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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自己的天塌了,怎么搞得看见雷笙就想笑,克制不住的。
池竽固执的说:“来,雷笙,笑一个。”
雷笙莫名其妙:“哈?池竽你丫脑子出问题了吧?”
池竽笑意不减:“啧啧,嘴巴真毒。”
雷笙抬起手摸摸自己软软的后脑勺:“走吧。”
雷笙背过脸,没看见池竽浮在半空中想拍他的手。
俗话说,脑子好使的人,脾气都特别怪,比如雷笙。俗话说,读书不成气候的人,在其他方面就会有才能,比如雷笙。
“雷笙,你怎么那么了解这些?”
雷笙原本背对池竽和那些与死人打交道的家伙讨价还价。
听到池竽这么问,身子震了一下,转过身来。
裂开一口白牙:“因为啊,我爸也走了,在我初二那年。”
池竽一点消息都没有,为什么?难道是老爷子?池力强不是很想让他到外省读书。
如果池竽当时知道雷笙爸走了,就有理由不丢下雷笙。
池竽看着雷笙笑得那么勉强,有一种想拥抱他的冲动。
对不起,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不在。
“你当时,为什么没说?”池竽的表情有些阴郁。
“啊?哈哈,跟你说顶个屁用?”说完又折回头继续跟搞葬礼的商议。
“至少,我可以陪你···”
“啊?你刚才说了什么?”
“没什么。”
所有事情都是雷笙打理的。
池竽偶尔会发呆或者盯着雷笙忙进忙出。
雷笙有时会停下来骂:“姓池的,你残废了?”
池竽到这种情况发生,故意笑得温和:“全都交给你了,我没用啊。”说完大方的耸耸肩。
雷笙别过头,摸着后脑勺大声骂一句:“混蛋,什么事都塞给老子。”
池竽好像没有说过,雷笙摸后脑这个习惯,是因为雷笙在不好意思,故意说难听的话掩饰过去。
池竽小学二年级,就知道这个毛病了。
那是在同学聚会几个月之后
池竽奶奶缓缓的在嘴上拉出一条好看的微笑,摸着池竽的脸虚弱的说:
“池竽啊,奶奶多想知道你现在长大的样子,可惜奶奶看不见。”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池竽不得不背过身。··· ···
最后一次见到奶奶,是在烟雾弥漫的火葬场,池竽看着奶奶穿着新衣服被套进塑料薄膜里。
他呆呆的望着天空,脑子里想着那个还活在回忆里的奶奶。
突然他念头一闪,扭过头看着雷笙的方向,似乎要说什么,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一时间看着雷笙在的方向发呆。
等雷笙忙完池竽奶奶后事,却是那张灌满悲伤的池竽的脸,正盯着自己。
雷笙觉得,某根神经“啪”的一下,断了。
池竽距离雷笙的距离越来越近,快要突破雷笙能完全冷静的距离。
刚刚还好好的站在停车场那的池竽,向火葬场这边走来。
池竽凑近他,依旧是微笑,但笑意未及眼底。
“我同学会迟到,知道原因么?”
雷笙定了定,锤了池竽的胸膛一下,装傻道:“切,我怎么知道。”
池竽摆着一脸无奈:“雷笙,你还真会装傻,你猜也该猜到了。”
不就是你奶奶病情恶化?既然知道还试探我,有意思么?雷笙心里腹诽道。
可是,池竽的脸在眼前放大好几倍,只能听见池竽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很多冥币的纸屑,就如同卷起雷笙心中那些积年累月的情绪。
池竽一只手轻轻扶着雷笙的肩膀,一边贴着他的耳朵说:
“同学会那天,我以为是你出事。”
··· ···
雷笙料理好后事,已经过了半个月,可是雷笙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周梓若把刘亦伟招过来悄声耳语:“你说雷哥是不是思春了?无论干什么都会时不时叹口气。好奇怪啊。”
刘亦伟高深莫测的拍拍周梓若的头:“周芷若,你放心,你雷哥不是喜欢儿女情长的人。”
“靠!刘亦伟你再叫一声周芷若试试!”(重点是这个么···)
可是,到了大三快毕业那段时间,这状态也没见好的迹象。
周刘二人组派遣雷雨前去调查,屡次无功而返。
就在三人决定罢手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始料未及的事情。
雷笙大神感冒,不是一般的感冒···是——重感冒= =···
周梓若有种把其当做H7N9的隔离迹象。
刘亦伟的人生除了学习就是学习。
雷雨粗神经才不管别人死活,用他的原话讲就是:“才一点点感冒而已,大惊小怪。”
刘亦伟第一个回到宿舍,他本意是要回来拿书去还,顺便问问躺尸的雷哥有没有需求。
结果,门打开的瞬间,他见到一个陌生的背影,差点误以为自己走错宿舍。
退出房门盯着门上的门牌号确认一下,又走进去。
“你是?”看见那个床上的雷病人后,刘亦伟终于确认了。
“哦,你好,我叫池竽,算是雷笙的兄弟。”池竽眯起眼睛打量着刘亦伟。
刘亦伟有点不自在,急忙放下书包,收拾书本,也不忘微笑着套话:“那个,我叫刘亦伟。听说你和雷笙一起长大?”
