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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很狼狈了,这样哀求着,让他看起来就像流浪汉。
“怎么会是误会?”安德韦恩皱起眉头,有些恼怒地把狼狈不堪,似乎都忘了自己身份的儿子拉起来,“他是不是给你灌了什么迷药,你怎么会想和一个强奸你的人在一起!乔恩,你是不是精神病又发作了?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他过去犯下的种种劣行都显示,这个人是个穷凶极恶的罪犯,你居然想和罪犯一起私奔,难道说,你和他同流合污吗!”
叶慎荣无法反驳。他知道云澈过去犯过不少事,进了监狱就出不来了,父亲有大半的话没有说错。他心里也害怕着,矛盾着。
他在父亲面前跪了下来,雨水冲洗着面颊,看上去好像哭得稀里哗啦似的,哑着声音恳求道:“爸爸!求求你,不要报警!”
风吹起了黏在叶慎荣额上的碎发,满脸的悲怆、憔悴和疲倦映在安德韦恩的眼睛里。
安德韦恩按住儿子的头顶,揉了揉,低叹道:“你这个愚蠢的孩子,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他把儿子拉起来推给保镖:“看着他!”然后大步走向被士兵架着的男人,拎起他,一番拳打脚踢的伺候,手杖的尖端刺在云澈胸骨上,鲜血从口中如喷泉般溅洒出来,不知哪个器官被戳得内出血了。
安德韦恩觉得这才替儿子出了口气,但远远不够,比起他儿子在这男人手里受得折磨,这点伤算什么?
“爸爸!爸爸!住手!别打!”叶慎荣喊破了嗓子,心一急,语无伦次道,“您打我!是我勾引他的!是我主动要求他上我的!是我想跟他上床……”
安德韦恩顿住,回头怒其不争地瞪了一眼儿子,叶慎荣羞愧地垂下脑袋,脚一软,跪坐在地上,低声呜咽,在雨里缩作一团,浑身发抖,就像个没有尊严的软弱的可怜虫。
他是真的要崩溃了,一切都那么不顺。
安德韦恩想不通,他那骄傲自负的儿子上哪去了?被云家的孽障门吞了吗?
云澈倒在地上,双眼半眯着,脸上表情淡然,甚至有些冷漠。骨头断了,说话有点含糊不清,不过他说得很慢,勉强还是能听清:“丹泽尔先生,您要送我去洪都拉斯监狱,我不怨恨您,我是干过很多坏事,也让您儿子吃了很多苦,我心甘情愿接受惩罚。”
安德韦恩神色凝重:“我请的私家侦探说,你强暴了我儿子,而且强暴了好几次。我不懂我儿子怎么会发了疯要跟你结婚,你给我儿子吃了什么迷药吗?”
云澈闭上眼,“是,我强暴了他,而且还强暴了好几次,他是个傻瓜,我骗了他,就像我骗别人一样,您儿子太容易上当了,不过我没想到会被您发现真相。抓我吧,我知道自己罪有应得。”
叶慎荣呆了几秒钟,神情迷茫,嘶哑地吼道:“爸爸!不要把他交给警察!求求您!”
安德韦恩无可奈何地重重叹了口气,冷下脸:“把这男人交给杰克警官,把乔恩少爷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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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boss被公主抱喽~云小攻本性暴露,下一章小受和父亲对峙。。。
73名义
叶慎荣在四个超过两米的黑人保镖押送下;毫无反抗之力,回到丹泽尔庄园后;父亲把他关进了地下室。
因为两个孩子都很优秀懂事;这栋祖传下来的老宅里;禁闭室都慢慢变成了储藏室、杂物室、还有被叶夫人拿来做了食物冷冻室。刚好有一间地下室是最近刚清理过的,里面勉强有点空间能塞个人;安德韦恩命人把坚=硬的物品或者利器清了出来;以防儿子想不开寻短见。
安德韦恩这是要冷处理;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现在他认为唯有让儿子冷静下来自己想明白。
地下室里四壁无窗,不见日光,只有一个通风管道口;地面铺着大理石地砖,泛上来一股寒气,安德韦恩本来就是要教训儿子,让他在里面闭门思过,受罪的,叶慎荣没有可以裹的东西,只能蜷缩成一团保存体温。
纽约这时候刚刚开春,室温在五六摄氏度左右,而地下室没有暖气,温度直逼零度,叶慎荣淋了雨,衬衫西装都湿透了,他只得全部脱下,穿了件背心呆了两个晚上,胸口的伤及以前蹲监狱时得过滑膜炎的两条腿就开始轮番闹腾,疼得他冷汗直冒。
而他脑子里却一直惦记着,云澈这时候不知人在哪,美国的警察都很凶悍,拘留所形形□的嫌疑犯混着关在一起,其实比监狱还危险,云澈会不会被折磨得很惨?
