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说了免谈!”雷笙转过身看着周皓,手里的方便面已经快冷了。
周皓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雷笙当时的表情给他的感觉。
“靠!那你给我娶个老婆啊!”周皓也发怒了,翘着的腿放下来。
雷笙沉默了,眼睛不自觉的不敢直视周皓。
“瞧你那点出息!”周皓骂够,直起身,抖抖西装领,潇洒的摔门而去。
然而没过两分钟,雷笙的短信铃声在小房间里听得格外刺耳。
周皓在短信上写:
“我想一辈子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周皓居然还记得雷笙给他看过。
这句话,当然是那个小时候没有什么志向的池竽,唯一的志向。
雷笙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喉咙被什么掐住,心口一酸。
当初想哭,是因为年轻气盛。
如今想哭,是因为沧海桑田。
一个男人,如果不是爱之切,不会因区区对一个人的执念,落泪。
姓池的,你知不知道老子从小学就看上你了。
姓池的,你知不知道老子在初中就喜欢你了。
姓池的,你知不知道老子打大学就爱上你了。
姓池的,你知不知道你爷爷有多爱你。
池竽,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摘自2008年2月11日,雷笙日记。
因为池竽从英国回来,住所一直没有定。
等到周皓站在雷笙家旧址前的时候,周皓才恍然大悟。
“池竽,你要的是这套为什么不早说?雷笙他娘早八百年就搬出去和雷笙姑姑住,一直空着。
池竽有些歉意的说:“我提前说,你会答应帮我买?”
“切,你啊。”周皓意味深长的拍着池竽的肩:“池竽,别怪他,他只是一时想不开。”
池竽把两只手伸进上衣口袋,眉毛舒展开,用他独特的淡淡的语气拜托周皓:“周皓,你再帮我一个忙。”
周皓笑得大方:“你说。”
“帮我再劝劝雷笙,他如果听不进去,你就发条短信说:我想一辈子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这样管用?”周皓很怀疑。
池竽却坚定的说:“管用。”然后嘴角勾起弧度。
雷笙,周皓怎么可能会记得池竽小学时候的志向呢?他又不是你。
说你傻真的抬举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真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守株待猪
雷笙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他只是来公司上交设计报表。
为什么有千万只眼睛从他进门开始就盯着他,只差没扒光他拿去当街示众。
雷笙不习惯。
他已经有五年不在大众场合露面了。
雷笙觉得今天的穿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没有任何问题,走之前也照镜子了。
他疑惑的走到迎宾柜台前。
“小吴,你看他们的眼光是在针对我吗?”说着指指自己。
“啊,总监你来啦。这个···”小吴招手叫雷笙凑过来。
“其实是李辰在那说···你是gay。”
“那你信么?”雷笙憋着笑问。
“这跟信不信无关吧?我是觉得李辰有点让人讨厌而已。”还没入社会的孩子就是单纯。
“嗯,我也挺讨厌他的。”这句话说得像在捉弄小吴。
“总经理现在在哪?”雷笙转而严肃起来。
小吴是这里做临时工的大学生,跟雷笙的关系不错。
她刚进公司的时候因为走错招聘办公室而认识的雷笙。
“额···经理在开会,需要我通报吗?”小吴有些抱歉的回答。
“不用,我会等。”雷笙脸上的笑,看不出真实的情绪。
雷笙栽进大厅的沙发里,呆滞的看着玻璃茶几上一盆刚换的郁金香。
技术总监的报表只需要交给副经理。
池竽又是故意的吧?
手机响了好久他才拿起。
“雷笙,等很久了吧?”瞧这话问的··· ···
雷笙当场差点没把手机砸了。
“我现在交给你?”雷笙的语气带有明显蔑视上司的嫌疑。
“我在22层,左手第一间。”
池竽一直保持着公事公办的态度。
敲开门,雷笙走进去,面对池竽的办公桌。
那张桌子很宽,雷笙伸手过去把报表放下,腰稍微有点向前。
“报表。”丢了两个字过去,刚想直起身。
池竽迅速抬起头,雷笙突然有点僵硬。
池竽抓住机会,在那一霎那猛然抓住雷笙的衬衫领口。
池竽的脸和雷笙的脸相距0。5公分。
于是,池竽的嘴唇越凑越近。
雷笙全程只是那样麻木的盯着池竽的一举一动。
除了最后眼睛稍微睁大了一点。
池竽嘴角挂起了那个雷笙看见会停止思考的笑容。
他只是想看看雷笙会有什么表情。
于是池竽得逞的,温柔的在雷笙脑门上啄了一下。
脑门前的流海因为被吻扫过,让雷笙有些发痒。
不搞艺术但还是依旧我行我素的留着流海,看着跟个流氓痞子似的。
很像雷笙才干得出来的事。
“怎么样?”池竽快被笑意憋坏了。
“什么怎么样?”雷笙面不改色。
“你现在的想法。”池竽放开雷笙,双手环胸,居高临下。
“你真的想知道?”雷笙问的时候,池竽另一只躲在手臂里的手攒的很紧。
雷笙默默的退离办公桌,背对着池竽。
默默的走到门口,拉开门。
一系列动作没有任何停顿,像是早就排练好的。
站在门口,雷笙才慢吞吞的说:“我不想毁了你。”
门轻轻合起来。
我不想毁了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以为在演偶像剧么?