“啊?哈哈,是啊。”刘亦伟看见池竽爽朗的笑,心也就放下一半。
说完,刘亦伟看到,池竽把水盆放在梯子旁,碰过热水的毛巾在空气中冒着热气。
四人间的宿舍床都在上面,下面是书桌,两张床之间有个楼梯。
他相当自然地爬上去,半跪在床上,手上捏着热腾腾的毛巾,盖在雷哥脑门。
然后又把被子往雷笙脖子处掖紧。
雷哥不适应的发出沙哑声音:“池竽,热。”
池竽冷着脸,眉毛拧成好看的弧度:“忍着。”
刘亦伟好像看到世界第八大奇观似的,僵硬的走出宿舍门,拨通周梓若电话,异常冷静的说:“你快来,池竽来了。”
周梓若同学反应慢:“什么池竽来了?”
刘亦伟深呼吸,对着手机略微兴奋的说:“我的意思是,雷笙他老婆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雷哥终于找了个女人?!”对面的声音炸锅般响起。
刘亦伟把手机拿远,过了几分钟重新贴上耳朵:“周芷若你脑残啊你!老子说的是池竽!池竽来我们宿舍看雷笙!你他妈给老子回来,越快越好!”
、雷笙
宿舍发现新敌情。
看着眼前发生的,周梓若写字的笔掉了好几次,眼珠都快失去转动的能力。
池竽的顺其自然把三兄弟吓唬的像三头受惊的小狗。
尤其周梓若,面上装作一本正经,明明内心已经翻江倒海。
“你是周梓若吧?雷笙经常和我提起你。”池竽笑得一脸无害。
“啊,是吗?呵呵。”周梓若尴尬的笑笑。
池竽不善交际,是既定的事实。所以跟全宿舍说上不到十句话,宿舍陷入了某种诡异的沉默中。
“刘亦伟,上来帮我个忙。”池竽从床上探出头对下面的刘亦伟说道,手里还捏着湿润的毛巾。
于是,刘亦伟和池竽一人一边把雷笙从床上抬起来坐直。
池竽对着雷笙的耳朵小声说:“雷笙,自己试着起来。”
雷笙头晕得要命,但还是乖乖的要紧牙关,在两人帮助下下了床。
差点在楼梯上摔下去,雷雨和周梓若都吓得立刻冲过来接。
“我看必须要带他去趟医院。”池竽不假思索的整个人扶起雷笙,听不出话里的情绪。
“那我们也去吧?”周梓若大声来了一句,结果刘亦伟紧接着就狠命打断周梓若:“这样,
就先麻烦池竽哥先送他,我们几个买点东西再过去也是一样的。是吧,池竽?”
“刘亦伟,你什么意思啊?”周梓若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周梓若,你真是个脑残!”刘亦伟推推眼镜鄙视的说。
雷雨好心解释:“我们这样过去,池竽有些话就不会对雷笙说了。”
“雷雨,你跟脑残解释什么。”刘亦伟撇嘴。
周梓若上去揪起刘亦伟的领子,不客气的说:“你这个四眼书呆子!”
“你们两个别在这时候内讧啊···”雷雨上前打圆场,心里却在祈祷:雷笙你快回来吧,你不在这两家伙我劝不住啊··· ···
“雷笙,你确定那几个是你兄弟?”池竽斜挑着眉,双手环胸问道。
“嗯?你说他们啊。嗨,没心没肺呗,正常。”雷笙由于感冒,整个语句里都是浓重的鼻音。
池竽听完又想笑,只好憋着笑,嘴角有一点弧度的扬起,眼睛因为笑微微眯了起来。
“雷笙,交女友了么?”池竽依然挑着嘴角的弧度。
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都是池竽酝酿许久,找到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加上合适的人,才打算说出口。
因为池竽就是那种惜字如金的人。
池竽害怕词不达意。
看着雷笙站在人群中发光,他就想把自己融入进去。
可是命运始终不是顺着心在流动的。
偶尔有分支,偶尔有礁石,偶尔有逆流。
“交了啊。”雷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