吗,朕不急。”
林粲:“甄家是该整饬了,年初他们家进京述职,光是装礼物的车子就有上百,从东直门进城的时候,车队走了半个时辰,京中四品以上的府邸都收到了他家礼物,而且礼还不轻呢,大多是古玩字画,这样的大手笔,怕是连你都做不到呢,虽说千里做官只为财,可也得有个分寸,大面上别让人瞧出来才好,像他们家这般作兴的,纯粹找死呢!”
泱泱大青朝贪官多了去了,甄家不是贪得最多的,却是最可恨的,因为他们家不仅贪还明目张胆的花着贪来的银子摆阔气冲场面,这就是公然打了皇帝的脸了,
“朕也知道这些,只是现在还不是动甄家的时候,甄家经营了几十年,与京里的亲贵们多有来往,暗里的关系盘根错节,尤其是从金陵起家的那几家子,贾史王薛四大家子与甄家是同气连枝,一损具损一荣具荣,这会子动甄家,旁的人必会相救,到不如等朕收拾那四家人再动甄家,……其实也不远了,史家人已经外放了,薛家没个成气候的人撑着,眼见着就要败落了,只剩下王家并贾家,……说起贾家,朕到想起了贾妃,……”
林粲:“我听说皇后降了她的份位,……我就不明白了,怎么单罚她不罚贾府的二太太,是她摆了五品诰封的执事,去朱府传懿旨赐婚的,”
讲到这里林粲和皇帝都憋不住乐了,林粲接着说:“师娘当时就给她驳回来了,听朱府的婆子说,她在师娘面前连个座儿都没捞着,末了,师娘来了个端茶送客,就把她撵出来了。”
皇帝也觉着此事可乐,这位命妇好歹也是有年纪的人了,竟然这般没规矩,被朱夫人撵出来也算是罪有应得。但皇帝不罚她有不罚她的道理,
“俗话说打蛇打七寸,伤人要伤要害,贾府的人这般张狂可倚仗的什么呢,还不是贵妃的外家吗!朕要整饬他们就要打断他们的脊梁,何况,朕如何降低身份与一个内宅妇人斗法,这也太不成体统了,就连贾妃的事,朕都是让皇后出面的。”
林粲不乐意了,“贾妃是降了份位,不过是由贾贵妃变成了贾妃,这样也算打断脊梁吗?这打得也太轻了吧!”
不降罪二太太也就罢了,对贾妃竟然从轻发落,你是何居心啊!林粲瞪皇帝……
皇帝拿起跟前一个西洋进贡的水晶碗,里面盛着剥了皮去了核的玫瑰香葡萄,这种葡萄酸甜适口清香宜人,最得林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