雷笙你个傻子!
这是池竽两秒内全部的内心独白。
池竽当晚,在电话里对何玥说:“我想他是真的放弃了。”
池竽没办法整理现在的情绪,一团乱麻。
何玥迟迟没有回话,只有一阵阵的叹息声。
何玥决定说点什么。
“池竽,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何玥的口气严肃得跟说悼念词一样。
不过的确是在悼念,悼念她对某个人的感情。
“雷笙选择你,有我的原因。”何玥的声音有点晃。
“因为我是个容易放弃的人。”
“我知道。”池竽的不假思索让何玥苦笑出声。
“池竽。”何玥这次柔和不少。
“什么?”池竽还是淡淡的口气。
“我希望···你不要放弃。”
大约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何玥拿手机的手都酸了。
池竽也学着雷笙慢悠悠的说:“嗯。”
大年初一,家家张灯结彩的时候,池竽一个人躺在书房的床上,戴着耳机。
还是阻止不了外面嘈杂的鞭炮声。
他的心也很嘈杂,有些低沉的声音会穿过脑海,干扰思考。
敲门声此起彼伏,他每次打开,除了送礼的还是送礼的。
尤其是过年前,他听见敲门声就条件反射想走到门口。
这次门铃持续不断,池竽懒得再起来,打算置之不理。
由于耳机音量开得大,他什么都没有察觉。
池竽瞪圆眼睛看着打开门冲进来一脸惊慌失措的那个人。
“你来干嘛?”池竽的嘴巴真的有些合不拢。
“何玥这个女人。”雷笙骂完转头要走。
“你要去哪?”池竽急的从床上跳起来抓住来人的袖子,还好他穿的是长袖。
“你干嘛?”雷笙扭头不解的看着池竽。
“我问你要去哪?”池竽用威胁的语气试图让雷笙打消离开的念头。
“我去哪关你屁事?”雷笙皱起他好看的眉毛,凶神恶煞的说。
“谁说你可以走了?”池竽扯得更紧,感觉雷笙就快被他扯过去。
这时雷笙急中生智(你确定么作者?),不削的挑衅:“池竽,想打架么?”
池竽还在准备回答这个问题,雷笙没被束缚的左手一拳挥过来砸在池竽肚子上。
顺便把被池竽扯住的右手解放出来。
接着,就是一场惨无人道的肉搏战。
雷笙小时候打架留到现在的那个伤疤原本只有一点,被池竽的手表在基础上划开一条口子。
本来不厚的长袖毛衣弄的灰尘扑扑。
软软的头发像被海风吹过。
左眼下方明显沦陷,嘴角流着一丝血。
但是池竽怎么看身上也没有什么太明显的打斗痕迹。
雷笙盘腿坐在书房地板上,擦着嘴角的血,不爽的继续骂:“臭小子,在英国练过?”
池竽半蹲下,冲着雷笙笑:“专门对付你的。”
雷笙不爽:“靠,别以为这次打过我就算赢了。”
池竽不跟他一般见识:“对了,你来这是要干嘛?”
雷笙斜瞥着池竽:“没什么。”然后站起来,拍拍身上因为扭打沾的灰尘。
“真的要走?”池竽就像随便问今天天气如何。
“废话。”雷笙却说得铿锵有力。
“不坐一会儿?”雷笙很纳闷:跟老子都打架了还问我要不要坐一会儿?
“反正东西送到了。”雷笙走出书房来到前厅。
“什么东西?”池竽紧随其后,一步都不敢落下。
“何玥给的,我怎么知道。”雷笙毫无留恋的关上门。
房间里还有雷笙在过的痕迹。
那间书房就是雷笙以前的卧室。
客厅茶几上摆着据说是何玥给的东西。
一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