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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瘪下去的肚子。小侯爷随手抓起凉馒头,左思右想,闭上眼,捏住鼻,试图放到嘴里。
也就还有一指的距离,那馒头皮就要碰到小侯爷的唇瓣,还是以失败告终。
小侯爷靠着灰突突的墙壁,捂着嘴不住的咳嗽。这难闻的气味,真是要了他的命!估计在这个牢房的犯人,等不到什么老虎凳伺候,已经先去了半条命。
牢房外,是几个吏卒在喝酒划拳,酒杯碰撞的声音穿过悠长的过道钻进小侯爷的耳中,一时间都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心里默默的期盼着,有个谁谁谁能想起自己这个徒有虚名的小侯爷,毕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毕竟也算是开国元老之后,就这么怠慢,是不是也太无情了。
也许是自己的诚意感动了上天,也许是老侯爷在天之灵实在看不下去。就在游忆君觉得自己头重脚轻的时候,救他的人来了。
两个乌黑的大眼圈映入眼帘,眼下皮肤上,还有一道细细的划痕,好像被什么利器所伤。好在很浅,不至于留下伤疤。头发也没有仔细的打理过,匆匆的用发带在尾端一系了事。那身白衣,在这光线不多的牢房里,也显不出一份的绰约。
“侯爷,你怎么样?我来带你出去。”肿的和小蘑菇粒似的手指,一把抓住小侯爷的胳膊,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隔着栅栏,小侯爷抚上那人的脸,努力露出一个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无常。
“你做了什么?”
小侯爷想过来救自己的人,无非是老侯爷生前的至交朋友,手下随从。念及自己是唯一的那根独苗,总会为了自己拼上一把。他想了侯爷身边最忠心的管家,想了自己一直以诚相待的丞相大人,甚至于奢望了一下武将军大人。怎么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这么快就守寡,落下个克夫的名号。独独没有想到,来接自己的,是那个十指纤纤的琴师。
伍春风不经意的拢了拢衣领,试图遮盖住那里的几个红点,还是被小侯爷眼疾手快的制止住。
“你做了什么?春风!”小侯爷捏着那个两根手指就能圈起来的手腕,额头的青筋都要暴出来。
“侯爷,我们回家。”
还用说的明白吗?一个琴师,昔日也是风月场里的名角儿,虽然做了侯爷府的四夫人,一般人不敢动歪脑子。但是他是谁,他是天下的王,他想要的,总能让人双手奉上。梦虚国的皇帝,不仅喜欢自己后宫的莺莺燕燕,对男色,也是来之不拒的。小侯爷早就听说了一些传言,现在才真正警觉起来。
有人说,这个叫伍春风的琴师,在做小倌的时候,可不是什么人都接待的。必须是这方土地上拔尖的人,才能入帐。
也有人说,那个相公馆里的头牌,后台硬得很,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他,怕是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的最多的,当属这一句。
那个半路改行的伍春风,已经被龙椅上的人赎了身,准备豢养在后宫,不晓得是不是顾虑朝中大臣的反对,又没有了下文,任由他在宫外自生自灭。
游小侯爷看着那似曾相识的咬痕,更加觉得,谣言,有时也是真的。
“来,春风,我背着你。”
牢房的门被那个笑盈盈的吏卒打开,游小侯爷走到伍春风的身前,深蹲□子,等着他爬上来。
伍春风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自己走起来都晃悠的小侯爷,就这么毫不犹豫的蹲在了自己身前,弯下了腰身,心里说不出的温暖。
小心的抬起酸肿的腿,伍春风趴上小侯爷的背脊。
咬着牙关,小侯爷不管额头沁出多少汗水,紧紧箍住背上那人的两腿,深一步浅一步的走出了这个阴暗的地方。
忽然站在大太阳底下,还有些不适应。小侯爷迷了双眼,看一眼守卫牢房的众吏卒,继续咬着牙前行。
宫门口等待的轿子,早就挑了车帘恭候着,大老远看见小侯爷的身影,立马殷勤的跑过来想要搭把手。
小侯爷一闪身,避过那只想要碰触伍春风的手。
进了马车,拾起一边的薄毯,小侯爷给伍春风盖好身子,才吩咐赶车的小厮打道回府。
透过车帘子,繁华的街道,可以看得到琳琅满目的小摆设站在小桌上,各色小吃在那些手艺人手里冒着腾腾的香气。游忆君靠了靠身子,从腰里解下一块小小的玉佩,耐心的把玩。
说是玉佩,更像是一块玩石。没有什么具体的形状,大体看上去就是一块椭圆的绿色石头。可能是长期把玩,周遭已经被摸得光滑至极,圆润的很。
伍春风好奇的凑过来,打量起那块小石头。
“这是?”