云澈说怕自己进去,但其实最怕云澈进去的人是他。
叶慎荣试过敲门大喊,求父亲放他出去,试了几次没有作用,他就安静下来,靠在墙边,头两日不吃不喝,后来送进来的食物他都有吃下去,还让佣人拿止痛药给他。
安德韦恩以为儿子在反省了,毕竟那个男人最后也说了,他一直在骗他儿子,也许儿子冲动过了以后,冷静下来就慢慢想通了。
到了第五天晚上,安德韦恩决定和儿子好好谈一谈,他叫人把叶慎荣带到书房。
安德韦恩身高也近一米九,体格要比叶慎荣大上一圈,力量、身手、敏捷度无不在儿子之上,叶慎荣要在他眼皮底下耍花样,那是没有可能的。
叶慎荣和以往一样服服帖帖地跪在他面前,低着头,身上又重新穿上了已经干透却污迹斑斑的西装,脸色十分憔悴,面无表情。但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让安德韦恩感到从未有过的寒意直逼心门。
他声音清晰,斩钉截铁:“爸爸,您要么放了云澈,要么把我也送进洪都拉斯监狱。”
安德韦恩恼羞成怒地看着儿子,气得面庞微微痉挛着,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过了会儿,他冷冷道:“你怎么老是被那种男人迷得神魂颠倒,黑白不分!他亲口说的话,难道你没听见吗?”
叶慎荣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如磐石一般不为所动。
安德韦恩在书桌后面也静了一会,观察着儿子,知子莫若父,他也知道他的大儿子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义无反顾,至死不渝。
他们家族的男人都有这毛病。
他做出最后的挣扎,把书桌上一叠纸扔到叶慎荣面前:“你看看这些!”
那是私家侦探调查的报告,叶慎荣本来不想看的,但想了想,嘴角冷嘲热讽地一勾,还是把报告捡了起来,一页一页地翻阅着。
这份报告很详细,把云澈的身世、背景、经历、品格、爱好等,方方面面都做了深刻的剖析,简直就是一份完整的功过簿。
叶慎荣看得很仔细,他本来只想敷衍下父亲,但是看着看着,一些东西就把他的眼球吸引住了。
安德韦恩看着儿子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看到他慢慢拧住眉头,表情凝重起来,等儿子看完那份报告,他沉着嗓音,有些得意地道:“我请了两个私家侦探,先后对这个男人进行了调查,虽然有些事有出入,但大部分,两份报告不谋而合,说明这些事千真万确。乔恩,我相信那些事他从未对你提起过,这个人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的私生活太淫乱,他亲手杀掉了他的亲弟弟,并不是为了夺家产,而是为了隐瞒那些秘密。”
叶慎荣一直阴沉着脸,只等父亲说完,他把报告扔在地上,抬头对父亲说:“爸爸,您太武断了。私家侦探调查出来的事不一定就是事实,他们也是道听途说来的,而且您请的侦探都是美国人,他们不懂中文遣词造句的博弈,这上面说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信!”
“乔恩!”
“爸爸,我不会改变主意。”叶慎荣一个字一个字用力地说。
安德韦恩两眼盯着儿子,居高临下,愤怒又心痛,叶慎荣也直视着父亲,目光决然。
安德韦恩无可奈何,最后又叫人把儿子关回地下室。
安德韦恩是个工作狂,假日都很少回家,但是这段时间他天天回家,不时要问一问大少爷的情况。
叶慎荣开始绝食了,这回无论送什么进去,他都不碰,佣人告诉安德韦恩,大少爷连止痛药都不吃了,晚上腿疼得睡不着,白天就半昏半醒着。
安德韦恩觉得这孩子不仅在折磨自己,也在折磨他这个父亲!
安德韦恩问夫人这两天在干什么,佣人皱眉说夫人什么也没问过,一次也没提起过大少爷。
安德韦恩想了想,又问二少爷这几天都干了什么,兄弟俩感情一向很好,哥哥在绝食,弟弟不可能袖手旁观,儿子可没他们的妈沉得住气。佣人就小声说,二少爷天天往警局跑,还传过小纸条。
安德韦恩挑了挑眉,哼了一声,走开了。
过了七天,安德韦恩叫人把昏迷的大少爷抬回卧室,叫