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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听他越说嗓门越大,知他是气狠了,当下也软了性子,把人搂过来温言软语地安抚道:“他们哪能和你比,你是朕的师弟,自当洁身自爱才对。”
林粲一声冷哼:“这洁身自爱却要怎么做,还请皇上明示。”
皇帝见他不嚷嚷了,以为他发通火,事情也就过去了,于是又将人搂紧些,一手抚着鸦羽般的长发说道:“你乖乖地去应试,以你的学识,考个举人的功名还不是手到擒来,等来年殿试,状元之名朕不敢乱许,许你个探花,朕还是有成算的,”
林粲没好气地瞥他一眼,说道:“那我先谢了。”
皇帝:“先不忙着谢,我也存了私心,岂不闻兄弟齐心,其力断金的道理,等你入朝为官了,我就多了一条臂膀,到时候咱们兄弟两合起伙来大干一场,把那些个贪官污吏民贼蛀虫统统赶出朝廷,还天下百姓一个海堰河清的清平世界,你我君臣功在社稷必为万民所传颂,到那时你才真该谢我呢。”
这正是皇上心中的计较,到没有半句虚言,林粲原也知道。
林粲是个知道好歹的人,皇帝待他如何,他心里有数,话说到这里,林粲有些犹豫了,这话到底要不要挑明,若不挑明,他们兄弟两一直这样混着,日子到也过得下去。若挑明了,将来是个什么了局,还真不好说。左右摇摆不定,低头沉思不语。
皇帝见他不驳,以为他心里知错了,只是面上过不去,才不接话的,也罢了,不必逼迫过甚,只当这事儿过去了。
皇帝说:“和你吵过这一场,朕也乏了,你陪朕去洗洗,咱们好歇下。”
共浴。
林粲的脑子里出现一幅活,春,宫,原本平顺下去的心情,再次泛起了波澜,面上到还平静,只淡淡地说道:“我洗过了,”
皇帝似是不信,凑到林粲的发际轻嗅,热哄哄的气息,温软的嘴唇,就在林粲的耳边流连,扰得林粲心猿意马,皇帝却不自知,他说:“正是呢,你头上这皂角的味,真好闻,赶明儿,我让宫里的妃子也改用这个得了。”
林粲听见妃子二字就上火,暗忖:皇帝这几个月来,拆散了自己若干件好事,难不成,是把自己当成宫里的妃子了。心里的怒气像煮开了的一壶水,热气丝丝的往外冒,他说,“皇上搞错了,咱们两以前是兄弟,将来是君臣,皇上可别拿着妃子的事往我身上比,”
皇帝不以为意,依旧摆弄着林粲的头发,他说,“这里又不是朝堂上,何必咬文嚼字的,我不过随口一说,你就捏我的错处。还真是刁钻呢。”说着就往林粲的腰里掐去。
林粲没躲,抓住皇帝的手腕拉到眼前,说道:“既是名份已定,皇上最好不要做出这等亲腻之事,平白地叫人疑心。”
皇帝一愣,没明白林粲在说什么。
林粲此时却铁了心要捅破这层窗户纸,
林粲缓缓放开皇帝的手腕,“旁人家的师兄弟甚至亲兄弟,是如何相处的,我猜想,皇上也是见过的,断无这种搂搂抱抱的亲腻之举,你我二人以前是太放纵了,今后也改了吧。”
皇帝觉出情形不对,却又想不明白哪里不对,他说:“这又有什么相干,你我从小吃住在一起坐卧不避的,况且都是须眉男子,又无男女大防之说。”
林粲一捋长发,原本绕在皇上指间的一缕青丝,打着旋地飞快离开,让皇上心里怅然若失,仿佛有些东西握不住了。
林粲说:“普通人须讲男女大防,在我这儿,怕是要讲男男大防才行,你别忘了,我可是只喜欢男人的,”
指尖尚存着青丝盘旋环绕的余味,身边充满了这人独有的皂角清香,皇帝此时有些明悟了,怔忡地瞧着身边的人,似要舍了若干年的交情,把这个人重新认识一遍。心里仍旧过不去那道坎,自认为只是管教师弟再无私心杂念,死撑着,如同进了洞房的新娘,再怎么纠着衣襟,今夜也是要剖开见光的。犹自辩解道:“我们是师兄弟,本该多亲近。”
林粲觉得无趣,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皇上依旧死抓着兄弟二字不放手,再无心思与他打机峰,独自收拾了衣裳,准备去厢房里歇下,临出门的时候冷冷的撂下一句话,“怕是亲近过了,不像师兄弟,到像契兄弟呢。”