“是兵符。”小侯爷直言不讳,毫不在意伍春风脸上的惊讶之色。
是了,皇帝之所以不敢杀掉小侯爷,不是想着他们之间的那点感情,也不是看着老侯爷的面子,更不是念及伍春风的投怀送抱。他真正忌惮的,是这块鸡蛋大小的石头。
老侯爷再世的手,崇尚武力,不仅带了一水的能兵善将,各个都能在军营里撑起半边天。闲暇无事时,还四处搜罗了一些有志之士,组成了一支不可小觑的亲卫兵,直接受老侯爷的控制。这支队伍,是暗中组建的,一般人也不晓得。但是当时的五皇子,现在的梦虚国国主,把自己的精力几乎都放在了老侯爷身上,对他的一举一动更是了如指掌。所以他也就知晓,有这么一支为了侯爷府卖命的队伍,是自己日后的隐患。
时隔了这么多年,国主担心,那支规模不大的队伍,是否已经羽翼丰满。
不让小侯爷上朝,也是想借此逼迫小侯爷起来反抗,将那暗中的势力亮一亮,心里好有个大体的盘算。没成想这没志气的小侯爷,竟然真的就窝在自己的府上,吃喝玩乐,花天酒地的不误正事。
国主稍稍松了口气,还是不放心。
找了个由头就将小侯爷关进了大牢,还是最顶级的那间。料想这侯爷的敢死队应该露露脸了吧?还是没有动静。
或许,那支队伍,随着老侯爷的逝世已经消散了。国主端着桌上的瓷瓶,沿着一盆君子兰的顶端浇下去。心中一片的清凉。
马车里,伍春风的手伸到了半路,处在想要碰触和不敢碰触的档口。
原来,真的有这么个东西。原来,真的有一支侯爷府专用的队伍。
小侯爷拉过伍春风的手,将那枚圆滑的玉石放在她的掌心,再窝起他的手指,迫使他紧紧攥着那宝贝。
“你说,我要是篡了他的位,如何?”
小侯爷说这话的时候,外头的杂耍正好表演到□部分,拍掌叫好的声音一波一波的席卷过来,把小侯爷的声音盖了个严实。
伍春风张大了嘴,眼睛都忘了眨。
一直都在隐忍,一直都在退让。小侯爷一心认为,自己只要不争,那些个麻烦事就不会找上自己。偏偏就是不能如了自己的心意。即使自己已经不上朝,不带兵,甚至都不可能有子嗣,他还是不肯放过自己。退一万步讲,这些都可以忽略不计。伍春风是他光明正大赐给自己的四夫人,也是自己明媒正娶用黄金轿子娶回来的良人,如今都要牵连进这荒唐的是试探中。小侯爷骨子里那点脾性,终是忍不了。
想着己的老爹到了地府都不放过自己的娘亲,时时护在左右,生怕她吃了亏。再看看自己,看看一脸蜡黄的伍春风,心里不禁感慨万千,将自己默默的骂了个狗血淋头。
既然躲不掉,何苦再这么委屈自己。
侯爷府的门前,站着迎接自己的大夫人和二夫人,美如天仙。
走过路过的行人,皆一脸向往的看一眼那两个各有千秋的美人,继续自己的行程。
小侯爷跳下了马车,亲自为伍春风挑了车帘,扶着那个脸色极不好的男子下了车。
“一个娼货,从这装什么柔弱。”连体的水蓝色绣裙,头上还晃着天蓝色的步摇,二夫人双手抱了臂膀,看着那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直想破口大骂。
小侯爷扶着伍春风,颤颤巍巍的走上台阶。
大夫人自动让了道,二夫人却站着不动,有意阻碍。
“娼货?我侯爷府里实在供不起出言不逊的大神,你还是自己收拾东西走吧,别让我亲自动手。”小侯爷推开二夫人的身子,径直跨过了门槛。
二夫人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那两个笑意浅浅的男人,眸子里满是嫉妒的火花。
“赶我走?你休想!”
一撸袖子,手那么轻轻一招,便领着自己身后的陪嫁丫头们冲回了院子。
大夫人瞧一眼街上的热闹景象,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托福,善哉善哉。”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正儿八经填坑。。。
、第十四节
侯爷府的正厅里,八仙桌端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