皇帝……
 34中举
第三十四章、中举
秋闱过后;林粲果然中了举人。林府上下一片喜庆,林粲并黛玉去祠堂里拜祭祖先,黛玉在父母的灵位前跪了很久,把这一年以来的事情都和父母说了,才肯起身离开;林粲本来想取笑她几句;但看着她双眼泛红的样子;又没忍心。
黛玉如今掌着中馈;越来越有当家人的作派;她找来管家吩咐;全府的下人每人赏一吊钱,也叫大伙儿沾沾喜气,外书房里伺候笔墨的人;再加赏一匹绸缎。一时间,府里的下人中有头有脸的都赶着去黛玉院子里谢恩,说吉利话。
府里人个个眉开眼笑的,只林粲一人不甚欢喜,自从上次在朱先生家里和皇上挑明了话以后,皇上第二天一早就回城了,连句也没给林粲留,就这样不上不下地吊着。林粲这一个月来都等着皇帝来和他说话,却没等来,林粲又不好进宫去问,真去了又能问什么,难不成问皇帝,嘿,咱们俩是做契兄弟还是做师兄弟,你给个说法。你是皇帝,我让着你,由你来选。
真这样问了,林粲还不如一头从金水桥上扎下去算了,反正水也不深,抹一身河泥也能遮个羞脸。
心里藏着事,中了举也不见他有多高兴,府里人频频给他道喜,他却烦了,只骑了快马去乡下谢师,不理这些个事。
中举是大事,比以前得了秀才的功名可不一样,林粲虽躲了,府里的诸事还是要办的,老管家林载安忙着打发小厮、婆子去近支亲友府上报喜,贾家是必去的,又是姑娘的外祖家里,管家不敢怠慢,派了姑娘的奶娘并一个管事婆子,亲去那府里给老太太报喜。
奶娘如今得了大爷的青眼,赏了几套好衣裳,今天特意穿了一套最好的绸缎夹袄,头上别了两只金簪,同去的管事婆子也是个体面人,两人在老太太的上房里给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并凤姐行礼,说话稳妥礼数周到。
老太太问:“你家大爷并姑娘都好?”
奶娘说:“托老太太的福,都好,奴婢等奉了姑娘的命,来给老太太并府上各位主子请安,报喜,我们家大爷今年秋闱下场考试,萌祖宗保佑得了举人的功名。”
众娘们都有些惊诧,想这林大爷今年春天才过了岁试,秋天便下场过了乡试,似这般顺遂恐天下少有。一时间只顾着各自惊叹,竟忘了搭话,老太太到底比旁人多见过些市面,她笑着说道:“还真是喜事,赶明儿就叫琏儿备了礼,亲去府上道喜。”
奶娘连道不敢当,她说:“我们家今年还在孝中,动不得响器,怕是怠慢了贵客,因此上我们姑娘请老太太并各位太太奶奶体恤,今年就不置办酒席了,待明年再给各位亲友补上。”
老太太说:“我这玉儿做事越发的小心了,谁人不知你们还在孝中,断不会为了这个责怪你们的。”
奶娘说:“老太太不责怪,是疼惜我们姑娘,我们合该恭谨些才是。另还有一件事要回明老太太,我们姑娘与大爷的师娘认了干亲,以后,又多个人疼惜姑娘了。”
女孩家认干亲原是常事,有的是为了巴结奉迎,有的是合了长辈的眼缘,有的却是为了结亲之便,此事可大可小,因此老太太急忙问道:“你且细说来,因了什么缘故结的干亲,结的是哪家的夫人?”
奶娘说:“回老太太,我们大爷的先生姓朱,原也是翰林,现如今年纪大了,已经告老还乡,只在城外的庄子上住着,朱夫人膝下没有女儿,因爱惜我们姑娘的人品诗文,就收了做干女儿的。”
老太太听着不像是结亲的意思,就放了一半的心,又问道:“府上是几品哪?”
奶娘并不知道朱先生的家世,朱先生是个不好张扬的人,林粲又刻意的瞒着,因此,连黛玉也仅知朱先生曾任过翰林,奶娘只能说: “奴婢只瞧着是书香门第礼仪世家,旁的却不知了。”
老太太知道翰林院的编修等都是六品,偶有几个侍读侍讲学士是四品,掌院学士是二品,这位朱先生既不明说品级,谅他也就是个六品的顶戴,自己的外孙女与个六品诰命结了干亲,怕是委屈了呢,老太太有些不喜,说道:“上个月我打发人去你们府上接姑娘,回来说你们阖府都到乡下去了,可是因为这个事。”
奶娘说:“到不是单独为了这个才去乡下的,我们大爷为了准备秋闱发奋读书,搬到朱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